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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親好腹黑》鳳舞族篇 第十九章 驚變! 文 / 待月相依

    漫天的白骨,漫天的飛花,當然還有滿地的屍體。

    紅衣飄揚,這個孤寂的男子是君傲。

    他踏著一地的屍體,一步一步地向著神殿中人走來。

    「你,你不要過來!」

    君傲嗜血的模樣嚇到了眾人,他們紛紛後退。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他居然以一人之力,殺了他們這麼的兄弟。

    他那大紅色的衣服,已經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了。

    有人嚇的站在原地,雙腿發麻,想逃卻逃不了。

    那些漫天飛舞的白骨,比一般的利劍更加堅固,隨著君傲一個細微的動作,殺人於一瞬間。

    「北冥王爺君傲果然名不虛傳。」一個湖藍色的身影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直視著君傲。

    君傲只是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一手揚起,漫天的白骨便飛向了那人。

    白骨化為一個籠子,困住了那人。

    「王爺為何不聽聽我想說什麼呢?」男子沒有因為被君傲困住而害怕,因為他有自信可以說服君傲。

    「不想。」君傲邪魅地笑笑,伴隨著他的笑容的是血紅色的飛花刺破籠中男子皮膚的聲音。

    「月然的眼裡只有軒轅凌空一個,永遠都容不下你的!」男子沒有想到君傲會突然出手,忙大聲喊道。

    「我知道。」君傲走進了男子,一根白骨在這個時候刺進了男子的肩膀。

    「你……你難道不想得到月然的愛嗎?看著她和軒轅凌空在一起,難道你甘心嗎?」為什麼?為什麼和他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他以為這樣的話君傲一定會感興趣的!

    君傲聽聞這話,輕嗤了一下,「如果軒轅凌空傷害了她的話,我會這麼考慮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的主子一樣的。」

    「你!」男子已經不若一開始那般鄭靜了,這是他萬萬不會想到的事情,君傲居然可以這麼大度?

    「不要殺我……」他不過是奉命辦事,他不過是按照使者交代他的做罷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無數的白骨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他的眼睛至死都睜得大大的。

    君傲將目光移向了前方的其他人。

    那些被他看著的人不由地哆嗦了。

    他們怕他,但是他們也怕神君。

    前進也是死,逃跑也是死……

    ★

    齊安揚,神階巔峰的實力,手握叱奴。

    這樣的人,即使是月然和軒轅凌空聯手,都應該十分吃力。

    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月然和軒轅凌空卻從一開始的疲於應付到現在的揮灑自如。

    「怎麼會這樣?」齊安揚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月然和軒轅凌空。

    他的玄力好像在不斷地流失。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使者大人覺得我們剛才拖延時間是拖假的嗎?」月然輕笑,「你們神殿喜歡耍陰招,上次你們讓鳳舞天華使用結界來對付凌空,盡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相比之下,我們的這點手段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你們做了什麼?」齊安揚知道自己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兒了,但是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神殿既然在鳳舞一族潛伏了那麼多年,應該不會不知道鳳舞之鏡吧?」月然笑道,「鳳舞之鏡有三種能力,其一開闢空間,鳳舞一族所在之地便是由鳳舞之鏡守護的空間;其二製造幻象,上一次我便是用幻象擺了平長老一道;其三轉移,可以轉移病痛,也可以轉移……力量!」

    「你用鳳舞之鏡對我做了什麼?」齊安揚不願意承認自己敗給了這個女人,這個他討厭至極的女子。

    「在你來之前,我們花了一點力氣來佈置。在你面前,除了我和凌空,其他的都是假的,不過是鳳舞之鏡中生出的幻象罷了。」

    月然說完,鳳舞乾坤解開了四周的幻象。

    這裡還是如之前的一樣,只不過鳳舞乾坤手中的鳳舞之鏡正對著齊安揚,瑩瑩的光芒象徵著鳳舞之鏡從齊安揚身上奪走的力量。

    「呵呵,原來如此!」齊安揚冷笑,「鳳舞之鏡!」

    月然聽著齊安揚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詭異的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就能對付的了我,那就錯了。」齊安揚冷眼看著月然,「我來這裡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

    他背著神君做這樣的事情,無論這次會不會成功,神君一樣會賜他一死的。

    他本來就是抱著和月然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

    「我不明白,神殿已經擁有了一切,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還有你,齊安揚,你又是誰?你為何恨我?」月然不明白。

    齊安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誰?他不過是個孤兒,他的父親拋下了他和母親,回去自己的家族,而他和母親被一個路過的家族抓去了殭屍島,做誘餌,從殭屍島的深處引誘一兩隻級殭屍出來方便那個家族的人捕殺的誘餌!

    母親死了,不,她變成了殭屍,在他的面前變成了殭屍!

