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末世之幸福女配

正文 第186章 揭蓋 文 / 香胡胡

    溫妮在飛奔,同樣奔跑著的,是唐錦與一群巫閣的弟子。

    十萬大山裡,處處皆是擎天蔽日的百年大樹,大樹之下雜草叢生,樹木間灌木繁盛,山間,陡坡崎嶇難行,高險危崖無處可供攀援……因人跡罕至,這些巍然聳立的大山上根本沒有路,唯有巨大的變異獸因慣常的喝水捕食,踩踏灌木野草會形成一些短距離的窄徑。

    進山時,憑借張鄖手上那傳承了幾百年的地圖,京中一行人進入大山還至少有路可循,可此際,跟隨著巫閣中人,溫妮才真正體會了一遭從不曾有人走過的路走起來是什麼樣的一番光景。

    唐錦身旁,溫妮緊緊跟著,不敢稍落半步,她很有自知之明,在這巍巍山嶺之中,對分不清東南西北更無坐騎可依的她來說,只要跟丟了,就只有迷失在茫茫群山中的命。

    巫閣弟子不走尋常路,這不,前方分明是深不見底的淵壑,他們卻壓根兒沒有繞行的打算,甚至腳步都不曾有一點遲疑,直接奔跑著就拿出了隨身的工具,一個接一個飛越過了那條深不見底的淵壑。

    沒有能飛行的白虎相助,唐錦也不慌,這不,從背包裡,他拿出了野戰裝備的必備品之一,一條結實的勾索,在躍起時,他脫手便甩出了那條攀索扣住了對面山崖上一棵大樹的枝幹,顯然他這是打算借助攀索蕩過去了。跟著唐錦,溫妮緊隨其後,沒有一點凝滯地同樣甩出攀索,緊扣在唐錦那只勾索的旁邊,然後,助跑,起跳,雙手緊緊抓住繩索,輕鬆借繩索的力道蕩過了這條十幾米寬的深壑,落在對面那塊突出山體的危巖之上,

    溫妮落下的同時,唐錦也緊跟著落在了她的身旁,因為溫妮的表現,他的唇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哪怕他明明可以抱著溫妮一起蕩過來,不過,溫妮能憑借自己的力量達到這一目的,顯然,更讓他感到高興,而這一切,都要感謝風少。

    如果不是風少凶殘的手段,如果在訓練時風少不夠冷血無情,無論男女不管老少,從來不會有一點心軟,那麼,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妮妮絕對無法學會那些在這個世界生存需要掌握的本領。對於長年帶領軍隊與變異獸在森林中追逐剿殺的風少來說,他的經驗,是真真正正用無數生命堆積起來的,他的指點,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也能讓人撿回一條命來。

    唐錦在心裡又是咬牙又是感激地想起了風少,此時的溫妮,也同時想起了這個人。

    海島上的那半個月,因訓練時動作不到位導致的失誤,她斷胳膊斷腿平常得就像家常便飯,每一天的訓練,她都是帶著纍纍傷痕,在再沒有半分力氣支撐時昏迷著結束,生不如死的十五天,她能堅持下來,不只是因為她那被風少激起的好勝心與不服輸的倔強驕傲,更因為她知道,風少訓練時的要求,哪怕不近人情,卻是真正有用的,如今在十萬大山裡,她能以這樣一種唯有千百遍經歷過才有的自如在山中飛騰竄越,不落分毫,只因為風少將他的經驗,用最狠辣殘酷的手段,刻在了她的靈魂之上,讓她將之化為了本能,即使歲月輪轉、年老失憶,肢體的神經也不會忘記。

    快速收回繩索,再次跟上唐錦的腳步,山中無路,卻並不曾為他們的行動帶來不便,將能量佈於雙足之上,眾人如山兔一樣蹦跳躍動,如麋鹿一樣輕快敏捷地穿梭奔跑,他們這一行人,很趕,趕著的,卻是去赴一場死亡的約會。

    「妮妮,我們此次進入十萬大山的任務,就是找到一個組織的老巢。」昨夜,唐錦坐在沙發上,拉著她的手,雙眼盯著她,鄭重地告訴她:「……然後,用盡一切手段,徹底地摧毀這個組織梟明全文閱讀。」

    「什麼組織,是新世界嗎?」

    「不是……新世界只是他們的一個分支,這個組織真正的名字,叫做『安南會』,領頭的是一個叫阮福成皎的人,他自稱是八百多年前越南阮朝皇帝阮福映之後,他成立安南會,目的是分割我們的國土,稱霸十萬大山,建立獨立王國。」

