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市長秘書第一天 文 / 青衣紅袍
鍾一鳴在單位老老實實等著通知，事情沒有眉目之前，一貫的不聲張，關於自己有可能做市長秘書這件事，鍾一鳴只告訴了好朋友鞏永。接到電話的時候，鍾一鳴正在廁所了蹲坑，看到一個本地固定電話，就敏感的覺得跟那件事情有關，沒來得及起身，就蹲在馬桶上接起了電話。「喂，請問哪位？」鍾一鳴客氣的問道。「我是市政府秘書長童學，請問是建委的鍾一鳴同志嗎？」電話來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透著客氣和居高臨下。鍾一鳴沒心思，細品領導的語氣，趕緊回答道：「是，我就是鍾一鳴。」「請立即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對方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鍾一鳴匆匆的回家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也沒敢開自己的輝騰，直接打車去了市委大院。可是卻被門口的門衛攔了下來，不管鍾一鳴說什麼，兩個門衛根本不聽，就是不讓進。鍾一鳴心急如焚，秘書長讓自己立刻去，如果耽誤了，那就會給領導留下一個不守時的印象，好不容易得來的得道升天機會，鍾一鳴說什麼也不能讓它有絲毫閃失。站在市委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車輛，鍾一鳴知道打電話要秘書項下來接自己那根本不可能，或許秘書長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擋在門外吧，難道這是對自己的考驗或者是故意刁難？
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從車流中分離出來，拐向市委大院，坐在車內的老於眼尖看到了市委門口的鍾一鳴。「一鳴哥！」相小婉也在車上，猛地在家門口看到鍾一鳴，很是吃驚也很興奮，猛的就是覺得鍾一鳴是來找自己的。一邊興奮的大叫，一邊招手讓老於停車。閉著眼睛假寐的市長相國濤也被女兒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往窗外看去。相小婉隔著窗戶對鍾一鳴招著手。鍾一鳴看到對自己招手的相小婉就覺得事情不好，又看到車裡的相國濤，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這是鍾一鳴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自己這個未來的老闆，相國濤是一個標準只是分子的形象，臉色白淨，身材保養的很好，帶金絲邊眼睛，相貌絕對不俗，要不然也養不出相小婉這個絕色的女兒來。若在平時見了相國濤，鍾一鳴根本不會如此緊張，畢竟官再大，也管不了自己。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馬上要給市長做秘書了，本能的就有一點醜媳婦害怕見公婆的心態。可是這時候也不能跑，只能硬著頭皮上去，先隔著窗戶對著用目光審視自己的想過到說了聲好。相國濤問了句：「是童學秘書長讓你過來的吧？」鍾一鳴有點嘴裡發苦，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到這裡門衛不讓進去。」相國濤還沒說話，一邊的相小婉趕緊說道：「上車，我們帶你進去。」鍾一鳴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他聽了相小婉的話，沒有立即上車，而是把眼光投向了相國濤。相國濤也沒擺架子，招了招手說道：「上來吧，小鐘。」鍾一鳴這才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看著門口兩個保安見鬼似得眼神，鍾一鳴深深的無奈。就一道門，卻是權利的大門，沒有權利就會被保安無情的拒之門外。
車停在市委大樓下面。「老於，你帶他去秘書長的辦公室。」相國濤對老於吩咐道。隨即又轉過頭對鍾一鳴說道：「完事，去我辦公室坐坐。」相國濤轉身上樓，但隨即又轉身道：「在三樓最東邊。」相小婉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她知道一鳴哥要給爸爸當秘書，心裡高興極了。甜甜的道了一聲：「一鳴哥待會兒見！」就蹦蹦跳跳的挽著相國濤的手臂上樓了。老於載著鍾一鳴先到停車場把車停好，然後才把鍾一鳴領到了童學的辦公室。
老於對鍾一鳴很平和，走路時悶不吭聲。鍾一鳴最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了，一個勁的問老於，老於也都一一作答。老於把鍾一鳴帶到童學辦公室門口就轉身離開了。鍾一鳴整理了下思緒，深呼吸一口氣，就敲響了門。「進來！」鍾一鳴認出了這個電話裡的聲音，正是市委秘書長童學。走進去，先是彎腰鞠了一躬，然後自我介紹道：「秘書長，我是建委鍾一鳴！」童學坐在寬大的辦工桌子後面，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抬頭招呼道：「小鍾同志來啦，坐！」童學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皮膚白皙頭髮有點卷，耳垂很大，帶著無框眼鏡，個頭不高。坐在椅子上，仍看出肚腩很大，擠壓著辦工桌子。鍾一鳴坐在沙發上，沒敢四處打量。
