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短兵相接 文 / 楓火悟空

    羅得曼是一隻蟲子……不……應該說，它是一個外星生命。祖祖輩輩的不斷同化讓蟲族的身體近乎完美。它們是薩爾那加的驕傲——儘管它們不想承認。那可怕的力量自從在它們出現在薩爾那加的實驗室時就已經種下。古老的民族，終於，在一場看似意外其實早已埋下禍根的事故中在宇宙銷聲匿跡。蟲族是有自尊的。它們擊敗了自己的「父母」，同化了自己的「兄弟」，它們希望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或者說，是它，overmind，蟲族真正的統治者，才想成為主宰。它們要同化神族，那是最後的一道關卡了。但是人類的出現，正想一條平坦無比的大道上出現了一道很寬的懸崖一樣，阻擋了它們的去路。

    羅得曼不喜歡人類。它覺得那種直立行走的穿著奇怪東西的生物是劣等的低級生物。它，則是高傲的蟲族領主。它是頭兒。它一出生就喜歡將周圍的手下指揮得團團轉，那就是它最開心的時候。其次，就是殺——儘管它並沒有經歷過幾次戰鬥。但是，誰都知道。蟲族，天生就是戰爭機器。它們的一切進化都是戰爭的需要。它們是戰爭的生成物，為了戰爭而生，為了戰爭而死。

    那個可惡的人類，傷害到了羅得曼的身體，更傷害了它的自尊。自己的手下被獨獨他一個人幹掉，這是何等的恥辱。

    「將他碎屍萬段！」這是它現在唯一想幹的事。

    近了。那是一個女人。

    蟲族的士兵很快來到了那個人類不遠處，等待著領主前來發號令。它們各個將自己的前爪磨擦發出哧哧聲，另它們奇怪的是，這個人類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她坐著，背對著這些殺手們，感覺不到一絲慌張。羅得曼飄到了女人不遠處，「就是她！那個同夥！另外那個人呢？怎麼沒見到？」它心中一陣怒火升起，恨不得立刻飛下去把那兩個人吃了。但是它是戰士，仍然警惕地用腦波探測周圍的情況。

    「周圍竟然沒有人。怎麼會這樣……依我看，應該還有兩個人才對，他們走不遠的。」它心中犯著嘀咕，又仔細搜尋了一遍。

    與此同時，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緩緩地轉過了身子。那是一種幽怨的眼神，讓羅得曼的心中不由得一抖，它隱隱覺得有可怕的事要發生了……

    突然，自己的腦中充滿了微弱的干擾信號。

    「怎麼回事！」羅得曼心中怒吼著！那個干擾信號並不大，但是它感覺到了，那的確是一個干擾信號！

    「為什麼會有東西干擾我的大腦！」

    它害怕了。頭部的疼痛本來不大，但是心靈上的驚異已經遠大與了**上的意外。

    羅得曼痛苦的扭動著身軀。四周的小狗看到自己首領好像受了什麼傷一樣，心中生起一絲涼意……蟲族，就是絕對服從命令。這是它們一出來就明白的事。沒有上級的命令，任何行動都不能進行。

    「給……給我把她幹掉……快！」

    一聲令下，二十幾個小狗同時撲向了那個女人……

    0.5秒。

    羅得曼看到了自己的視線分成了兩半，斜斜地劃開。一道血紅色的光從自己的視野裡出現了。它好像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對，羅得曼完了。它感覺了，自己的身體已然被分成了兩半。它不明白，自己怎麼死的。那個奇怪的干擾，神秘的人物……這都不重要了，它已經死了。龐大的身軀徒然裂開，鮮血四射……

    0.5秒。

    那些衝在前面的小狗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從它們視野中消失了。

    回頭看看頭領。

    它死了。被劈開了。

    天上的，那是一個人。手中的長刀流著鮮血。正在下落。飄逸無比。

    樹倒猢猻散。這句話在蟲族身上也許並不適用。但是，沒了領主，對於隱形單位，那就是瞎子。陣腳一亂，就會有一段時間的思考空白時期。這是邦得博士《戰爭理論》中總結的一條結論。哪怕是1秒中，那就代表了生與死。