    「啊?」

    「在兩儀宮的萬寶會上,我們已得到情報,證實了安南會將在此次大會上有所行動,一元門門主元媛,既是安南會第二號頭目,又是阮福成皎的情人,在她的帶領下,不只一元門已經成為了阮福成皎領導的安南會的附屬,就連十萬大山的十幾個門派,也因她的積極網絡,成為了阮福成皎的力量,元媛帶著這些門派死心塌地跟著阮福成皎,準備在此次大會上,擒拿住所有參會門派的掌門、掌教,逼迫他們加入『安南會』,共同參予到分裂我國領土、對抗政府軍隊的行動之中……」

    唐錦看了目瞪口呆的溫妮一眼,「那天晚上青五來找你,我與隊伍中的同伴簡單商議了一下,商定由我陪著你深入虎穴,藉機將囚困在一元門中的兩位世家子女救出,以免行動時誤傷,隊伍中其它的同伴則留在兩儀山,見機行事。」

    溫妮終於合上嘴,沖唐錦呲了呲牙:「誰知道青五卻把我們帶到了巫閣,讓你大失所望?」

    唐錦唇角輕翹,伸手揉亂了自家寶貝的一頭短髮,直到溫妮氣呼呼鼓起了粉嫩的雙頰衝他翻了個白眼,他才心滿意地停下了手:「雖然原來的目的沒達成,不過錯有錯著,讓我藉機攪了安南會的一次重大行動。」

    「重大行動?」溫妮雖然知道唐錦用玄六跟巫閣做了筆不需要本錢的買賣,不過,巫閣之亂的真相她還真不知道,因此不免有些好奇地扯了扯唐錦的衣裳:「給我說說,你又幹什麼好事了?」

    唐錦伸手揪住自家寶貝可愛的鼻尖,被溫妮搖頭甩脫後,笑著靠在沙發上,開始告訴她與她分開後自己經歷過的事:「……都說始建於北魏的少林是十萬大山裡傳承時間最長的門派,其實認真說來,巫閣的歷史,才更悠久。

    巫,源於上古,據傳能與鬼神溝通,巫中傑出者,更可調動鬼神之力為人所用;上古洪荒凶獸橫行時期,是巫最興旺的時代,後來,隨著日月輪轉,時間流逝,朝代更替,巫慢慢沒落,淡出人們的生活,以至成為了只接近於傳說一樣的存在,直至幾百年前地球百年大災變……」

    唐錦的語速緩慢,語氣平穩,似乎在述說的只是一個傳說中的平常故事,但是他的眼中閃爍的,卻是沒有絲毫遮掩的精芒,那裡面,有嚮往,有激盪,更有豪氣:「百年災變,變異生物橫行,其時,人類無異於經歷了又一次的洪荒亂世,為求存,無數豪傑湧現,帶領人類,各施手段,在變異生物的爪牙下奔命拚搏……在不屈的奮爭中,越來越多的人進化,各系能力開始出現,那時,一大批教會、幫派組成了各自的團體,趁勢崛起——巫閣,便是在那時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巫閣的力量,神秘,不可測,每百年,必有人傑出現,帶領巫閣成為那個時代最興盛的組織,若非巫閣中人一心修煉,尋求大道長生,從來沒有在世俗爭權的野心,只怕有叱吒風雲、力壓萬眾的人傑支撐的巫閣就是想要號令群雄,成為十萬大山的盟主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當然,因為青五,我們也知道了,所謂每百年必出的人傑,一直以來只是那一個人。」

    「巫閣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被青五沒有一點困難地就闖進了最隱秘的血池?」

    唐錦瞇眼,想起溫妮說的她跟隨青五進入那座華麗殿閣後,居然一直沒有遇到一點阻擋的事,這明顯不正常……唐錦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巫閣的內部,並不安寧。也許,號稱炎黃子孫血脈最純的這一系,也被安南會滲入了沙子……好在他生性謹慎,談判時只是跟巫閣要了人手,卻壓根兒沒跟人提要的這些人手是用來幹什麼的,否則,只怕就要失了先機了。

