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出獄 文 / 青衣紅袍
事情往往是這樣,有些人一句話的事情,往往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新上任的公安局長項林,做為相國濤一手扶植起來的局長,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這個項林在公安系統一向以鐵漢著稱。當年在黎江市下轄的一個縣裡做公安局長,由於剛直不阿,屢次被威脅,家裡門半夜被火燒、被潑糞,門口掛著血淋淋的狗頭也是常有的事情,嚇得妻兒都不敢出門。但是項林依舊我行我素,打的黑勢力不敢抬頭,道上甚至傳出懸賞一百萬買其人頭的消息。敵人不能拿持槍再深的項林怎麼樣,就拿他的妻女開到,後來妻兒在家裡被人姦殺,項林得罪壞人被報復的消息傳遍民間。項林就成了名,在民間聲望極隆。
成了孤家寡人的項林並沒有倒下,打擊犯罪更是不遺餘力,不只是在黎江,在整個公安系統中項林都是出了名的鐵腕。也許是個性使然,也許是化仇恨為力量,遭逢大變的項林,完全把自己貢獻給了公安刑偵工作,時刻奮戰在第一線身先士卒。經常與各種犯罪分子發生槍戰,奔襲千里也是常有的事情,警局就是他的家。不在外面辦案,項林一般都在辦公室裡睡覺。
數次受到公安系統內嘉獎,年僅36歲的項林得以越級提拔,年紀輕輕就被提拔為市局常務副局長。洪星楠本來就是一個膿包,在公安局裡也沒什麼威信,公安局裡的重案要案都是項林一手破獲。在警局裡項林的勢力不在洪星楠之下,現在洪星楠被踢出局,公安局自然是很快凝聚了力量,上下一心,在新任局長項林的領導下擰成一股繩。
在項林的大力關注下,組織大量的警力排查,鍾一鳴的案件很快有了眉目。
油糠死亡的當晚,市人民醫院的監控拍下了,凌晨一點多這個時間有人趁執勤的警員不注意溜進了死者的病房,而專家判斷的死亡時間也是凌晨一點多。這與可以人士進入病房的時間想吻合,而仔細排查了醫院醫生,並沒有醫生在那個時刻去給油糠注射什麼,護士查床,一是時間不對,二是醫院沒有男護士。監控裡顯示那個身穿白大褂,手裡托著托盤的人明顯是一個男人,所以基本排除了油糠死於醫療事故的可能。現有的證據顯示油糠是被人謀殺的!
兇手是趁兩個警員不備,化妝成醫生潛入病房給油糠注射了超過5om的空氣,導致引起血液栓塞,心臟驟停兒死亡。可謂死的不知不覺,毫無痛苦。
既然人不是鍾一鳴殺的,又有省委關書記的女兒關雪詠作證,油糠是自行挑釁有意圖傷害當事人,鍾一鳴完全是為了保護自身不被傷害在自衛反擊。關雪詠的證詞沒有人敢表示懷疑,沒有敢人不相信。
在市長相國濤的敦促下,案件很快上報省廳。秘書傷人案很快便大白天下,黎江電台和省城電台都做了跟蹤報道,這件事在黎江本地民眾中引起了熱議,一時間項林項青天的名頭又再次響亮起來。
當獄警向鍾一鳴通報了案件愛你的最新調查結果並告訴鍾一鳴他被釋放的時候,鍾一鳴第一個反應就看向是明哥,因為明哥答應救他出去。明哥對他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出去吧,我其實沒什麼跟你說的了,我這裡有點資料,是我這些年沒事無聊時間一點塗鴉,只是一個大致設想,能不能實現還要靠你去完善。你帶上吧,明哥從床上拿出一個公文包掏出一疊文件遞給鍾一鳴。
鍾一鳴拿著這一疊紙張,心裡沉甸甸的。他知道,這可能是明哥一生的心血了。鍾一鳴關緊看守所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和明哥相處的很愉快,這個名義上的老丈人教會了自己很多。要走了,鍾一鳴心裡很不捨,他知道這一別有可能是永別了!
懂武學的人都粗通醫理,他看得出明哥不行了,生機已經斷絕。最近幾天,明哥身體愈來愈虛弱,咳出的內臟碎片顆粒也越來越大,鍾一鳴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明哥這些天傳授他的和教會他的,使他又對這個男人產生了無以言表的敬意。明哥才是走在我們民族最前沿的人,站在高處的真正的一批為國為民而謀的國士。可能年輕時候有過衝動,犯過錯誤,但是瑕不掩瑜。明哥稱得上是民族的脊樑!
