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復仇之路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因為喜歡,所以就做 文 / 留方千古
第一百七十三章因為喜歡,所以就做
「嗖」!眼見那部泛黃的古老卷軸就要被法力滔天的龍天杖隔空攥取,就在這時,突然半空橫刺裡毫無先兆地探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柔荑,如玉般修長的五指,竟先他之前,閃電般扣上那部卷軸的竹製沿邊。
那是一隻晶瑩剔透純淨無暇完美到極點的女人的玉手,冰肌玉滑,膚若凝脂,皓腕如月,纖指潤甲,彷彿絕非凡塵俗物,而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精雕細琢而成。
泛著滄桑古老氣息的暗黃卷軸此時此刻就平攤在神秘玉手的掌心,玉手後是被裹在一條純淨如天山雪蓮的白綢緞袖的纖纖皓腕,皓腕之後,則是一對縱若刀削的俏肩,俏肩上是一顆肌膚若天鵝般潔白如玉的脖頸,再往上則是一張艷絕人寰的絕美俏臉。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明眸善睞,儀靜體閒,顧盼流轉,婀娜翩躚……傍晚的龍泉山斷崖畔,不知何時,竟突然踏空懸立著一位千嬌百媚儀態萬千的絕世麗人。
她,白衣赤足,麗質天生,彷彿九天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踏空虛浮而立,俯瞰芸芸眾生。冷傲如霜,靜凝似雪。
「凝丹一階?」龍天杖神色異常複雜地盯著崖畔虛立著的這位疑似九天玄女下凡塵的絕世麗人,心中霎時好似被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此年輕的凝丹期,實在是他生平僅見。
早在龍天杖強行隔空攥取那部古老卷軸時,由卷軸衍生的澎湃吸力便已憑空消失,同一時刻,被龍天杖以境界威壓禁錮軀體的蘇典也恢復了自由。
顧不得打坐調息恢復元力,蘇典一個箭步奔向那個早先被龍天杖彈指擊飛的纖弱紫衣少女。
那紫衣少女似乎被龍天杖甫才彈指逼出的一記強橫的指風擊成重傷,倒地昏迷不醒。
即便從蘇典的這個方位看到的只是紫衣少女的精緻側臉,但他卻已能從紫衣少女那副熟然於心的粉雕玉琢般的五官中認出,來人正是那個與自己在老家的破茅草屋中分手的殷國五公主殷亭亭。
精緻到無以復加的絕美俏臉,如粉雕玉琢般惹人憐愛的姣好容顏,可惜胸口遭受巨創,少女的紫衣領口被殷紅的血漬染成梅花狀,俏臉因失血過多而變得卡白,黛眉因牽扯傷口的痛楚而微蹙,看上去尤為令人心疼。
唉,紅顏多情,佳人恩重啊!
蘇典重重一歎,倏忽將鯨吸功提至極限,瘋狂地吸納著天地間海量的元,使之沿體內奇經八脈遊走一個周天,除塵去雜後,再度注入殷亭亭的氣海丹田中,藉此修補著這位體質柔弱的紫衣少女重傷的嬌軀。
直到殷亭亭嚶嚀一聲,纖眉微皺,隱隱有醒轉過來的跡象,蘇典才終於緩緩收手。
當然,他因此錯過了白衣赤足的絕世麗人與龍天杖搶奪古老卷軸的精彩一幕,卻第一時間聽到了龍天杖那聲「凝丹一階」的駭極驚呼。
白衣赤足的絕世麗人當然便是妖帝諾瀾,蘇典只奇怪地是,兩人上次在皇城外分道揚鑣時,這個涅槃重生的妖族女帝尚且還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哪知才堪堪一月不到,她竟已渡過抱丹劫而成功凝丹了!
這種變*態的修道極速,放眼古今,恐怕也再難尋到第二人吧?
就在這時,蘇典心中倏忽一動,忖道,莫非是那顆時經輪的功勞?
突然感覺到懷裡的紫衣少女嬌軀急劇顫了一顫,接著悠悠甦醒過來,蘇典長長舒了口氣,卻無奈地歎息一聲道:「亭亭姑娘,你好傻,蘇某一介莽夫,何德何能要勞心你一個皇族公主不計生死如斯記掛啊?」
「傻嗎?我不覺得啊。」殷亭亭俏臉因病體尚未痊癒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殷紅,彷彿杜鵑泣血般令人看覺一陣觸目驚心,但她卻強自擠出一抹笑容,露出兩邊臉頰醉人的梨渦,一對暗淡少許的寶石大眼彎成月牙狀,笑著望向蘇典道:「因為喜歡,所以就做了。」
「因為喜歡,所以就做了。」簡單的九個字,卻包含了殷亭亭對他蘇典多少情誼!
從東荒萬碑塔葬,殷亭亭拚死在司空摘月的手中,給蘇典受制的道身營造衝破禁錮的時機開始;到中年和尚藥師琉璃光佛陀強行對蘇典奪舍時,殷亭亭不顧一切地急欲喚醒蘇典的意念,使得蘇典重新奪回身體的主控權,從而免遭一劫;再到皇城的「高朋滿座」拍賣行內,殷亭亭奮不顧身,甘願以肉身替蘇典抵擋圓慧凝匯數十名修道高手的絕殺一擊;直至方纔,殷亭亭為了讓蘇典躲過龍天杖的毒手,竟不惜親身啟動那部古老卷軸……
數次瀕臨死亡,均是在殷亭亭捨身忘我的援助下,蘇典才能安然渡過。
這份恩情,恐怕終蘇典一生,也難還清了。
想到紫衣少女幾次三番搭救自己,蘇典覺得心中萬分沉重,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於是轉移話題道:「我剛剛為你打通了淤塞的經脈,你……感覺如何?」
殷亭亭閉目調息了片刻,感受到遊走於體內經脈的元力暢通無阻,當下重重地點了點頭,大眼對著蘇典眨了眨,笑意盈盈地道:「經蘇典哥哥你的調息,我覺得渾身好似被一股暖流包裹,舒泰極了。我想,自己應該已經無恙了吧。」
蘇典瞥了一眼崖畔激戰正酣的一男一女兩大凝丹期高手,道:「那日我不是讓你回慈航劍齋了嗎?你怎會與那個妖族的女帝走在一起的?」
「妖族女帝?」殷亭亭大眼撲閃撲閃地滿是疑惑不解表情望著蘇典,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驀「啊」地失聲驚呼道:「原來諾瀾姐姐是妖族的女帝嗎?難怪長著一副沉魚落雁的傾國之貌呢?……其實那天蘇典哥哥帶走那個無良道士後,我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尾隨在你們的身後。只是我怕自己修為不夠,會給蘇典哥哥你帶來不便,所以不敢靠的你們太近。」
說到這裡,殷亭亭突然幽幽地瞥了蘇典一眼,委屈地撅起小嘴,道:「哪知在那座名叫硯台山的山腳,蘇典哥哥你突然帶著呂波光那個無良道士飛身上崖,我苦於道法低微,尋不到攀崖之法,終於還是將你二人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