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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二章 滿亭春色 文 / 射天狼

    「公子乃讀聖賢書之人,小女子信得過公子,無需如此!」

    少女幽幽一歎,反而走近書生身旁,輕聲道:「出門在外都有不便,只望公子不嫌棄,騰出方寸之地,以讓小女子避雨,小女子便感激不盡。」

    不知是否無意而為,那少女站在書生身旁,輕啟紅唇,吐氣如蘭,說出的話帶著一股芳香,掃在書生耳邊頸側,吹過鼻間臉頰,也讓他心頭更加無法平靜。

    「姑娘言重了,小生同樣只是暫借駐足,何來嫌棄不嫌棄之說?」

    見少女並不在意春光洩露之事,書生膽子也略微大了一下,回首望了一眼,又連忙別過頭去。

    少女見他這般模樣,不禁「噗嗤」一笑,突然察覺有些失態,忙強掩笑意,問道:「不知公子尊名?」

    書生低著頭施禮道:「小生姓陳,單名恆字,本赴京趕考,路過此地,未料大雨驟降,措手不及,因而被困於此。只不知姑娘為何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荒野之地?」

    聽到書生的話,少女神情突然一黯,眼眶微紅,忍不住伏在一旁石桌上低泣起來。

    見此,書生不由大急,想上前安慰,卻又有所顧慮,只能急道:「姑娘,你莫哭。」

    少女低聲哭泣了一會兒,以輕紗手帕擦拭臉頰,低聲道:「讓公子見笑了,只是公子剛才一問,引起小女子傷心之事,故而忍不住」

    書生搖了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事,若姑娘信得過小生,便與我說說吧。雖然小生不一定能幫到你,但權且做個傾訴的對象亦可。」

    說著,他便走到少女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只是略低著頭不敢正視。

    「謝謝公子!」少女盈盈一禮,而後才輕聲道:「小女子本是山下興寧鎮趙員外之女,日前來了一夥賊人,將家裡洗劫一空,父母也不幸死於刀下。」

    「他們本想將小女子帶回去做壓寨夫人,所幸在婢女小滿的幫助下,小女子才逃得此劫,可是,小滿卻為了我,被」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再次伏在桌上,失聲痛哭。

    書生默然,起身來到少女身旁,輕撫其背,歎息道:「姑娘節哀,事情既已發生,悲痛亦無濟於事,只不知姑娘日後有何打算?」

    這時候,書生感於其傷,倒是忘了少女濕衣貼身之事,手撫在對方背上,雖順滑柔嫩,卻未往心裡去。

    「打算」

    少女哭聲停止,卻是微微一怔,回身看著書生,淚眼朦朧地道:「小女子除了家中父母之外,舉望無親,根本不知如何去留。」

    「這」

    聽少女這麼一說,書生反而犯難了,他心中是有憐惜之意,但家徒四壁,相幫亦無從幫起。

    「陳公子,你是好人,若不嫌棄,就讓小女子跟著你吧?」

    在書生遲疑之際,少女卻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

    「這個不妥!」書生嚇了一跳,雖說少女貌美如花,幾近傾國傾城,他亦為之動容,但卻從未敢往這方面想。

    更何況,對方本為富甲千金,以他家世,如何配得上?

    然而,少女明顯會錯意,眼眶一紅,再次掉下淚來。

    「莫非公子是嫌棄小女子,認為小女子是個累贅?」

    她對於自身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見書生毫不猶豫地拒絕,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家道中落的緣故。

    書生略微歎息一聲,道:「姑娘多慮了,小生如何敢嫌棄姑娘?只是小生自顧尚且不及,又如何配得上姑娘?更何況婚姻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生斷不敢輕言許諾。」

    「如此說來,公子還是嫌棄小女子!」少女聽到此言,不禁再次掉下淚來。

    書生一慌,連忙擺手道:「小生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公子便要了小女子吧!」少女直接打蛇隨棍上,一手摀住書生的嘴,一手纏上手臂,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

    她的衣衫雖被雨水打濕,但身體卻是溫熱的,胸前兩片柔軟緊緊貼在書生手臂上,異樣感瞬間讓書生心神一蕩,險些就此把持不住。

    「姑娘,請自重!」

    略微恍惚了一下之後,書生連忙推開少女,急切之下力氣不由大了些,少女驚呼一聲,一頭磕在石桌上,頓時泛起一縷血絲,額頭也腫了起來。

    「啊!對不起,小生並非故意的!」書生嚇了一跳,連忙又伸手去扶。

    少女突然一個回身,一把將他抱住,雙手環過其頸,主動湊上紅唇吻了上去。

    少女的動作很是突兀,書生根本就沒有料到,待到反應過來,一具火熱柔軟的嬌軀已經完全貼了上來。

    這次感觀比起之前更強烈得多,書生腦袋瞬間炸響,頭腦也變得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一又溫熱的濕唇已經貼了上來,芬芳的氣息直撲入鼻,如此強烈的刺激,書生還是第一次碰到,頓時就陷了進去。

    乾柴遇到烈火,瞬間熊熊升騰,哪片此時有一片望不到邊的草原,亦會在頃刻之間被焚燒殆盡。

    書生的反應是稚澀的,自然也是屬於被動的,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陷在一片溫柔鄉之中,舒暢的感覺讓他根本不願醒來,欲就此沉陷進去。

