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陳年往事 文 / 楓火悟空
晚風呼嘯著從北邊吹來，呼呼的風聲夾雜著一些枯黃的樹葉。點點的星星安靜的浮在黑夜之中，正如鑲嵌在樞機會議大廳裡的那些寶石一般。
塔羅達漂浮在空曠的廣場之上，靜靜的吸收著來自周圍的精華，他的身上淡淡的藍光悄悄地閃爍著，美麗無比。突然，他的身軀一抖，手中多了一把一米長的蘭色的光刀，耀眼的光芒從他的身上迸出，宛如天神一般。四周的氣流劇烈波動，激起一層接一層的氣浪向著周圍蔓延開來。光刀一橫，數條光帶從刀身上射出，塔羅達發出一聲低吼，向四周射去的光帶突然間擴大，漸漸成為了環繞在他周圍的一個圓環，在一瞬間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一切都是那麼驚心動魄，卻又是那樣的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漏出。待復原之後，廣場之上仍然只有塔羅達一人，手中的光刀也漸漸消失。
塔羅達深呼了一口氣，身上的藍色光罩也閃了閃。
「精彩！」片刻之後，塔羅達身後傳來一聲喝彩。他轉過身去，淡淡一笑：「古達。」
「剛才那招，叫什麼名字。」古達慢慢走過來，「威力很驚人啊。」
「呵呵，彫蟲小技，見笑了。」塔羅達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嘴上這樣講，心理卻得意得很。
「這麼晚還在這裡修煉？」古達懶懶地敬了個禮，問道。
「嗯，是。一個聖堂就是需要將大把的時間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否則，在戰鬥時拿什麼來報效我們的民族？」
「呵呵，是啊。這兩年樞機會的權利越來越大，管轄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大。但是……」他停了停，「你們是興旺了。我們可就要被你們……」說著，他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眼睛中眼閃爍著一絲光芒。
「呵呵，不會的。」塔羅達轉過身，抬頭看著天空中閃爍的星星，「你們，黑暗聖堂的事，跟我講一講吧。」
「你想聽？」古達繞到塔羅達面前，認真的望著他。
「嗯，是。我父親，你也知道，和你們的關係是相當的不錯，來到著個星區之後，他曾和我講起過你們的一些事。我對你們，是有些好奇。」
「你的父親？」
「嗯，格爾笛斯－塔薩達。」
「什麼？」古達的眼中放出光來，「你的父親是塔薩達？！」
「是的。」
古達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繞著塔羅達轉了幾圈，道：「呵呵，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是他的後輩。這下子我對你可是有了兩分的敬仰了。」古達微笑著道，「他可是個好人啊。」
「這個我自然清楚。我父親是我這輩子最景仰的人。」說著，他仰望著星空，敬了個禮。
「要說來，我們還是他邀請過來的呢。普羅托斯第三軍團－第一遠征軍總司令、普羅托斯權利樞機會高級議員、第二十星區執法官、高級聖堂武士、卡拉神教榮譽祭祀……他的封號可是真不少。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古達歎道。
「呵呵，我的問題呢？」塔羅達看著古達道。
「我們？你……」他頓了頓，「你真的有興趣？」
「是。」
「我們可是所謂的異教徒啊。算來說，我們可是不受你們的歡迎呢。當年亞頓到來時，我還不過是個小孩子。年輕的我就在戰火之中漸漸長大。」
「亞頓？他是誰？」
「呵呵，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我想你也明白，我們是不相信你們那個什麼狗屁神教的……」
塔羅達臉上一沉，道：「請注意您的措辭，先生。」
古達一呆，隨即笑著賠禮道：「呵呵，對不起。我說到哪了？……哦，是了。我們不願意遵從卡拉法典，自然也就不受你們這些人的歡迎。當時，我們切斷了心靈連接，用了另外一種你們不知道的方法來鍛煉自己和聯繫他人。但是，你們，」古達轉過了身，「你們竟然因為我們違背了卡拉神教的意願而派兵來屠殺我們……」
塔羅達從沒聽說過此事，不禁臉上變色，「樞機會派了軍隊？我怎麼沒聽說過？」
「哼哼。」古達冷笑著說道，「在此次遠征之前你有聽說過我們暗影聖堂的存在嗎？」
