正文 爭吵,可悲的她愛他 文 / 愛吃肉的妖菁
難婚女嫁,爭吵,可悲的她愛他
洛念棠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他依然跟幾個月前沒什麼兩樣,仍舊強勢,仍舊將她捧在手心疼著。ai愨鵡琻
或許,她終於知道他今天晚上為什麼要帶她來「sexy」然後把慕沁介紹給她,甚至熱心地幫她安排實習的事。
短暫的幾個月,再過十來天就是他們結婚半年的日子。她從有鋒利爪子的貓兒變成了溫順的家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寵溺。
顧宸是真的寵她,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卻也讓她逐漸迷失了原本那個自己。以前的她,抗拒顧宸的強勢,抗拒遇事總是躲起來,可是,現在的她當真成為了她最討厭的那副模樣。
這些,都是因為顧宸恁。
他無形中把她的利爪子切除,將她叛逆的性子也磨平。然而,這個樣子的她,根本就不再是真正的她。
「怎麼在裡頭呆這麼久?是鬧肚子了嗎?」
顧宸站在她面前,問出這話的時候神情是一貫的溫柔。但是,她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卻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打。
霍晴的話尤在耳邊,她抬眸,看著他。
「你知道,剛才我在裡面遇見誰了嗎?」
聞言,他蹙起了眉頭,還沒問出口,她就緊接著往下說。
「我遇見了你的前妻。」
聽到她這麼說,男人的眼底出現了一抹驚詫,劍眉便越蹙越緊。
「她是不是又跟你說了什麼?」
洛念棠唇角微勾,帶出一抹淺笑,笑意卻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你覺得,她會對我說些什麼?」
他沒想到她會反問,先是一怔之後才沉著聲音開口。
「反正她說些什麼,你別去聽就行了。」
「為什麼不要去聽?」
然而,今晚的洛念棠卻顯得咄咄逼人。
「顧宸,你是在忌諱什麼?怕她跟我說了一些我不該聽的話麼?還是你心裡有鬼,覺得她說的話會對你不利?」
這個樣子的她,就如同他們還沒結婚前一樣。
果不其然,顧宸的臉色沉了下來,俊顏上明顯泛現著不悅。
「洛念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冷笑,語氣也生硬了很多。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會聽不出來嗎?還是你耳朵不靈光到這種程度?需要我給你介紹耳力輔助器嗎?」
說完,她便大步地越過他,想要離開這個讓她感覺窒息的地方。
可是,她想走,並不見得顧宸就會讓她走。
在擦身而過的空隙,他出手緊緊地擒住了她的手腕,所用的力度有些重,無一不表現出他努力壓抑著的憤怒。
「洛念棠,你在發什麼瘋?」
這一刻,洛念棠是真的覺得就這麼發瘋指不定是件好事。如果她瘋了,那麼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去面對了。
她用力去甩,想要將他的手給狠狠甩開,無奈他卻絲毫不肯鬆開,深邃的黑眸裡儘是隱忍的怒氣。
她也惱了,衝著他就是一陣咆哮。
「顧宸你這個王八蛋!快點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非禮!」
他冷哼,聲音寒得滲人。
「非禮?洛念棠你真是好德行。喊啊,身為你的丈夫,難道我就不能非禮你嗎?我這是國家批准的合法非禮!」
洛念棠卻不管這到底是合法不合法,現在的她只想快點甩掉他,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呆著。
「什麼丈夫?我不認識你!」
這一句「我不認識你」,算是徹底惹怒了某個怒火中燒的男人。
顧宸用力地將她按向牆壁,她的後背「碰」地撞上冰冷的牆,她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他的吻就如同暴風雨一樣降臨。
他是發了橫地吻她,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帶著強勢的粗魯。他覆於她的唇上,用牙齒去咬她脆弱的上唇。在她吃疼的空隙趁機溜了進去,攫住她的粉舌含在嘴裡吮,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時間。
他的手,緊緊地箍住她的細腰往自己懷裡嵌,似乎在想盡辦法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另一隻手則固定在她的腦後,不讓她往後退縮。
兩具身體的過分貼合,讓她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灼熱,透過單薄的衣料傳進了她的體內。
摩擦之下,他沉睡的***有了復甦的跡象。
她自然也是察覺了,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捶打,試圖讓他鬆開自己。然而,自然反應讓他的吻更加猖狂,放在她腰上的手甚至緩緩下移,帶著幾分曖昧地停在了她挺翹的臀部處,再輕柔地撫弄。
