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王爺深藏,妃不露

《》章 節目錄 偏偏喜歡上了他 文 / 梨花顏、

    夏詩昭頓了身子,原本就被今夜看到的景象驚了思緒,腦子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殢殩獍曉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只覺得又像是在夢境之中。

    「慕容……絕璟。」

    是啊,她怎麼忘了,今夜走出臥房之前,就應該意料到的,明明還刻意看了看天上的圓月,只下意識的留意到慕容鶴那幾句「月圓之夜」,卻偏偏也忘了,今兒就是傳說中的月圓之夜。

    難怪四處都是蔓延著一陣奇怪的氣息,就連日日有人的藏書閣,今夜也孤清得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還要待她來把燭火點亮……

    這會兒只怔怔的站在遠處,垂著眸子說不出的恐慌,像是做什麼事正巧被他發現了,蠱書掉落的聲音還猶言在耳:「我……」

    語結間,慌忙的蹲了下來,像是想要慌張的將地上掉落的書撿起來。

    卻只見這一瞬間,慕容絕璟已經再邁開長腿,跨著大步進來,一下子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把她整個人再牢牢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說話,為何不說話。」

    冷睨著眸子,其間蘊含著說不出的怒氣:「還是心虛了,不敢回答?」

    在這裡做什麼,月圓之夜,不等他,而是跑到這藏書閣來。

    將他的東西翻了個遍,甚至直入腹地的來到這暗間。

    他明明知道的,可是偏偏就想問她。

    夏詩昭此刻蹲著身子,手就這樣觸及典籍之上,兩個爐子在她左右,她坐下來後與它們平高,一下子就像三個鼓鼎立在地上,嗅著從藥爐中散發出來的藥味,以及那一直不停發出的「嘖嘖」聲響。

    夏詩昭的心都緊緊繃了起來。

    再一次見面,這真是再一次見面……

    竟然會是在這樣令人措手不及的時候。

    聞著陌生的藥味,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迷人的氣息,她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忽地覺得人生許多事彷彿一直是這樣,冥冥之中似有注定,它不早一秒也不晚一秒,剛剛恰恰好,巧妙得讓人彷彿接受不了。

    「我沒有。」蹲在地上,默言了半晌,擠出了這三個字。

    「沒有?」慕容絕璟冷冷的挑起了眉頭。

    此刻就這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此時在這裡又該如何解釋?」

    若他沒記錯,自己好像從未真正允許過讓她進入藏書閣,從一開始莫名出現在藏書閣外,忽地衝進藏書閣來,與他一場錯認,將陸逸之當做他,行了夫妻之禮,還有之後再一次,在花園中並未回臥房,而是直接來到藏書閣與陸逸之對視,一二再再而三,他每一次都是慍怒,若有眼力,應當知道他並不喜歡她踏足他的私人領域。

    此刻微垂的眸子凌厲得不像話,也沒有那一夜在臥房中與她榻上廝纏的溫柔了。

    這樣的眸光太過於陌生……

    在夏詩昭的心中,他還是原本的樣子,雖然霸道,卻是從中自帶了一種攜著氣勢的溫潤,那是一種強大到了極處之後從心中衍生發出的對萬物的禮侍,而非是現在這般樣子。

    他厭惡她?

    原本有些許悸動的心,像是被他這一道目光潑了冷水,可此時心中也難受得很。()

    他這般出現在她面前,她其實本應當說不出有多高興,畢竟期盼了多久,這月圓之夜她也等了多久,就早在慕容憬頻頻拿她當做借口,捉弄她之時,就表現出來了啊。

    詩昭夢又絕。這會兒只忍著心中的觸動:「不想如何解釋。」

    闖進了他的地方,是她的不對,亂翻也是她的不對,他質問她在做什麼無可厚非。

    可他說她今夜不在臥房等他,反而是在這裡,是要他來接她嗎?生她的氣,她也有話要說。

    只見夏詩昭微垂著眼,神情有些黯然,擱在書上的手也有些顫意,彷彿用足了力氣才把地上的書給拾了起來。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忽地站了起來:「慕容絕璟……倒是我想問你,你到底有什麼在瞞著我?」

    方纔他沒進來之前,她還努力的沉思盡力想將一切拼湊起來,這會兒可他也出現了,那既然如此,一切便都不用了,乾脆一起說個清楚吧。

    慕容絕璟又勾起了眼眸,幽沉的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沉意,凝著她的一瞬間,也像是要把她的魂魄攝走一般。

    夏詩昭最怕他這樣看她的目光,彷彿做了虧心事的是她,總是能讓他底氣不足。

    彷彿他氣勢強大得永遠是對的,世間所有都應朝他臣服,其餘的都是理虧的,可她偏偏強撐著不讓自己害怕。

    這一刻只讓自己的身子站得更直,拿在手中的書也有千斤重:「你一定有事在瞞著我,對不對?」

    再出聲:「慕容絕璟,告訴我……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上一次見面,她責備她操之過急,誇她既然如此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可這會兒,若是她再不弄清楚,那真是連操之過急都不如,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真相都要呼之欲出了,若再不問個水落石出,那她枉為夏詩昭,也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