    「讓人疑惑的,不只是青五的時間抓得巧,我還在想,為什麼安南會用了無數的人手去奪器室裡的巫器,卻只派了青五一個小丫頭去血池盜比巫器更重要的『仙人』?」

    「也許是因為青五很聰明能幹,一個頂十個修真強者在校園最新章節!」溫妮直線思維。

    「已經出動了無數人手,就是分一組人手給青五,也不會影響整個行動,反而只會更容易達成盜人的目的……不,若以重要程度來分主次,這仙人,明顯不會輕於巫器……如果將仙人等同於巫器,安南會怎麼會讓一個小丫頭來做這麼重要的事?如果安南會真的意識到仙人的重要性,如今根本不會有現在這種青五身死,盜人之行功敗垂成的事情發生。」

    腦中似有什麼閃過,唐錦閉上眼,努力捕捉腦際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幾分鐘後,他猛然睜開眼,確定自己捉住了很重要的一個信息,「青五的行動,純屬個人行為,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獨自闖進了血池……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安南會,根本就不知道巫閣有『仙人』的存在?」

    溫妮有些懶散地靠進唐錦懷中,打了個呵欠:「元媛、阮福成皎、青五,他們是一家人吧,女兒的行動,作為父親的阮福成皎怎麼會不知道?」

    父親?!

    阮福成皎可不是青五的父親。

    如果青五討厭母親的情人呢?

    所以,她才會私自行動?

    或者,青五的此次的單獨行動,根本就是受命於元媛……

    唐錦突然坐起身,靠在他胸前的溫妮猝不及防之下幾乎被帶得摔倒,唐錦飛快伸手將她偏倒的身子再次攬入懷中,眼睛雪亮地看著不樂意地嗍著嘴的溫妮:「寶貝,我想,根據青五的行為,可以做這樣一個大膽的推論——元媛與阮福成皎,面和,心不和……安南會,不是鐵板一塊。」

    溫妮不想和唐錦比拚腦力,「我就想知道,一元門的門主為什麼是元媛,而不是阮福成皎?我記得青五說過,他爸是前門主的兒子。怎麼前門主沒把門主之位傳給兒子,卻傳給了媳婦?」

    唐錦搖頭:「寶貝,你錯了,阮福成皎可不是青五的親生父親。」

    「啊,不是嗎?那就難怪青五不幫阮福成皎了。」

    「應該不只是這個原因!」唐錦搖頭:「諸多的情報裡,從來沒有關於元媛成婚的記載,這個青五,如果真的是元媛的女兒,那麼,他的父親,是誰?去哪兒了?」

    唐錦的腦細胞分快運轉:「元媛,也就是衛媛,她本是衛家女,世家之後,名門閨秀,當年本有機會被救出山,她卻留了下來……根據資料,可以瞭解到,元媛是一個權勢欲極其旺盛的女人,對於權欲的追求,以她如今的年齡,只會比二十幾年前更執著……」敲著沙發扶手,唐錦努力回憶著關於元媛的所有資料,以便能更準確地分析推斷出這個女人的心性與行為方式,從而成為以後應對安南會行事時的重要參考:「……一個連父母親人也不在意的女人,真的會死心塌地為情人付出一切嗎?……很難!」

    唐錦眼中,一抹睿智的流光閃過:「完全掌控一元門的元媛,絕不會在十萬大山獨立後,安於成為阮福成皎的後/宮之一,她謀求的,應該更多——或者,成為女王,是更好的選擇!。」

    「女王?」溫妮閉上有些困頓的眼,「這個追求確實不錯,或者將來她會和自詣為皇室之後的阮南成皎打起來,就為了爭奪王位!」

    唐錦低頭看了自家寶貝一眼,臉上是絲毫沒有掩飾的笑意:「妮妮,你說的沒錯,事成後他們肯定會打起來……野心都不小的兩個人,即使現在,也很難步調一致。」而這,很可能成為他此次行動取得成功的契機之一。

    「既然會打起來,還做什麼情人,直接一拍兩散得了神紋世界全文閱讀。」

    「呵呵,寶貝,你說得太對了。一拍兩散,可不就得一拍兩散。」唐錦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家寶貝的小臉:「好了,先別睡,這最重要的還沒說呢。」他現在要做的,是讓那兩人一拍兩散的時間提前。

