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最終一戰,誰無情 文 / 梨花顏、
慕容絕珛踏著黑暗走入眾人眼前,琴萬遠更是顫了顫,差點軟了身子跌下去:「皇上……」
「琴將軍,你來了。」慕容絕珛的聲音幽然得很。
琴萬遠更是一瞬間心如死灰,根本不知道今夜這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此刻聽著太虛宮裡頭傳出來的爭吵聲,那一句句清太妃要殺了琴瑤的聲音,那一聲聲辯駁,什麼下毒,什麼想當皇太后,什麼鳳袍,乃至於斷腸草、鶴頂紅……
琴萬遠的心都碎了,這全然就是當年的事情被暴|露的樣子。
那些毒……是他去尋的,當年是他一手經辦的,他怎會不知道?
而什麼鳳袍,皇太后……
琴萬遠的臉色已然蒼白,這一刻想要衝進去救琴瑤,可又只能看著慕容絕珛,面如死灰的跪了下來:「皇上!」
慕容絕珛已然無情的冷笑:「看來琴將軍還算是個識趣的人,來人啊!給朕把琴將軍先押下來。」
入海早在一旁等著這一幕,此刻根本不待慕容絕珛下令完全,已經上前去將琴萬遠拿下了。
「皇上,放開老臣!」
「呵……」
慕容絕珛冷笑。
五批禁軍在此,哪裡由得他反抗?
慕容端此刻也亦是從另一處走過來了,看到琴萬遠被押下:「舅舅!」
在這一瞬也抬了眸,對上了慕容絕珛的眼:「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慕容絕珛聽著太虛宮裡頭的聲音,越來越熱鬧了。
「來人,把瑞王爺的武械也卸下,這深宮之中,誰准你佩刀帶劍的?」
言中之意,已然是開始發狠了。
「皇兄!」慕容端顯然想不到。
這會兒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驀地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批禁軍人馬,直接把他帶來的那十幾個軍將給牢牢縛住,這一刻局勢突變。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甚至還沒有走進太虛宮,便已經成了此刻的樣子。
琴萬遠心如死灰,這……這是要清君側了。
慕容端眼眸都要掀出戾氣:「你將我母妃如何了?將太虛宮如何了?!」這一刻,連敬稱都不用了。
只剩下慕容絕珛的冷笑聲,這一瞬也不與他計較:「如何了?來人啊,把琴將軍與瑞王爺一同帶著,隨朕進入太虛宮。」
太虛宮內,琴瑤和清太妃還在怒目相對。
琴瑤臉上帶著快意的笑:「怎麼了?姑媽,你被瑤兒說急了,所以想要殺了瑤兒是不是?」
「瑤兒告訴你,瑤兒不怕……璟會保護瑤兒,怎麼了……對了,瑤兒好像忘記了,璟今夜也陪著瑤兒進宮了呢。」
「到午門的時候……瑤兒隨著嬤嬤來了這太虛宮,璟去見皇上了,怕是這會兒就來接瑤兒了。」終於記起來的樣子。
「姑媽,你就別妄想殺了瑤兒,璟不會讓姑媽傷害瑤兒半分!」17lg1。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看到清太妃這般面如死灰的臉色,她就開心。
開心得覺得,終於讓她受到了苦痛,「若不是姑媽你當年做的那些事,又怎會讓璟受那麼多痛苦?又怎會……讓瑤兒嫁入璟王府後,受了那麼多委屈?這些委屈,都是要一點點從姑媽身上尋回來的。」
「姑媽你要是敢動瑤兒半分,瑤兒就讓姑媽的所有事情都敗露。」
「姑媽……藥方也在瑤兒手上,這也算是姑媽當年害璟的證據吧?這鳳袍,怕是讓姑媽連太妃都當不得。」
好戲仍是在上演著。
清太妃已經被氣得要目眥欲裂,此刻終於忍不住了,狠狠一吼:「瑤兒,你這是在威脅姑媽?看來今夜真是勢必要讓你命喪於此了。」