    眾小狗的遲疑中，另一條綠色的光出現了，就在它們剛才站的地方，破土而出。

    鑽地，那是蟲族的本領。但是，在這時，它們看到了死神從它們身後的地板中跳了出來。

    身法驚人的快。

    那是一道光。

    綠色的螢光劃過空氣。帶過的，是一條血紅的絲帶。

    瞬間，兩隻小狗的頭部已經逃離了它們的身體。剛剛驚異著領主的死的戰士現在完全傻了。血肉從它們中間綻開，彷彿幾朵艷麗的花一般。

    那人類砍掉領主落地的一段時間中。四隻小狗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死神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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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尼莫飄在空中，對他來說，砍一個接近地面的領主還不是一件不可能作到的事。那柄伸縮劍，是邦德博士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純合金礦打造，紫的光晶瑩流出，薄薄的紫色依附著劍身，精神力量附在上面——這是他的專用武器。他把它喚做「夜龍劍」。

    「夜龍一出，神懼鬼哭。」

    平時的小說沒少看，這等荒唐的名字從尼莫的腦中蹦出來並不稀奇。無論怎麼說，這確實是一把好刀。能將領主一劍解決的，這是何等可怕的武器！離子光刀，不過如此。

    落地瞬間，尼莫身體略向前傾，足下一點，身體自然地向前方衝去。這一躍所包含的戰鬥技巧已然足以讓他獲得「戰鬥天才」這個稱號了。

    他長劍斜指，劍身徑直沒入了離他最近的小狗的身體中。手腕輕巧一抖，小狗的身體四分五裂，殘肢還未落地，尼莫右腳腳尖伸向前方，用力一跺地面，進攻方向突然轉變，身體左翻，右手順勢劃過自己的正面，砍到立在自己左手的一個小狗頭部。他腳步錯落，雙腳交叉變換不斷，手中之劍所過之處，必損一命。

    整個過程，只有5秒鐘。小狗已然殞命10多只。它們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卡副的眼睛犀利無比，那手中伸出的奇異的光刀泛著耀眼的火焰一般，輕鬆地將小狗身體分開，血霧瀰漫，小狗們終於有所行動了，它們只能揮動著尖銳的爪子向遠處跳開。畢竟，堆在一起任人砍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它們意識到敵人的移動之快實在超乎它們的想像，只能勉強看到他們的身影。它們不能夠擠在一起，要分散一些。4只小狗的速度也很快，須臾跳開5米，紅色的眼睛尋找著獵物。面前的兩個影子交錯不斷，它們立刻看準目標撲了過去。可怕的利爪破空劈下。

    卡副覺察到了周圍小狗已經緩了過來，開始進攻了。心中更加的警惕，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兩隻小狗揮動著骨質的利爪向他劈來。卡副身子猛得一側，躲了開來。光刀斜斜向上劃過去，鮮血飛濺。這血珠有小狗的，也有卡副的。他的右臂和前胸被劃開了口子，血滴流了出來，更讓場面顯得血腥無比。卡副就像一隻獅子一般，在狼群中和群狼進行著殊死搏鬥。小狗的速度真的很迅速，迅猛獸的稱號名不虛傳。縱使尼莫卡副身手多麼好，掛綵仍是免不了的。小狗們的爪子不時傷到卡副尼莫二人，他們怒吼著給予還擊。那華麗的光與鮮血組成了一幅淒美血腥的畫面。

    塵土飛揚，夾雜著死亡的氣息。

    麗莎身穿著隱形設備，焦急的望著眼前這可怕的一幕幕。當卡副手中出現那一柄奇異的光刀時，她驚呆了。那是什麼？那是離子光刀啊！但是，又和神族的光刀不同。身族需要有一種特殊的護腕作為發射器放出離子光刀。可卡副卻是徒手讓那柄光刀出現在手上！卡副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恐怕她現在是無法想明白的了。她端起手中的高斯來福槍，瞄準不遠的小狗，憤怒的子彈飛速衝向了那只就要將利爪刺中卡副的小狗身上。

    突如其來的子彈讓小狗感覺到了疼痛。在它停頓的1秒中後，它就已經身首異處了。三個人兩個在明，一個在暗。在明的兩個身手超凡，就如幽靈一般詭異。在暗的小狗們無法攻擊，因為它們根本不知道該向何處砍。

    急如風，徐如林。

    當最後的一隻小狗懷著遺憾與憤恨離開人世時，一切都結束了。

    大地依然恢復了它的顏色。只不過又多了數個怨魂而已。殘肢斷臂四處可見，蕭瑟的風拂過麗莎的臉龐，她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撒母星之上。她走到已經筋疲力盡的卡副與尼莫旁邊，露出了微笑。

    如春風一般的微笑。

    那一刻，牡丹花開了。

    如此的迷人，卡副與尼莫不由得癡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烏雲消散，赤陽高照。

    我的士兵就是我的孩子——————————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