洛念棠一急之下再也顧不得什麼,趁著他的舌頭在她口腔內舔弄她牙齦,肆無忌憚地侵入她口腔每一個角落時,發了狠地去咬。
男人的身子猛地頓住,一股血腥味從彼此間的口腔內泛現。
隨即,他後退幾步,得到自由的她抬眸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見他嘴角有血絲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彼時,顧宸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如黑夜般濃郁的眼直直地盯著她,甚至是用了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
「這是你第二次咬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陳述她做過的事情一般。但是,洛念棠卻知道,這是他發火前的預兆。
洛念棠緊握著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昂起頭看他。
「顧宸,你今晚為什麼要帶我來見學姐?」
她不等他開口,就冷笑出聲。
「你是在討好我吧?之前我闖入了你的禁地,你怒不可遏衝我發了火,避了我一個星期,現在卻突然回到唐郡把我扯出去,把學姐介紹給我認識,幫我安排好實習,為的只是讓我消火對吧?」
男人的下巴曲線緊繃,一種被拆穿的困窘讓他的怒火更盛了許多。
他冷笑,睨著臉色不比他好的洛念棠。
「我顧宸從來不會低下到去討好任何人,包括你。」
洛念棠差點就將那句「是不是你不會愛任何人,所以包括絕不可能愛我」的話吐出口,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覺得真的很可笑,可笑地被他磨平了性子,可笑地習慣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甚至可笑地……愛上他。
她最不該的,就是愛上顧宸。
當初,她之所以嫁給他,不過是因為絕望,想要以這種自我毀滅的方式報復那些不信任她的人。可是,曾幾何時,她在這場自我毀滅的報復裡不自覺地淪陷,更甚是朝著沒有結果的未來行走?
霍晴跟他結婚八年,他依然可以置之不理,還在結婚當日便利用計謀導使兩人離婚。霍晴傻呼呼地跟了他八年,可到頭來也不過是遭到他的丟棄。
霍晴畢竟有背景,有舅舅一家守在她的旁邊。那她洛念棠呢?被全世界遺忘的她,在遭遇顧宸的丟棄後,會狼狽到哪種程度?
這是她不敢想像的,卻早早地就能猜想到那個結局。
或許,霍晴說得沒錯,她很可悲,而她最可悲的,就是愛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
縱使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但她卻是真的愛上了,那種愛如同蝕骨一般,慢慢地讓她習慣有他的日子,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
這一刻,洛念棠終於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不僅會落得一敗塗地,還會到不可復交的地步。
所以,她看著他,努力隱藏自己心底的那抹悲哀,努力讓自己重新找回那些被她遺忘了的利爪子。
「那間房間裡的槍是從哪裡來的?它對你有著某種特殊意義吧?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會讓我碰它,甚至是不讓我進那間房間。還是我應該說,顧宸,那把槍的主人是誰?你會那麼緊張那把槍,因為,那把槍的主人是你的……」
「彭」的一聲巨響,在靜謐的走廊上顯得刺耳無比。
洛念棠的身子僵在那裡,瞳孔裡充斥著滿滿的不敢置信。她背後的是厚實的牆,男人的手穿過她衝向了她身後的牆上,拳頭碰擊牆壁的聲音成了她腦子裡唯一的聲響,那從她耳邊略過的咻咻冷風彷彿仍在,這些無一不在告訴著她顧宸方纔所做的事情。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充凝在鼻腔內。
似乎每一次,當她提起唐郡二樓第一間房間時,顧宸都會異常的惱怒,那種怒火不同於平常,就像是會滲進骨髓裡的刺骨寒意一樣,傳至四肢無駭,冷得她無從躲藏。
她看著面前的顧宸,他眼眸的黑濃得似墨,好像怎麼都散不開一般。洛念棠第一次有了感覺,她記得以前她在顧宸面前提起她對寧子默的愛戀、為了寧子默在包廂裡作踐自己時,他就曾經衝她發過一次火。那一回,是她見過顧宸最為惱怒的一次。她是真的以為,那一次顧宸氣得想要把她活活掐死。但是,直到現在這一刻,她才隱約覺得,那種怒火遠遠比不上她提起唐均二樓第一間房間時的怒。
洛念棠甚至從他的惱怒中可以清楚知道,那把槍,那槍的主人,對顧宸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更甚是……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這樣的一個發現,讓她的心涼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