兩人這會兒互相對看的目光,似恨不得讓對方死似的。
清太妃身子都被氣得蒼老了,瑟瑟發抖。
幾個嬤嬤這會兒想上前接住,被她推開:「宮裡養的那些人呢?今夜讓琴側妃進得了宮,別出宮了!」
看向琴瑤:「你既然已經知道姑媽這麼多事,就別怪姑媽容不下你!」
「姑媽就是害過慕容絕璟,那又如何?一個礙事的王爺,姑媽還恨不得將他殺了,只恨當年沒能將他殺成,任由他活到現在,把你心竅給迷了!不過……哈哈,瑤兒,你今兒這般對待姑媽,你也別怪姑媽狠心了,若有一日,慕容絕璟死了,那也是你害的。」
「姑媽,你什麼意思?」琴瑤抱著鳳袍,差些衝了過來。
「哈哈。」
一聲罷,只見終於……
一瞬間,火光沖天,這光亮來得突然,清太妃得意的笑聲截然而止,只看著這太虛宮忽然亮了起來:「怎麼回事!」
這一刻慈祥和藹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只剩驚恐。
她還想著把琴瑤這丫頭片子處理完了,事後再說不小心痢疾突發,暴斃了,便罷了……這是怎麼回事?!
「誰在太虛宮外!誰將太虛宮圍起來了!」
清太妃這會兒是真的感到了驚恐!
中計了……
驀地面色蒼白,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一刻心慌意亂的不再顧著琴瑤,而是一瞬間的回身看,太虛宮的宮門似在這一瞬緩緩被推開……
「哈哈,姑媽……是璟來接瑤兒了。」幸福得意的模樣。
只見兩人這會兒直直盯著宮門看,緩緩打開門的一瞬間,竟然是一襲龍袍!
「皇、皇帝……」清太妃驚了起來。
琴瑤也愣了,她只顧著和清太妃攤牌了,要挾清太妃,卻是沒想到會見到慕容絕珛。
這會兒也呆慫了,抱著鳳袍,連跪都忘記跪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整個太虛宮都震驚了,只見到火……大片的火光,怎麼像是一瞬間出來的,風中隱約還帶了些許肅殺之氣,兵刃碰撞的聲音,人……怎麼忽然有那麼多人了?容暗死一容。
清太妃直愣了,方才被琴瑤氣得厲害,這會兒撲哧撲哧大口抽氣,一下子還轉變不回來,慈祥和藹的樣子全無。
這一細看,看到慕容絕珛冷冷出現在宮門口不要緊,還看到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紅了眼的琴萬遠。
一個……則是慕容端。
「端兒……」16627905
「太妃。」慕容絕珛冷冷出聲。
這會兒聲音裡帶著笑意,還有說不出的威嚴。
清太妃身子已被嚇軟了,第一次出現了恐懼:「皇帝,這麼晚了,來太虛宮是什麼意思?」
想要裝著沒事的樣子,最後拚搏罷了。
慕容端此刻帶來的人都被鉗制了,手無寸鐵,雖然沒像琴萬遠那般被抓著,可也四周都是拿著兵刃的人,就怕他逼宮。
慕容絕珛這會兒只冷笑:「你們的話,方才朕不巧都聽到了,太妃……聽說你多年前給璟王下過毒,你可治罪。」
琴萬遠看皇帝這是要開始算賬了,頭也仰了起來,「琴家……琴家……」
琴家這是氣數要盡了。
慕容端則是勾凝了一雙沉眸,「母妃……」
當年給慕容絕璟下蠱毒的事情,他是不清楚的,也只是猜測,慕容絕璟九年不出,是出了什麼事兒,傳說中毒……可沒想到是清太妃做的,亦是此刻也露出了難解的表情。
琴瑤此刻則是全愣了,方纔她說的那些話,怕是全讓外頭的人聽見了。
「爹爹……」看著琴萬遠這會兒被人當階下囚一樣抓著了。()
腦子幾乎是一瞬間蒼白,終於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是姑媽的那些事兒敗露了,那抓著爹爹幹嘛?
