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宋西湖的冷酷 文 / 青衣紅袍
鍾一鳴是被一陣哭泣聲驚醒的,艱難的掙開眼睛,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映入眼簾。看到鍾一鳴醒來,宋西湖顯然很是高興,顧不得被反綁的雙手使勁掙扎著把額頭貼在鍾一鳴的臉上,淚如雨下。鍾一鳴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搞清楚兩人的處境。兩人都被反綁著雙手,扔在一間破屋子裡。屋子看起來是山間護林人住的屋子,廢棄已久。屋裡扔滿了各種垃圾甚至用過的手紙。一個光著膀子的頭髮很長的青年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動靜發覺鍾一鳴醒了過來,進來查看的。看到鍾一鳴醒了過來,青年沒什麼表情。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用威脅的聲音說:「再吵就把你這**嘴巴堵住,不想死就給我安靜點。」嘴裡說著話,一邊用極為淫邪的眼神盯著宋西湖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同時外面也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大哥什麼時間過來啊,在這兒倒霉死了,全他媽喂蚊子了。」長毛青年本來眼神越來越淫邪,準備對宋西湖動手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的「大哥」二字,顯得極為忌憚。狠狠的盯著光潔的小腿吞了一口口水,不甘的咒罵了著走了出去。鍾一鳴和宋西湖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面的恐懼。鍾一鳴自然而然的想著是自己連累的宋西湖,才導致兩人翻車差點摔死,接著又被這幾個嘍囉抓到這裡。他不知道的事,他只是梁發摟草打兔子,是個順帶品。梁發的主要目標就是宋西湖。宋西湖在黎江和梁發爭奪地產生意,早就是梁發的眼中釘了,早欲除之而後快。
鍾一鳴掙扎著想褪掉繩索,暗運內勁,但還是無果。身上的傷令他沒有平時狀態的一般,一身力氣使不出二三。捆著鍾一鳴的是特製的約束帶,別說現在受了傷,就是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掙脫開來。鍾一鳴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襯衫和褲子都變成了條狀,身上到處都是劃痕,活脫一個丐幫十六袋長老。梁發顯然對此事很上心,天快黑的時候,一陣汽車的響聲,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進來的卻不是梁發,而是一個滿臉黑痣陰狠的人,這個人進來之後看在蜷縮在地上的一堆男女,用一種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鍾一鳴和宋西湖。鍾一鳴看著這個人,說不出的厭惡與討厭,因為這個人長得不但丑,而且臉上的黑痣都有小拇指那麼大,還是好幾個都長在臉上,看起來噁心極了。這個人臉上帶著噁心至極的笑容,在腰間摸出了一把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在鍾一鳴和宋西湖一般,來回移動,好似拿不準先殺誰的樣子。看著兩人滿臉堆死亡的恐懼,這個醜八怪哈哈大笑,拿著槍有點毛細老鼠的意味。
「有人要你們兩個的命,我也是沒辦法,到底你們倆誰先死?快說!弄死你們倆,老子還急著回家陪老婆,哈··哈哈」把他們倆拉起來,這個人笑罷,突然一臉陰狠的說道。鍾一鳴和宋西湖被幾個匪徒押著走在林子裡的的小路上,兩人腳上的繩子被暫時解開。鍾一鳴不知道死囚犯是什麼心情,但他知道絕對好不了,任何人都不能坦然的面對死亡,而且還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深山裡,也許屍骨化掉也未必會被人發現。鍾一鳴看著前面的宋西湖,這個女人一直到現在都很鎮定,自己連累她死亡,她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怨懟。