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緋色官途之掌權

《》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雨中驚險 文 / 青衣紅袍

    出事了!急促的電話剛到進來,聽著裡面周曉光語無倫次的話音鍾一鳴皺起了眉頭。還沒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秘書薛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縣長,出事了!」薛攀表情凝重。

    「怎麼回事?」周曉光激動的語氣中帶著方言,鍾一鳴只聽清楚了陳氏集團考察團出事了心裡就打了一個突。見薛攀來了,鍾一鳴順手掛了電話。

    「陳小姐遇襲,連人帶車掉落山崖。」薛攀顯然知道什麼是重點,一句話說明了所有的事情。

    「走!」鍾一鳴顧不得穿上外套了,穿著白襯衫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李八斗把車開到了最高的速度,這種車馬力大,底盤高在這種坑坑窪窪的路上優勢很明顯。一路上鍾一鳴都沉默著,眉頭緊鎖。落下山崖這種情況已經基本上凶多吉少了,想起陳靈兒的模樣,心裡按難受極了。「都是我害了你!」鍾一鳴在心裡默默念道。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天真的以為派幾個警察就可以安全無事了,還是太低估蕭木易的凶狠狡詐程度。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就等到陳天華回新加坡守衛空虛的時候下手。除了陳天華身邊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幾個刑警根本無濟於事。陳靈兒對自己這麼依戀,自己卻是間接縱容害死她的兇手。

    「全力下去搜救!」在電話裡,鍾一鳴給正在現場的周曉光下了死命令。天空已經開始下雨了,鍾一鳴的車仍舊在泥濘中前行。

    雨已經下的很大了,現場依舊沒有人打傘或者避雨。只有幾個當地的醫護人員穿著雨衣,在對幾個受傷的人員進行搶救。旁邊的護士給傷者打著傘。鍾一鳴到了現場周曉光衝上來打傘給他遮雨,被他用手擋開了。

    「怎麼掉下去的?」其實鍾一鳴已經略的看出了端倪,一個巨石橫亙在道路中央,剎車的劃痕清晰可見。這個地方正趕巧在一個山路的轉彎處,一面是一個小山坡,另外一面是懸崖峭壁。

    「山上巨石落下,車子躲避不及掉了下去。我們發現有人為跡象,就開始追上去,然後就開始放槍。對方槍法很準,我們一連犧牲了四名同志!然後下雨了就放棄追捕了.」周曉光看著鍾一鳴愈來愈陰沉的臉,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下去查看了嗎?車子裡還有生還嗎?」鍾一鳴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他實在是不敢想像面目全非的陳靈兒的樣子。

    「事發時車裡一共有三個人,在車裡找到了一具殘骸。在車外找到了另外一名遇難者屍體,就是不見了陳小姐的車裡起火了,不知道是不是」鍾一鳴的眉頭皺著,周曉光猜測鍾一鳴可能不想聽到屍體兩個字,所以自動省略了。

    雨越發達了,像瓢潑一樣沖刷掉了所有的痕跡。沖刷的人們掙不來眼睛,鍾一鳴瞇著眼睛望著不遠處遮蔽在煙雨迷濛中馮灣村,心中刀割般難受。從來沒有一個這麼痛恨蕭木易,死!鍾一鳴在心裡狠狠的咀嚼道。

    「要不要聯繫武警來追查這個人?」周曉光問道。

    「先帶傷者回去!你們都先走吧」鍾一鳴看著幾句塑料屍袋裹著的身體,他們早已僵硬,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被奪取。他們所有的奮鬥,所有的夢想都在子彈飛進頭部的那一刻,伴隨著他們的大腦同一時間灰飛煙滅。

    「對了,這件事先不要通知新加坡方面的。」鍾一鳴想起陳天華走的時候,秋風蕭瑟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心裡體諒著陳天華,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滄桑感襲上心頭,物是人非的感覺。花兒一樣的女孩兒,昨天還在,今天就凋謝了。想到人世的繁雜凶險,想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踽踽獨行的樂瑤清,鍾一鳴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警察和救援的醫生陸續離開,雨下的愈發大了。李八斗隔了幾步遠,就只能看見縣長的一個模糊的身影。這個耿直的漢子心裡也十分的難受,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就這麼消失了。陳靈兒被救的那天下午,還在車上和他相處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這樣的女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自己,但這阻止不了李八斗心裡的愛慕,對於美的事物的熱愛是人的本能。

    習武到了高階段,就不再是就簡單的依靠技巧和蠻力了。而是更高層級的與自然相融,去洞悉自然天人的秘密,以達到天人合一的最高武學境界。喜、怒、哀、樂,都是人的自然情緒,也是武者修心必須要經歷的階段。

    沉浸在哀傷和憤怒中的鍾一鳴在這雨幕中捕捉到了一絲定境,很快便沉入一種忘我的境界裡。耳邊嘩嘩的雨聲沒了,空氣中的水汽也像是某種東西給輕易穿透了。鍾一鳴甚至能感覺自己能夠「看」到幾里之外的馮灣村。竟然不可思議的看到,老農披著所以,牽著水牛慢性在雨裡。