    這一刻只凝眸對看著他,彷彿比自己沉靜下來。

    而慕容絕璟此時也凝眸冷冷的看著她,只見她縱然站起來了,可身高著實與他還差得遠,離他莫約有一個頭,只到他的肩膀,就算是在質問他,也只能抬眸看他,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不少。

    不由得忽地就勾起了唇冷笑。

    這笑中像是蔑視,又像是慍惱到了極度生出的一種不屑,「你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一個女人,若有機會相夫教子,那便相夫教子就是,若是沒有機會相夫教子,自己在閣樓中繡繡自己的花,作作字畫,那也便足夠了,何必呢……

    一直緊追著不放,苦惱了自己的同時,也給別人帶來了麻煩。

    此刻直看著她,明知道她想知道,可就是不欲搭理。

    心間的沉悶猶在,還在慍怒她的自作主張,又將視線在她身上油走,最後停在了她手中的書上,抬手狠狠奪了過來。

    看了一眼,蠱字刺目,表情又暗沉了幾分,最後一揚手,乾脆沉沉的擲到了一邊。

    「夏詩昭,你知道得太多了。」

    薄唇輕啟,簡短的話語,果真是一點感情都不帶。

    像極了那個無情無慾的他,好似世界中沒什麼能夠讓他動容似的,乃至於第一次親吻她不過出於心血來潮,想要懲罰她;乃至就算吻得動情了,也能運籌帷幄的隨時將她帶入情境,再狠狠的鬆開了她,讓一切截然而止於那一瞬間。

    就像他可以在與她第一次相見之後,就放話說「你一定會愛上本王」,而後又能笑笑的什麼都不說,每每將她的心湖攪亂,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與她之間這一場角逐,永遠是她在輸,而他卻那般游刃有餘的身處其中。

    想要見她的時候他便出來,不想見她的時候,哪怕面前抵著刀子,他都不會動容半分。

    夏詩昭此刻有些惱怒,似是不喜歡總這般被動的感覺。

    無論如何,不管是做什麼,哪怕是一言一語間,總是只能被他帶著走,聽著他的話,只覺得一惱:「我知道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瞬間也沉了聲。

    什麼叫她知道得太多?

    若是有些事她知道,何必還會有今日?

    何必還再心煩意亂的徑直從臥房過來,想要再尋一尋慕容憬,尋一尋陸逸之。

    若是她知道些什麼,又怎會在面對慕容鶴問話之時,那般茫然無措,甚至眼睛裡都是不解,直愣了半晌?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慕容絕璟聽著夏詩昭的回答,冷沉的嘴角只又緊緊抿起,說不出的嚇人。

    「所以,今夜,你是打算與本王糾纏不休了?」

    「你說呢?」

    夏詩昭也抬眸。

    原本兩個人的心思就是一致的,月圓之夜算賬,她到底是如何嫁進來的,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憑什麼她一無所知,遺落了一顆芳心,憑什麼她嫁做璟王妃了,還要漫長休無止境的茫然在府中生活。

    「慕容絕璟,我早想過,若是有什麼難以言說的事情可以與我說,我又不是不能解人意之人,更不會糾纏著不放,若你告訴我一些,若是我懂一些,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像現在……」要竭盡心力的去找真|相。

    「什麼九年前,月圓之夜,還有這藏,一定有聯繫對不對?」

    「慕容絕璟,你身上一定藏著秘密對不對?」

    咄咄逼人的語氣,好像在堅持要他回答。

    可他卻從她眼中看到了她偽裝下的脆弱。

    她一直故作大方,所以也被認為很堅強……可其實,一切只是被隱藏得太好罷了。

    慕容絕璟雖是心中有臆動,被她的語氣感染了幾分,可仍舊是冷沉的眸光,只冷冷的再出聲:「夏詩昭,本王說你知道得太多了。」

    今日在藏書閣中看到的東西,忘了最好,若是還以此糾纏不休……

    那就怪不得他了。

    慕容絕璟這會兒胸口處沉悶得厲害,到底為何這樣連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萬分不喜歡她什麼都想知道,更不喜歡她緊揪著他九年前之事不放,那是他最厭煩被人提及之事,也是被噩夢纏身無法解脫之事,痛苦了九年之事。

    誰能理解一個二十六歲的男人日日被迫以八歲孩童的身份出現的痛苦?身子不像是自己的,許多事也無法做,不入朝堂,只能日日治蠱,原本群睨眾人,可現在甚至連府中原本臣服於下的人都帶上了異樣的目光看自己,似惋惜似憐憫似無語,他九年來不僅要承受著身子的苦痛,還有各種不經意之間顯現出來的細節的折磨,而這些,多年來他硬是苦楚打落牙齒自己吞。

