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現實 文 / 陌曲寒

    那個女孩叫他小叔，剛才，她在裡面說，她的小叔看不上我！

    這樣的男人，豈是我能高攀的？

    我現在只想知道周昊天在哪裡！我慌亂的下樓，樓梯被我急促的腳步聲踩得登登登的響，我隱約聽到了樓上低嗓性感的嗓音。

    我沒有細聽，出了酒吧，凌晨深夜，稀稀倆倆的路人，陌生的臉孔，我感覺到無比的孤助。

    手機在我口袋裡響了起來，我翻開是周昊天的電話。

    剛接下電話放在耳邊，那端傳來氣跳如雷指責的聲音。

    「莫紫琪！你去哪了？三更半夜不在家裡，你到底還有沒有女人的羞恥心？」

    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心底泛生著痛楚湧在心臟的位置，像蔓籐一般盤旋在我的脖子處，是的，我是沒有羞恥心，那他呢？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周昊天，你他媽的的就是個王八蛋！」

    我耗盡了全力吼著喉嚨對著電話那端大吼，聲音沙啞而顫抖，然後拿著手機猛的往前面一甩，我的諾基亞在我面前散成三份，背殼，電池，機向凌亂的散在地上。

    我感覺自己呼吸都不暢，閉著眼睛，深呼吸無數次，我才覺得正常，這些天已經有很多次這樣的感覺，我覺得我肯定有心臟病！

    我很想傲然的跨過去，卻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我沒有錢買手機！我待產兩個月，住院的時候又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現實永遠是那麼讓人寒心。

    我慢慢蹲下去，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的心很痛，伸手去撿地上的手機，我的眼淚滴在了我的手背，明明是有熱度，我卻覺得像冰一樣寒冷，讓得我渾身顫抖。

    我將我意氣丟在地上的手機都撿在手裡，蹲在酒吧門口的模樣我想一定很不堪，長長的頭髮垂在我胸前，我整張臉都被它遮去，如果不是這裡燈光耀眼，我一定像個女鬼。

    直到一雙擦得黑亮的皮鞋晃入我的視線裡，而電池剛才被鞋頭踩著。

    我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煩的說。

    「麻煩貴腳抬一下，謝謝！」

    連我自己都聽出來，我的聲音像嗚咽中帶著咬牙切齒，可是，那腳並未動，我抬頭，男人清高的站在那，他視線落在另一邊，手上拿著電話。

    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我生氣的站了起來，伸手猛的一推，電池露了出來，我快速的撿起，狼狽的往前走，看都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

    直到他說。

    「等一等。」

    我才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心猛的一沉，是剛才那女孩的小叔！

    手不由的握成了拳頭。

    「你想幹嘛？」又想拿錢讓我滾嗎？

    「手機，是我踩壞的？我可以賠給你。」

    有錢人都是用錢來打發窮人，有錢人可以用錢買愛情，有錢人可以用錢來離間別人夫妻感情，甚至可以買了別人的老公！

    「有錢有什麼大不了？有錢就可以買別人的感情嗎？有錢就可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你們有錢人就可以把我窮人當成傻子一樣耍嗎？我告訴你，拿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他，絕對不會！」

    我衝著男人猛的大吼起來，像一個潑婦一般對著他亂轟，我嘴裡嘗到了苦澀的味道，我盯著男人的臉，視線越來越模糊，剛收斂好的淚水像脫了閘的洪水。

    「長得好看，有錢就可以亂來嗎？就可以搶別人的老公嗎？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他一起多少年，跟他一吃苦到現在，我們的兒子還在前不久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還在坐著月子，你們就在這裡大秀恩愛，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我越哭越凶，越罵越亂，到最後，不知道罵的是誰，哭是為何，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站在他面前抽泣著。

    旁邊有陰影在靠近，我看到男人的手優雅的舉了一下，那陰影又退了下去。

    我沒有理會他，顫著身體轉身，在馬路上狂奔起來，看著無止鏡的馬路，我茫然一片。

    我回到出租屋裡的時候，已經早上五點鐘，打開門，意外的看著趴在客廳桌子上的周昊天，他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人已經醒了過來，轉過頭，看著我。

    「你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