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三章 名動京華(二) 文 / 青衣紅袍
鍾一鳴這一腳下去,所有人都驚呆了。連地上的樂小天也不相信鍾一鳴竟敢動手,感覺思維都混亂了。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樂小天帶來的那幫狐朋狗友,而是鍾楊。他飛快的跑過去,一邊扶起樂小天一邊大罵鍾一鳴,在場的人們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兒。
鍾小紅不幹了,怒視著鍾楊道:「鍾楊,你什麼意思?今天小妹訂婚有人來搗亂,我鍾家就應該做縮頭烏龜嗎?」
「如果不是這個鄉巴佬惹是生非,人家會找上門兒嗎?」鍾楊一邊慇勤的幫樂小天撣著灰塵,一邊鄙夷的嘲笑鍾一鳴鄉巴佬。
好不容易喘過氣的樂小天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肚子的劇痛讓他感到腸子都好像斷了。一把推開一臉諂媚的鍾楊踉蹌著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都看什麼?!都給我滾~~!」樂小天喘著粗氣對著人群吼道。
鍾一鳴心裡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鍾啟祥的計劃了,之所以把訂婚儀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造勢。鍾家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可能就要走上前台了。鍾啟祥已經是省委書記了,下一步的目標當然是政治局委員,鍾家選擇這個時候和樂家叫板,大約有點顯示肌肉的意思,水面上的鍾家已經強大無比了,水下還有多少實力這次就要拭目以待了!心裡略微歎了口氣,看著義憤填膺的鍾小紅和文浩,看來這群小輩們都被幾個老狐狸蒙在鼓裡。
哼,拿我當槍使?老子讓你看看什麼叫槍!
「讓你滾出去,怎麼又滾進來了?」鍾一鳴臉色陰沉了下來。人群中電話鈴聲此起彼伏陸續有人接到電話後離開了。看來這邊衝突的消息一經散了出去,不想或者不敢趟渾水的都急急忙忙的把小輩兒們叫了回去。
樂小天不說話,只用眼睛看著鍾一鳴。後面的幾個幫閒的也是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鍾一鳴,鍾家在四九城一經沒什麼威信可言了,許多然都忘了當年那個叫做鍾一明的人,但是他們的父輩不可能不記得那個煊赫一時的當年北京公子圈裡的頭號人物。
鍾家這邊只留下陳妃蓉、雷雀兒、鍾小紅和文浩那幾個堂兄妹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或許在他們看來鍾家完全沒有和樂家爭鋒的資本,老爺子退下來之時,就是鍾家末路之日。鍾楊也沒走,但他卻是站在了樂小天的背後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鍾小紅和文浩。
「要不你先走吧?接下來可能會有些麻煩。」鍾一鳴有些歉然的對陳妃蓉說道。
「我留下來或許能幫你很大的忙。」陳妃蓉倩然一笑。鍾一鳴便不再勉強,陳妃蓉可能也看出了這件事情的微妙之處。
「接下來是不是來一幫警察把我抓起來,然後嚴刑逼供把我打殘?」鍾一鳴嘴角噙著笑,戲謔的說道。此話一出,樂小天身後幾個境界低的果然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們很好奇這個鄉巴佬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又怎麼樣?耍嘴皮子誰都會,希望等下你不要求饒」樂小天也不隱瞞,直接擺明了一副踩人的架勢。
「你們這些公子哥,打不過就會搬救兵!我早就習慣了,大至燕京,小到我們黎江每一個地方無不如此,可能啊你們這些特權階級來說,權利只是你們手中可以打出的牌,拿著納稅人的錢供養的警察就是你們這幫紈褲的家丁奴僕?」鍾一鳴說著,對面很多人都是一臉的不屑。
「我祖宗世代都是務農的,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哪種。」鍾一鳴說完對面已經有幾個人忍不住笑了,尤其是鍾楊,笑的尤為誇張,鍾一鳴在心裡歎息,這個鐘楊到底是不是鍾啟祥的種?為什麼老子這麼老謀深算,兒子卻是個腦殘?