    溫妮勉強睜開眼:「什麼事?」

    「安南會在巫閣又是殺人又是放火又是偷盜的,巫閣就是泥菩薩,他也火了不是,這不,我跟巫閣要了些人手,咱們明天去做幾件事。」

    「做什麼?」

    唐錦湊到溫妮耳邊,低聲說了一段話,而他說的那段話,便是如今溫妮沒等小貓回來,就跟著唐錦一起在大山裡跳高竄低的根本原因所在。

    …………

    兩儀宮,萬寶會,別墅區

    唐錦與溫妮離開已經好幾天了,今天,孟馳與葉朱集合了京城一行所有的人,坐在別墅一樓的會客區。眾人坐好後,看著那個被大家謔稱為獅子的清秀侍者在孟馳的示意下站了出來。

    「諸位,告訴大家一個重要消息,以安南會為主,一元門為輔,魔教、百獸門、勾魂幫等十幾個門派糾集了一大批人,圍困了兩儀山,準備捉拿住各門派首領,脅迫所有十萬大山中的人加入安南會,為建立阮福王朝出力。」看了一眼面露異色的幾位世家子,獅子挑了挑眉:「我是風赫,風華的堂弟,此次進山,奉命協助隊長唐錦處理一切與安南會叛亂相關的事務。」

    一顆炸彈接一顆炸彈,炸暈了別墅裡的一群人。

    風華是誰?

    京城有名的風少!

    風家子弟不少,唯有風華,所有人有志之同,以風少稱之!

    也唯有風華,才能在擔負風少一稱之後,還能不受一絲影響地自如生活。

    比起崔家的崔始,秦家的秦勇,風華的成就可以稱之為——極其優秀,在年輕一代中,風華的影響力也明顯更高,而風華的父親,就是如今紫禁城裡,坐在九龍寶座上的風主席。

    風華現年三十九歲,他所統屬的剿滅軍,是國內戰鬥力最強大的軍團之一,風華十八歲入伍,十九歲進入剿殺變異獸最前沿的先鋒軍,歷二十年,積累起了赫赫戰功,成長為年輕一代武力值最高的領軍人物。

    說起風華,世家,有誰不知!

    風赫?風華的堂弟?那就是風家的直系子弟了!

    這個頂尖世家的直系子弟,一路行來,一直做著侍者的事!那個被服侍的人,是楊娜!

    反應過來的楊娜飛快縮了縮脖子,努力將自己的身體縮小,並且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身體往衛青背後藏了又藏。

    侍者獅子是風家的直系子弟風赫,其餘隨隊而行的護衛與侍者呢?真的都是護衛與侍者嗎?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風赫的身上。

    果然,風赫又指了指侍者與護衛中的幾個人:「高個兒護衛老虎姓秦,那個個子瘦小,一臉蒼白平日大家喚作兔子的,姓南宮。」

    好嘛,風、秦、南宮、孟、葉,七大頂尖世家,除了崔家與李家,都有份兒。

    看著眾人五顏六色的臉色,風赫也沒說太多廢話,直接沖張鄖抬了抬下巴:「那只蟲子,可以捉了。」

    在眾人莫名目光的注視下,張鄖臉上露出了一個堪稱猙獰的笑容,他頭也沒回,舉手沖站在自己身後的護衛揮了揮手,於是,眨眼間,兩個護衛飛快出手,將一個叫做張子浩的侍者下巴卸了,四肢也掰了,兩名護衛動作利索,一點沒有拖泥帶水,從風赫的話落音到張鄖揮手,直至倆護衛把活兒幹完,籠共不過過去了一分鐘熱血武神。

    轉眼間弄翻了一個人,風赫面不改色衝著眾人扯了扯嘴角:「再告訴大家一個消息,為了脅迫各門派掌門、掌教,安南會已經找到了最萬無一失的辦法……」掃了一眼屋裡的眾人,風赫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活捉京中來人,讓各門派中人每人在我們身上割一塊肉,如此,十萬大山所有的人都將成為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同榮辱,共生死,十萬大山裡再也不會有門派之爭,大家將生活在一個叫做新安南的王國裡,與另一個半球的國家呼應,與大山之外的各大國平等對話,世界將因新安南的存在,而齊齊側目。」

