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血雨腥風 文 / 楓火悟空

    「猛犸！！」

    「是，沒錯！天啊！」

    「猛犸，快射擊！」

    ……

    猛犸，學名雷獸，蟲族的高級兵種。機槍兵中流傳著一個故事。聯邦早期，不知在什麼星球上，一隊探礦隊帶著充足的私人士兵在沙漠中行進。早就有情報說這顆星球有蟲族出沒，所以這些士兵均有準備。在一個盆地中，他們發現了4個龐然大物蹲在黃褐色的土地上。他們想也沒想就開槍射擊。過了兩天，增援部隊趕到這個地方。這些士兵一上了盆地邊緣，一幅可怕的景象出現在眼前。到處都是鮮血和殘肢斷臂。中間躺著一龐然大物，有一棟休息室那麼大，身上流著血，不時還有血噴出來。一個士兵想走進看，突然，這這東西突然用力一揮，鋒利又巨大的牙齒瞬間就把這名士兵的頭削下來，鮮血飛濺。周圍的人瞬時傻了眼。但又飛快的反應過來，端起機槍一齊向這怪物射擊。直到它血肉模糊才作罷。在現場，人們找到了隨行記者的攝像機。畫面晃動得很厲害。但正常人都可以看得出。子彈打在這可怕的東西身上絲毫沒有什麼損傷，而在畫面開始到結束的3分鐘，人們都可以聽到那些士兵被削去四肢的慘叫聲，畫面血腥無比。這些龐然大物很像內加法號飛船上記錄的地球上古時代的一種名叫「猛犸」的動物。於是「猛犸」的可怕在聯邦中不脛而走。

    士兵們見了猛犸，陣腳有些亂。小狗們趁虛而入，風一般地向前衝刺，絲毫不顧身旁炮火的灼燒。慘叫聲此起彼伏，然而帕克上尉清楚，這一下第一防線要和蟲族真正的正面交鋒了。帕克上尉迅速打開公共頻道，命令到「第一防線，機槍兵3，火槍兵1進入地堡！重複，第一防線，機槍兵3，火槍兵1進入地堡！第一機械化步兵隊向前移動300米！重複，第一機械化步兵隊向前移動300米！其餘士兵守住所在地區，重複……」

    聽到佈置後，人類的防守漸趨平穩，轉入正軌。然而剛才的一亂，第一批小狗已然衝到了人類的面前。

    子彈如雨般的在小狗中穿梭，但是第一隻小狗已經用利爪穿透了一名身穿重裝甲的火槍兵。隨著轟的一聲爆炸。這名火槍兵成為第一個死在小狗利爪下的第一個犧牲品。這隻小狗被強大的氣流震飛到一旁的一名機槍兵的身上。鋒利的骨刺立刻刺穿了他的大腿。這名士兵痛得大叫，他用力托起高斯來福槍朝著小狗的頭猛掃。鮮血噴起來，如一朵朵奪命的紅花。小狗頓時一命嗚呼。

    而這時這名士兵也快撐不住了，一隻小狗撲了過來，他閉上了眼，手中緊握著槍向前方掃射。突突幾聲，小狗被擊中要害，伴著吼叫倒下去。「馬薩1號，沒事吧。小心！……快，我扶你後退！美達！傷員一名！」

    「是，卡副班長！」美達衝過來。「美達，」卡副想著，這個女孩，天真，文靜，在戰場上卻是沉著老練。同為克隆人，卡副對於這名戰地護士有著特殊的情感。想到這個女孩，他心中就會從狂亂的殺戮之中漸漸平靜下來。她是他的生命保障，現在，似乎已經隱隱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班長？」美達從門口伸出頭來，看到了正在和皮森先生聊天的卡副。

    「嗯。哦，那麼皮森先生，我，先走了。」卡副瞪了門口的美達一眼，放下咖啡，轉頭抱歉地向皮森先生敬禮道。

    「啊，走吧走吧，我還要整理下東西。」皮森先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心想：「最近幾批的克隆人真是越來越像人類了。」

    卡副走出了門，有些不滿地道：「什麼事，我，在和，皮森先生交流。」

    「嗯，那個，其諾05，叫我，來告訴你，我們班的，新隊員，就要培育出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們？」美達低著頭道，她的身子微微擺動，顯得婀娜平靜卻又透著靈巧。

