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混亂 文 / 東海螃蟹
杜子璇美嗎？
美。
不同於睡夢中的凝視。這一次是真切的，杜子璇就躺在他的懷裡。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和軟軟的呼吸，偶爾還會小脾氣地蹬一下腿。
張嘯習的指腹柔柔地劃過她的眉，劃過她的眼，悄悄地停留在她的唇上。
——杜子璇，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像是回答他的問題，杜子璇喃喃地叫出了一個名字。
誰？張嘯習的頭靠了下去。
鴉雀無聲。
因為靠得太近，盯著她的嘴唇，懲罰般地他的吻落了下去。
動作有些猛，舌舔開唇的時候，尖銳的牙齒毫不客氣地咬了下去。因為疼痛，杜子璇輕輕地扭動了一下，滲出的腥味像一股毒藥，瞬間讓張嘯習瘋狂了起來。
他緊緊地摟著她，一隻手撤了回來，落在杜子璇的衣扣上。因為太過於急促，他的手失控般顫抖……
子璇。子璇。子璇……
唐突地。他地動作停止了。杜子璇地眼睜開了。不諳世事地看著他。只一眼就把他地**擊了一個粉身碎骨。
「子璇。對不起。」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般地。她地眼再次地合了起來。
醒來地時候。杜子璇整個人昏昏沉沉地。週身周骨地痛。她努力地睜開眼。支撐著坐了起來。
昨晚怎麼啦？
歐陽其要結婚了，然後自己喝醉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的臉一紅，迅猛地推開被子，還好身上的衣服還在。她又為自己的過激反應尷尬了起來，張嘯習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因為喝醉了酒，醒的比較晚，上班便遲到了。
杜子璇從後門閃進咖啡廳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原本還想繞過總經理混一次再說，但瞧著這個陣勢自是混不過去了。
一群人以總經理為首，畢恭畢敬地站著。
歐陽其在講話？杜子璇有些意外，他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啊，莫不是這裡出什麼事了？
杜子璇悄聲地靠了上去。
一看，她的臉不由自主地變幻了幾下。
顧成婷來了，站在一起的除了歐陽其，秦東還有顧成旭。
看樣子，今天又是一個把自己頂在風口浪尖的日子。感歎般地浮出一個苦笑。
「哥哥，想不到我們其還有這個雅興，搞這種小資的咖啡廳。呵呵，mike，你看其也有可親的一面的是不？」
秦東，意味深長地看了歐陽其一眼，不露聲色地點了一下頭。
mike？杜子璇皺了一下眉，猛地張嘯習的話一下浮了出來。
「歐陽其要和顧成婷訂婚了。還真有些意思，顧成旭和歐陽其鬥得再狠，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妹妹嫁給他。更難得的是，失蹤了那麼久的mike，竟然再次現身了，成了顧成婷訂婚席上的個人形象設計。」
這麼說mike就是秦東，只是，秦東是什麼角色，值得張嘯習刻意地提到？
杜子璇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棄。回過神的時候，一行人都在看著她。
「呃，怎麼回事？」她諾諾地做了幾個不招眼的小動作。
咯咯，顧成婷忍不住地走了過來。
「我都叫你幾聲了，在想什麼呢？」
「哦，恭喜你和總裁訂婚。祝你們百年好合！」很順口地，杜子璇的話就接了上去。
顧成婷的笑聲更大了，「其，這可是你不對哦。子璇在這裡工作，你至少要告訴我啊。這樣我才可以鄭重其事地寫上一份請柬。」迅速地她又轉過頭，「現在我可是把你放到了秦東的請柬中了。呵呵，子璇你不知道我多高興，mike這次竟然願意做我的個人形象設計。」
或許因為顧成婷的話有些偏多了，歐陽其輕輕地擠了一下眉。
「大家都散去工作吧。」
杜子璇也想退下的時候，顧成旭，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哥——」顧成婷忍不住叫喚了一下，「子璇是mike的女朋友。」
「是麼？子璇，你說是麼？」顧成旭的笑容就像一個漩渦，越笑越濃烈，「秦東，你說是麼？」笑更盛了。
他的笑讓杜子璇有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顧董，你覺著我會怎樣回答呢？」秦東優雅地往前跨了一步，直接從顧成旭的那裡把杜子璇的手拉了回去。
歐陽其冷著眼看著，沒有一絲表情。