    好不容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皇兄又送了一個喜歡時時挖自己傷疤的女人進來。

    更甚的是……從何時開始,他竟不希望她知道真相。

    原本只是討厭她多管閒事,如今卻是厭極了她什麼都想弄清楚的性子。

    能接受她以待八歲孩子的樣子對待他,卻無法接受她若是知道他便是慕容憬時那一刻的目光。

    到時候一切都將脫離出他的掌控。

    哪怕想到那樣的場景,就讓他覺得煩悶。

    「夏詩昭,夠了。」此時沉沉出聲。

    今日慕容端、慕容鶴忽然闖入璟王府中來,如今起已經加了兩重戒備,他也早料到她今夜會到這藏書閣來,本不想用對待他們的法子對待她,可她偏偏還是讓他失望了。

    這會兒慕容絕璟的眸光一沉再沉,暗色的眸子裡彷彿黑得深不見底,看著她也像是要將她吸入眼中似的:「再問本王就不客氣了。」

    偏偏她倔性上來了,不管不顧,就是這般與他對看:「什麼夠了,不夠!你不敢說,不敢告訴我,還要對我不客氣?慕容絕璟……你確實是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而整個偌大的璟王府,也果真藏著秘密,對不對?」

    「這一次,換你心虛了,對不對?」

    要不然怎麼會緊緊是沉斂著氣勢看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知道的太多了。

    是,她現在已經猜出了幾分了,進到了藏書閣的腹地來,看到了他的書,他的痛心丸,自然是知道的太多,超過他所能接受的限度了。

    可是她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他又能奈她何。

    還不如告訴她,兩人直接攤開來說。

    她的倔強又讓他沉了眸子。

    低沉出聲:「本王早與你說過好奇害死貓,太好奇不好,女人太聰明也不好。」

    她怎麼就是學不會。

    夏詩昭卻堅持:「可是若不聰明,便什麼都不知道,與其一直被隱瞞著,我倒寧願更聰明一些。」

    「寧願死得明白,也不願糊塗的活著。」

    至少不用這般,不經意間就會為他而亂了心思。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慕容絕璟也一沉。

    此刻斂著劍眉看她,幽深的眸光都暗了下來,一張丰神俊朗的臉背著光,對著她,也慢慢染上了幾分深意。

    只看得夏詩昭心沒來由得又跳得極快。1542465

    這會兒明明怕惹他生氣,又偏偏忍不住與他對著干:「慕容絕璟,你說啊,告訴我!」

    似卯足了勁與他較勁。

    霎時又把慕容絕璟惹惱了。

    原本在極力克制,可這會兒隱忍著的怒意又被她激怒出來了,只見他也瞬間撩起了眉,方才將書奪過的手也再次一揚,這一次則是狠狠扼了上來:「夏詩昭。」

    夏詩昭只覺得肩上一痛,眼前一黑,已被他帶離,換了個位置。

    「你這是在告訴本王,今夜你是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不可了?」

    沒有用力的動作,偏偏將她嚇了一跳。

    夏詩昭此刻只覺得驚楚得很,渾身也發起了抖,陣陣顫慄……

    「慕容絕璟……」似是沒有想到他真的生氣了,這會兒只凝著水眸看他。

    他這般不憐香惜玉了,她心中也並非不難過。

    只是深深的藏了起來。

    倔了聲:「是!」

    回應了他。

    她要知道,非要知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應該知道的東西罷了……」

    「慕容絕璟,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只能月圓之夜才能見我?」

    「璟王府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中,所以闔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一些事情,可卻唯獨只有我不知道,對不對?」

    所以芍葯第一次去查,才會被遇到那些支支吾吾的丫鬟僕從。

    似沉悶,又似慍惱。

    「這樣,我與璟王府外的人,有什麼區別?」

    終於說出心中最沉的心事。

    什麼璟王妃……

    全是一個名不符其實的身份,所以她離他的距離也遠得很。

    本不應該在乎,可她偏偏……喜歡上了他,所以才會開心難過,生出頗多的不愉快來。

    夏詩昭這會兒眼裡有著堅持,可心底的心意偏偏不說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與他糾纏。

    慕容絕璟又是勾凝了眸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你在不甘?」

    幽沉著聲,擒著她的手也徹底放了下來。

    此刻只深凝了眸子看她,像是探尋又像是在沉問。

    所以她才這般想要知道答案,今夜明知道他不悅,還要與他較勁,只因為心中這一個不滿?

    「我……不是!」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夏詩昭一下子義正言辭的出了聲。

    一開始是不喜歡被人玩弄與捉弄,不喜歡那種不平等的對待,可直到後來……

    「明明不僅如此……」12i。

    話語聲乍停。

    慕容絕璟卻是沉眸忽然帶了笑,明明還是那般怒意深沉的樣子,卻偏偏變了氣勢:「那是什麼?呵。」

    一聲輕笑,也讓她顫到了骨子裡去。

    卻是對她的解釋不以理會,只再沉沉的出了聲:「為什麼不甘?」

    像是捕捉到蛛絲馬跡一般,緊揪著這個問題不肯放。

    夏詩昭此刻只被他忽而凌厲忽而探究的口氣折騰得心口處陣陣發悶。

    此時只悶了聲,窘迫得很。

    有些生氣:「我都說了不是!」

    兩個人此刻明明討論的是另一件事:「不要轉換問題。」

    「是本王在問你問題。」

    可他此刻看她,偏偏只想尋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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