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雙面暴君的絕色棄妃

《》章 節目錄 第124章 皇弟如此荒淫 文 / 七七

    百花樓最深處,一座非常僻靜雅致的獨立小院。小院裡房舍精緻,環境優雅,綠樹花圃十分養眼,怎麼也不像是居家過日子的住宅,倒像一個用來偷閒享樂的好去處。

    明媚的下午時光,藍藍的天上白雲如紗如煙,陽光透過樹蔭照下來光點閃爍,花香隨著輕風陣陣飄來,樹蔭下擺著漢白玉雕刻的石桌石凳,石桌上擺著晶瑩的葡萄和鮮艷的石榴,石凳上鋪著錦墊,兩個穿綠衣梳抓髻的小婢站在稍遠的廊下,隨時等候召喚服侍,真是一個極好的享樂之地。

    石桌一旁擺著一張寬大舒適的竹躺椅,上面也鋪著錦墊,一個穿著竹青色燕居服的男子,披頭散髮閉目躺在躺椅上養神,手指上戴著一隻溫潤精緻的玉扳指,滿身都是酒氣,一派花花公子的作派,只可惜臉色瘦削,眼眶深陷,皮膚乾澀青白,似是被什麼耗乾了身體,看起來十分的頹廢。

    一位身穿牙白軟緞小襖和淡粉色羅裙的女子正站在樹下吹簫,雪膚烏髮明秀可人,衣襟、交領、袖口和裙邊繡滿了淡黃色的纏枝花,花蕊是金絲繡的,映著細碎著陽光,隨著她吹簫的動作整個人金光點點光華流動,十分明媚華麗,簫聲哀怨癡纏情思無限,而吹簫的人也正滿懷嗔怨地看著那個躺在竹躺椅上閉目養神的男子,心中無限算計與無奈。

    作為一個女人,沒人願意淪落青樓任人踐踏,何況她幼時還是縣尉的獨生女兒,因為親爹犯事入獄後自盡,家破人亡後生母也很快病逝,她年僅五歲就被狠心好賭的舅舅算計著賣入了青樓。因為她有個不錯的出身,將來長大接客可以滿足有些人的陰暗心理,也因為她自幼生的明眸皓齒冰雪可愛是個小美人,好好培養會是一顆好搖錢樹,所以她幼時在青樓除了學習琴棋書畫和歌舞又累又苦外,生活上什麼委屈也沒受過,吃用都是最好的,更沒有幹過半點粗重活計,養的雪膚花貌十指纖嫩如同大家閨秀。

    可惜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她連小家碧玉甚至貧窮的良家女子都不是,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長大懂事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也明白了自己的將來是幹什麼的,就一心想擺脫不堪的命運,卻還是不可阻止地年滿及笄後,並無奈走上了賣笑之路。

    她是那麼的不甘不怨充滿憤恨,可除了遇到有錢又喜歡她的恩客贖身之外,她似乎再無別的出路了。她今年十七歲,已經做為百花樓的紅牌賣笑兩年了,她的恩客非富即貴,其間也有喜愛她美貌且惋惜她淪落青樓的恩客,卻沒有一個值得她托付一生,更沒有一個仗義重情願意幫她贖身的。一個個歡好時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無數,可是等穿上衣服準備離開時,都是言語不耐神色敷衍再無半點情份,頂多過幾日又念著她的美色花銀子來歡樂一回。

    失望之餘,她的要求越來越低,只要對方能夠為她贖身,名正言順納為小妾,家中妻室又能容得下她這個青樓出身的妾室,無論對方是做什麼的,甚至是多大年紀都行。可是她越來越失望,貪戀她的美色又肯花銀子來享受的人很多,願意為她花重金贖身又敢把青樓女子納為妾的男人一個也沒遇到。

    她幾乎都要徹底失望了,卻遇到眼前這個賴在躺椅裝睡的男人。他年輕英俊性格開朗品性純良,雖然這一個月他表現的比任何人都沉迷酒色,整天喝得醉熏熏不說,還像色中餓鬼一般似乎連命都不要了,不分日夜地尋歡作樂,以致瘦削憔悴的與初來時判若兩人,但閱人無數的她還是看清了他荒淫背後的純良本質。

    他雖然表現的比任何男人都貪戀她的美色,言語神情中卻對她卻頗為尊重,從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遇到的那麼多尋歡作樂的男人,只有他把她當做一個純粹的女子看待,不像其他男人無論多麼情熾愛濃甜言蜜語,也只是把她當作只要花了錢就可隨意玩弄的婊子。

    更重要的是,他揮金如土,完全有能力為她贖身,她跟了他也會過上好日子。而且他雖然從不肯吐露身世,她卻也千方百計地套出話來,知道他家中人口極簡單,只有一個對他十分寵溺且性格溫和的母親,尚未取妻,更無姬妾通房。