等笑聲平靜了下來,鍾一鳴拿手一個一個點著對面說道:「你們這些人往上追溯最多四代,也是農民,好笑嗎?」這下子沒人笑了,但是神色卻是更為不屑了。
「好,我早就說過,你們不滾出去今天我就親自動手一個一個收拾,那就現在吧」鍾一鳴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神情突然又陰沉了下來,一巴掌甩翻了靠的最近的一個青年。
哄!人群急速後退,樂小天不想後退,卻是被人抬著椅子往後退。鍾一鳴慢吞吞的跟在後面,追上一個就是一巴掌扇飛,下手絕不輕,但也不會落下殘疾。平時習慣了頤指氣使的公子哥兒們,哪有還手的餘地,幾乎每個人都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這下都老實了,用悲憤的神色看著這個剛才還自稱農民貌似憨厚的鄉巴佬。
虎入羊群的即視感,鍾小紅、文浩都是看的血脈賁張,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霸氣的踩人,就是立馬被車撞死也值了!太tmd帥了!鍾小紅有些看不懂鍾一鳴了,第一次在酒吧被一個渣渣堵在酒吧不敢還手,還要自己解救。這怎麼轉眼就霸氣護體了,天神下凡似得踩一幫子京城都排的上號的紈褲還不帶眨眼的?這人精神沒分裂吧?!
雷雀兒這個暴力女也是看的躍躍欲試,要不是陳妃蓉拉著,指不定她也要衝上去練練拳腳。看著鍾一鳴的背影,她有些明白三個哥哥為什麼對鍾一鳴如此的推崇了。
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衝了進來,七八隻黑洞洞的微沖對著鍾一鳴。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鍾一鳴有些無奈的苦笑,這些紈褲的救兵那天要不是這些國家暴力機關那就不對了。畢竟不叫警察也不可能叫他們那些位高權重的父母叔伯們親自來,就算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叔伯們親自來也沒有這些荷槍實彈的特警們來的有威懾力。
一般的公子哥鬥氣沒能力也沒膽子在天子腳下這麼大張旗鼓的公器私用,頂多也就像李勝那樣叫幾個派出所的小片兒警。但是樂小天既然有能力讓一幫特警們青天白日的衝進東臨國賓館,那就說明特不僅僅是一個人了,背後必須有人在支撐著。鍾一鳴打死也不信這個紈褲的子弟能夠靠自己的面子使得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衝擊國字頭的賓館,並且賓館方面啞火無聲。
看來雙方是擺明了車馬在玩兒啊!鍾一鳴一點也不怵,大不了回家賣紅薯,光腳的難道怕穿鞋的!?
中年特警頭目臉色並不太好,可能也是羞於接受這種任務。盯著面前這個膽敢和樂家叫板的愣頭青,他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神色。他心裡明白,一旦這個青年被帶走,那麼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麼依法辦事,能留一條命那就是不錯了,殘廢了那是幸運的!
「帶走!」中年人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從頭到尾這個男人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門口的樂小天,他在表明一種態度——他只是執行任務,並不是你樂家呼來喝去的家奴!
「等下!」一個粉紅色的手機遞到了中年特警頭目的手上。遞手機的是雷雀兒,中年男人卻是不看雷雀兒目光準確的找到了後面神色淡然的陳妃蓉。
中年男人把電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一群特警們把鍾一鳴圍在中間,停下來等著隊長命令。
「嗯!是!」中年特警頭目一下子站直了身體,把電話換在左手右手抬起來乾淨利落的行了一個軍禮。把電話還給雷雀兒,中年特警深深看了鍾一鳴一眼。「收隊!」他喊道。特警們風一般的來,又旋風一般的離開,沒帶走一片雲彩。
目睹這一切的樂小天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剛才那個電話是誰?他甚至有種立刻把那部粉紅的手機奪過來立馬打回去問問是誰能撤銷這次任務!他心裡很清楚,給這群特警們下抓捕命令的人的級別,難道撤銷命令的人真的比這個人的級別還要高?!他轉頭把目光轉向身邊的一個青年,這群特警就是他爸爸下的命令,那個青年也報以不知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