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八章 老梆子 文 / 青衣紅袍
快到了收麥子的季節，田嬸回去鄉下收麥子了。偌大的院子裡就剩下宋冰紈和鍾一鳴兩個人了。自從那次熄燈開門事件以後，鍾一鳴很少去打擾宋冰紈。因為他覺得，別人不待見你的時候，自己熱臉去貼冷屁股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各有各的鑰匙，作息時間也基本分開。基本上平時鐘一鳴下班要麼和八斗要麼和薛攀，再要麼三人一起在街上瞎溜躂。有時間去打打檯球或者是去白河沿岸走一走，甚至有的時候三人一起回去吃夜市攤子上的燒烤。李八斗和薛攀兩個人不明白鍾一鳴這是要幹什麼，但是老闆喜歡兩人也捨命陪著，何況這也並不是什麼苦差事。
晚上回去的時候，宋冰紈的燈早已經滅了。據鍾一鳴的觀察，這個宋冰紈好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平時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很少見她和什麼人交流的。而且特意找了這麼一個幽僻的位置住著，這個女人肯定是有秘密。
鍾一鳴來青桐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但是卻很少沒有在電視台上露過面。幾次會議也只是鏡頭簡單的掃過幾下，就著重去報道市委書記宇文平巖了。因為這個原因，鍾一鳴在他每晚的微服出遊的時候還從未被人認出來過。
老百姓雖然對這個鐘縣長沒什麼印象，「鍾霸天」也漸漸被遺忘了。但是青桐縣的大小幹部都是對這個縣長大名如雷貫耳。許增被順利的扶上財政局長，讓許多人看到了這個新任縣長的能量。前任縣長只知道撈錢，對於各種事物一概不管，要說能和他叫板的也只有常務副縣長馬林了。而這個鐘縣長一來，不但是宇文平巖裝聾作啞，就是馬林也是韜光養晦。據說馬林的弟弟馬健和小舅子胡萬年被雙開之後，都跑到外地躲避風頭去了，怕的就是這個鐘縣長不肯罷休。
這就叫「上頭有人」，要按實實在在的說，鍾一鳴也並沒有絲毫跋扈的表現，胡萬年、馬健等人的去職也不是他直接參與的。但是上面有一個相國濤罩著，不管鍾一鳴做與不做，他都很難擺脫市委書記面前紅人這個光環。要是不宇文平巖呢麼強勢的一個縣委書記，能眼睜睜的把財政局長這麼重要的位置交出來？
自從知道了鍾一鳴住在巷子裡，李八斗說什麼也要每晚安全把鍾一鳴送到家才會離開。鍾一鳴也不好跟他解釋自己會兩下子，再者整天上班下班的也怪無聊，每天晚上和八斗聊幾句也是不錯的。
開著車子進巷子的時候，門口的一個男聲的喝罵聲引起了鍾一鳴的注意。男人的喝罵聲混雜著女人的哭泣聲，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可是事情發生在家門口，鍾一鳴不敢怠慢，而且他隱約聽著女人的聲音像是宋冰紈的。
停好了車子兩人迅速靠近，走進了才看清楚。被扯著頭髮極為狼狽的赫然是是宋冰紈，而這個面相猥瑣的男人卻不知道是誰。不管是誰，遇見這種事情不管那還叫男人麼？何況宋冰紈不僅是同事還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放開！」鍾一鳴喝道，他不敢貿然上前去拉扯，怕扯著宋冰紈的頭髮疼。這麼嬌弱的一個女子，平時高高在上的縣委常委此刻卻被人扯著頭髮不能動彈，鍾一鳴也是怒火中燒。
「龜孫子，哪有你管閒事兒的份兒，滾你娘個蛋兒」本來黑暗中看不清楚人，這一說話就暴露了這人的年紀。聽聲音不難分辨這個兇手的年齡在五十歲上下，嗓音嘶啞是屬於那種煙酒過度的人。
