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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璟王妃送我回宮 文 / 梨花顏、

    這會兒眾人看清太妃將夏詩昭誇成了這般,期間有人喜不自禁,有人卻是投來了稱羨的眼光。

    夏詩昭又沒想到清太妃會這麼說,這一會兒是真害羞了,紅著臉的樣子也彷彿是無地自容般。

    夏天衡此時聽著這話,只越加高興不起來,一張臉都沉了。

    在宮中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那一般,有人說話流於表面,有人說話卻是深藏不露,看似是喜歡,可有的時候這反而不是個好徵兆。

    清太妃為慕容端之母妃,再怎麼喜歡,這期間都還隔著一個慕容絕璟,又怎會那般從心底裡起,去喜愛夏詩昭?

    只見夏詩昭這會兒微垂著頭,一臉的害羞,被人當面這樣子誇讚,如今景台國唯一一個太妃還這般直言不諱的說喜歡她,甚至還說出了「夏天衡」的名號,讓人聽著只覺得連門庭都光耀了起來。

    可在她心中……

    好像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俗話說以不變應萬變,再還沒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夏詩昭又只是笑。

    這會兒低垂著眸子,微微頷首的樣子,好像比方才更是羞怯,看得人心情都跟著愉悅起來,美如畫景。

    清太妃看著夏詩昭這般模樣,遲遲不回話,又是笑得不行:「是不是今日母妃話太多了,讓你害怕了?」

    惹得夏詩昭只得趕緊抬頭。

    眸光對上的那一剎那,又是一雙再柔和不過的眸子:「不是的,詩昭只是……太受寵若驚了。」

    又紅了臉頰:「不知道要如何回太妃的話才好。」

    回得多了,到時候又引發出什麼事兒來,又怎麼辦?不想再出風頭了。若是回得少了,又像現在這般。可二者選一,她顯然寧願這個……

    這會兒笑著的樣子,又是憨態可人。

    清太妃只能笑了出來。

    她這般小女兒的樣子,倒讓人怪罪不了她,若是怪罪了,反倒顯得她小肚雞腸。

    可這會兒,她又怎能怪她呢?

    只見笑得越是和藹:「怎麼不知道回我的話呢?你全然把我當做母妃就好。」

    彷彿是內有心思,於是面上也越加深藏不露:「我是先帝太妃,又是如今宮中的老妃了,皇帝謙讓孝敬,總敬我做母,而端兒,本就是我的皇子,再三鶴兒也常來宮中看我,於我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孩兒,你是璟王之妃,又何須忐忑待我,只憑心意就好。」笑意盈然。

    明說著自己如今在宮中的地位,卻又告訴夏詩昭以尋常心待她。

    夏詩昭這會兒不動聲色皺起的眉頭越發深了,只是緊緊擰著眉,嘴角卻是在笑:「嗯,詩昭知道了。」

    一臉受教的樣子,臉上卻是如願以償的顯現出驚慌不安,彷彿不知所措的乖巧樣。

    此時與方才在夜宴上那肆意一舞比起來,簡直就又是兩個人,光芒收得一分不剩。

    清太妃一睨眸子,彷彿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這會兒臉上的笑一收,也似乎不再與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只低低的忽然咳了起來:「咳咳……好孩子,不必如此拘謹。」

    句句都在眾人面前顯現出了對夏詩昭的厚待。

    夏詩昭這會兒心裡的感覺越加怪異,面上不顯。

    而此時慕容端、慕容鶴的神情分明就已經變得奇怪了,倆人依舊停在原處,可動作還是維持原本的樣子,半分未變,甚至還有半分僵滯。

    這一瞬慕容端看著自己的母妃,眼裡彷彿暗淬著什麼東西。

    遙遙從清太妃的笑容裡頭,彷彿看見了夏詩昭當年在那幅畫,不明所以的樣子。

    「母妃。」這一刻也只出了聲。

    不管清太妃究竟是什麼心思,這一次夏詩昭已經是慕容絕璟的妃子了,兩個人本已就無緣,哪怕是當年他也確實是為那幅畫而驚艷又如何,愛情這東西在他心裡早在當年四王奪位之時,就已經被放在心思最低端了。