    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傳入耳中,又好像在心裡響起。鍾一鳴仔細傾聽,過濾掉著重重的雨幕,竟然再次聽到了微弱的咳嗽聲還有呼吸聲,甚至心跳都是如此清晰。

    在這下面!鍾一鳴心裡瞬間被狂喜充滿了,陳靈兒肯定沒死,他甚至能聽到她就懸崖下的某一處。等不及了,必須要立刻下去看看。鍾一鳴當機立斷,必須立刻下去。對著身後蹲在車邊的李八斗招了招手,李八斗趕緊起身走了過來。「我下去一下」,鍾一鳴在雨中大聲說道,這麼大的雨,聲音小一點李八斗估計就聽不到。

    不等李八斗回答,鍾一鳴翻身就跳下了懸崖。這懸崖至少就兩三百米高,鍾一鳴這一條差點沒把李八斗心臟給跳出來。伸手去抓,只抓了一耳光殘影。慌忙跑到絕壁邊只看到一個矯捷的身影,攀著巖壁飛速的往下爬。「我了個乖乖,著還得了啊?」李八斗滿心崇拜,在部隊最厲害的教官也沒有這麼牛。

    鍾一鳴一邊下爬,一邊強迫自己進入哪種六識極為靈敏的狀態。循著若有若無的咳嗽聲,鍾一鳴在下爬一百多米之後,終於見到了一個身影掛在一顆生在崖間的老松上。感覺到呼吸和心跳的強健,鍾一鳴激動的手腳都發抖了。

    「靈兒,是你嗎?」鍾一鳴一邊飛速的下降,一邊大喊道。

    那個身影腦袋翹起了,呆呆的望著飛速靠近的物體像個猴子一般矯健,一時間也不敢確定那是什麼。

    「靈兒,是你嗎?」鍾一鳴三下兩下的就跳到了松樹旁邊,樹根虯結,正好站人。

    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身影,等到確認這個人就是鍾一鳴的之後,陳靈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能哭,證明傷得不重!鍾一鳴鬆了一口氣。小心的蹲了下去,陳靈兒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就像剛才摟住那顆救命的松樹一樣緊。

    「嗚嗚.我就知道你會來就我。我喊破喉嚨你們都聽不到,我都以為我要死了。」陳靈兒緊緊摟著鍾一鳴的脖子,靠在這個寬闊的胸膛上他才感到安心。

    「起來,我帶你上去。」鍾一鳴試圖把陳靈兒抱起來,去弄得陳靈兒一聲尖叫。

    「怎麼了?」鍾一鳴趕緊停了下來。

    「我的腿好疼,好像斷了。」陳靈兒不確定的說道,靠近了鍾一鳴才發現她臉色蒼白,精神也有點萎靡。剛才那麼響亮的叫聲只不過是絕處逢生迸發出來的求生本能。

    「別動,我看看。」鍾一鳴一隻手撐著陳靈兒的腋窩,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部彎下腰去查看腿部。之間腿上的牛仔褲已經被劃成了布條,一個大傷口仍舊在流著血。用手摸了摸腳踝位置,陳靈兒又是一聲輕叫。

    骨折了鍾一鳴在心裡不確定道。「把我襯衣脫了」,鍾一鳴吩咐道,他兩隻手扶住單腿站立的陳靈兒。

    「啊,幹什麼?」雖然知道這個時候,鍾一鳴這時候不可能起什麼壞心思,但出於女孩子的矜持,陳靈兒還是問了一聲。

    「捆著你,帶你上去!快點。」傷口還在流血,對一份時間就多一點危險,必須要趕快帶她上去。

    兩人站立的樹根的那一小塊兒,只能緊貼在一起才能站穩。鍾一鳴不敢鬆手,一鬆手陳靈兒肯定會跌落下去。陳靈兒忍住羞澀把鍾一鳴的襯衣扣子解開之後,鍾一鳴小心翼翼的一隻袖子一直袖子的小心褪掉,兩隻手輪流抓著陳靈兒防止她掉下去。襯衫完全脫下之後,陳靈兒樓主鍾一鳴的脖子,鍾一鳴緩緩轉身。等陳靈兒趴在背上之後,鍾一鳴用襯衫把兩人的額腰綁在了一起。

    「抓牢了嗎?」鍾一鳴問。

    「恩」陳靈兒趴在鍾一鳴寬闊的背上,呼吸打在脖頸上。

    雨仍舊是嘩嘩的下著,鍾一鳴從頭到腳從外衣到內褲早就被雨水完浸透了。上去的時候,不必自己一個忍下來,鍾一鳴知道稍有不慎就可能兩人就要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內勁充盈在四肢,雙掌像是兩隻鐵爪。每一下都是很深的抓緊巖縫中,雙足發力一下一下快速而牢靠的往上攀爬。短短一百多米的峭壁,鍾一鳴完全上去的時候,幾乎要脫力了。主要內勁都浪費在了手上,沒練過鐵砂掌純粹依靠內勁把手指插進岩石還是第一次,雖然成功了但也耗費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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