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要你陪我去海角天涯 文 / 赫竹

    詹妮掙開愛布特的手，視線移向廣袤的天空。

    「塞爾特，我的決定，與他人無關？」詹妮淡淡地說道。

    愛布特勃然大怒，看著詹妮，冷笑起來：「在你心裡，是不是早就想要擺脫我了。我父親只是一個契機，其實這些話，你早就想說了，對不對？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但是我今天，想要弄明白，弄明白你對我的感覺。詹妮，我父親的幾句話，就能夠打垮你對我所有的信任，那麼我問你，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是什麼？」t7sh。

    詹妮看著塞爾特絕望的面孔，心中湧現出一絲悲傷。

    算什麼，塞爾特，為什麼你現在才問這個問題。算什麼，我也不知道了？塞爾特，我也不知道了啊？

    「塞爾特，你別這樣？」詹妮有些軟軟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愛不愛我？詹妮，你心裡到底可曾愛過我？」

    終於，還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一直不敢問，因為連自己都沒有足夠的信心，在你心裡能夠佔有一席之地。

    但是，突然間好想知道，你心目中的那個位置，我在哪裡？是不是靠前，是不是比愛布特待得地方好？詹妮，我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在你心中我的位置。

    詹妮垂下頭，心中的那個位置，都住著別的人，騰不出來了，她也不想騰出來。其實在她腦子裡，對愛布特的期待，並沒有絲毫地減少。

    「說啊，為什麼你一面對這樣的問題，就會遲疑和逃避，詹妮，你這樣太不公平了？」

    過了很久，詹妮才抬起頭顱，哀傷地說道：「塞爾特，我還是不夠愛你？」

    塞爾特笑了起來，笑得苦澀而絕望。

    「所以，我不管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在意？就像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你還是可以冷漠的離開？」塞爾特揚起頭，試圖不讓含在眼眶中的悲傷洩露出來。

    「你總是可以雲淡風輕，瀟灑地毫不顧忌別人的死活。你足夠冷靜，總是可以讓自己淡漠地不像一個女人？明明把你擁在懷中，卻絲毫感覺不到你的人氣？」塞爾特突然間摟住詹妮，在她唇邊慢慢地說道：「我不在乎，明知道你不會愛我我也不在乎。雖然你每天都戴著最華麗的面具給我看。我全當那是最真實的你，只要是你的，面具也罷。我都可以接受？心中的那個位置不是我的，我就當沒看見？原來我對你的愛，卑微到失去了尊嚴？」塞爾特的眼眶慢慢地蘊含出了眼淚，他哽咽道：「遇見你，我不再像塞爾特。詹妮，即使我將自己踐踏在腳底，你根本不會瞧我一眼。詹妮，十年了，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堅硬到我用十年的時間和深情，都無法打動你？」

    詹妮聽到塞爾特的這番話，眼淚慢慢地滑落臉頰。她大哭起來，塞爾特，塞爾特……

    「詹妮，不要哭了？不愛就是不愛？」塞爾特將她牢牢地縛在懷裡，抽噎道：「詹妮，我只是希望你開心一點，不想我對你的愛，造成你的困惑和難過？」

    詹妮緊緊地揪著塞爾特的衣服，第一次哭地那麼大聲，那麼難過。

    「塞爾特，別對我太好，不要對我這麼好，一直在傷害你的人，是我……用最惡毒的話詛咒我，把我當你最恨的仇人。塞爾特……」

    就當我自私，我只是希望我心裡能夠好過一點。

    塞爾特抬手，幫詹妮擦了擦面頰，柔聲說道：「詹妮，對你，我狠不下心來？」

    詹妮看著塞爾特，突然間覺得自己好自私好自私。一直以來，都在霸佔他的溫柔。對他的好，全盤接受。從來沒有想過，該怎麼樣去回報。

    在塞爾特的愛裡，更折射出了自己那份愛的淺薄與自私。

    塞爾特將詹妮送到了愛布特的樓下，想要幫她拎行李時，卻被詹妮拒絕了？

    「塞爾特，再見了？」轉身，對著塞爾特擺了擺手。

    難妮人對。塞爾特追上去，抬手輕撫詹妮的額頭，柔聲說道：「詹妮，記得要幸福？」

    詹妮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氾濫了。塞爾特點了點她的翹鼻，雲淡風輕道：「有時間，我會回古堡去看看你的？」

    詹妮拚命地點頭，對著塞爾特說道：「下回見你的時候，我希望還能看到你的笑容？」

    「好？」

    兩個人，默契地背過身。可是沒走兩步，塞爾特就轉過頭，看著詹妮的背影。

    傻瓜，我還是會在原地的。人在，心在。你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了。

    直到詹妮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口，她都沒有回過頭看自己一眼。於是他知道，一切，皆以定局？

    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車裡，悲傷再次瀰漫。

    捨不得她難過，便把所有的悲傷留給自己。塞爾特坐在車裡，苦笑起來。

    詹妮，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

    詹妮站在樓道上，看著塞爾特的車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十年了，一直相伴在自己身邊，給自己足夠的溫暖和保護。塞爾特，十年了。

    也許再也沒有一個人會把我放在手心一樣的寵愛了？我知道，我心裡難過了，很難過很難過。

    塞爾特，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可以陪我去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