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臥底(二) 文 / 王肖鱷
雙方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盯著對方,但要說「盯」也不對,雙方都在仔細打量著對方,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麼,但一個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一個是重生成龜也算二世為人的「小怪物」,雙方除了對望之外皆是一無所獲……
「咳咳……」旁邊的玉龍子一看這樣,頓時覺得情況有些失控,雖然不知道明信的具體計劃,但是作為也算跟了明信真人這麼久了,明信的一些想法還是能夠猜出一二的,作為徒弟一輩自然是要為長輩們排憂解難不是,在察覺不對時便出聲說道:「師叔,師弟,有話好說,都已是同門,何至於此,何至於此。既然師弟你已經拜入我玉清宗門下,自然要遵從師傅教誨,現在,可是對明信師叔失禮了!」略微頓了頓,又轉身向明信一拜然後正色說道:「師叔,本來此時不該師侄置喙,但是,師侄還是覺得師傅把事情全說了,畢竟,現在看來師弟不會是那樣的人,師侄我願意為之擔保……」
「滾!」沉默的明信看都沒看玉龍子一眼,只見明信一揮袍袖一陣勁風襲過,玉龍子身子就好似受到重擊一般向後飛出,之後便作個滾地葫蘆似的滿地打滾,咬緊牙關似乎在對抗著多大的痛苦似的神色猙獰,臉色煞白,而汗水也就一瞬間便濕透了道破,那模樣多會還有個初見時神仙中人的模樣……
王肖鱷心中不禁倒吸一口氣,這明信當真是狠人,對待自己的師侄都下得去手,雖然不知道明信對玉龍子下了什麼手,但是經過初次見面的比試,還是知道玉龍子的實力比自己只高不低的,但就是揮手間就能讓玉龍子毫無抵抗還承受莫大痛苦,這樣的手段不能不讓人心驚……
明信察覺到王肖鱷的忌憚與戒備,一絲微笑浮現在嘴角……
一指玉龍子,痛苦地滿地打滾的玉龍子立馬平靜下來,就那樣躺在那裡,低沉而又急促地喘氣,模樣看上去就好像將死的魚,過了一會玉龍子才有了點力氣,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紙包,艱難的打開吃下裡面的黃色粉狀物,而就在服用後不久,玉龍子盤膝坐起默運玄功,不到3分鐘的功夫,「噗……」玉龍子吐出一口污血,臉色煞白地站起,顧不上擦嘴角的血漬徑直向明信走去,對著明信一拜:「謝師叔責罰,師侄告退了……」說罷便一轉身向著台階下的傳送陣走去。
而從始至終,明信一直盯著王肖鱷卻都沒有看玉龍子一眼……
王肖鱷默默地看著全過程,他也不再沉默,等著玉龍子一走,王肖鱷便說道:「前輩,當時前輩承諾,我問三個問題,要都得到解答,而現在,我只問其二,並且前輩的第二個回答我還沒有得到,到底要我做什麼?」
明信眼中一絲光亮閃過,歎口氣:「哎,也罷,既然你不想當我徒弟便算了,至於第二個問題也簡單,就是讓你去當臥底……」
「臥底?」王肖鱷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其他危險的活動去當無知炮灰去的。
「不錯,臥底,去西方當臥底,混入他們內部……至於其他,我便不告訴你了,原因你知道。」
「呃……」王肖鱷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覆,不過也是,若是將詳細計劃告訴自己,等待自己的結果要麼必須答應,要麼就是滅口,畢竟秘密只有當事人與死人知道才是秘密……
「前輩,怎麼會選我呢?」王肖鱷沉默一陣後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算第三個問題嗎?」
「算!」王肖鱷沒有猶豫,直接算作第三個問題,雖然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想問……
「嘿嘿,告訴你也罷,不過,告訴你之後可是有一個條件的。」明信不再當初的陰沉冷酷,又恢復剛剛見到嬉皮笑臉的模樣。
「前輩請講。若是晚輩能做到的,晚輩盡力去做。」王肖鱷也不怕使詐,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沒有陽謀好用直接。
「很好,便於你直說了,我華夏修真界日漸式微,而外族邪道卻又步步緊逼,妄圖一口氣吞下我華夏修真界,有三個九州鼎也落在他們手中,所以我們形勢不容樂觀,於是從宋朝那年開始我們便一直派人去尋找九州鼎的下落,可是我等華夏子孫樣貌上與那些外族差異太大,雖有秘法相助,但也時有被發現者,一下來我華夏損失慘重,但也算略有收穫,至少知道九州鼎的下落,並成功將追蹤印記打入其內部,這樣,九州鼎所在我們也全部知曉……」
「前輩,既然如此我長得也是一個華夏人的模樣,又為何叫我去呢?」王肖鱷一聽有如此緣由,心中也不禁一陣激盪,對於明信之前的舉動敵意卻是小了許多。
「嘿嘿,原因無他,因為你是琉璃門的人!我修真界當初派人過去基本都是由琉璃門,夢迴宗,以及我玉清宗,鐵冠門這四個門派過去,只是這些門下都有獨特幻術秘法,能夠瞞過對方探查,而其他宗派雖然也有可用者,但無一不是道法高深之輩,若是陷入圍攻,一個不慎卻是我修真界的巨大損失,也只有這四宗卻是能夠派遣修為不高的修士進入而不被發現。」
似乎陷入回憶,明信沉默了一會低沉說道「成也蕭何敗蕭何,不想卻是這樣竟然讓琉璃門從此銷聲匿跡,夢迴宗也是元氣大傷,我玉清宗功法失散,鐵冠門閉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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