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父子決裂 文 / 赫竹

    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亞德裡恩的宮殿的，只是走到殿外的時候，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

    「沒想到是你，我的詹妮，跟我做過的事情，竟然又跟父王去做了一遍。我的詹妮，我的詹妮……」愛布特的眼眸間，透著一絲濃濃的絕望。

    不是笨蛋，他不是笨蛋。一個自己日夜撫摸過的身體，怎麼會不認識。

    詹妮看著愛布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愛布特。絕望、憤怒、憂傷、甚至有一些冷酷。他突然間，當著在場所有的人的面，一把摟住詹妮。

    吻，吻得讓詹妮喘不過氣。我們之間曾經是偷偷摸摸的關係，現在就把它公之於眾。吻得漸漸地有了一絲情*欲的味道。

    詹妮有些怕了，現在是在亞德裡恩的大殿外，無數個侍女侍衛在場。愛布特這樣做，只會讓亞德裡恩發怒。

    亞德裡恩是一隻精明的狐狸，她已經被他擺了一道，現在不希望愛布特也被遭殃了。

    「愛布特，別這樣，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愛布特，愛布特……」詹妮抬手去擋，眼淚汪汪地說道。

    愛布特看見詹妮的眼淚，綠眸間卻失了往日的溫柔。再溫雅的男子，遭遇這種事情，也會變得不再像一個正常的人。

    愛布特突然間鬆開手，惡狠狠地對著詹妮甩了一巴掌。

    詹妮被他打倒在地，毫無情面，毫無憐惜。

    「下地獄有什麼關係，不是天堂有什麼關係，只要有你，都無所謂。可是我願意為之下地獄的人，卻突然間毀棄了我們的承諾。詹妮，我恨你，我恨你……」愛布特轉身，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詹妮捧著自己的面頰，突然間絕望地笑了起來。

    愛布特，愛布特……

    殿上，是一雙足夠精明的視線牢牢地注視著殿宇下的一切。詹妮抬起頭，看著亞德裡恩。

    然後就是笑，笑得讓自己全身顫抖，似要將自己人生中能夠毀滅的東西，一點一點在自己眼前毀棄。

    她慢慢地站起來，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可你然人。亞德裡恩，愛布特，羽，黑婆婆……

    我都不欠你們的，從此這一生，再不糾纏。恩怨，仇恨，親情，愛情……統統都消散？

    她笑著離開哈布斯堡最奢華的那棟建築物，空氣中滿是她的那句……

    再不相見，再不相見……

    殿宇高懸，亞德裡恩看著殿下喝的爛醉如泥的男子，抬腿踢了踢他，嘲笑道：「我的兒子，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t7sh。

    大殿上的愛布特看著亞德裡恩，混沌的綠眸流露出一絲仇恨。

    「我的父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碰？哈哈，我的父王，我們真的是父子，連自己不能碰的女人，都會染指？」

    亞德裡恩看著愛布特，唇邊勾起一個嘲弄的笑意。

    「愛布特，我只允許你頹廢一次，一次之後，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亞德裡恩說道。

    「頹廢一次，我的父王，你整整頹廢了十年，有什麼資格給我說教？」愛布特站起來。

    情敵，父子兩變成了情敵。所有掩飾的平靜，瞬間崩離。愛布特的姓子，並不像表面那般溫吞，他也有亞德裡恩遺傳他的暴虐。

    「我的父王，你老了，是時候該下台了？我前幾天向元老院提交了我的上位申請，不過多久，便會是這個哈布斯堡的主人？」愛布特指著亞德裡恩，嘲笑道：「到時候，你等著下地獄？」

    對你的恨，並不單純只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你強佔了。還有母后，還有我整個童年，整個人生。

    恨你，我恨你？冰冷的親情，虛無縹緲的愛情，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場惡作劇。而你，卻是操縱整台戲的始作俑者。

    亞德裡恩笑了起來，緩緩道：「我的兒子，想要逼我下台，你還不夠強大？」

    愛布特看著他，綠眸間的恨意，如此強烈。亞德裡恩沒有理會他，直接轉身離開他的寢宮。

    愛布特看著空寂的殿宇，突然間不可遏止地大哭起來。

    「詹妮，詹妮……」

    我如此愛你，原來我如此愛你？你將我隱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一面激發了出來。詹妮，我有多愛你。

    他突然間站起來，綠眸透著一絲蠢蠢欲動的邪魅力量。

    我沒有欠誰，可是我生下來就是來還債。還誰的債，他們的債。他們欠的，不能去還，便將所有的罪責，延續到下一代的恩怨身上。

    羽，你說對不對？他們都是壞人，而我們只能被這樣玩弄。命運就是這般，我卻延續了你的命？

    羽，我去看你好不好？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越來越冷了。冷的我全身都疼，連骨頭，都是冰冷的。

    「羽，我又冷了，好冷好冷？」詹妮環抱著坐在大殿上，呢喃道。

    這時，殿外走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詹妮好奇沒有抬起頭，已然抱膝地試圖將自己所有的體溫可以集中一點，再集中一點。

    不多久，身子突然間被一把撈起。詹妮這才抬起頭，掃向愛布特。

    不，這不是愛布特。愛布特的神情，不會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