「你咋？你知道他是誰不？你給我放開！」聽到有人罵鍾縣長，李八斗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就想把人拉開。他的動作快，但是鍾一鳴的動作更快。一閃步鍾一鳴就搶到了李八斗的前面，李八斗撞在鍾一鳴身上感覺像是撞在了一堵牆上。
閃電般的出手，準確的找到了這個老頭子手肘部位麻骨的位置輕輕一按，老頭子就一聲驚呼鬆開了手。老頭子這下覺得遇上了硬茬子，不敢貿然撲上來，驚嚇過度的宋冰紈趁機躲在了鍾一鳴的後面。
「兄弟，你那條道上的？閒事可不是那麼好管的。」老頭子說話不像是一個暮年將近的老年人，反而帶著點兒街邊混混的味道，說話間到這隱隱的威脅的意思。
「誰和你他媽兄弟，老梆子！」一旁的李八斗喝道。
「我們不是管閒事，你違法侵害我鄰居，我當然要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管。八斗，把這老梆子抓起來宋派出所！」鍾一鳴聽著李八斗那句「老梆子」挺解氣，就順口也溜出來了。
「什麼？你這婊子，竟然和男人住在一起？！」老頭子聽了似乎情緒激動起來。
「八斗，抓起來送派出所！」鍾一鳴懶得跟這老傢伙囉嗦。
「不……不要！」李八斗在正要上前，鍾一鳴身後的宋冰紈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別得意！老子回頭讓你們出名！」老傢伙好像也是怕進局子，一邊說，一邊溜了。李八斗要追上去，被鍾一鳴喝住了。扶著渾身顫抖的宋冰紈進屋，鍾一鳴能感受到這具玲瓏的身體剛才遭受了多大的恐懼。
「院裡的燈在牆根處！」鍾一鳴朝李八斗喊道。
「別開燈！」一說開燈，宋冰紈馬上顫抖著出聲制止，身體抖的更厲害了。這時候鍾一鳴也似乎明白了宋冰紈的意思。一個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遇到這種事情是很怕被人知道的。
「八斗，你先回去吧。明兒早睡個懶覺，不要一大早來接我了。」鍾一鳴朝李八斗吩咐道。
「哦，知道了。」應了一聲，李八斗悄悄的退出了院子，自小在這裡長大，彎彎道道的巷子裡他熟悉的恨，黑暗中也能準確的找準路。李八斗雖然涉世未深，初中畢業就進了部隊當兵，可是人並不傻。這種情況，他知道鍾縣長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
李八斗腳步聲漸漸走遠了之後，宋冰紈繃緊的身體才漸漸的鬆軟了起來。整個身體如同一灘爛泥似得，全靠鍾一鳴的手臂支撐著才沒攤到在地上。
鍾一鳴的憑著記憶和感知，扶著渾身癱軟爛泥似得宋冰紈進屋之後，把人放到沙發上才摸索著打開了燈。兩人房間大致構造一樣，所以鍾一鳴估摸的開關也應該在同一個位置，所以一摸就摸到了。
燈光下的宋冰紈讓鍾一鳴大吃一驚，旋即心裡就有一股怒氣湧上來，他很後悔那麼輕易就放了那個老梆子！只見宋冰紈像是一朵被秋風掃過的花朵，臉色蒼白，雙目無神。頭髮被扯得亂糟糟的臉頰上還有淤痕。
此刻的宋冰紈彷彿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鍾一鳴喊了幾聲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鍾一鳴雖然看得出來這只是受了刺激的症狀休息下就會好了，但是這大半夜的鍾一鳴也不能放著她不管吧。
找來了電水壺，很快便燒了一壺熱水。把毛巾濡濕之後，鍾一鳴仔細的幫宋冰紈擦拭了一遍。心裡感歎著田嬸兒走的真巧，田嬸兒如果在的話，也不會輪到自己幹這伺候人的活計。
