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王爺深藏,妃不露

《》章 節目錄 這是個不同尋常的夜 文 / 梨花顏、

    此刻璟王府中已經與個把月前不大一樣了,除了將璟王府嚴密戒備起來,還添加了更多的兵馬,專門是只為用於今天,保護慕容絕璟與夏詩昭一起出行的。

    這會兒慕容絕璟眼裡也多了幾分沉沉的深意,看著她,眼裡彷彿還帶著笑,問她準備好了嗎,看似輕鬆卻是慎重。

    畢竟九年未出王府了,這一出對於他不僅是個事兒,對於天下眾人都是事兒。

    夏詩昭自然之道其中暗含的道理,原本就等了很久了,等到覺得整個人都發霉了,這會兒聽他這麼問,點了點頭,只也陪著他笑了起來:「準備好了。」

    今天就與他一齊出現在眾人面前,去赴一赴百官夜宴。

    似是在猜想他這會兒心裡在想事情,心中有波瀾,驀地就把手主動伸出,握到他的大掌上了:「絕璟,今夜有我與你一起。」

    她的話像是臨行前與他說些動人的情話似的。

    慕容絕璟本來平靜的目光也隨之收了一下,而後看她的目光又一熱,也伸出手乾脆把她的手也握著了。

    「那我們走吧。」

    月圓之夜,這一次應當不會再出意外了,上一次他亂服藥於是恢復原樣的時間變短了,這個月他除了在璟王府中發閒,什麼也沒做,且他也與她開誠佈公了,知道了這些事兒再也沒再讓他氣得非要變身不可,除此之外,這些等著月圓之夜的日子,她可是沒少「護著」他的身子。

    慕容絕璟輕抿的嘴角又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來,眸光濃稠。

    夏詩昭沒看見他眼中的這些目光,只權當在緊張了,要入宮了。

    她其實也是第一次……

    「嗯,走吧。」

    這會兒是酉時初,外頭的陽光稀稀落落的正漸漸收了起來,光線都變得柔和,似是想到了什麼,夏詩昭忽然猛地又抬起頭:「絕璟,你……」

    看了看他的小身子:「什麼時候才會變成……」那個高蜓的樣子?

    慕容絕璟正準備踏出寢殿,朝外走,外頭的馬車其實已經備好了,就停在殿外,等著出發了。

    只見慕容絕璟提步的步伐一停,頓然站直下來:「酉時四刻。」

    也就是酉時中的時分……

    夏詩昭前兩次月圓之夜見他都是他已經變了模樣的樣子,自然是不知道,這會兒聽到了這麼具體的時間,只又斂了眸子:「絕璟……」

    「那變成小屁孩的模樣呢?」

    慕容絕璟本是正兒八經的回答她,這會兒才酉時初,離酉時中還有幾刻鐘呢,還是慕容憬的樣子,聽到她直稱他小屁孩,霎時臉色又黑起來了。

    原本還是平靜與她說話,兩個人這些天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些什麼溫情的苗頭,這會兒全給毀了。

    劍眉輕佻著不快的樣子:「明日卯時四刻。」

    其中一共有六個時辰,整整一夜。

    夏詩昭又是沒看出他霎時變得不快的表情,這會兒只光想事情了,彷彿是在掐算著什麼,「那足夠了,絕璟……我們出發吧。」

    得了准信,知道今夜他的身子沒問題,後顧無憂,她也鬆了幾分心。

    此時直笑著。

    慕容絕璟看她又想他出府,又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又抿著嘴角,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於是這一瞬,就只是冷著一張臉,看她的表情又多了幾分東西,將她緊緊牽著罷了。

    「嗯。」沉聲一應。

    倆人知會好了,沒再說話,直接一齊再走出寢殿了。

    寢殿外,果然已經是準備好的樣子,芍葯今夜不跟著,於是早早就在另外一旁干看著去了,唯有司鵠一身正裝的出現,五品禁衛軍的官服,除了一臉正色的司鵠,似還有一身白衣的陸逸之,是過來看看的。

    這會兒只站在樹下笑:「璟,今夜好好玩。」

    慕容絕璟霎時又幽眸暗凝了,全當陸逸之閒著沒事做:「嗯。」

    今夜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不過他既然要去,就無畏那些繁瑣的宮廷之事,這會兒不過是入宮前夕罷了,一個個都感興趣得很的模樣。