「嗯，有些意思，太有意思了。mike，你不會告訴我，你再次出山，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吧。呵呵，只是你有沒有問過她，她願不願意成為別的女人的替身？」
「顧成旭！」秦東的聲音拔高了幾許。
顧成旭直接無視秦東的吼叫，站到杜子璇的面前。
「秦東，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你把這個女人放開，讓我對她說一句話，看看她究竟會站到誰的身邊。」
「顧成旭，你覺得我會聽你的什麼妖言嗎？」
「杜子璇。」
「對我而言，師父的可信度是百分百，你的可信度是百分之零。」
顧成旭的笑一下就收劍了，「杜子璇，如果你的記憶力不好的話，那麼我來提醒你。在舞會上，是誰把你一個人落在那邊的。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好奇，他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顧成旭——一些事情，我會自己告訴他。」秦東再次把杜子璇拉到了身後。
「你會嗎？」顧成旭再次惡毒地笑了起來。
「顧成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爭風吃醋。」歐陽其總算冷冰冰地出口了。「你們今天拉著成婷一起到我這裡來，不會單純地演這麼一段戲給我看吧，說吧，目的是什麼？」
「妹夫，你用了『目的』兩個字，你覺得我能有什麼目的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顧成旭滿眼的挑花瞬間堆積了起來。「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啊，妹夫。」
「哦？就這麼簡單？」
「呵呵，原本就是這麼簡單的。但是杜子璇自己沒說要辭職，秦東卻一心想著把她帶走……我就有些不服氣了。我妹夫又不是什麼群狼野獸，這麼維護。於是，我就有心也來參和下。這樣做，還不是為了維護妹夫的面子？」顧成旭得意洋洋地聳了一下肩，滿臉微笑地回望了秦東一眼。
「哦，那麼我還要感激你咯？」歐陽其冷冷地哼了一下，「不過是個女人，你們也鬧得太離譜了，就不怕成婷為難？」
他不急不慢地向顧成婷走了兩步，若無其事地拂了一下她耳際的碎發。
顧成婷立刻快樂地像一隻得寵的小貓攀到了歐陽其的身上。
景色一方獨好。
顧成旭笑吟吟地望著他們，幽幽的目光閃過一層詭異的光。
「妹妹和妹夫感情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那麼，杜子璇我就帶走了。」
歐陽其的手依然固守在顧成婷的髮絲上，稍稍停頓下，「只要杜子璇同意，你就把她帶走吧。」
旁人聽不出什麼不妥，所以都把目光聚到了杜子璇的身上。
杜子璇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與顧成婷的親熱就想一把被火焚燒許久的鐵具，熾熱貼到了她的皮膚上。
不單單是痛，還有被踐踏的尊嚴。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師父走，我一直很懷念一剪秀的時光。」杜子璇沒有看歐陽其，她強作微笑地看著秦東，「你是秦東也罷，是mike也罷。在我眼裡，你一直是我最親的人。」
原本這是秦東渴望的結果。可是真的從杜子璇的嘴巴裡說出來時，他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震撼，但這股震撼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喜悅吞噬了下去。
「嗯，我們走。」
往外走的距離不長，但是當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距離似乎一下拉得很長。杜子璇不安地望了一眼秦東。注意到了她的緊張，秦東笑了一下，安撫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我在呢！
腳步勇敢地跨了出去。
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他倆的背影上，原先有些喧嘩的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因為太專注了，大家都沒有發現歐陽其眼裡的陰鷙，像黑夜裡的魔鬼，漸漸地溢滿了眼眸。
賭注不是每一個人都下得起的，不管是杜子璇還是秦東。既然選擇走這一步，那麼接下去的就是願賭服輸！
顧成婷看他的時候，他在笑，但是這樣的笑比不笑更為可怕。
杜子璇，這是你第二次選擇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