    嘶——

    整齊的吸氣聲,在一樓的大廳迴響,這聲音,逗得風赫仰頭哈地笑了一聲:「千刀萬刮之刑,眼見就要臨身,諸君,如之奈何?」

    「如之奈何?」衛青翻了個白眼兒:「殺唄!」

    孟馳點頭:「殺。」

    葉朱扯了扯嘴角:「拼。」

    盛輝的手反射性摸了摸自己別在腰上的武器,眼中利芒狂閃:「豺狼來了,咱有槍。」

    「殺!」兔子玩兒著手術刀,看向風赫:「獅子,咱殺誰?」

    老虎摸了摸呆兔子的頭:「還能有誰,安南會的人。」

    「請問,安南會的人,在哪裡?」坐在盛輝身邊的妃香直了直腰:「而且,我認為,與其沖在第一線去殺一些無名小卒,不如把這個消息告訴沒有參予叛亂的門派,集合各門派力量,共同對抗安南會。」

    風赫的目光落在坐姿端莊的妃香身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妃香小姐說得沒錯,十萬大山裡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門派,真正願意跟著安南會賭上全部身家性命的,並不是全部,至少,其中有十幾個門派對國家是忠心的,另有十幾個門派的態度則是無可無不可,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中立的十幾個門派完全倒向我們……我想,都是受過世家教育的諸位,要說動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即使是大山裡的門派,也應該是以利為先,要讓他們跟著血拼,沒有足夠的利益,恐怕他們不一定會願意動彈。」

    「楊娜小姐說得不錯。」風赫重重一拍手,看向坐在一側的兩位面目最不惹眼的中年人:「所以,我們請藏鷹與飛鷹兩位先生,給大家支支招。」

    藏鷹看了飛鷹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一個苦笑。

    藏鷹看著風赫,點了點頭,「支招不敢當,不過,我們這裡,有情報與大家共享。」

    「……六大門派除百花門,其餘的斷劍門、唐門、龍虎門、八卦門、藥門都是親政府的,七派中,少林、峨眉,崆峒、武當、華山、崑崙可以信任,三教除魔教外,邪教與幽冥教中立,誰也不願意搭理;四會裡除日月盟會投向一元門,神木會、天心會、青龍會立場不定;五宗之一的五嶽劍宗已確定跟隨了一元門,五行宗與巫閣立場很穩,其餘兩宗可以去談談;八大山可以爭取;九流已確認全都投向了安南會,不必浪費時間。」

    「我說,最重要的兩儀宮呢?」

    風赫轉頭一看,這說話的卻是那位一口道出一元門門主身上鞭痕來歷的黎明。

    「不用擔心兩儀宮,他們幫的肯定是我們。」

    周復的手在女伴玲瓏的腰上不老實地動著,一邊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一邊大大地呼出一口氣:「這還成,要不然,咱們就連吃飯睡覺也別想安生了傾世傲妃全文閱讀。」

    眉目間不掩鋒銳之氣的蔣質喝了一口女伴小寧遞到嘴邊的茶,不屑地看了周復一眼:「夏侯章燁常在京中出入,與咱們聯手過多次了,你連這都不知道,腦子裡裝的都是女人的胭脂口水吧?」

    對於被嘲諷,周復一點不在意:「胭脂香甜、口水解渴,那可都是好東西,小質啊,個中妙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是你這個成天被姐姐拘著的童子雞所無法理解的。」

    小寧放下手中的水杯,沖一臉陶醉的周復溫婉地笑了笑:「伯母正為周少相看世家女,幾個月前還曾和家母接觸過,若周少有心,小寧願以蒲柳之姿嫁入周家,為周少捧羹執箸。」

    看著小寧臉上柔和的笑容,周復卻激凌凌打了個寒戰,他飛快搖了搖手:「不,不,寧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捧羹執箸,我哪裡消受得起啊。不敢,那可千萬不敢!寧姐,您看,小質是已經很優秀了,不過他還小,可萬萬不能離了您的教導,對於您,我真是一點也不敢生出奪愛之心,您看就我這腌臢貨色,哪裡配得上您呢,是,我母親確實是喜歡您,才會和伯母說了那樣的話,不過,您肯定不會同意的,是吧?」

    小寧看了一眼周復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沒出息樣兒,哼了一聲,轉開了眼。

    周復見小寧的注意力再次轉回蔣質身上,飛快舉手擦了擦額頭,心裡直喊娘——誰要是把蔣寧這狡猾的狐狸娶回家,他以後就別想再有自在日子過,他又不是嫌日子過得太好了,怎麼可能上趕著去找這個虐!

