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蘇婉的回憶 文 / 赫竹

    蘇婉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家，她走進多多的房間，看著多多熟睡的小臉。咬牙呻吟地哭了出來。

    多多，告訴媽媽，我應不應該去找你爸爸，多多，告訴媽媽，你想不想要一個父親。媽媽很糟糕吧，媽媽是個很糟糕的媽媽。多多，媽媽現在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如果可以，多多，你告訴媽媽，該怎麼辦？她摀住自己的嘴，怕自己的哭聲驚醒睡夢中的孩子。

    多多，媽媽撐的太久了，媽媽想找一個依靠。多多，你爸爸既然來了，媽媽就去找他，你說好不好？

    她仰頭看著無物的前方，視線開始飄渺。她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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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夏天格外的熱，她母親跟一個金髮老外好上了。那個老外對她們母女很好，還帶著她們兩個人去了美國。

    那個時候，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跟私生活混亂的母親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了。那個金髮繼父會她和母親穩定的物質生活。以為去了美國，就能夠脫離苦海。

    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只是她人生中另外一個深淵。

    在美國居住前兩年過得很開心，但是隨著那個老外的事業進入低估。他開始酗酒，一醉就打她們兩母女。

    在一個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黑夜，那個老外又醉醺醺地回來。蘇婉害怕地躲回自己的房間。她聽到門外母親歇斯底地尖叫，她怕得渾身發抖。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在睡夢中，她竟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子給壓的喘不過氣，她睜開眼才發現竟是那個老外繼父在撕亂她的睡衣。他嘴裡濃烈的酒氣讓她全身顫抖，她拚命地掙扎，但是瘦弱的她豈是一個高大健壯的醉漢的敵手。

    她尖叫地喉嚨嘶啞，她只聽「吱」地一聲，衣服破裂。但是隨著那只粗糙的手滑向她胸口時，她哭泣地大聲尖叫。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意識到老外的身體停滯住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竟看見母親握著水果刀在男人的身上拚命地亂刺，血印紅了她秀麗的面孔，是那樣猙獰和恐怖。母親費力地將蘇婉從男人的身下拉了出來，對她說道：「走，現在就走，別回來了，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了！」

    蘇婉看著母親，低聲抽泣：「我走了，那你怎麼辦，媽，我不能沒有你！」

    母親抬起手給了她一巴掌，厲吼道：「你破壞了我一輩子的幸福，沒有你，我的人生會這麼淒慘嗎。生下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你給我滾，給我滾！」

    那個時候，她不懂母親的用意。只是傷心的掩面哭泣。不顧自己撕爛的衣服，就衝了出去。

    大雨瞬間淋濕了她的衣服，她奔了很久，才氣喘吁吁地倚在一個黑暗的巷子裡，背抵住牆蹲下來小聲地抽噎。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黃毛的混混吹著口哨在她面前，突然一個男人蹲下來一手勾住她的小巴，調笑道：「是個中國妞，還不錯！」

    他說完，就把蘇婉拉起來往牆上一扣，直接去撕她的睡褲。蘇婉沒有想到，剛剛才逃過一劫，竟然這麼快，就又遇到了這種事。

    她淚水蔓延到了她的眼眶，低聲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求求！」

    男人跟著身後的幾個男人奸笑起來，用英語說道：「大半夜穿得如此性感，出來不就是想要嗎，哥哥幾個會好好待你的！」

    蘇婉一聽，驚恐地搖著頭。

    不可以，不可以。在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剝落的時候，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為什麼她的人生會這麼糟糕，為什麼要讓她這麼淒慘。她頹然地放棄掙扎，眼神也變成了波瀾不驚地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