「爹爹……你也給璟下毒了?你也給璟下毒了……對不對?」
清太妃這會兒看琴瑤這憑空出來的話,只恨不得上前去給她倆耳刮子:「孽障,你還敢說話?!」
事已至此,她還裝什麼和藹可親?
完了,全完了……
琴瑤被罵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會兒只得四處尋找慕容絕璟的身影:「璟呢……璟……」
這才看到一堆人都擠在了太虛宮的宮門,這會兒最耀眼處……看到那火光之下,一襲頎長挺拔的身影,玄墨色的華服,長髮如墨,玉簪束了一半黑髮,眸光凌冽鋒銳的慕容絕璟,眼中目光那般淡然……
就像今夜的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他就是只看著這一場好戲罷了,看著清太妃猶如喪家之犬,痛心的看著慕容端被幽禁,看著琴萬遠被抓,看到她這會兒站在這正殿前的台階上哭,抱著鳳袍的樣子也有些狼狽。
「璟……」想要蠕動嘴角,叫他救她。
告訴他,解藥拿到了,她可以讓他解毒了,可以一輩子與他共同廝守了。
只看到慕容絕璟這一刻的眼光淡然平靜得很,彷彿火光燒得再厲害,那也燒不到他心裡去。
彷彿看到這一刻兵戎相見的局面,看到太虛宮被圍成這樣,那也只是它應有的結局。
「瑤兒……瑤兒……」
清太妃此刻在一旁聽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慕容絕璟。
「瑤兒,你還不知醒悟!」狠狠一罵!
慕容絕珛卻是在此刻笑了,「太妃,這句話不應當對璟王側妃說,應當是朕與你說才是。」
勾了勾眼眸,「當年給朕下毒,若不是絕璟替朕受了,只怕這九年受錐心之苦就是朕了吧?應當是朕問你一句,你還不知醒悟?!」這一刻眸光一斂,也根本就不是要她醒悟的樣子:「朕方才聽說,琴側妃已經拿到了當年你欲害朕與絕璟的證據,來人啊,給朕拿過來。」
琴瑤這會兒慌了,直直把鳳袍抱得更緊,又是再把衣袖牢牢扼著,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她絕不讓人把它奪走。
這一刻小臉也跟著蒼白:「我不,我不給……」
清太妃面色也如死灰,被慕容絕珛質問得和藹不見,哆嗦著唇。
聽到琴瑤說不給,她倒是得意的笑了笑,終於沒這麼恨琴瑤了。
這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琴家有今日這一個地步,都是她害的。
「皇帝說什麼,我不知道。」死到臨頭,這會兒仍是在拚命一搏。
慕容絕珛只威嚴的笑著,「罷了。」
都是甕中之鱉了,早在他今夜將太虛宮圍起來,早在他方才將太虛宮宮門推開的那一刻,一切都早成定局了,不過是欠個定罪與削爵罷了:「既然太妃不知道,那朕只好讓人進宮去搜了。」
密室已開,他想要尋點什麼,不過是輕而於舉。
清太妃此刻臉色終於蒼白得半點血色都不剩了。
「來人,搜太虛宮。」
「是。」