    司鵠看著慕容絕璟的表情變得略正經,知道是被打趣後不悅的徵兆,臉上的表情也趕緊跟著正經起來,不陪著陸逸之笑:「王爺,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入宮了。」

    「嗯。」

    看了一眼這一次出府準備的馬車,四周都圍得密不透風,還有蛟紋飾之,王爺的氣派,又將馬車裡頭的人隔絕住了,待會時辰一到再在馬車內換上自己的朝袍便好,勾了個勾眸子,也沒再說什麼。

    沉了聲:「走吧。」

    戌時三刻的宮宴,從璟王府入宮,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於是一行人便轟轟動動的啟程了。

    與此同時,宮中亦也是熱鬧的樣子,每次百官夜宴,朝中眾臣都是提前入宮,此時七七八八穿著朝服的朝臣們走在午門入宮的官道上,眾人神情正常閒話,全然不知到今夜有什麼不同,只是一旁走在最邊上的夏天衡驀地捋著鬍鬚,也像是默然的樣子。

    比往常神情要深沉啊……

    「夏大人!」有人後來居上,拍之。

    夏天衡只忽地嚇了一跳:「唉,張大人,你拍老夫作甚。」慢吞吞的動作,倒不像是被嚇到了。

    「夏大人昨夜可是又徹夜秉讀史書了?走路也不在神,下官要上諫求皇上給大人賞賜了,哈哈。」

    再道:「不知夏大人今夜在想什麼?」

    夏天衡只急忙搖了搖頭,「使不得,使不得。」

    卻是又驀地回頭,只看了身後威嚴的宮道一眼。

    詩昭那丫頭派人說百官夜宴上見一面,莫不是她要來?可是如今嫁女雖是璟王妃,可身為內眷,哪怕是王妃,也不可隨意入宮,難道今夜璟王會出現?

    還有前幾日讓芍葯那丫頭來找他拿的那份名單……

    夏天衡徹底看著午門出神。

    「夏大人?」。

    那張大人見他不語,再喊了一句。

    夏天衡這才又正常起來:「張大人,哈哈,我們一齊進御花園。」所有夜宴都是在御花園辦的。

    這會兒天色終於慢慢暗了下來,這一夜也熱鬧得很,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在夜宴之處聚齊,看到這場景的時候只嚇了一跳,只見尋常的宴席上只有二王禮制,而今日帝位之旁,竟然還輔設一王之席,在二王之上。

    似是從未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於是眾人只紛紛唏噓,在唏噓聲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神情怪異。

    與景台國的眾臣來說,這景台國一帝三王都是不一樣的人物,靈潃帝的英明神武自然是不用說,就僅憑如今的天下泰安來看,這年輕帝王治國之能並不一般,而兩王一武一文也自是不尋常,可在這些人中間,還有一個神秘得令眾人只仰望而不敢多談的王爺,那便是三王之首。

    慕容絕璟九年不出,閉門不出前竟還是太子未登基,璟王待監國的態勢。

    說是權傾朝野,手握兵權也不為過。

    此時看著那孤零零還未入座的席位,眾人只發了杵。

    乃至此刻才隱約猜到了今夜有什麼不同尋常,待會會發生什麼。

    只見眾人忐忑入席,一個個眼睛都擦亮了停在那裡。

    百官至,而後再到的,是慕容端與慕容鶴,兩人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待到這一天之時,看到那原本空蕩的席位加了座椅,一瞬間兩個人的眸眼都暗了,慕容端滿是氣勢,而慕容鶴則是一直笑著,不為所動的樣子,依舊朝自己所屬的席位坐去。

    最後再在眾人矚目之下進御花園的,是一身威嚴氣勢,龍袍加身的慕容絕珛,只見此刻年輕的帝王正墨眸如刀,沉穩冷著的走進了百官宴席,兩排四方全是朝中一品以上的大臣,而後幾排也排成方圓,一群人見到慕容絕珛的身影,還未等身旁的太監總管福德高喊:「皇上駕到——」

    一群人便已經齊齊起身,朝慕容絕珛行禮:「臣等見過皇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絕珛稍凝了眸子,不喜形於色的模樣,只是輕頷了頭:「嗯,起身吧。」

