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緋色官途之掌權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春日涼宮酒吧 文 / 青衣紅袍

    「你在哪兒工作啊?」本能的趙小環就覺得鍾一鳴是為了跑工作。趙小環聽出鍾一鳴不是本地口音,鍾一鳴普通話很標準,與傳統的京片子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政府小部門兒裡混日子,不值一提」鍾一鳴也懶得多說。

    「哦,」鍾一鳴的話正好證實了趙小環的猜想,這個人果然是來求官的,心裡想著臉上就拿捏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來,等待鍾一鳴張口求她,她好待價而沽。

    鍾一鳴的表現明顯令趙小環失望了,並不是像預料中那樣會帶著諂媚的表情說出期望然後遞上一個厚厚的信封,並且千恩萬謝。那只是她一廂情願的yy罷了。遠在黎江的鍾一鳴怎麼也求不到你趙小環的頭上,那不是緣木求魚嗎?何況鍾一鳴從來就不知道走關係是怎麼一回事兒。

    鍾一鳴心裡對這個變臉如翻書的胖女人一點好感也欠奉,跟她說這麼幾句話,完全是看在張亞洲的面子上,不想令兄弟太難做。看到氣氛緩和下來了,就站起來對張亞洲說道:「老大,我該告辭了,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說著話,鍾一鳴悄悄的對張亞洲擠了擠眼睛。

    看到鍾一鳴詼諧的表情,張亞洲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鍾一鳴他是知道的,心高氣傲,才華出眾,怎麼會受得了趙小環這個樣子的羞辱,心裡很怕兩人起了衝突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人。沒想到鍾一鳴竟然渾然沒有當回事兒,一點也不生氣。張亞洲不得不對鍾一鳴刮目相看,一轉眼當年宿舍最表現特異的小師弟也變得這麼深沉老練了。

    趙小環還不知道自己判斷失誤了十萬八千里,鍾一鳴要告辭,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個節奏啊,難道是自己表情拿捏的太過清高令對方您知難而退了?想像那個存在假想中的厚厚的i型暖風有可能就存在於鍾一鳴的口袋裡,她心裡有點著急,張嘴想說什麼,可是鍾一鳴卻沒給她機會,說完告辭就精緻走了出去。

    張亞洲轉臉看看坐在沙發上愣怔的妻子,一臉的無奈。他知道自己在妻子心目中一點地位也沒有,甚至連個男人都算不上,自己這個倒插門女婿或許在人家眼裡就是個配種工具。心裡悲哀有無奈,自己這輩子就為別人而活吧,只要家裡好,自己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呢?歎了一口氣,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要跟著鍾一鳴出去。

    「哎,你幹什麼?車我晚上還要用呢」趙小環終於緩過神來,看著丈夫張亞洲準備拿著鑰匙出去,就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或許是覺得被她眼中的小人物給擺了一道,趙小環現在很狂躁。

    「哦」張亞洲默默的放下鑰匙走了出去。

    看著張亞洲走出去的背影,趙小環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屑,如果不是自己意外懷孕,怕在單位影響不好,才臨時抓了一個壯丁回來。沒想到竟然是個窩囊廢,不過窩囊廢也好,不會礙著自己。可笑這個傻蛋還以為兒子是他的,真的是天真加無鞋啊。事實上趙小環也不清楚孩子他爹是誰,一群人亂搞誰知道到底是誰的精子起了作用呢。

    鍾一鳴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小區門口等著。張亞洲沒有開車出來,而是一個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無奈何落寞。鍾一鳴也隱約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張口問,而是轉移其他話題。

    兩人坐出租車來到所謂猴子的工作地點兒時候才發現,原來三猴子的工作地點竟然是一家酒吧。看到鍾一鳴詫異的看著上面「春日涼宮酒吧」的字樣,張亞洲解釋道:「這個酒吧是趙小環和她幾個姐妹出資開的,由於身份原因,不便於樓面酒吧現在是每個股東各拖一個代理人在聯合經營。()」我混在編譯局裡,也不能出這個頭,正好猴子說沒工作,我就尋思著讓他來打理,畢竟這裡工資不低。誰知道好心辦壞事反而害了他。

    張亞洲知道妻子不受鍾一鳴待見,所以不再用「你嫂子」,而是直呼其名。談到三猴子,張亞洲臉上再次出現黯然。任誰好心辦了壞事也是很不痛快的。

    走進酒吧,酒吧裝飾的也很不錯,很大,很豪華。看來趙小環應該是很有錢有實力哪一類人了。無非是一官宦子女,弄了錢不敢明目張膽的話,弄個酒吧好專門洗錢用!鍾一鳴心裡明鏡兒似得。

    時間還早,酒吧基本還沒怎麼上座,空蕩蕩的酒吧只有三三兩兩寥寥幾個客人。鍾一鳴和張亞洲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身為股東或者說股東的丈夫,這裡的服務員對於張亞洲還是很熟悉的,看到兩人落座一個經理模樣的青年親自過來打招呼。

    「猴子來了沒有?」張亞洲直接問道。

    「還沒呢,今天不是他的班,應該不會來。」經理回答道。

    「這樣啊,那.一鳴,你想喝點兒什麼?」張亞洲對著鍾一鳴詢問道。

    「隨便來點兒吧」鍾一鳴對酒吧亂七八糟的調製品和花裡胡哨的名字很無解,進了酒吧就不知道要和什麼,總不能說來瓶二鍋頭吧?