塔羅達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一次遠征之前，自己的確沒有聽說過黑暗聖堂武士的存在。黑暗聖堂武士，只是一個傳說而已。在遠征之時，他才在x星第一次聽說到自己的父親接見了黑暗聖堂的一個部落首領。隨後，他趕到父親身邊，詢問了一些關於黑暗聖堂的事，塔薩達卻也沒有詳細描述。但是卻勾起了塔羅達的好奇心。第一次接觸黑暗聖堂，便是在這顆星球，也就是古達、奧丁等寥寥數人。
「你不知道那是自然，因為可恥的……對不起，就是那個樞機會封鎖了消息，知道真相的只有部分高級議員而已。」古達深呼了一口氣，繼續道：「當時，亞頓率領著大軍來到了我們活動的幾個行星的中心星球之上，第一天竟然就面見了當時我們的首領唐太斯閣下。呵呵，到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亞頓在會談之後居然帶著軍隊就這樣走了。戰爭沒有這樣開始，自然我們都很高興。唐太斯閣下發出了信息，將會談的內容公佈給我們，他們會談的中心就是圍繞著卡拉之道、我們的出路和普羅托斯族的興旺幾個內容。我們當然不會信從卡拉神教，但是，我們都是為了普羅托斯的興旺而奮鬥的，所以當時的爭辯內容也就圍繞著卡拉神教為中心了。」
「我們的神教？」
「呵呵，是的。亞頓那夥計到也是位了不起的紳士，他給了我們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之中，會有特使來我們這裡進行傳教和演講。他希望可以讓我們接受卡拉神教。」
「傳教？亞頓沒有採取強硬的手段嗎？」塔羅達問道。
「所以說他是位紳士嘛。他希望以和平的手段來說服我們信奉卡拉之道，接受你們的信仰。這段日子也是一段讓人難忘的日子。我們的身邊也不停地出現一些聖堂武士，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演說，我們呢，也漸漸的接受了卡拉之道的一部分內容。這段時間中，我們之間的相處也是很融洽。亞頓曾經來到我所在的a星，我也是在那裡見過他一面。呵呵，說來，他還是十分的威武的。」說著，古達的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然後呢？」
「然後？」古達提高了聲調，「你們本來快成功了，但是，在最後的一段日子，發生了幾件事，改變了整個情況。」
「什麼事情？」塔羅達問道。
「亞頓的一名手下似乎是卡拉神教的忠實支持者，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沒有耐心罷，竟然違抗亞頓的命令，帶領部隊屠殺了我們的一個部落！並且宣稱不服從卡拉神教的旨意，就是這個下場！」
「竟然會有這種事？」
「哼哼。事件之後，亞頓嚴厲的懲罰了那名手下，並與我們進行了12次重要的會談，但是間隙一出現，自然就沒有辦法癒合了。12次會談並沒有達成任何共識，均是不歡而散。反而使得雙方開始以敵對的態度相對。唐太斯閣下與亞頓兩人均是無力回天，眼睜睜的看到雙方氣氛越來越充滿了火藥味。我們中的一些過激的民眾也是趁著演說時進行了好多次的抗議，也殺了一些聖堂武士。雙方愈演愈烈，最後，」他喘了一口氣，似乎要說出一個最讓他痛心的事，「最後，最讓我們氣憤的事情發生了。一個聖堂殺手在亞頓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我們偉大的唐太斯閣下暗殺了……」
「吾神萬歲……怎麼會這樣……那你們怎麼會知道不是亞頓的主意？」
「亞頓？因為後來我們知道，亞頓已經被樞機會抓走了。」
「後來呢？」
「氣急敗壞的我們迅速組織了一個軍隊，召集了普羅托斯殖民地中的大部分同伴，準備進攻你們的中心艾爾星。呵呵，也要感謝你們，我們雖然與卡拉神教翻臉，但是從卡拉之道的一部分內容我們已經獲宜匪淺。這時候，一位偉大的戰士出現了，他就是我們偉大的先知卡司——格爾笛！」
「格爾笛？你們的先知卡司？」
「正是。」古達挺了挺胸脯。「他從卡拉之道上領悟了另外一層意思，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同伴，而這些事情當時亞頓卻毫不知情。當然，起初沒有幾個人相信偉大的格爾笛的理論。大部分人還是逐漸接受了卡拉神教的內容。在慘劇發生之後，我們的先知格爾笛知道機會已經來了。他將自己的理論在這一時刻傳給了每一個部落的每一個人。這套理論源自卡拉之道，但是給了我們更廣闊的空間，我們是愛好自由的人，這理論正好符合了我們的處世原則。我們把這套理論稱為新卡拉之道。」
「新卡拉之道……」
「沒錯。在這套理論的幫助之下，我們的心靈之力和**上的力量都不斷的完善，我們的部隊也是勢如破竹，我們打到艾爾星的周圍，而在此時，我們得到了消息，樞機會又派亞頓作為司令來剿滅我們，讓他戴罪立功。」
「又是亞頓？」
