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決裂 文 / 赫竹

    「夫人，塞爾特長老要見你？」阿嫵慢慢地踏入雅閣，木屐踩在地板上，「嗒嗒」地聲音不停地在院落裡迴盪。

    一陣清幽的風緩緩掠過，撲鼻的清香味掠過鼻尖。千葉夫人閉上眼睛，貪婪地享受著空氣中的清甜味。

    塞爾特脫掉了鞋子，緩緩走進雅閣。阿嫵見他進去，便退了出去。

    千葉夫人伏在窗台前，靜靜地看著窗外。塞爾特慢慢地上前，坐在千葉夫人的身旁，抬起手，將她兩鬢的發勾至耳後，突然傾身輕輕啃噬她的耳垂，聲音低沉道：「葉兒，我好想你？」

    千葉夫人轉過頭，迎上塞爾特純淨的藍眸。唇角慢慢勾起，突然間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唇。

    塞爾特迎合她的吻，他緊緊地摟住她。他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的糾結。所以才會更加疼惜她，愛她，離不開她。

    她是他的毒，很多年很多年第一次看見她，他就上了癮，對她。

    吻得不分彼此，最後直至將她壓倒在地上，解開她寬大的和服。t7sh。

    「塞爾特，我後悔了？」千葉夫人躺在地板上，美麗的面上閃現出濃濃地哀傷。

    塞爾特停了手裡的動作，抬手撫上千葉夫人的面孔，低聲說道：「葉兒，不是說過，此生不悔的嗎？」

    千葉夫人顫抖地擁緊塞爾特，眼眸慢慢地濕潤下來。塞爾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我的葉兒，不是最堅強的嗎？那個時候那麼困難，不一樣堅持下來了嗎？」

    「塞爾特，沒有你，就沒有我？」千葉夫人抱緊身上的塞爾特，哭泣道。

    念慈撞在身後的花架上，腰被硌著了，疼得讓她彎腰呻吟起來，她淚光閃閃地哀求道：「還有八個月，八個月寶寶出生了，我會好好服侍你？你想要我怎麼樣，我都能滿足你，竭盡全力地滿足你？殿下，等我八個月？」

    龍帝轉身，淡漠的面上閃現出殘酷的笑意，他看著念慈，緩緩道：「曼陀羅華，如果你聽話，現在乖乖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我……」

    念慈聽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抬起手，又想狠狠地甩龍帝巴掌。龍帝固住她的手，甩手丟開。念慈身子不穩，又倒退了幾步。

    「我現在沒有耐心跟你囉嗦，你最好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龍帝沉聲說道。

    念慈第一次見到，一向淡漠不見絲毫脾氣的龍帝，竟然閃現出這般強硬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想法了。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要寶寶，為什麼不要他自己的寶寶。

    念慈垂下頭，雙手慢慢地撫上自己的肚子。這裡有一個小生命，未來會慢慢地長大，慢慢地像多多一樣可愛。未來他的臉，可能像殿下，也可能像自己。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髮絲，每一寸皮膚都是自己賦予的。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她想要創造出一個純淨的生命，讓她洗滌去自己骯髒的曾經。

    「我選寶寶？」我只要你，寶寶。

    你爹地不要你，媽咪要你。我可憐的孩子，就算不能給你一個健全的家庭，但是我會加倍的愛你。寶寶，媽咪就算背棄全世界，也要選你。

    龍帝緩緩地閉上眼睛，他早已知道她的答案，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被顫抖了，即使是自己，也無法撼動這個孩子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有這個孩子？龍帝猛地轉過身子，擁住念慈。

    「阿慈，你愛我嗎？」這是最後一次，這一次之後，他會放手？

    念慈摟著龍帝，堅定道：「殿下，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那我現在不愛這個孩子，為什麼愛我的你，不願意聽從我？」龍帝抓著她瘦削的雙肩，面上陰森，厲聲質問道。

    靜他人慈。念慈垂下頭，淚水瞬間漫過眼簾。

    「因為他是我們的寶貝，因為他是殿下的寶貝，所以我一定要生下他。因為愛著殿下，所以我想要這個寶貝？殿下，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帝的禮物，我們……」

    「夠了，曼陀羅華，如果你選擇孩子，那麼永世都不要再見我？」龍帝突然垂下手，低吼道。

    念慈渾身顫抖，良久她抬手擦乾眼淚，決絕道：「好，不見你？」

    殿下，我選擇寶寶，也是因為愛著你？

    她說著，慢慢地走出玉清殿。

    龍帝看著她慢慢地走出玉清殿，內心的悲傷再也控制不住。

    阿慈，我知道我不能強行拿掉寶寶。我知道以你的脾氣，一旦我用強，你一定不會再看我一眼，甚至，可能我又會剝奪你活下去的希望。阿慈，我該拿你怎麼辦？

    鸞遣退了眾人，連內殿的醫生也退了下去。一時間玉清殿空空蕩蕩，龍帝慢慢地踱步踱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

    他的寧靜只是自我封閉，自從曼陀羅華出現之後，他就極少再這樣靜靜地待著了。如今他再一次這種樣子，只能說明，他再一次封閉自己的心，不再為任何人開啟。

    鸞靜靜地站在龍帝的身後，垂著頭。

    以為找到曼陀羅華，殿下就會開心一陣子，沒想到從頭到尾，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狀況。

    殿下自始自終，都不曾真正地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