    「那這樣,把去年九月份到那批紅酒給我來一瓶,再上幾盤點心果品什麼的。」張亞洲對經理吩咐道。

    鍾一鳴雖然很少去酒吧,但也聽說去酒吧點紅酒的不是裝b就是傻b,因為酒吧根本就沒有真的紅酒,只是買來瓶子自己裝入的國產紅酒罷了。但是張亞洲顯然不屬於哪兩類人,他看來對酒吧的貨源情況知道的很清楚,也不怕喝到假酒。鍾一鳴想想心道也是,這裡既然是一群官二代開的酒吧,平時自然有很多達官貴人來打上捧場,沒有幾瓶真酒是不行的。

    果然經理走後,張亞洲對鍾一鳴說道:「你放心,我保證這就是真正的產於法國南部大酒莊的真品」

    鍾一鳴呵呵一笑表示無所謂,問道:「猴子不來了?」

    張亞洲掏出電話對著鍾一鳴晃了晃,然後開始撥打號碼。「喂,猴子!過來一下,我在酒吧等你啊。什麼!沒空?你小子又和那個林嬌嬌黏在一起了吧?!電話別掛,你等著!」張亞洲有些憤怒,嘴裡嘟囔著:「這瞎小子真是沒救了,那樣的惡女人是你能要的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早晚得死在這女人手裡」

    鍾一鳴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對面立刻安靜了下來,隨即嗷的一嗓子,差點沒把鍾一鳴耳膜給震破!

    「一鳴?你是一鳴!你來燕京啦?」對面三猴子興奮的哇哇直叫。

    「我來了,可是聽說你沒空啊」鍾一鳴聽到猴子仍舊活蹦亂跳的聲音,一些擔心漸漸消散了。猴子仍舊是哪個開朗的猴子,什麼困難都擊不倒他。

    「有空,有空,我馬上就去。你等著啊!千萬不能走!」三猴子興奮的叮囑道,沒等鍾一鳴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把電話遞給張亞洲,鍾一鳴嘴角噙著笑,鬱悶的心情被這小子感染了。在聽說猴子殘廢之後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

    張亞洲打完電話一直陰沉著臉,看到鍾一鳴接完電話挺高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有說不出口。但隨即想到猴子可能又和那個女人搞到了一起,他心裡就窩著一團火,不吐不快!在他看來,猴子如果不接受教訓,早晚還是要出事。

    「一鳴,待會兒猴子來了你得勸勸他,我說他什麼他都不聽!」張亞洲氣憤的說道。

    「怎麼回事,猴子怎麼了?」鍾一鳴放下酒杯問道。

    「你知道猴子為什麼被人打殘嗎?就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女人跟猴子好上之後暗地裡又傍上了一個公子哥兒。被猴子發現之後去理論,然後就被打殘了」張亞洲氣憤的說道。

    鍾一鳴剛剛有點起色的心情又灰暗了下來,他沒想到猴子殘廢的原因經過竟然是這麼的簡單粗暴!「對方是什麼人?公安難道不管嗎?」鍾一鳴問道。

    「公安?公安敢管嗎?沒打死就是不錯了!」張亞洲臉上閃過一絲譏誚,似乎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連該有的一絲的義憤都欠奉。

    鍾一鳴已經大致瞭解了情況的脈絡,這皇城腳下自古就是紈褲子弟,走馬章台,撒錢擺闊的是非之地。王法在經受層層權利的阻撓之後,能給這些當權著的子孫們造成的傷害幾乎是沒有了,這才使得這一人群的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仗著先人的餘蔭,肆意禍害著他們祖輩打下來的江山。

    先看看再說吧,鍾一鳴已經不是當年熱血衝動的憤青了,社會的現實和理想中的社會完全是兩個位面。理想的做法在現實中是行不通的,會被無情的踩在腳下。這裡是臥虎藏龍的天子腳下,鍾一鳴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衝動,他並沒有忘了此行來北京的目的。

    先等猴子來了看看情況吧,鍾一鳴在心裡歎了口氣。兄弟遭遇了這件事,鍾一鳴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首先也得掂量自己的份量,不能好心辦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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