大批禁軍魚貫而入,這會兒早把太虛宮中的一干人等抓著了,也就這般直接衝進太虛宮的正殿之中,從裡頭傳來了兵甲的聲音,清太妃的心終於全碎了:「看你做的好事!」
這會兒笑不成笑,哭也哭不成,直雙眼通紅的看著琴遙。
琴遙此刻則是咬著唇,心裡頭的顛覆感無以復加,就這般一直看著那火光下的那道身影。
「璟……」喃喃的喊著,彷彿還帶著什麼綺念。
她知道的啊,她明明知道的……
這是琴家要亡,姑媽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個清心寡慾的太妃,怎會有那麼多金玉珠寶,更何況她還因為小心思,把這最大的證據,鳳袍,帶出來了。
就算不說這些,單憑方纔已被人聽到的那些話,那些親口承認的九年前下毒之事,都已經逃脫不了關係了。
「對不起……」
琴瑤這會兒終於哭出來了,她覺得對不起琴家。
再看琴萬遠,這會兒直看著她這個寶貝女兒,眼中流出了淚……
他害怕她真的被清太妃殺了,卻沒想到,帝王的心思永遠比人們想的還要恐怖。
從給琴瑤賜婚的那一刻,便是在布這一個局啊,要的便是將他琴家一網打盡,那些年的仇,還以為能瞞得過天地,其實也全然早被人知道了。
「皇上……」這會兒只想與慕容絕珛求情,瑤兒是無辜的。
只見這會兒的慕容絕珛笑得不帶半分心軟,與琴家積怨本就深了:「來人,可尋出什麼東西來了。」
話語聲落,是大批被人送出來的珍寶。
金玉珊瑚,還有珍貴東珠,這些東西一處理掉,那可就是堪比半個城池,若換成軍糧,那可以攻打下不少地方。
真是一個好謀劃……
清太妃臉色都白了。
「還有璟王側妃手上拿著的那個大紅錦盒,給朕呈上來。」
「不要!」琴瑤想護。
只見早有人毫不客氣的奪過,呈了上前,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清太妃,你好大的膽子!」慕容絕珛怒了聲。
「父皇已死多年,這鳳袍你放在這裡,是何意思?是在藐視當年已逝明皇后的威嚴,還是看朕做皇帝,你不悅了,想要扶植瑞王做皇帝?你可知,這天下,這後位,都不是你肖想的東西!」
「褚謀逆反,該當死罪!」
「這是謀反的證據,你可知罪!」
清太妃臉都白了,這是她最怕的東西……可是她就想終有一天,看慕容端登上皇位,這是她一輩子的夙願,憑什麼……憑什麼當年明帝任四子奪嫡,慕容鶴尚年小,無力爭奪;慕容絕璟無心帝位,只有慕容絕珛和慕容端,端兒是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他征戰有功,當年也頗得明帝眼緣,憑什麼就只能當一個王爺?
「哈哈,事已至此,我也不反駁了,是又如何,皇帝……你想做什麼?」
「我是太妃……哈哈,明帝唯一遺留在世上的妃子,是明帝愛的人,端兒也是明帝喜愛的孩子,你想殺了我,逆天下之大不違嗎?」
「不怕黃泉之下,明帝指責你?無顏見列祖列宗嗎。」
慕容絕珛唇角邊的笑只越是冷了,「來人,把清太妃押下。」
都什麼時候了,他既然敢設這一局,要把琴家連根拔起,還管這些東西?