    就連聲音也是淡淡的。

    目光落在了席上,眾人皆到了,只剩下慕容絕璟未到了。

    此時就這般隔空久久的望著那空蕩的位置,只位於他的下手一側,是這一整個朝堂中僅次於他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有人早已按耐不住的想問:「皇上,今夜璟王……」似是想知道是否慕容絕璟今夜會出現。

    沉戒起兒。可是最後還是止了聲,摸不準今日到底該不該提及這個話題。

    就連他們也知道,璟王九年不出,皇帝身邊少了得力之將,多年來也是不高興的,且璟王九年不出,亦不知是因什麼緣由,皇帝自然也憂心的,集合種種若是無事也無人敢提璟王。而於璟王本身,他們也不適合多加討論。

    此刻只有寂靜下來,斷了聲。

    慕容絕珛卻是已經聽到了,這一刻也什麼都不答,不予眾人回復,只是收了目光,再提了步伐。

    朝龍椅走去,坐到了碧金席位之上。

    這才沉沉出了聲:「今夜的百官夜宴,眾卿家與朕一同夜飲歌舞,就權當做宮廷家宴,君臣同樂,與往前一樣,大家不必拘泥於禮,有什麼想問的便說吧,朕會回答。」

    於是席下眾人似捧場的熱鬧起來,而後便是有人終於想繼續問出來。

    可話語聲還沒出,慕容絕珛年輕威嚴的臉龐上已經出現了笑:「今日除了瑞王、齊王到場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神秘人物會到場。」好像今天心情不錯。

    眾臣想問,可是又再噤了聲,慕容絕珛都這般說了,明著便已是告訴他們,他早就看出來他們究竟想問什麼。

    也直接乾脆了當的回答了他們,今夜確實會有人來,來的人便是……那余留之座之人。

    朝臣之中,君臣之間,便也是知心之交,這帝王之心也要能猜幾分,帝王都如此之說了,大家自然也沒問的必要了。

    只是笑了笑,眾人乾脆面面相覷,翹首以盼起來。

    而這會兒慕容端卻是神態有異,聽了慕容絕珛這番話,還未開席,桌前的酒就被他端起來了,喝了一口。

    慕容絕珛看完眾臣,也再把目光落到了慕容端的身上,眸光微微沉著,促狹勾起了長眸。

    又是一笑。

    時間再朝前流逝,看著天色徹底暗沉下來,距離開席的時辰只有一刻鐘了,因為是君臣家宴,所以宮中的嬪妃命婦有想來的亦是可以來,於是在最後一刻鐘的時候也來了幾個妃嬪,其中三三兩兩的就坐在席外最後頭處。

    除了受寵妃嬪,好似還有另外一個人也來了。

    此刻慕容絕珛在龍椅上坐著,慕容端、慕容鶴則坐在下首,看到此時不遠處緩緩正被人攙扶著而來的盛裝婦人也都收了眸光,受寵若驚的樣子:「母妃。」

    慕容端先站了起來。

    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慈祥婦人也看了過來,目光中滿是和藹:「嗯。」

    人還未走近,就先看到了慕容絕珛那去:「見過皇上。」

    慕容絕珛收了眸光:「太妃也來了。」

    這是如今唯一在宮中所住的太妃,明皇后死後,整個宮中先帝的妃子也就只有她一人留著,便是慕容端的母妃。

    看來今夜是真熱鬧了。

    慕容絕珛沉穩而威嚴的眸子都不自覺的洩出了點點寒意,可是看不出來,在眾人眼中就只是他笑著的樣子。

    就連清太妃也入了座,眾人心思各異,慕容鶴也一直拿起了茶杯把玩,在等那最後一刻。

    目光卻是時不時的落到了那空位之上。

    就在這席上眾人紛紛皆期盼得按耐不住之時,只聽聞幽幽夜風中,終於有了車輪轆轆的響聲,是誰……能夠如此之大的排場,在那巍峨嚴禁的宮中驅車直入,從午門入宮,再直接坐著車輦直到這百官宴席之地,御花園中來。

    眾人只得矚目望去,只見華貴的車廂,車飾鈴叮作響,四周緊閉看不見裡頭的人,多年不在宮中走動的司侍衛則於此刻正立於車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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