    上次若不是聽聞夏詩昭要死了,他也不會內心微微動容,想到了當年之事,特意命人將那畫像尋了出來,送了過去。

    可這並不代表他為一個女人而要衝昏了頭腦。

    這會兒慕容鶴眼光也暗凝得打緊,臉上雖是在笑,卻看不出半分笑意,清太妃是慕容端之母,對璟王妃情有獨鍾,這是為哪般?而清太妃尋常機會連宮殿大門都不出,平常宮中妃子有想與她晨醒的,都被借由身子不適而打發了回去。

    今夜為何會忽然突發出席百官之宴,本來就還有待考究,更別說這會兒的一言一行了。

    彷彿都牽動了眾人的心,有人早已把目光也連同慕容絕璟看進去了。

    慕容絕珛此時則是依舊高坐在龍椅之上,沉沉的看著這一瞬,眼前的場景。

    上揚的嘴角也彷彿似笑非笑,似乎這只是內眷之間的事情,忽發喜歡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方纔那一舞……確實是驚艷了眾人,出盡了風頭。()

    夏詩昭這會兒只皺緊了眉頭。

    而清太妃則是仍舊一直笑看著她,哪怕是那低聲輕咳也依舊彷彿沐著憐愛之意,告訴她,她只不過是一介婦人而已,身子還並不是太好,那般清水如菊的人,又怎能有別的心思呢?

    只看著笑著不說話,卻是聽到了方才慕容端的那一聲母妃,這會兒也像是咳得難受得很,才反應過來:「嗯。」

    輕輕應了一下,再轉頭:「端兒,怎麼了?」

    更是和藹與慈祥,彷彿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唯有慕容端沉了聲,什麼都沒說。

    席間的氣氛就這樣微微怪異的蔓延。

    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這樣的念頭,夏詩昭只顧著埋頭含笑,不知過了多久,笑都要笑僵了,才聽到清太妃的再一次出聲:「唉,果真是人老了,坐一會兒腰都跟著不舒服了起來。」

    再一次又是這般沉沉笑著看向了夏詩昭:「還是韶齡芳華最是好。」

    「母妃真驚羨你。」

    惹得夏詩昭沒了法子,只笑不說話也不行,只能又被逼著出了聲:「太妃言重了,詩昭覺得太妃還年輕得很,保養得這般好,都看不出來年紀來……怎能說是老呢?」

    也跟著笑了笑:「倒是詩昭要羨慕太妃,待詩昭到太妃這把年紀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成這般模樣呢。」

    彷彿是在笑誇清太妃,把一切又還了回去,言語之中又是滴水不漏。

    聽得真是讓人開心得很,惹得清太妃這會兒真是高興得輕輕大笑。

    可這笑之中,分明又不是那麼簡單,三言兩語中,雖然可以暗斂了光芒,可那股子聰慧勁兒,怎麼樣擋都擋不住,只讓她深了眼眸。

    此時慕容絕璟一直坐在另一邊聽著,有原本的一言不發,變成了面色凝重,這會兒只又沉沉的笑了起來。

    上揚的嘴角彷彿帶了幾分鋒銳,像是能劃破人心的笑意。

    似是在隨時準備護著她,卻又是因她答清太妃的那些話而笑。

    越自卻衡。別人看不出他是在笑,可夏詩昭這一刻坐在身邊,湊得近得很,一下子便聽到了他漸沉的呼吸聲,彷彿是在笑她刀槍不入。

    這會兒可又惱了……

    他倒是好,這般時候還有心思笑,舉眸看他,卻是見他笑中並非如笑聲那般輕鬆的。

    這一會心思又沉下來了。

    看來清太妃果然是不一般的人,可此時根本看不出來,也猜不出來,只是憑著直覺這般認為而已。哪怕每一次忽然抬起頭,看著她的笑,那一瞬間,那和藹的語氣,慈祥的笑容,都能將她心中所想再動搖幾分……

