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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榮鵬濤的春天 文 / 青衣紅袍

    到了聚河酒店,鍾一鳴並沒有立刻讓前台小姐帶他去包廂。相國濤來之前,自己進去怎麼都不妥,只有跟著相國濤以他前任秘書的身份進入飯局,這才是最合適的。

    相國濤不喜歡誤點,不管是吃飯還是做事都是准點到達。不會像有些領導一樣為了彰顯身份,而故意最後一個來壓軸出場。鍾一鳴坐在大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了,眼睛一直盯著酒店門口。過了十一點四十,幾個熟悉的影子才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最先來的是公安局長項林,其後是紀委書記燕群,市財政局長婁國通。市委秘書長范石是跟著相國濤說說笑笑一起走進來的。鍾一鳴掐住步速,恰恰在兩人進入大堂中央的時候截住了兩人。

    「一鳴,走跟我一起進去。」看到走過來的鍾一鳴,相國濤和藹的說道。

    「這不是鍾秘書嗎?現在應該是堂堂的大縣長了吧!」范石打招呼道。市委秘書長范石跟鍾一鳴只是點頭之交,但是這鍾飯局鍾一鳴能來肯定是得到了相國濤的首肯。范石不敢怠慢,打招呼的語氣完全是平級的語氣……

    「長好。」鍾一鳴姿態擺的很低,他這個縣領導見了市領導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尊重。

    相國濤一路和范石低聲交談,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頗有點春風得意的感覺。從市裡到省裡這一步,雖然升了緊緊半格但是越往上就越難,尤其是到了省市階段。國家對於高級幹部的考察、審核都是慎之又慎,能平平安安走到這一步,都是集運氣與才氣於一身的領導幹部。

    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態度,並不能代表相國濤的真實想法。對於別人來說這次高昇可能是一個不小的驚喜,但是鍾一鳴知道相國濤的背景絕對不小。這樣一來,這次陞遷就只是提前罷了。相國濤來黎江可以說是一事無成,許多大的工程、計劃都處於半完成階段。這個時候把相國濤調走,無疑是對他在仕途上的狙擊,是摘桃子的行為。

    沒有過硬的政績,那麼相國濤到了上層的仕途就會更加難走,想繼續上升就要付出更多的汗水。這些都是沒事打電話聊天的時候,鞏永在鍾一鳴耳邊叨叨出來的,以鍾一鳴目前的政治眼光,仍舊看不了這麼深遠。不得不感歎,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鍾一鳴只是在話裡稍微透露了一下相國濤可能的背景,鞏永就能猜測到這麼多,這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相國濤一走進房間,等在桌旁的一群黎江權利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們齊齊站起身來鼓掌。相國濤謙和的一一點頭,沒有先入座,就站著說道:「我來黎江時間不長,感謝同志們的支持!今天在座各位都是真正的同志,虛話、話我就不必再說了,各位趕緊坐下吧。」

    官場上的飯局講究排資論輩,一般想這種私人性質的聚餐那就不需要有組織的安排,大家心知肚明就能找到座位。如果是招待省級領導那麼,位置就應該有市委辦提前安排好了,只需對號入座即可。

    看到鍾一鳴有些猶豫的不知道坐在那裡,想過濤手一招道:「來,一鳴!你就坐在我旁邊,好替我擋擋酒!」

    隨即有面向大家道:「我今天鄭重向大家介紹一位小朋友,鍾一鳴!以前是我的秘書,現在是咱們青桐的縣長。」

    在座的大多數人對鍾一鳴是有印象的,雖然一般匯報工作接近領導的機會都是宇文平巖獨佔著每次去市裡匯報情況從來都不會叫鍾一鳴的。但是鍾一鳴有了市長秘書的經歷,還是可以和在座的市委常委們混個臉熟的。畢竟當初對於鍾一鳴的處分,可是拿到常委會上來研究的。

    鍾一鳴打眼一看,基本都是幾個老資格的常委和重要的局行長,坐在財政局長婁國通旁邊的不正是建委主任榮鵬濤嘛,正擠眉弄眼的對著鍾一鳴嬉笑。看著榮鵬濤輕快的表情,鍾一鳴猜測他們夫妻的矛盾可能有所緩和了,應該是已經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少年夫妻老來伴,一輩子偶爾有個坎坷也需要大度的寬容,榮鵬濤能放下包袱鍾一鳴也替他高興,只是不知道林雪到底是否收心了。

    氣氛很熱烈,當然少不了酒。相國濤喝了一輪之後,下面的統統被鍾一鳴代著喝了。看著鍾一鳴一連喝了將近一斤,還是沒有醉的跡象。常務副市長楚國時感歎的說:「小鍾真是海量,這才是幹工作的好身體啊。」其他大佬紛紛呵呵的附和。

    酒至半酣的時候,相國濤突然問了一句:「政協的郭主席年齡到站了吧?」知道要談到了重點,大家紛紛停下筷子,思考著相國濤的意思。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過來了,相國濤就接著說道:「老楚年齡到站了,省裡要市委研究一下接班的人選。」