如果可以的話,鍾一鳴甘願替代明哥去死,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太沒用,太浮華,以前的人生都是在浪費生命,於整個民族整個東方的未來和長遠利益來講,自己渺小的連一隻爬蟲都不如。
蠅營狗苟,一心想著藉著秘書的機會來博得官位,飛黃騰達。從來沒有一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仁心。是的官場浮躁,但是總有一部分精英匯走在時代的前沿,推動著整個時代在前進。
走吧,過段時間讓老李和三雷他們帶你上京城。明哥擺了擺手。見到老爺子,替我帶聲好,就說兒子不孝,不能給他老人家送終了。明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平淡,臉上甚至帶著笑容。
還有,替我照顧好我女兒!
鍾一鳴眼睛通紅,極力壓抑著感情。整個胸腔都幾乎被悲傷填滿,在鍾一鳴25年的生命力,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情緒激盪。恭恭敬敬的跪在明哥面前磕了三個響頭,轉身大步走出了門。因為再不走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他不想在明哥面前露出兒女情長的樣子,怕勾起明哥的傷感。仲一民是個善感的人,走出了號子的門,眼淚就流出來了。
身後老李,三雷,都是面色複雜,三雷中最小的小玄武甚至流出了眼淚。明哥轉過身子躺下,佝僂著身子在床上使勁的咳嗽著,怎麼止也止不住。
看守所的大門外,一群人焦急的等待著,遠遠的看到鍾一鳴從大門口走出,幾個女人同時鬆了一口氣。關雪詠提前知道了鍾一鳴今天將要被釋放的消息就提前帶了梅梅和相小婉在門口等候。
走進之後三個女人看到鍾一鳴的樣子,都是心酸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頭髮被剃成了圓寸,只有幾毫米長,臉上鬍子拉碴眼睛通紅,不用說一定是在裡面受了很大的苦。
關雪詠輕輕的抹著眼角,而梅梅也轉過身去不願讓人看到她落淚。相小婉表達感情的方式就要熱烈炙熱許多,乳燕歸巢般投入了鍾一鳴的懷抱,緊緊的摟著脖子嗚嗚的哭泣著。
鍾一鳴心情很複雜,心裡還在被剛才離別的背上充斥著,雙眼無神的摟著相小婉,手在少女的背上輕拍。停在路西側一輛牧馬人越野汽車突然啟動,轟鳴著從四人站立的旁邊呼嘯而過,捲起的灰塵讓幾人暫時忘了傷感。鍾一鳴瞇著眼睛看著遠去的越野車上熟悉的背影,心裡不禁苦笑。
關雪詠看著鍾一鳴苦笑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顯然她早就知道等在另外一邊的宋西湖。看到對方含恨而去,心裡不禁有些得意,但看到如同瓷娃娃一樣清純粉嫩的相小婉掛在鍾一鳴的脖子上,她心裡也泛起了酸水兒。
好了小婉,回去再和你一鳴哥膩歪也不遲啊,關雪詠酸酸的勸道。
相小婉這才小臉通紅的放開了鍾一鳴,看著鍾一鳴襯衫被哭濕了一大片,有些赧然。鍾一鳴現在心裡滿是傷感,明哥就要去了,那將是永久的離別,他現在亟不可待的想珍惜身邊一切可以珍惜的人。他甚至想立刻找到樂瑤清,不要什麼尊嚴面子了,他現在就想娶她,愛護她!
看到泛著酸意嬌嗔的關雪詠,鍾一鳴走過去出其不意的給了她一個擁抱,絲毫不避諱兩個小丫頭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緊緊的摟著懷裡的玉人不放。關雪詠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反手摟緊了鍾一鳴的脖子,張嘴在鍾一鳴嘴角吻了一下。鍾一鳴愣了一下,旋即就摟的更緊了。
梅梅站在一邊,看著哥哥抱著關雪詠,心裡說酸也算不上。她也希望哥哥能抱一下自己,能親一下最好了。梅梅雖然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火熱的,也只有在鍾一鳴面前她才會卸下厚厚的保護殼。她一是一個會做夢的少女,只不過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罷了。
鬆開了關雪詠,看著梅梅清澈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看到自己看他就急忙的躲開了。鍾一鳴哈哈一笑,直接一個熊抱把少女從地上抱了起來。梅梅做夢也沒想到,鍾一鳴會當著外人這樣抱她,使勁掙扎著下了地,臉紅的像是天邊的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