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畫就江山做嫁衣 文 / 梨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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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到了前頭那些緊隨著的小船越來越遠,也像是發現了什麼。
這會兒司鵠只轉身一走,幾艘船離得近,一下子就掠了輕功從這艘船掠到了中間那條船上。
直接朝慕容絕璟所在的地方走去。
幾個時辰了,從方才日頭高掛在水面上頭,到此刻快要太陽下山,只看見泛白的清澈水面上,都有了波光粼粼的味道。
此時只是一動不動,頎長的身影仍映在這海天相接的畫面之中,看著眼前的落日。
映著霞光,司鵠此刻的眉目都染上了色彩,就這般走了過來:「王爺。」
慕容絕璟此時只慢慢從前頭轉身,看著司鵠:「嗯。」
「確定了,後頭……確實是有船隻在刻意跟隨著。」
「王爺……咱們,要怎麼做?」
……
這晚霞紅得有些耀人,此刻的皇宮之中,同一片天空之下,只看著這金光粼粼的殿頂,琉璃瓦在暮色的照耀下,顯得巍峨莊嚴,看得人心中都多了幾分滄瀾之感。
慕容絕珛這個時分緊緊睨著這刺目的光芒,只深深的勾起了眸眼。
在這一刻……他是至高無上的,可這龍椅也是高不勝寒之地。
此時這偌大的殿宇中只有他一個人,一個人就這般靜靜的站在這落地的大窗前,將一切看進了眼中,看得心中都多了幾分寂寥之感。
唇邊的溫度,也驟降……凝成了寒冷的霜。
從昨日……昨日起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大殿裡頭,此時只是一個人一言不發的從白天又看到了黑夜。
看到了這巍峨壯麗的殿宇,乃至於這瑰麗江山,都是他手中之物,可這一瞬竟然如何都自豪不起來,也高興不起來。
就這般看著,年輕的臉龐掠出了悲涼,就這樣笑了出來:「哈哈……」
這聲音虛得空曠,聽不出半分笑意,只能讓人聽到一絲絲無法抗拒的悲憫之意。
像是命運不可違抗似的。
昨日就在這殿中,他差點將柳德庸給殺了,怒上了心頭……
這會兒那一句「皇上可能……不育」還盤旋迴盪在腦裡,以及他昨日那一聲聲的沉問:「怎麼可能?!朕不信!」
他今年不過二十有九,自登帝位以來,勤勤懇懇,自認為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江山社稷之事。
明帝將江山交給他之時,正值琴氏只手撐天,慕容端想要奪皇權,可縱然是他執掌江山大權之後,也沒有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乃至於慕容端的命,這一刻他也還在牢中留著。
於百臣來說,他也是獎罰分明,任用賢良有度,勵精圖治,這景台國在他的自理下民泰國安,千古一帝之名唾手可得,就在眼前。19sjt。
可憑什麼……硬是讓他當著史無前例的無子皇帝?
這一瞬看著窗外,眸光沉沉的都是掠出了幾分難言的不甘。
心中還彷彿是那一句,「朕不信!」
心裡沒有辦法再無動於衷,也辦不到,不去回想這件事情。
殿內熏香煙氣裊裊,此時腦中還是昨日那慌亂的景象,無法接受之下差些拔劍了結了太醫之命,而後在那帶著哭咽的求饒聲中,才最後冷靜了下來。
只問:「朕為什麼會不育?!」句句還是接受不了。
這些年在帝位,幾乎是刀尖上走過來的一般,留著琴氏一族,運籌帷幄等待時機一舉消滅,哪怕是尋常殿內宮婢,都是心腹親選,九年來為了不行錯一步,乃至於吃食都是用宮外的,獨從外頭運進來。
一茶一栗皆不經過宮中,乃至於殿內的用品,只要是能想到的都嚴防至極。
若說是中毒,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他也絕不承認。
可若不是中毒,這一生無法生育子嗣,哪怕再充盈後宮,那也是一棵不會開花的鐵樹。
要來何用?
此時站在這前頭,再看著這輝煌的霞光,滿是令人震撼的壯麗殿宇,像是都與他無關。
為了皇位做了那麼多事,人生不過一介浮游,短暫而逝,卻是不能留下半分血脈,這江山打造得再壯闊,再將四周蠻夷之地納入景台國的版圖疆域,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裳。
此刻站在窗前,靠著窗欞,都這般握起了拳頭,狠狠的朝著木簷欄揍了一拳。
就這般狠狠的捶到了木頭上,連自己的手都沁出了點點腥紅。
「入海!」此生狠狠咬著牙,嚴厲的再沉沉出了聲。
沒人能懂他這一刻的不甘和沉痛。
今生這難言之事,他此生都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但如今都已經如此,他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佔了這江山的半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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