擦拭完畢完畢之後，宋冰紈仍舊是一副不動不吭的模樣。鍾一鳴有些無奈。架著腋窩把她送到了裡間的床上，沒敢動衣服只是幫著把鞋子脫了。雖然說是鄰居關係，可是兩人並不算熟悉。鍾一鳴不敢多待，稍稍安頓下就關燈準備離開了。
「不……不要走。」宋冰紈突然出聲阻止道。
「哦」鍾一鳴停下了腳步，重新坐到了床邊。宋冰紈好像極為害怕，蒙在被子裡的身體瑟瑟發抖。鍾一鳴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才好。
「宋主任，那個人你認識？」鍾一鳴試著和她聊天，想分散下注意力。剛才要把那個人送進公安局，結果被宋冰紈阻止了，鍾一鳴猜宋冰紈可能認識那個老梆子。久久不見宋冰紈回答，鍾一鳴就耐著性子陪著。
「酒，我要喝酒！」宋冰紈帶著哭腔說道。
鍾一鳴在屋裡簡單的找了一下，發現客廳的一角竟然專門有個小酒櫃。裡面有好幾種酒，大多數是比較烈的烈酒。隨手拿了一瓶紅酒，一個杯子重新走進了臥室。
「來，酒來了。」鍾一鳴倒了半杯酒放在床頭櫃上。宋冰紈從杯子裡面準確的找到的酒杯的位置，鑽出頭一飲而盡。
「倒酒」宋冰紈眼睛紅彤彤的，應該是流了不少眼淚。
「再喝一杯就不能和了啊！」鍾一鳴小聲說道，緊緊往杯子裡倒了小半杯。又是一飲而盡，鍾一鳴站在床頭，看著細白的脖頸和胸口露出的半球白膩很是尷尬，非禮勿視他心裡默念。
「倒上！」宋冰紈伸出玉臂，舉起酒杯要鍾一鳴倒酒。
「不能喝了！睡吧。」雖然不知道這酒的度數，但是宋冰紈喝了兩個半杯就已經臉發紅了，而且說話也口齒不討清楚了。鍾一鳴判斷，著瓶子裡的紅酒度數絕對不低。
「廢什麼話!讓你倒你就倒！叫你們經理來！」得，這下子把自己當店小二了，鍾一鳴搖頭苦笑。
「好好，我給你倒，千萬不要叫我們經理，不然獎金沒了。」鍾一鳴順著宋冰紈的話往下哄道，又給她倒了個杯底兒。
「不給老娘倒酒，老娘自己倒酒。」宋冰紈喝到嘴裡感覺太少，劈手奪過酒瓶就往嘴裡灌。鍾一鳴奪得慢一拍兒，被她喝下去了幾大口。
「不能喝了！」鍾一鳴拿過酒瓶塞住瓶口放在了一邊。
「不喝就不喝，老娘喝夠了！」手一鬆杯子落在了枕邊，裡面殘餘的酒液撒進了被單裡。
鍾一鳴剛把紅酒和杯子放進酒櫃，就聽到臥室裡嘔吐的聲音。飛快的抄起垃圾桶衝進臥室，可惜為時已晚。一股混雜著事物和酒氣的嘔吐物的味道撲面而來，雖然是從一個美女嘴裡吐出來的但是這味道鍾一鳴著實不敢恭維。
把宋冰紈從床上拉起來，趴在床頭嘴巴對著垃圾桶。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鍾一鳴一邊給宋冰紈拍著被，一手拿著垃圾桶生怕她在吐到別處，吐了一會兒吐不出東西了，鍾一鳴去飲水機接了杯清水給她漱了漱口。
忍著噁心，把吐髒的床單被罩全部撤換了。床單櫃子裡有一個，被罩沒找到，好在這個杯子剝去一層裡面還有一個被罩。沒辦法了吐髒的衣服只能幫她脫了，鍾一鳴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在幫她而不是存心佔便宜。看著被剝的只剩下文胸和小內褲的宋冰紈，鍾一鳴不僅臉紅心跳。更難以忍受的是內褲竟然是透明的？！透明的啊，隔著悲苦能看到一撮黑色的毛髮。
而且脫得時候宋冰紈還不老實，幾次把腳丫蹬在鍾大縣長的臉上。鍾一鳴心想你先蹬我的，那就別怪我摸你。拿著玉足把玩了一下，鍾一鳴真有愛不釋手的而感覺。不知道是有一還是無意，宋冰紈瞪了一下，把鍾一鳴嚇得趕緊鬆了手。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宋冰紈早已經呼呼大睡了。重新接了杯溫開水放在床頭，鍾一鳴關好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