童學說，知道我叫你來是幹什麼的嗎？鍾一鳴說，知道一點，是相市長缺少一名工作秘書。看著坐在沙發上，身子往後傾的鍾一鳴，童學沒有不覺的皺了皺，他覺得這個年輕人過於隨便，在看鍾一鳴長得實在有點過於英俊，心中就有點不喜。市長秘書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鍾一鳴性格這麼張揚，外形這麼俊朗做明星或許可以，做秘書就不適合了。秘書需要哪種沉默寡言，默默秦奮工作的人。他從鍾一鳴進屋就開始觀察，這個年輕人自打進來救表現的不卑不亢，沒有意思拘束，和一般進來卑躬屈膝的人大不相同。但是市長點名要這個人，自己這裡也不過是個過場，他不想多說，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國濤同志需要一個秘書，有人推薦了你。」「我不知道你怎麼搭上這條線，但是我個人認為你並不適合做秘書這個位置」說到這裡，童學停頓了一下，拿起杯子喝水。鍾一鳴心裡明顯緊了一下，秘書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否決自己可是為什麼要交自己過來呢？
童學喝完水接著說道：「市長原來的秘書，由於工作需要另有安排。市長既然點了你的明兒，我就沒有反駁的理由，今天叫你來正式想聽聽你的意見，把這件事定下來，你好盡快熟悉工作。」鍾一鳴聽到這裡心裡跳了跳，他穩了下情緒，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有點幹，聲音嘶啞。童學有點不耐煩了，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意見？沒意見就這麼定了！」鍾一鳴說，秘書長，我服從組織安排！隨即又加了一句，請秘書長放心，我一定認真工作，不辜負期望。童學站起來說，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你的組織調動馬上就可以辦好，我先帶你去見見國濤同志。鍾一鳴心想，我本來就是要去的。就跟在了童學後面，看著他挺翹的臀部，心裡有點厭惡，男人的屁股怎麼能這麼翹？
相國濤很少帶女兒來工作的地方，今天是相小婉吵著無聊，他才皺著眉頭答應的。相小婉也不打擾父親辦公，坐在秘書的小間裡拿著一個ipaid玩著遊戲。一個人在家空蕩蕩的難免害怕，坐在父親旁邊玩遊戲則是快樂的。母親不在身邊，女孩子就對父親多了一份依戀。童學推門進去的時候，要經過相小婉的小房間門口，相小婉看到了後面的鍾一鳴，現實客氣的叫了聲童叔叔好，便把眼睛擱在鍾一鳴身上。鍾一鳴不好說什麼，對著相小婉擠了擠眼睛，相小婉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女孩兒在父親身邊格外顯得孩子氣，與初次見面的優雅小大人樣子大不相同。
相國濤的辦公室很大，門口是秘書的房間，往裡是會客廳，裡面還有單獨的辦公室和休息間。鍾一鳴不僅咋舌，領導就是領導，辦公的地方真是氣派。相國濤坐在會客廳的小沙發上，看到童學帶著鍾一鳴進來，就站起身來。童學率先開口介紹了鍾一鳴，相國濤就邀請兩人入座。領導先入座，鍾一鳴仍是站著，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馬上進入工作狀態，給領導泡茶。相國濤招收道：「來，小鍾先坐下。」鍾一鳴就順從的坐在相國濤旁邊正對著童學。
童學沒有接著說鍾一鳴的事情，他向相國濤匯報了近段時間政府辦工作情況，就起身告辭了。童學走後，相小婉端上兩杯茶水，順便坐在了相國濤身邊，眼睛看著相國濤，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要聽兩人講話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女兒在旁邊，相國濤完全以一個長輩的語氣和鍾一鳴聊了聊自己為官的經歷和年輕時一步步摸爬的經歷。
「我當初就覺得當個秘書，整天給領導拎包倒水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相國濤滿懷回憶的說道。
「可是後來，我知道我錯了，秘書是國內官場獨有的政治生態，可大可小。可高可低，全憑掌握。沒有比秘書這個位子更能鍛煉人的了」看到鍾一鳴聽著並沒什麼表示。相國濤笑呵呵的掏出一支煙點上。
一鳴，你知道為什麼我說秘書是最鍛煉人的麼？相國濤問。
不知道。鍾一鳴很乾脆，他有模糊的思路，但是不肯輕易說出口。
秘書能很好分享領導的權利，一個善於借勢，因勢利導的秘書甚至要比我這個領導還要能辦事啊。所謂高屋建瓴，秘書直接可以體會作為市長的權利，借用市長的視角來看問題。這比那些一步步爬上來的官員們，會更具有全局觀。相國濤諄諄道。
鍾一鳴心裡很感動，第一天見領導，相國濤不但沒擺架子，還跟自己說了這一番掏心窩的話。他真誠的站起來說道：「謝謝市長厚愛，我一定努力工作，不會讓領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