沉沉的話音:「太妃,或許你需要朕再與你澄清一下,父皇最愛的是母后,並非是你。」
「你可忘了,母后當年病薨之時,父皇流淚在靈柩之前守了三天三夜,下葬之時謚號孝忠全德明皇后,與父皇的名號一樣,朕殺了你,父皇怕是不會多說半句。」
「就連父皇如此寵愛你,賜號你『清』也不過是與『琴』諧音,留你在世,也不過是忌憚你琴家的權勢罷了,若不是你在父皇在世的時候安分守己,怕是父皇也早不留你了。」
清太妃聽得瑟瑟發抖,這些陳年往事在這種時候翻出來說,只讓人覺得害怕,她已經注定輸了,她不想輸得更徹底:「胡說,皇帝……你以為我會信嗎?」
「端兒都長這麼大了,你以為……我會信嗎?」
「這天下,遲早是端兒的……」似是想起了什麼,直看著慕容絕珛,仰天大笑起來。
此刻只有慕容絕璟恍若個局外人一樣,在外頭看著,幽深的眸光彷彿如刀子一樣鋒利。
他向來不愛參與政事,也不喜歡爭權奪位。
不過,有些話,倒是可以一說。
淡淡的嗓音,從外頭飄了進來:「皇兄說的這一點,本王……倒是可以作證。」
清太妃此刻最怕慕容絕璟,哪怕今夜操控這一出大戲的是慕容絕珛,可能把她害成這樣的是慕容絕璟,若不是慕容絕璟有意縱容,慕容絕珛又如何能做成今夜這番大事。
「胡說!」
「四子奪嫡,分明就是在給端兒機會。」
慕容絕璟再淡淡扯唇:「那不過是父皇忌憚琴家,需要培養皇兄和三弟迅速成長,四處征戰罷了。」
那些年,蠻夷入侵,征戰頻繁,若是兩個皇子不能手握軍權,那只能讓琴家人再一家獨大,只有那樣……才能保證帝位,至於慕容絕珛與慕容端都是明帝的兒子,當時亦也是想讓他為帝,所以才會出現局勢所迫的四王奪位的局面。
根本也不是什麼愛清太妃,和想要慕容端當皇帝。
清太妃臉色發白,瑟瑟發抖:「我不信……」
她做了幾十年的愛情夢,她的一朝成為皇后的夢,她要當兒子當皇帝,要當皇太后……
她不僅是權利熏心,她也有女人的夢的啊……
她不願承認,也不想服輸:「你們不過是找借口,想要除掉我罷了,除掉琴家,你想坐穩帝位……不過如此罷了。」
「端兒,救救母妃……」
慕容端此刻看著十多個禁軍把清太妃圍著,此刻身前也擋著十幾人,刀劍齊齊對準了他,他也一瞬間傾覆出了氣勢:「都反了,還不快把我母妃放開!」
他好歹也是景台國如今權勢滔天的將軍王爺,這天下有幾乎一半的兵馬都在他手上,竟然不敢聽他的話?
這一刻,眼中的火光都似燒起來了。
只見慕容絕珛只冷笑:「瑞王,你還是好好顧著自己吧。」
使了一個眼色,已經有人把刀架到清太妃的脖子上了。
「清太妃逾越禮法,冒犯已故皇后,自備鳳袍,斂財籌軍餉,欲謀反,朕已查明真相,鐵證如山,這是必死無疑。」
「九年前,鎮國公琴將軍與清太妃密謀害朕,這一賬還可以再好好算一算,人證物證俱在,亦可直接賜罪。」
狹長的眸子一挑:「是要車裂,還是五馬分屍?」
「入海,自古以來謀反的罪名,是要如何處罰?」幽幽的回過身看入海。
入海此刻正拿著一把劍,輕抵在琴萬遠的脖子上。
這會兒除了慕容端,給了三分顏面以外,清太妃和琴萬遠的脖子上都架著刀。
冷著聲回答:「回皇上,無論是誰,連誅九族。」
慕容絕珛輕輕勾了一下唇:「瑞王,聽到了麼?」
再沉冷了聲:「還是這一刻,你想著如何調動兵馬,來與朕搏一局?」
「只怕你那十幾萬兵馬還沒調動,朕就已經把你母妃與琴萬遠給殺了。」頓了頓聲,「還有,別忘了,這天下也是朕的,你的兵馬,也是朕給你的。」
「想救你母妃?還是要琴家上上下下,與你陪葬?兵符呢?」
「朕亦不是不念舊情的無情之人,既然能留你這麼多年,就能給你一條活路,你自己選擇。」甩了甩龍袍的樣子,說不出的睥睨蒼生。
他是從爭奪中才拿到太子之位的,這帝位上坐了九年,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慕容端這會兒好不容易撩起來的氣勢,就這麼敗了,他原已是早設好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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