「是，可憐的亞頓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他不忍心對著自己的族人開火。兩軍就在艾爾星的外圍的k星僵持著。亞頓也嘗試著勸說我們放棄。但是，他也是太天真了。在我們犀利的攻勢下，他徒勞的發現想要不傷害我們而守住我們的進攻是不可能的。終於，他指揮著自己的部隊與我們進行了一次正面的小範圍交火，結果我們大勝。然而，可恥的樞機會竟然認為是亞頓放水。他被強行帶回了艾爾星接受了秘密仲裁。不久之後……我們就得到了他的死訊。」
「亞頓就這樣死了？」
「是的。」說著，古達對著深藍的天際恭恭敬敬地敬了個禮，就想是他在悼念自己的親人一樣。
塔羅達也緩緩的向天邊敬了個標準的禮，他是一名忠實的教徒，聽到這些事情後也不免覺得震驚。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都很尊敬他。畢竟，他在為我們族群著想，不像樞機會，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發動血腥的戰爭。」古達滿懷鄙夷的講著。
塔羅達無言，靜靜的聽著，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好爭辯的了。但是他仍然覺得，樞機會這樣做還是有道理的。
「得到消息後，格爾笛立刻發動了對艾爾星所在的星系發動了進攻，頂替亞頓的那個指揮官也是很有才幹的人，勉強擋住我們的進攻。樞機會為了不引起空慌，也盡量不與我們進行大範圍的交火。雙方這樣進進退退堅持了很長的一段段日子。終於，卑鄙的手段再次出現了，」古達的聲音漸漸有寫哽咽，「我們偉大的格爾笛被你們……」
塔羅達的眼睛突然發亮，顯然是驚詫無比。「吾神萬歲……」他低低的祈禱了一聲。隨後，他也警惕的往旁邊移了移，擔心古達會有過激的行為。
這個小動作自然沒與逃脫古達的眼睛，穩了穩情緒，他平靜地道：「放心，對你有敵意的話我們也就不會站在一起聊天了。」他走到廣場上一張長椅坐了下去，塔羅達也跟了過來」
「格爾笛的去世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沒有了領袖，我們的威力就減了大半。在樞機會的大軍面前，我們飲恨失敗，被擊散了，很多的兄弟也命隕星空。樞機會抓住了我們的幾個頭領，半公開的進行了仲裁，他們無疑被判處了死刑。之後，我們就被你們放逐了。」
「我以前有聽聞過黑暗聖堂的傳說，你們在這之後就分散在了宇宙之中？」
「對。但是我們之間還是建立著一些聯繫，分開了幾個部落在數個星系中活動，生活到也不是很艱難。當然，我們還是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打回去，呵呵。」隨後，古達瞥了塔羅達一眼。
「呵呵，」塔羅達故意曲解古達的意思，「我們會很歡迎你們回來的，就像我父親對待你們一樣。」
「你父親是位很有風度的紳士。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他的名望現在已經不在當年亞頓之下了。只希望，你父親的下半生不會重蹈亞頓的覆轍。」
塔羅達一滯，接著笑著說道：「我們會盡力勸說樞機會接受你們的。畢竟，我們還是希望擁有一個團結的社會啊。」
「恐怕很難吧。」古達嘀咕道。
「不，先生，你要相信我。樞機會不承認你們那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不少的誤會。誤會消失，你看，現在，我還不是可以這樣一朋友的身份和你聊天麼。」
「朋友？」古達眼睛睜大，望著面前的塔羅達，「呵呵，那可不敢當，你可是我現在的長官，不過……你要是堅持我也就勉強當你是個朋友罷……」隨後，他雙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呵呵，我現在可是要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趕快去休息！明天還有事情安排呢。」塔羅達忽然正色道。
「是！長官朋友！」古達「登」地站了起來，假惺惺的敬了個禮，嬉皮笑臉的道。隨後，向著休息營帳走去。
看著走遠的古達，塔羅達不禁笑了笑，心想：「黑暗聖堂都是這麼不正經麼？」
突然，他注意到遠處的天空多了幾條黑色的影子。
「蟲族的部隊！」他心驚道。走遠的古達也注意到了這幾條影子。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是飛往遠處的，高度很高。」塔羅達心裡想著，「沒有向我們這裡飛過來，是向著東邊去了，奇怪。」
我希望一輩子跟隨著他，直到永遠……————————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