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雙面暴君的絕色棄妃

《》章 節目錄 第36章 那些不得不說的事 文 / 七七

    李蒼穹逼視著凌風,他納入後宮的女人,他再不喜歡再冷落,哪怕一輩子不侍寢,也萬萬不能允許別的男人染指!哪怕死在後宮,也不允許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凌風嚇得趕緊跪下:「皇上明鑒,請聽微臣一一稟來!皇上您那一夜被蘇答應氣走以後,沒幾天就出宮私訪去了,二爺進宮後,就對臣說,冷宮那個會做打油詩的女子聽聲音也就十六七歲,哪裡可能是什麼先帝棄妃,一定是德公公欺君,就讓屬下去查蘇答應的身份。屬下尊旨查清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先帝棄妃,而且皇上的答應,入宮也就三四個月,當時是皇后娘娘力主她入宮的,因為得罪葉貴妃被貶到了那裡。臣不敢隱瞞,就如實稟報了二爺,二爺不想為一件小事就以欺君之罪讓德公公人頭落地,就先壓了下來,打算找機會稟報給皇上,讓皇上防著他,以後再懲治。」

    李蒼穹「唔」了聲神色依舊平靜,德公公是臥龍宮的管事太監,本應只忠於他一個人,卻也極聽葉貴妃的差遣,不過他和愛妃身心合一情深愛濃,德公公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也幸虧他第一次拚命攔住允生不讓放蘇答應出來。不過,他這個奴才知不知道,臥龍宮的管事太監,不,所有文武百官黎民蒼生,都是要以他這個皇上為主體的,若是為了討好葉貴妃而犯欺君之罪,就有點拎不清了,得潑盆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想起蘇答應在月色下絕色的容顏,再想想葉貴妃偶爾吃醋耍小性子的嬌憨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貴妃再得寵也是女人嘛,看見新來的小答應美貌吃醋了很正常,不過手段有些狠,居然把人送到那麼個地方,幸虧那個小答應夠強,是真是深閨弱女怕早就嚇死了。

    看來愛妃對他還是沒有信心,這幾年宮裡選的送的美人還少嗎?有誰越過她這個貴妃去?又有誰比貴妃更可心?得讓貴妃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要再因為憑空想像去做授人以柄的事了。

    凌風見李蒼穹不但沒有因為德公公的欺君之罪而不快,似乎還有喜色,心裡一驚,真沒想到皇上對葉貴妃寵到了這種程度,居然能因為她容下德公公的欺君之罪?

    他越發不敢怠慢,小心翼翼講述:「二爺一聽蘇答應不是先帝棄妃,是一個剛進宮還沒侍過寢就被葉貴妃關到那裡破爛地方的小小答應,就起了好奇心想去看看。去了以後,蘇答應當然把二爺當做皇上,她大概第一次見皇上那一天受到了皇上斥責有些害怕,又一心想討皇上歡心好離開那裡,表現的居然與往常皆然相反,看起來中規中矩十分害怕君威,嗯,那樣子就和後宮的娘娘小主們是一樣的。結果二爺大怒,失望透頂地說她和後宮那些女人一樣矯柔做作裝腔做勢乏味無趣令人生厭!還說她前後不一差別巨大是個瘋子,他以後再不會去了!」

    李蒼穹心裡明顯舒服了一些,原來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居然不歡而散,那個蘇答應也是時運不濟,兩次見皇上都是盡力揣摸聖意想表現出眾,卻分不清真龍假龍,弄得陰差陽錯了,心裡多少有些同情小凡了。

    不過他顯然對自己有戴綠帽的嫌疑耿耿於懷,不快地說:「既然他說人家乏味無趣令人生厭,說人家是個瘋子,說他以後再不會去了,那他還跑去做什麼?為人豈能言而無信?他那會可是在替朕做皇上,金口玉言就更不能改了!」

    凌風苦笑一聲,據實說:「那一次皇上確實是真的生厭了,根本沒打算再去,可是蘇答應好像連接幾次打擊受了刺激,天天關在那裡念什麼『佳人冷宮坐皇上門前過』的打油詩,還唱一支聽起來很奇怪的歌,宮裡覺得稀奇紛紛議論學說,卻被二爺聽到了,他對這個最感興趣,這才復又第二次跑去冷宮,誰知蘇答應不知是真的嚇傻了還是故意裝的,明明知道皇上是因為嫌棄她矯柔做作裝腔做勢,也不知道改變改變,卻還是那付樣子,二爺這一次是真的厭煩了,後來回宮後就再沒提。後來皇上就回宮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哦,朕知道了。朕曾說過,二爺代理期間,你們要把他當朕一樣看待,他的話也金口玉言的聖旨,所以你們這麼做朕不怪你。好啦,下去吧,朕會告誡二爺不可胡來的。」

    凌風鬆了一口氣,正待退下,忽然想到小凡和珮兒住的那個地方,有些不忍,說了這半天,皇上也應該知道蘇答應純粹是遭人陷害,這皇兄皇弟倆淨知道拿蘇答應開心,怎麼就不知道把人放出來?

