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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靈兒帶回家 文 / 青衣紅袍

    小縣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鍾一鳴也沒心思去考察附近的水利狀況了。子彈留在李香卿體內這令鍾一鳴很不放心,不過他也不能強行把人帶到醫院去做手術,最後決定還是等馮雪竹師父醒過來再說吧!觀看氣色,那個小小的雪蟬丸似乎很有功效,雖然仍舊是昏迷著,但是呼吸很平穩,心率一切都很正常。

    馮雪竹不可能跟著鍾一鳴一起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囑托鍾一鳴告訴他父親一聲。把鍾一鳴送出桃林之後,馮雪竹就回去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鍾一鳴還是把手槍留給了馮雪竹。這裡雖然有桃花屏障,但是不怕一萬一怕萬一。馮雪竹的師父殺了那麼多他們的同夥,難保他們不會找上門來尋仇。簡單的講解了一下手槍的使用方法,馮雪竹雖然聽著,但是鍾一鳴感覺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鍾一鳴憑藉著記憶循著原路返回。路上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並且做了標記,看來縣公安局的人已經來過了。走到停車的檢票站,發現李八斗竟然在哪裡等著自己,自己救的那個女子也在車裡。看到鍾一鳴過來之後,李八斗從車裡跳了出來迎了上來。鍾一鳴擺了擺手,時間不多他必須趕到縣裡去處理這件事情。青桐縣內出現了大股的武裝力量,這可不是小事情。而且不知道現在山裡還有多少哪種武裝分子,如果還有藏在山中的非法武裝,會給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帶來巨大的威脅。

    「謝謝你!」這個女子終於想起來對自己說聲謝謝了,鍾一鳴有些鬱悶。這個女子可是見面就想用刀捅自己的,自己還因為她而被手雷炸。救了她之後連句謝謝都沒有,鍾一鳴真的沒什麼好印象。不過反過來一想就釋然了,人家一個女孩子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沒嚇壞就算好的了,自己還在這兒計較一句謝謝。一路上鍾一鳴都沒怎麼跟女子說話,雖然有很多事情和疑問鍾一鳴相信這個女子可以解答,但是自己不是公安人員沒有審問的權利。

    「我叫陳靈兒,你叫鍾一鳴是吧?聽說你是這裡的官員。」陳靈兒小心翼翼的問道,保鏢都死光了,人生地不熟的她很無助也很害怕。唯一能讓她有點安全感的,就是這個救了她的男人。

    「你不是中國人?」儘管陳靈兒的普通話很流利,但是還是帶著經常英語的發音習慣。

    「我是新加坡人,父母都是華人。從小在英國長大普通話不好,見笑了」鍾一鳴一下子發現自己不是中國人,陳靈兒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是自己的普通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中國人,只是沒有中國國籍而已。」陳靈兒又補充了一句。

    鍾一鳴心裡舒服多了,聽到陳靈兒是新加坡來的,又姓陳,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對於洋婆子鍾一鳴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很討厭哪種崇洋媚外的女人。陳靈兒一句辯白在鍾一鳴心裡立刻給她加了無數分。這是身在洋,心在漢啊,走到哪裡都有一顆中國心!

    「你是金香蕉集團公司的?」鍾一鳴試探著問道。

    陳靈兒毫不驚訝鍾一鳴能猜到她的身份,來的時候也通知過這邊了。青桐方面聯繫公司總部之後,她就覺得這是一個尋根之旅的好機會,以前雖然也來國內旅遊過幾次,但那都是走馬觀花,沒能真正滿足她對於母土強烈的渴望。畢竟這塊兒土地上祖輩生活一輩子,父輩也生活了半輩子。

    得到陳靈兒肯定的答案後,鍾一鳴眉頭緊緊的緊蹙了起來。牽涉到外賓無疑會給這件殺人事件添加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陳靈兒是外國國籍那麼跟她來的保鏢也多半可能時候外國人。一下子這麼多老外死在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上,責任扣下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鍾一鳴還是忍不住問道。

    搖了搖頭,陳靈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身邊的保鏢和這次一起過來的吳姐都死在那群兇徒的槍下,這對一個少女來說無疑是一個噩夢。現在陳靈兒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鮮血淋漓的畫面。鎮定不過是強裝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連股國籍都沒有,她能做的只有表現的堅強一點。