    「那是自然，最近的防衛，必須要弄好，不能熟悉，新同伴，怎麼能弄好，防禦形式。」卡副向外面走去，美達跟在後面。

    「昨日的小戰鬥班長受的傷不知道好了沒有呢？」說著美達紅了臉，昨天卡副的全身護理修復就是她完成的。

    「噢，好了。真是多虧了你，我們班幾人欠你真是好像洪水一樣啊。」卡副的比喻確是帶了顯著的克隆人愚鈍色彩，但美達卻聽不出來。

    「沒有沒有，班裡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應該的。」美達斷斷續續道。

    看著美達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頭，卡副欣慰地笑了笑，他不自主地去摸了摸美達的頭，道：「你，傻啊，什麼應該的，還是，不應該的，我們這樣活著，不就很好了，你，是我們的保護神，這個，不用去懷疑它。」卡副的眼神柔柔地，看得美達心砰砰直跳，但是她喜歡這種感覺，彷彿進入了五彩的花園一般釋然，兩個人就這樣笑著走到了第3休息區。

    戰鬥在繼續著，卡副在一旁和其他士兵頂住前面的小狗，同時向遠處噴著酸液的刺蛇射擊。兩名隊員護送著馬薩1號退到後方。美達留下來保護卡副。她躲在卡副身後，不時有酸液擊中卡副的盔甲，美達就立刻上前去緊急護理。卡副也要隨時照顧身後這位一出生就和他共甘苦的女孩。

    小狗們的攻勢越來越猛。後面的猛犸也到了。這些猛犸體形龐大，皮膚如同盔甲一般堅硬。子彈打在它的皮膚上，不是彈開就是陷在表面，很少有能打到內臟的。這些猛犸整齊的衝向地堡。巨大又鋒利的牙齒如同一柄利刀，劃在鈦合金製造的地堡上，火星四濺，留下長長的劃痕。地堡裡面的士兵扶著機槍向面前的怪物瘋狂射擊，火槍兵的火舌灼燒著猛犸的身軀。第一隻猛犸撐不住，在亂彈和火焰之下四分五裂向四面爆開，橫屍戰場。但是一隻終於倒下，另一隻已然砍中了地堡要害。一聲爆炸，地堡不復存在。裡面的人像被切菜一樣被猛犸和小狗分屍。

    不久，第一層防線的地堡已經所剩無幾，士兵們3個拼一隻猛犸，可是在猛犸的鋼牙之下，魂都難飛。人類傷亡十分慘重，卡副也不得不邊打向後退。刺蛇的酸液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落在聯邦士兵的盔甲上，青煙四起。蟲族傷亡也十分嚴重，攻勢又減弱了些。

    天上的飛龍在武神戰艦的導彈下顯得攻擊力不足。幽靈戰機不時參與地面作戰。激光火炮頻頻擊中目標。人類的機械化步兵也起到關鍵作用。葛萊爾機器人，多功能兵種，戰鬥力強大，又擁有對空的蜂眼導彈，是空中物體的噩夢。人類第一道防線雖然在後退，卻也消耗了蟲族不少兵。蟲海的威力又被遏制住了。

    「第一組向後退100米！第三組向後退150米！報告傷亡情況！」帕克上尉在科技球中指揮著戰鬥。對於這場戰役，他心中也沒有絕對勝利的把握。蟲海的潛力是身不可測的，這種用屍體堆出來戰術其威力乃是不可限量。

    「下一步怎麼辦？」凱利甘站在上尉旁看著外面的血雨腥風說。

    「我想只有死撐了，這也沒辦法，我盡力而為……」

    「呵，用無數生命換來勝利？這就是戰爭？嗯，對，這就是戰爭。」凱利甘說著，拿起望遠鏡向遠處的士兵和蟲子看了看。

    「我想我們應提前向總部求救，請求增援。」帕克上尉說。

    「可以，救不救還要看他們。」凱利甘不屑地道。

    「羅德，給坦桑尼星發出信號。請求增援。」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跑過來接受了命令，轉到通訊室發出信號。

    坦桑尼星，聯邦政府指揮大廳——

    「接到撒母星增援信號。」

    「好，我們準備派出增援，不能讓蟲族把31基地吞沒。」

    「領命！」

    「艦隊準備好。」

    「迪克準備親自帶隊。長官們！」迪克站了起來。

    一陣討論之後，

    「經議院研究，你的請求被駁回。查理少校，你被任命為撒母星救援司令，即刻動身。」

    「明白！長官！」

    救援艦隊從坦桑尼星出發，載著撒母星人類希望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