    母親反過來要咬他,他害怕極了,不斷地逃。

    他哭,可是沒有人會來救他。

    他以為他也要變成那樣的行屍走肉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

    他就像是天神一般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的手不過是輕輕地一抬,四周的殭屍都化作了灰燼。

    「你願意跟我走嗎?」男人朝他伸出了手,那隻手很白,很修長,很好看。

    他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將自己沾滿了泥土,灰不拉幾的手放到了男人的手中……

    齊安揚再度睜開眼睛,目光變得更加凶狠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從我的手中奪走他,你不可以!」

    他看著月然的眼睛裡有著那麼深的怨恨。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因為月然此刻看到的齊安揚太過瘋狂了。

    忽然齊安揚的身體裡大量迸發出玄力來,直衝鳳舞之鏡而去。

    大量的玄力衝擊鳳舞之鏡。

    「他想做什麼?」月然驚呼。

    「神階巔峰的玄力,鳳舞之鏡不一定承受得住!」軒轅凌空說完想要出手阻止齊安揚。

    但是,已經晚了。

    裂痕出現在了鳳舞之鏡的鏡面上。

    「齊安揚,你快住手!」月然朝發了狂一般的齊安揚喊道。

    「哈哈……我不會讓他得到你的,我不會,哈哈……」

    「為什麼?為什麼我陪了他二十年,他的心裡還是沒有我的位置?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這一刻,月然忽然明白了,齊安揚對於那個神君,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愛戀。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齊安揚的笑聲的是鳳舞之鏡碎裂的聲音。

    月然的錯愕,軒轅凌空的錯愕,鳳舞乾坤的錯愕,都停留在了這一刻。

    破裂的鏡面帶走的是所有人眼前的景象。

    鳳舞之鏡碎裂,鳳舞家族所在的時空就會消失掉。

    處於這個時空中的人將會被拋向何處?

    正在趕往禁地的桑葉,小玨和孟晴晴,還有小玨的小妞兒和雪寶。

    渾身染了血的君傲。

    在天絕之地調戲休養的君逸楓。

    還有白修止,雲秋引,鳳舞炎,左風,右雨……

    ★

    神木谷。

    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行走在林間,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紫色的項圈,上面有三個不同形狀的鈴鐺。

    忽然,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

    男人走了過去,看清了這個小小的身影的容貌。

    霎那間,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的眼中閃過什麼,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這個昏迷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孩子的衣服上都是血,肩膀處受了很嚴重的傷。

    白髮的男人急急忙忙將小孩子抱到了自己居住的洞穴裡。

    「咦?他居然抱了個孩子回自己的洞穴?」看到這一幕的黑寡婦一臉的不可置信。

    作為神木谷唯一一頭修煉成人形的聖獸,那個男人可謂是這裡的霸主了,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神木谷都一片嘩然。

    「我猜他是想把那個小孩養大後再吃。」棕熊這樣猜測。

    「說不好他有戀童癖。」狐狸如此說道。

    「不許你胡說!」黑寡婦朝狐狸一瞪眼,戀童癖?這怎麼可以呢!他是她的!雖然現在還是只蜘蛛,早晚有一天她會修煉出人型來,做他的娘子的。

    「我說,與其我們在這裡瞎猜,不如直接去問個究竟好了。」灰狼提議道。

    「你去!」大家異口同聲。

    「為什麼是我?」灰狼很無辜。

    「是你提出來的。」黑寡婦道,誰不知道那個「他」性格孤傲,不愛理人。

    這幾個雖然還是獸形,卻已經能夠開口說話的,是神木谷裡為數不多的幾隻高等級聖獸。

    獸獸想要修煉出人形來?癡心妄想!除非是像小妞兒那樣得天獨厚的存在!

    或者是像墨白那樣,得到了特殊的法寶的相助。

    不過要開口說話還是可以的,一般修煉到了聖獸五級以上都是可以的。

    山洞裡,小玨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石壁,他身處在一個山洞裡,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剛想要動,一雙大手就小心地將他按了回去。

    「你是誰?」小玨問道,這個滿頭白髮的叔叔是誰,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呢?還有他的娘親,他的爹爹,他的小妞兒,還有外婆,太爺爺,幾位叔叔呢?

    「我,我是……」不善言辭的墨白不知道該怎麼跟小玨介紹自己。

    「咦?你怎麼會有這個的?」小玨忽然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死靈之環,驚奇地說道。

    「這是你送給我的。」男人有些乾澀地說道,他還不大習慣開口說話,尤其是和小玨。

    「咦?」小玨皺眉,好奇怪,他沒有見過這個叔叔啊,他倒是記得自己把這個環環送給了一隻大老虎了……

    「白髮哥哥難道就那隻大老虎?」小玨瞪大了眼睛,怎麼一點兒都不像呢?

    墨白點點頭,他就是當初被小玨放還森林的霸天虎,而且,他得益於小玨送給他的死靈之環,很快就修煉成了人形。

    「可是,和大老虎長的一點兒都不像啊……」小玨嘟囔道。

    聽到了小玨的質疑,墨白退後一步,身影一晃,變回了虎形。

    果然就是當日小玨在夏侯家遇到的那只霸天虎!