    看到陳靈兒痛苦的表情,鍾一鳴也意識到現在問這個對這個女孩兒是在是過於殘忍了。安慰性的在陳靈兒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希望她不要太難過。車子開的很快,路上鍾一鳴想起了馮雪竹的交待,掏出手機給馮雲才掛了電話。手機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馮雲才老婆結的電話,當得知電話那頭是縣長的時候,聲音立馬變得誠惶誠恐起來。鍾一鳴也有些無奈,畢竟幾千年的官僚主義荼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當官的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的。沒有說實話,只說馮雪竹今晚可能要留下她師父那裡,讓他們放心。

    吉普車第一時間停在了公安局門口,門衛攔了一下,李八斗出示了證明之後就直接把車開進了公安局大院內。縣長來了,聞訊之後公安局幾個頭頭兒立馬趕了過來。鍾一鳴得到了一個不大不好的好消息,那群歹徒裡面竟然有兩個沒死的,正在搶救中。公安方面請求陳靈兒協助調查,畢竟她是唯一活著的當事人。鍾一鳴當然沒什麼不允許的,直接讓陳靈兒去做個筆錄。

    走出大樓鍾一鳴的腳步戛然停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隨即他腦子一轉,就後悔了。這丫頭可是親眼看到自己殺了好幾個匪徒的,萬一給自己抖出來那可就不好了。抬頭向二樓看去,正對上陳靈兒往下看的眼神,情急之下鍾一鳴也顧不得許多了,抬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兒能不能看懂。

    對於這件事情,縣委四大班子的意見是極為一致。不能上報,否則出了這麼大事情,追責下來誰也擔不起。就連鍾一鳴也覺得這件事情如果抖出來,那肯定是一筆抹黑。但是事情也不能這麼不了了之吧,畢竟山裡是否還有殘餘的匪徒誰也不知道。鍾一鳴來到青桐之後,最和諧的一次班子會議落下了帷幕。幾個常委共同決定,有武裝部長牽頭,聯繫駐軍以武裝拉練的形式進山排查,這是當下幾個人能想出的最好解決辦法了。具體的事情,還要等著醫院裡的兩個匪徒醒來之後才能知道。

    走出縣委大院的鍾一鳴竟然又在門口見到了陳靈兒,鍾一鳴走了過去。陳靈兒彷彿很難啟齒,費了好大力氣才解釋清楚她現在無家可歸了,護照和財物全部丟失了,在這裡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堂弟陳家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

    鍾一鳴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就撥通了縣委辦的電話,這種事情交給他們安排最妥當不過了。當聽到鍾一鳴要把自己交給別人,陳靈兒的眼圈突然紅了。她不是一個沒有生存能力的女人,可是突然以俄國人被扔在著異國他鄉,任她再堅強也難以忍受。剛才公安局瞭解了情況之後,已經給她近期生活做了安排,暫時要她住在縣招待所,等待新加坡方面來人。

    但是她現在唯一想見到的就是鍾一鳴,一個人在必死的境況下突然被救了之後,很容易對救自己的人產生依賴的感覺。陳靈兒此刻就是這種情況,她並沒有從下午的恐懼中走出來,只有呆在鍾一鳴身邊才會有安全感。

    鍾一鳴電話打過去,那邊說已經做了安排,電話還沒掛掉就看到陳靈兒離開的背影。衣服有多處的刮破的地方,鞋跟也有一隻斷了,雙手抱著肩膀看起來無比的落寞。鍾一鳴終究不是一個冷漠的官僚,何況這個新加坡金香蕉集團跟自己有莫大的干係,黃花菜事件還需要他們來收尾呢。

    鍾一鳴先是帶著陳靈兒去買了一套新衣服和鞋子,之間陳靈兒一直渾渾噩噩的跟在鍾一鳴後邊,根本對買什麼衣服漠不關心。鍾一鳴也缺乏眼光,帆布鞋、牛仔褲上身是店員推薦的針織衫,一套下來才花了三百塊,活脫脫的把陳靈兒打扮成了一個青澀的學生。

    吃飯的時候,看著悶不吭聲的陳靈兒鍾一鳴也擔心她受到的刺激過大。一開始可能處於亢奮中陳靈兒還能保持冷靜,現在事情過後難免會回憶,那麼刺激就會不斷的折磨她的神經。鍾一鳴跟她也不熟,只能盡量問她一些問題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陳靈兒明顯心思不屬,有時候竟然用英文老回答問題。

    陳靈兒這個狀態讓鍾一鳴很是為難,本來以為是陪她吃頓飯安慰一下就好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不過也對,畢竟是女孩子一下子目睹了這麼慘烈的事情的確一下子很難接受。

    「你睡床,我睡沙發。」鍾一鳴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隨便認識個人就領回家睡覺,鍾一鳴很是鬱悶,可是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陳靈兒現在就想一個沒娘的孩子,鍾一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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