    他略一思量把心一橫跪下,抬起頭認真地說:「皇上,微臣有幾句想說,請皇上勿怪!」

    李蒼穹雖然面冷卻從善如流善於納諫:「嗯,有事盡快說。」

    凌風鬆了一口氣,趕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斟酌著說:「其實據微臣觀察,二爺對蘇答應並非有什麼心思,而是好奇心加同情心罷了,如今好奇心經過蘇答應一而再潑冷水想必已經徹底沒有了,只剩下同情心了。就拿昨晚二爺差小亮子給蘇答應送飯的事來說,若不是貴妃娘娘說要餓蘇答應三天,二爺是絕不會想起讓小亮子給一個令他生厭的小小答應送飯的,這絕對只是同情心而已。」

    李蒼穹面色一鬆:「有道理。那你說如何消除他的同情心,讓他不再過問蘇答應之事?」

    「皇上曾去過蘇答應住的那個地方,想必蘇答應並不知道那裡曾發生的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嚇得沒命了。現在只是入秋又一直乾旱,那地方還住的,可是久旱必有大雨,若是下了大雨或者入了冬,可以想像她們的處境?何況她們三天兩頭被罰餓肚子,如今……」

    「如今吾皇英明仁慈四海臣服天下歸心國富民強,民間都少有飢寒交迫之人,何況是舉一國之富貴的後宮?何況是皇上精挑細選入宮的宮眷?」

    忽然有人接住凌風的話頭,兩人齊齊轉過身,一個人霍然出現在密室門口,燭光下一身青色錦袍,修身如竹文質彬彬,美目含情風流俊美,凌風輕呼:「北靖王!」

    李蒼穹彷彿視若平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李明燦!你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朕寢宮來做什麼?」

    被稱作北靖王的年輕男子正色跪下磕頭:「臣今日偶感風寒沒上早朝,整整一天耳朵裡盡灌的是皇上如何發威之事,怕皇上氣壞了身子,就一直想進宮面聖勸慰一二,想問問皇上本說出宮一個月不何匆匆返回,卻怕把病氣過給了皇上就想等明天過來,還好御醫用藥有方,今夜就已基本好轉,臣掛念著皇上等不到明早,所以連夜進宮過來看看,還望皇上勿怪!」

    李蒼穹卻白了他一眼,裝什麼溫良恭儉讓。他哪是什麼進宮勸慰自己別生氣,根本就是過來看自己是真品還是贗品的。而判斷這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晚上有沒有住在自己的寢殿,所以他才直赴自己的寢宮,不過今個他卻要看走眼了,自己是真的不假,卻破天荒地一回宮就獨宿,別說在合歡殿召別的嬪妃侍寢,就連最心愛的葉貴妃也狠下心沒去見她,更何況別人,說起來都是拜允生那傢伙所賜。

    「好了,別裝了,實話告訴你,朕是真的,你不就是來看這個的嗎?」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表面十分溫順靦腆做事十分驚世駭俗的堂弟,李蒼穹背過人與他說話無需再端什麼皇上駕子,一直都是十分隨意並直截了當的。

    李明燦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話,李蒼穹板著臉直接就說:「你是想說,朕既是真龍天子,晚上為何沒翻牌子嗎?好啦,實話告訴你吧,朕這一次本打算出去一個月走遠一點,可是還沒到災區就差點氣死朕了,這才急著趕回來處置人。至於朕今晚朕為何沒翻牌子,那是因為允生已經宣佈戒色養身一個月,皇上豈可食言?」

    李明燦仍是那付溫文爾雅的樣子,笑著躬手行禮:「如此臣便放心了。」

    話音剛落,李蒼穹想起他忽然現身時說的話,冷下臉喝問:「老實道來,你都聽到什麼了?」

    李明燦仍是十分溫文地一笑點點頭,以示他該聽到都聽到了,然後不緊不慢地說:「為臣食君之祿為君分憂,聽到此事頗有些想法,且說與皇上聽聽。」

    他頓了頓,見李蒼穹並無反對之狀,就繼續說:「凌侍衛說的十分有理,蘇答應雖只是個小小答應,但總是宮眷,哪怕失寵,也應享錦衣玉食之福,哪怕犯錯大不了帶髮修行,沒理由受此折磨。她的處境稍有同情心的人見了都會心生不忍,何況二爺自幼流落民間,一直對困苦之人心存憐惜,若是有人提及或者他又想到蘇答應的處境,必定心生同情起了照拂之心,一來二去,一個因憐生愛,一個因恩生情,不是無事生非嗎?只需改善她的處境,讓她泯然眾人也,自然風平浪靜。」

    李蒼穹瞪了他一眼:「什麼話?什麼叫因憐生愛?因恩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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