    不知何時,少女身上的輕紗自行滑落,半裸的嬌軀此時卻是完全曝露於空氣中,甚至冒著絲絲熱氣。

    或許是因為家中變故,眼前的書生在她感覺裡就像大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若不死死抓住,就沒有活下去的**。

    所以,她不僅主動,反應更是猶為激烈,不住牽引著,不住索取著。

    書生的衣衫,在這狂野狀態下被扯得凌亂,衣帶也不知什麼時候被扯掉,衣衫同樣滑落,兩具**之軀緊緊糾纏在一起。

    突然,那不知何時已經昂然起來的擎天之柱,被一隻柔嫩小手猛然握了一下,書生不禁發出一聲悶哼,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感瞬間傳遍全身。

    這種異樣,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一股火焰從小腹之處猛然躥了起來,彷彿要將他全身焚化。

    但也正是這種從未有過的異樣,讓他心頭突然一跳,精神微微凝聚起了一絲。

    睜著朦朧的眼睛向那少女望去,此時少女滿臉緋紅,整個人已經不知道陷入了什麼狀態之中,只是一雙小手拚命在他身上胡亂摸索著,也不知道在探索著什麼。

    看到她這種任君採擷的柔媚之態,本該完全深陷進去的書生,卻不知為何突然清醒過來。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書生猛然推開少女,拾起地上衣衫胡亂一披,便直接轉身衝出亭子,衝進雨中。

    大雨瓢潑,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落在身上,讓他原本騰起來的欲.火瞬間澆滅。

    「你你真的如此絕情麼?」

    亭子內,傳來少女幽怨的悲淒聲。

    聽到少女的聲音,書生心頭一凜,腦中不自覺閃過剛才那無盡春色的一幕,心頭火焰險些再次升騰而起。

    好不容易將那股騷動壓下,這才帶著些許嘶啞的聲音,顫聲道:「小生所讀乃聖賢之道,如何能行此苟且之事?姑娘,即便你有意委身於我,也得明媒正娶之後才能」

    「公子可是怨奴家太過放蕩了?」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無盡幽怨,不過說話的同時,也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停止下來。

    書生以為她已經將衣衫穿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歎息道:「小生能理解姑娘心中所想,但不管怎樣,只要一命尚存,仍有希望,你又何必如此輕賤自己?」

    說話的同時,他也重新轉過身來,但剛剛轉身,剛平復下來的心卻又再次一跳,連忙背過身去。

    「你」

    原來,少女根本就未將衣衫穿好,只是弄出聲響迷惑他而已。

    書生轉過身時,對方胸前櫻丸,腹下芳草,那幾近完美的身段盡覽無疑。

    「輕賤?你我都已這般了,你卻視我如無物,究竟是我輕賤自己,還是你在輕賤我?」

    少女拋下衣衫,走進雨中,來到書生面前,向著他怒聲咆哮。

    怒罵之時,毫不顧忌自己**人前,胸前偉岸隨之上下波動。

    「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說!」

    書生緊緊閉上雙眼,卻是絲毫不敢再看。

    「嘿嘿,好話說盡,你依舊不為所動,還有什麼好說的?如你這般絕情,落井下石,與那伙賊人又有何異?我,恨你!!」

    聽她那如歇息底裡的怒吼,書生似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一變,再睜開眼睛之時,卻見少女一個猛衝,向著亭邊巨石一頭撞去。

    「不可」

    在這時候,向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步跨出竟已追上了少女,探伸便將她拉住了。

    「既不接受,又為何要救我?」

    少女淚眼朦朧,失聲痛哭。

    書生微一歎氣,取下身上衣衫蓋住少女**之軀,同時從懷中取出幾顆碎銀,道:「螻蟻尚且偷生,即便再如何絕境,亦不需自尋短見。這些是我上京的路費,就都留給你吧。」

    少女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書生歎息道:「此事並非姑娘之過,是陳恆對不住姑娘,你拿著這些錢找個地方好好安頓,到時,若能找到好人家」

    他的本意,是想讓少女等他,若此次趕考能成,衣錦還衫,到時再負起這個責任,若少女等不及,他也不會介意。

    只是少女顯然會錯意了,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呵呵!找個好人家?你打的真是好算盤,我們如今這個樣子,你認為我還能找到好人家麼?」

    書生還想再說,少女卻突然把他推開,披在身上的衣服也重新脫下來扔回給他。

    「算了,既然怎麼樣都說服不了你,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做了!」

    看著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書生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下意識退後一步,「你」

    少女突然邪邪一笑,右手一揮,周圍環境如同水波蕩漾一般擴散開來。

    暴雨驟然停止,眼前荒野變幻成了一片山林,身後亭子消失,出現了一個蓮花池塘。

    更為重要的,書生陳恆,一轉眼變成了金丹境修者,真武劍宗大弟子陳恆。

    而那少女,身上光芒閃爍之際,白皙的雙腿竟是幻化成了一條魚尾。

    「如此誘惑,你竟還能抵抗下來,不得不說,我確實小看你了!」

    「既然你不願吃我,那就讓我吃了你罷!」

    說著,她那裸露的上半身也再次幻化,一片片鱗片在光芒閃爍之際生長出來,上半身同樣化成魚形,那張絕美俏麗的嬌顏,也變成了猙獰可怖的魚臉。

    一張嘴,無數利齒反射著森然寒光,一口就向著陳恆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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