夕陽照在她身上,給她披上了一身霞衣。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飛雲流霞,暮色靜穆。夕陽的斜掛在樹梢,金色的霞光透過樹的間隙,照在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鍾一鳴突然很眷戀,眷戀這個世界。許多人,許多事都是他放不下的。不能死,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求生的一直令鍾一鳴不在感到疲倦和頹廢,他不認命,不會讓害自己的人得逞,最重要的是前邊夕陽下黑裙的女子,鍾一鳴捨不得就這樣拉著她赴死。眼看著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越走越偏僻,鍾一鳴知道,越往偏僻地方走,就越靠近死亡。心急如焚,內心飛快的盤算著。現在的體力恢復情況,鍾一鳴要想自己逃跑,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自己跑了,留下宋西湖,弄開繩子再回來救她顯然危險係數太高。
不能再等了,看著拎著手槍的黑痣男,鍾一鳴感覺死亡的腳步一步步逼近。在走到一個山澗旁邊的時候,鍾一鳴終於出手了。被反綁著的鍾一鳴突然暴起,一下子把黑痣男撞的飛了起來,滾下了斜坡。四個馬仔還反應過來,鍾一鳴身子蜷縮著跳起來,雙腿從雙臂上方穿過,雙手一下子回到了前邊。靈活的閃開砍過來的刀片,飛起腳有踹下去兩個。沒有了黑痣男手槍的威脅,鍾一鳴的身手很快就把另外兩個馬仔收拾了。撿起刀,先是割開了宋西湖手上的繩子,然後讓宋西湖割開了自己手上的繩子。解放了雙手,鍾一鳴跳下斜坡,找到了黑痣男的手槍,接下五人的腰帶,把五個人紛紛制住。情況瞬間就來了個大反轉,剛才還被押著赴死的兩人,現在反客為主,把五個殺手牢牢的制住了。鍾一鳴向宋西湖望去,發覺女人也在看自己,兩人相視一笑,劫後餘生盡在不言中。
宋西湖的手下很快通過宋西湖身上的衛星定位功能的掛墜,找到了兩人。五個殺手很快被隨後趕來的一群大漢摁在河灘上,宋西湖此刻已經恢復了大姐頭的氣勢,坐在一張折疊椅上,冷酷的指揮手下摧殘著五個殺手。砰砰的一陣拳腳,夾雜著骨頭斷裂的慘叫,五個殺手臉上立刻像是開了醬鋪。「說吧,誰讓你們這麼幹的?」黑痣男被一個大漢幾乎把半邊腦袋摁進了沙子裡。「不知道,我們也是收錢辦事,讓我們跟蹤你,伺機做掉你。」黑痣男有些艱難的說道。「不說是吧?把他們兩個給我埋了!」宋西湖冷酷的對幾個手下說。幾個墨鏡男從汽車後備箱裡拿出軍用鐵鍬,在鬆軟的沙灘上,很快就挖出了兩個沙坑。被打的半死的長毛和另外一個,兩個人被拖死狗一樣拖了起來。扔進了坑裡,幾個人面不改色的填起了沙子。鍾一鳴看的有點嘴中發苦,他畢竟一直生活在文明世界裡,對這種江湖人的殘酷做法,一直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看到兩個人就這麼被活埋了,而宋西湖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鍾一鳴感到脊背發冷。
「說吧,說出來就放了你」宋西湖循循善誘道。黑痣男看到兩個手下就這麼被埋了,也是嚇的面如土色。可他並沒有立馬竹筒倒豆子,招認幕後主使。他看到兩個手下被殺,就知道今天自己不可能活著離開了,死命的掙扎著辱罵宋西湖。黑痣男的辱罵,立刻迎來了一陣拳打腳踢。很快就被打的吐血,說不出話來。黑痣男不說,旁邊的一個手下就忍不住了,哭爹喊娘的求饒命,抽抽搭搭的說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最終這五個殺手全部葬身在沙灘下面,黑痣男的老婆可能永遠等不到他回家了。
雖然知道如果放了這五個人,後患無窮,宋西湖可能出入都是被一群保鏢簇擁著不怕報復,但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鍾一鳴也知道,宋西湖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痛下殺手,可是五條鮮活的生命瞬間消失,還發生在眼前,鍾一鳴也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