    她當時欣喜萬分,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比他更合適更滿意的人了,他一定她的親爹娘冥冥之中指派來救贖她的。於是,她使出全身解數服侍他取悅他誘惑他,訴說身世的悲慘和命運的不幸引他憐惜,目的只是想讓他離不開她,然後替她贖身帶回家中給她一個妾的名份,只要他的養母能夠接納她,他將來的正妻能夠容得下她,她將做一個最溫順最貼心最安分守己的妾室,只希望象大多數女人一樣在丈夫的宅子裡平靜安寧地過一輩子然後壽終正寢,而不是尚未年老就如殘花敗柳般惡病纏身悲慘死去。

    可是她悲涼地發現,這個男人優秀是夠優秀,大方是夠大方,對她也確實很好,她卻從來也抓不住他的心,兩個人同眠共枕一個多月,他也只肯告訴她自己姓黎,然後連真名都不肯說。他似乎深深地沉迷她的風情和美色,花重金把她包養了半年,卻從沒真正把她放在心上。她也發現,他一個多月沒有離開這座小院,並不是離不開她,而是在逃避什麼,即便他日日夜夜陪在她的身邊美酒歌舞縱情聲色荒淫無比,她從未得到過他真正的喜愛,甚至他的荒淫放縱都像是故意為之,反正絕不是他的本性。

    她幽怨地吹了一會兒,見他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氣悶地說:「黎郎,我就這麼醜嗎?你說要聽吹簫,我忙活了好大一會,你都不肯睜眼看我嗎?」

    她的黎郎聞言未睜眼先笑起來:「荷花仙子還敢說自己丑?那這世上誰還敢稱美女?」

    然後睜開眼色迷迷地瞅著她,眼眶深陷雙頰瘦削,雙目混濁無神且佈滿了紅血絲,一付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他輕佻地打了個口哨:「過來美人,我有話對你說。」

    她分明透過那貌似色迷迷的眼睛,看清他其實半點也沒有動情,頂多只是起了慾念而已,卻只能飛快地壓下心中的悲涼難奈和不甘,眼波橫飛無比嬌嗔地瞪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簫走過去,黎郎伸出手撫上她雪白的脖子,拉她彎下腰,然後飛快地在她臉上啄了一下,那兩個綠衣小婢羞的低下頭去。

    他卻滿臉的不懷好意:「不是我不睜眼,是你會錯意了,我的荷花仙子!我可沒說要聽你吹簫,而是說要你吹簫,我這都閉著眼睛等半天了,卻不見你過來,又看你吹得正起勁,不好打擾你的雅興,只好耐心等著你吹完,心裡急的火燒火燎的,你也不可憐可憐我,還怪罪我,是不是該罰?」

    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很不著調的調笑和戲弄,就伸出輕輕掐了下他的大腿,瞪眼嬌聲說:「沒良心的,人家吹得有氣無力,也不好好疼疼人家,還要罰人家!算了,不跟你這個壞人計較了,說吧,要罰我做什麼?要是太難做我可不依,人家嫌累!」

    她都說的這麼明顯,這個精力充沛的色男還能放過她?白晝宣淫那是不可避免的。她就是要千方百計地誘惑他,讓他無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都要在溫柔鄉里忘記一切,讓他以後無論擁有什麼女人,都比不過她極致媚惑的**滋味。

    對方卻並沒有如她預期的反應,似是不解風情地說:「算了,罰重了爺心疼的慌。這樣吧,罰你給我剝一顆葡萄餵進嘴裡。」

    她有些失望卻也感動,就嬌笑一聲,伸出如玉筍一般纖纖玉指,剝了一顆葡萄餵他,他卻不滿地扭過頭,鼻子輕哼一聲。

    這無賴,她媚眼生波地瞪了一眼,把去皮去籽晶瑩剔透的葡萄含進櫻唇間,然後俯下臉餵進他嘴裡,對方一口叼進嘴裡,卻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嚇得她驚叫一聲,差點跌倒在地,卻瞬間被他抱起一扛在肩上,嘴裡不滿地說:「死丫頭,誤了爺吹簫的事還想矇混過關,看爺怎麼收拾你!」然後大踏步地往屋裡走去,廊下的綠衣小婢羞得臉上都要滴出血來。

    而每天都要過來看望一次主子的展翼站在院門口無奈搖搖頭,難怪人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主子如今的荒淫他簡直是望塵莫及。

    他只不過實在不忍心主子為了一個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痛苦沉淪,所以特意把他領到這個銷金**窟裡荒淫無恥,以期他懂得別的女人也是很迷人的,從那段不倫之戀中走出來。可沒想人家卻沉迷其中並融會貫通,把荒淫無恥發揮的淋漓盡致,既然主子暫時不需要他這個屬下,他也樂得消遙,還是去找他的桃花仙子吧。

    無論如何,目的達到,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只要不因為一個女人犯下兄弟成仇、君臣反目的大錯,在青樓無論多麼荒淫無恥都只是小事一樁。

    至於越來越癟的荷包,只要兄弟不反目,有皇上這座金山,金銀財寶還不是唾手可得,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也不怕,反正主子本來身體底子就很好,又還年輕,休養一段時間好好補補,還不很快變得和以前一樣龍精虎猛?何況看他剛才扛起女人的那個勁頭,想被酒色掏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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