    之所以把這件本該在常委會上討論的問題拿在桌子上來,相國濤是存著試水的心思。事實上私下裡已經和楚國時通過氣兒了,楚國時去政協干一屆主席。這是正職,臨退休能再前進一步對於楚國時來說也算功成身退了,所以他沒什麼意見。

    「鵬濤在建委主任的位置上也坐了七八年了吧?這個位置特別能鍛煉人,我覺得鵬濤不論年齡,閱歷還是思想、黨性上,都稱得上是一個成熟的同志了。」相國濤說道。

    這個意思已經傳達的再明顯不過了,接下來本來坐在末次的榮鵬濤反而成了酒場的寵兒,敬酒的人絡繹不絕。只是坐在他旁邊的婁國通隱隱有些失望的神色。婁國通是知道相國濤走之前,肯定要扶起來一個人的。雖然知道機會不可能輕易落在自己頭上,可是看著一起落魄的兄弟也進步了,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一輪一輪的敬酒攻勢下來,鍾一鳴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了。自覺地酒像水一樣,往肚子裡灌。這些人能走到這一步,哪一個不是經過經常上的千錘百煉?沒有個一斤的量,好意思說自己混在官場麼。

    酒席吃了差不錯三個多小時,散場的時候,看著鍾一鳴依舊堅定的步伐,幾個人紛紛咋舌。酒品即人品,這句話在酒桌上的確有一定可信性,一場酒下來在座的都覺得鍾一鳴這個小伙子不錯,酒品實在從不偷奸耍滑,來者不拒。有欣賞的,也有擔心的。

    出門的時候,榮鵬濤拍著鍾一鳴的肩膀道:「怎麼回事兒,估計你小子喝了兩斤多!不要命啦?」

    鍾一鳴笑道:「不礙事。」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不急著走吧?明天中午我再請你。」榮鵬濤有點喜不自勝。

    相國濤也醉了,雖然鍾一鳴幫他擋下大部分,可是那小部分不能不喝的酒,還是讓相國濤醉的不省人事。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不成體統,幾個領導就商量去打牌等書記酒醒了一起走。榮鵬濤身為新進的權貴,自然是結交的對象,鍾一鳴頭昏昏的也不攙和,打了招呼就準備走了。

    搖搖晃晃的出了酒店,上了轎車。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走,這樣不安全。鍾一鳴開著窗子,準備等稍微好一點再走。一陣陣酒意湧上來,鍾一鳴心道今天恐怕是真的喝多了。心裡清楚可是醉了就控制不住,把心裡想的話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

    醉酒這種事情真的很神奇,鍾一鳴感覺到整個人像是飄在一個大水缸裡,四周聲音都是嗡嗡的。打開車載cd放了一首曲子,是外國的一首名曲《狼》,蒼涼雄渾,聽起來特別有意境。

    聽著歌曲望著窗外,鍾一鳴眼睛一晃竟然看到了宇文平巖,本來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仔細一看的確是他沒錯。宇文平巖跟在市委副書記趙子琰身邊,兩人不知道說著什麼。不一會兒酒店又出來了來年各個人,這兩人鍾一鳴也認識,並且才發生了不愉快。

    方茹從酒店裡走出來,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那個叫阿瑞的助理。趙子琰看到方茹出來,就放下宇文平巖過去打招呼。鍾一鳴看出來市委副書記趙子琰好像是對這個娘們兒聽尊重的樣子,不知道談論的是什麼事情。難道還是城郊那塊兒耕地?找自己不成轉而又找到了宇文平巖?鍾一鳴心裡很不屑,違反明文政策的事情,找誰都不管用,老子堅決不讓你得逞!鍾一鳴現在是對這個用腳趾頭看人的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

    三個人站著說了幾句,就互相告別了。宇文平巖和趙子琰相繼開車離開,都沒有帶秘書前來。方茹的座駕,竟然就是停在鍾一鳴車旁的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剛才鍾一鳴還在猜測是什麼樣的人,才敢開這種張揚到極致的車型,沒想到轉眼女土豪就出現了。方茹和她的助理阿瑞往這邊走的時候,鍾一鳴已經把車窗關上了。車窗上有貼膜,也不怕她們兩人看到自己。

    「這個宇文平巖真是獅子張大口,那個老禿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色瞇瞇的。」助理阿瑞憤憤的說道。

    「能辦成事,花點錢無所謂。」方茹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看這兩個人還不如那個叫鍾一鳴的縣長。」阿瑞弱弱的說道。

    「別給我提那個王八蛋!」方茹粗俗的罵了一句,最近車裡脫下高跟鞋,換上了平底鞋,看樣子是要開車的樣子。

    酒醉脾氣大,鍾一鳴坐在車裡聽得憤憤不平。心道,你這樣背地裡罵我,就不要怪我堅持原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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