    「真的是你!」小玨十分驚喜地說道。

    見小玨相信了他,墨白又變回了人形。

    「可是白髮哥哥,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小玨記得自己被那個討厭可惡的白蓮聖女追殺,然後外婆趕到了,把那個白蓮聖女給秒殺了。

    然後他就在外婆的懷裡跟著外婆一起去找爹爹娘親,後來不知道怎麼地,眼前一黑,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在森林裡撿到你。」墨白今天出門忽然看見了小玨,認出了他,萬分激動地將他抱了回來。

    「那這裡是哪裡呢?」小玨又問道。

    「神木谷。」墨白回答。

    小玨抓抓腦袋,神木谷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

    「那你有看見其他人嗎?比如說我的爹爹,娘親還有小妞兒,外婆,太爺爺,君傲叔叔……」小玨辟里啪啦地報了一大堆人。

    墨白搖搖頭,「我只見到小玨一人。」

    「這樣啊……」小玨的臉上佈滿了失望,完了,那他要怎麼去找爹爹娘親他們呢?還有小妞兒!

    「不要緊,我會幫小玨找的。」墨白安慰小玨道。

    「嗯。」小玨想爬起來,才一動,肩膀就生疼。

    「你傷的很重,要好好休養。」墨白趕緊扶住小玨。

    小玨這才想起自己被那個白蓮聖女給打傷了。

    看來他只好在這裡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想辦法去找大家了。

    「墨白老大,墨白老大……」灰狼有些畏懼地走進了山洞。

    墨白回首,看了一眼灰狼。

    灰狼當即打了一個寒顫。

    「那個,墨白老大,聽說,你撿了一個小孩子回來,那個,大家都很好奇,我,我來問問……」灰狼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墨白是你的名字嗎?」小玨問道。

    墨白朝小玨點點頭,墨白看著小玨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嚇到了小玨。

    這一幕落到前來打探情況的灰狼的眼中,讓它瞬間石化了。

    「小玨以後都叫我墨白好嗎?」墨白又對小玨說道,對於墨白來說,小玨是特殊的存在,如果不是小玨,他現在不是還關在籠子裡,就是被別人契約了,失去了自由,更加不會修煉出人形來。

    「嗯!」他也喜歡叫他墨白。

    灰狼已經完全傻了。

    「墨白,這只灰狼是你的朋友嗎?」小玨又指著已經定格的灰狼問道。

    「不算。」他和神木谷的其他聖獸都沒有什麼交集。

    ★

    孟晴晴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佈滿傷疤的臉。

    「啊——」孟晴晴嚇了一大跳,雙手撐著床面整個人向後退縮。

    鬼狼看到孟晴晴這般的反應,眼神裡不自覺流露出暗淡來。

    「對不起嚇到你了。」鬼狼向孟晴晴道歉。

    孟晴晴認出了她面前的男子,是西域鬼門的門主鬼狼。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孟晴晴警惕地說道。

    看到孟晴晴這樣,鬼狼的手慢慢地收緊,他的心在滴血,「手下的人在荒漠上發現了你,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不會。

    孟晴晴凝望著四周,然後又看看自己,如果這個男人想要對她做什麼,早在她昏迷的時候已經做了,而且自己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卻這般低聲下氣地和自己說話,所以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發現我的時候可有看見別的什麼人嗎?」孟晴晴有些急切的問道,不知道小玨怎麼樣了,他的身上還帶著傷!

    「沒有,只發現你一人。」鬼狼知道孟晴晴問的是和她一起你的那些人,在發現她之後他就派人出去尋找了,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謝謝你救了我。剛才……對不起。」剛才她醒來就被鬼狼的樣子嚇的後腿,孟晴晴知道這樣是極不禮貌的。

    沒有想到孟晴晴會這樣說,鬼狼忽然笑了,雖然他那張臉太過於猙獰了,已經看不出笑來了。

    「那個,我想要去找我的朋友們,我想向你告辭了。」孟晴晴有些怯生生地說道,對於她而言,鬼狼畢竟是個陌生的男子。

    「你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早我陪你去找好不好?」鬼狼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從他這樣容貌的男子身上發出來,是那麼的不和諧。

    「那怎麼可以,你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好麻煩你。」孟晴晴婉拒。她不想要欠這個男人人情。

    「如果我堅持呢?」

    「為什麼?」孟晴晴不解。

    「你放心,我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幫你。」這恐怕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不知道為何,孟晴晴從鬼狼的眼睛裡看到了痛苦掙扎和……愧疚?

    「答應我好嗎?」見孟晴晴遲遲沒有回應,鬼狼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孟晴晴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這麼做,但是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雖然面目可憎,但是對於她,似乎沒有惡意。

    鬼狼見孟晴晴點頭,彷彿一個死囚獲得了大赦,「你好好休息,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我會讓下人把飯菜送來的。」

    鬼狼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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