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醒了,喝點粥吧 文 / 幽寂煙落
機場廣播裡響起甜美的女聲,提醒韓秋子可以登機了,看著自己的行李,韓秋子帶著笑容走向登機口,她沒有敢回家,怕看見爸媽會再次流淚,只說自己要出差。
「秋子,這麼巧。」
「好巧。」
韓秋子有點詫異,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能夠碰見吳荊,身邊還有一個眼眸清亮的女孩,女孩親暱的挽著吳荊的手臂,看起來關係很明朗。
「來接女朋友?」韓秋子笑著和吳荊打招呼,他的手拖著一個圖式俏皮可愛的行李箱。
「嗯,你出去散心?」吳荊大方承認著,眼前人的笑容不一樣了,以前總是能感染周圍的人,現在只能欺騙自己了吧。
「換個心情再回來找個工作,走了。」韓秋子瀟灑揮著手越過吳荊,她的辭呈已經遞上去了,沒有人阻攔她,現在她只是一個失業的人。
她要換個心情,給自己找個地方好好放鬆享受。吳荊轉頭看見的是一個瀟灑寂寞的背影,「走吧,回家吧。」最後攬著身邊的女孩回去。
他們從來不是同一路的人。
「醒了,我煮了粥,喝點吧。」
江御瀾走下樓梯,自己的頭還是微微的疼,腳步卻在看到樓下人的時候頓住,她怎麼會在這裡?
「秋子把鑰匙送到了我家,打電話說你吃下安眠藥睡下了,要我來看看。」楊俐思有些失落,但還是溫柔解釋著。
「哦,什麼粥?」江御瀾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接受不了每天看著一個和自己妹妹死亡牢牢聯繫在一起的人,他不是怪她,只是不能接受,或許他們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放假。
「白粥,比較清淡,還有一些小菜,不知道喜不喜歡?」楊俐思明顯帶著驚喜,她從來不指望眼前這個人可以這樣對她。
下來的江御瀾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江御瀾下樓喝她煮的粥,還邀請她一起坐下喝粥,顏色是少有的柔緩,話語還是習慣性的命令語氣,面容依舊是冷峻,但是眉宇間沒有那份冷眼眸中的寒意也不再讓人退步。
江御瀾這樣的態度對楊俐思來說已經是受寵若驚了,從小認識的江御瀾是溫和的,對誰都很好,再後來從美國回來的江御瀾變得她幾乎都不認識了,冷,讓人看見就退步的冷,她害怕這份冷,退卻了。
如今已經不再冰冷了麼?
楊俐思收拾完餐桌,看著江御瀾閉目靜坐,坐到了江御瀾的身邊,江御清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江御瀾只有這一個親人是怎麼樣的心情,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可是好歹還有姜卉這個待她如親女兒的姑姑一起生活,江御瀾失去父親,母親,現在連唯一的妹妹都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心裡該有多難過呢?
「別想了,」楊俐思握住江御瀾的手,看著那雙藍寶石的眼睛睜開,「還沒有找到不是嘛,沒有在海裡找到人說不定已經上岸了,御清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楊俐思的眼眸對上江御瀾的藍眸,現在她的眼裡只有溫柔沒有懼色,她不再害怕了,那雙眼中再冷她不會退縮,因為她知道寒冰的融化不是因為自己,那塊寒冰中凍結著的暖不會因為自己褪去那層包裹著的冰的。
「去找秋子吧,她在等你去。」楊俐思鬆開了握著江御瀾的手,張開手臂輕輕抱了抱他,「好好的,御清不管在哪裡都會希望看見的。」
「晚了,早點回去。」江御瀾起身離開沙發,神色不冷不熱,週身的冷又一次回來,他不願意聽到任何關於江御清的消息,留楊俐思一個人上樓。
樓下傳來了關門聲,楊俐思走了,江御瀾眼睛再次回到眼前的書桌上,工作還是要繼續的,但是現在他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繼續的理由,為了誰呢?
從一開始他想要撐起一片天空讓那個笑容一直純真的女孩永遠停留在自己想要的世界裡,現在那個女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還有另一個,想到她,腦海中是一張美艷無比的臉龐,每一縷髮絲,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眼眸裡的每一絲小小的情緒,嘴角的那個細微的動作,都清晰的彷彿那個人就站在他的眼前。
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幾乎是逼迫著自己,江御瀾讓自己回到了眼前的工作上,工作的時候現另一種說法是一種享受,忙碌沉浸其中就不會有多餘的時間想其他的事情。
關掉電腦,已經近十點了,自從江御清和韓秋子出事以來江御瀾都在家裡沒有去過公司,算算快一個月了,明天或許該讓自己正常起來了。
理完自己的情緒江御瀾回房洗澡,進了浴室又轉出來,打開自己的衣櫃,臉色變得陰鬱。浴室裡韓秋子的東西全部不見了,衣櫃裡韓秋子的衣服一件也沒有了。
那個說要回去住幾天的女人把這裡的東西搬空了是什麼意思,她打算永遠不再回來嗎?!
「該死的女人!」江御瀾甩上實木的櫃門,怒意很明顯。
他還不能接受江御清消失的事情,也不能接受韓秋子這個和江御清消息聯繫在一起的人在現在這個時候時刻陪在他自己身邊,並不是說他要她也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只是需要時間來平緩江御清的消失,這段時間任何人他都不想見,只要時間讓他自己去接受,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打算在他這裡來了又走,當他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御瀾留意過後發現自己家的東西一樣都不缺少,和韓秋子來這裡之前沒有什麼不一樣,換句話說,韓秋子抹去了自己在這裡的一切痕跡!
去公司的江御瀾還得知韓秋子已經辭職,辭職!向來冷靜沉穩的總裁怒火一下子就來了,讓人事部的經理頓覺人生慘淡無光,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等。
該死的女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抹掉自己的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