    彷彿她有那般魔力似的……

    慕容絕璟此時不便出聲,就更是噙聲不發。

    方才確實已經太出風頭,若是這時候出聲,將夏詩昭護著反倒不好。

    夏詩昭也明白,於是更是一個人微微抬首朝著清太妃笑,不知道清太妃究竟要讓她當這眾人眼中矚目的焦點,當到什麼時候。

    清太妃好像因她那番甜得像蜜似的話,一直還在笑,笑得深了,便是又忽地咳了起來。

    只見在這樣的輕咳中,慕容端的眼神又有了異樣。

    只在這樣沉靜的氣氛中又出了聲:「母妃。」

    這會兒倒不像是方纔的音調了,彷彿有著關心。

    清太妃的身子確實像是年紀大了不好,之前也曾有過傷,一到夜裡風吹多了就會咳,涼風裡呆久了,甚至還會膝蓋發痛。

    於是這一瞬,滿宴沉聲,也只有慕容端的聲音這般清晰:「夜裡風涼,別在御花園裡呆著了,先回宮歇息吧。」

    言外之意,讓她趕緊的回宮,別再外頭受涼,這夜宴,也不用參加了。

    說完的下一瞬,只這般冷冷的睨了清太妃身後的幾個宮侍姑姑一眼,彷彿這一瞬間又變成了冷沉的他,彷彿帶著金戈鐵馬,上場殺敵的肅殺之氣,威嚴得讓人不敢反抗。

    這氣勢甚至比這一瞬的慕容絕珛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見慕容絕珛在龍椅之上凝了眸,又是深沉的樣子,帝怒而不威,哪怕心裡有所想,都是不容他人看出來的。

    慕容端此時彷彿是在關心著清太妃的身子,於是這一刻的語氣與樣子也毋庸置疑得很。

    清太妃聽著,只暗收了眸子。

    這一刻眼裡都是困乏,似咳得難受:「端兒說得也是,天晚了,也該回宮歇著了。」

    可偏偏又不像是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忽然改變的主意,這一瞬只驀地又看回了夏詩昭:「若不然,就讓璟王妃送我回去吧。」

    霎時間,又是對夏詩昭喜歡得打緊的樣子,和藹的這般看著她。

    夏詩昭這會兒又驚了,直是笑得僵了嘴角,再也扯不出笑了。

    慕容絕珛因慕容端的語氣那般沉,彷彿又是自恃軍權而位高,於是說話也不加刻意收斂,但此時又是與自己的母妃再說話,雖說清太妃言語之中一直說是眾王兒的母妃,如今也唯有她一個太妃,但畢竟仍是外人。

    於是這一刻慕容絕珛便也只是笑著看著,低沉的語氣:「是該回去了,保重身體要緊。」

    「至於……」後半句話卻是不語。

    這一瞬大家的神情都似怪非怪的看著夏詩昭,夏詩昭還在腦子一片空白。

    清太妃要退席,卻是要她將她送回去?

    「絕璟……」這會兒是真急了,就這般朝慕容絕璟出聲。

    慕容絕璟方纔還仍舊是拿著一杯酒輕呡,不似要摻和進來的樣子,光芒太盛,可此時聽到這話也只暗凝了眸子,彷彿要因她的這一聲喊叫而放下杯盞。

    慕容鶴這會兒也勾起了眼,一雙桃花眼裡又是有了解不開的笑意。

    慕容端則是也因自己母妃的這個要求也頓了身子,他方才讓她回去,本意是為了她的身體好,可其中也有其餘的原因,似並不想讓她如此這般留心夏詩昭。

    此時也只是微微暗沉了眸。

    知母莫若子,這一瞬僵完看向了夏詩昭,眼裡都有了微微難解的暗光。

    慕容絕璟卻是在桌下,將手微收,將夏詩昭的手都緊緊握了起來,大手包著小手,給她安定的感覺。

    夏詩昭這會兒被嚇得一驚一乍的心才有些緩了過來。

    看著清太妃而僵了的笑,才稍稍又變得有些自然了起來:「太妃……這……」

    彷彿是不欲的樣子。

    她並不是害怕,只是前路未知,驀地就忽然與她說喜歡她,還讓她隨意待她,把她當做母妃,可倆人明明就不是一見如故的性子,甚至就連此時,她的笑中都帶了幾分刻意的嬌意,斂了性子。

    出聲拒絕:「詩昭第一次來宮中,不識路,怕是……」

    既然是「送」,那不認識道兒怎麼送?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夏詩昭抬眸笑,一臉不好意思,水眸中也笑得亮意點點。

    可這一會兒,清太妃像是不容推拒似的,語氣一下子就硬了起來:「怎麼了?璟王妃可是看不上我一老人家呢?」

    又輕咳了幾下:「不過是想叫你送送我,路上說說話罷了。」

    就像是著實太少出宮了,難得遇到這般才色驚人的女子,性子又不恃才傲物,自是喜歡的。

    可這些話,夏詩昭怎麼聽著怎麼怪。

    看著清太妃臉上慈祥的笑都多了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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