    周復與蔣寧一番互動,讓一旁的風赫忍不住挑了挑眉,原來,這跟在蔣南身邊的小寧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姐姐啊,似乎,這個女人在京中世家女中有女諸葛之譽啊。

    「對於目前的事態,蔣寧小姐不知有何高見?」

    蔣寧抬頭看了風赫一眼,有些慵懶地靠在弟弟身上:「高見說不上,不過,蔣寧想問一句,不知駐守在十萬大山裡最高那座擎天峰上的大軍,是否已得到這邊的消息?」

    風赫的手再次拍了拍:「不愧是女諸葛!沒錯,隊長的那只晶寵,早已把消息送了過去,想來,那邊的人手不久就能到了。」

    「駐軍的人還要防範來自國門之外的敵人,能調動的人應該不會太多,不知最多能有多少人手?」

    「這個……」風赫有些遲疑:「小紅不曾返回,目前無法得知準確的人數。」

    蔣寧低頭想了想:「大山外呢?」

    「已申請了一個軍團的兵力。」

    蔣寧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安南會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必有仗恃,不知是什麼?」

    風赫看了飛鷹一眼,飛鷹點了點頭,風赫這才開口說道:「安南會的歷史,其實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最初,他們叫互助聯會,是我國周邊的一些小國在大災變中倖存下來的一部分人集合在一起形成的一股力量,後來,他們不願意再守在十萬大山的另一面苟延殘喘,而是選擇了勢力轉移,不停地靠近我國的國土,又派出人員滲透進我國的各個城市,偷、瞞、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地擄掠著我們的人口,並運送回他們的老窩充實他們的力量,什麼光復軍、新交趾、復興會都是他們曾經用過的名字,只不過,在每一次大的行動失敗後,他們都會啟用一個新的名字,以逃避我們相關人員的追查。」

    「這麼說,擎天峰上的駐軍……」

    風赫清了清嗓子:「邊防駐軍嘛,防的,自然是來自國門之外的威脅。」

    蔣寧看著風赫飄移了一下的目光挑了挑眉,不以為然:「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句話你們這些男人不是應該比我們女人理解得更深刻嗎?」

    風赫的目光再次落到蔣寧的身上:「十萬大山很大,大災變地質劇變,一部分,確實曾經是他們的國土與狐仙雙修的日子。」

    「嘁!」蔣寧不屑:「世界各國,承認過他們了嗎?沒有!所以,十萬大山,都是屬於我們的。」

    風赫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管怎麼說,經過幾百年發展,如今那裡的人口又一次達到了千萬。」

    蔣質有些不耐煩了:「實在不行,仿漢武帝的做法,在那裡建一個交趾城得了。」

    風赫挑眉:「隔著變異生物橫行的十萬大山,交通可比漢朝還艱難,咱們又送物又送錢的幫人家,你信不信,城一建好,那城就成了別人的了,你認為咱們犯得著嗎?」

    「不能殺光,也無法收為已用,他還成天上趕著來攪事兒。」蔣質覺得很煩:「這跟一群就好來偷東西的老鼠似的,沒完沒了,真他娘的噁心。」

    屋裡的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同樣扭曲的表情。

    黎明在寶寶臉上了響亮地啜了一口,對著聞聲轉頭看來的眾人揚了揚眉:「得了,咱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處理好吧,別扯遠了,說完了,咱回屋好辦正事兒不是。」

    寶寶嬌嗔地白了一眼在自己身上活動手腳的男人一眼,周復則看著這兩人的模樣嘿嘿樂了一聲,「一對狗男女。」

    黎明衝著周復擠了擠眼:「咱那玩意兒雖然確實雄偉,卻到底沒有違背生理規律長上倒刺兒,小周子,那句話您還是留著自己受用比較合適哈。」

    噗一聲,衛青一直板著的臉到底因為黎明的厚臉皮破了功,「我的小明哥唉,你這說話也看看場合吧,咱現在說的可是要命的事兒呢。」

    「要命?」黎明抬手逗起寶寶的下巴:「寶寶,咱每天都幹著要命的事兒,對不?」

    寶寶一張臉頓時如同抹上了胭脂,目中羞意媚意幾乎流溢出來:「爺,您這也太壞了!」

    「你愛的不就是爺這調調兒?」黎明對著寶寶的小嘴又親了一下:「一會兒你叫『要死了』的聲音若是低點兒,爺就信你是真的不喜歡。」

    面對全都聽明白了的眾人那臉上或笑或謔不一而足的揶揄表情,寶寶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西紅柿,一邊喊著沒臉見人,一邊就一頭扎進了黎明懷裡,再不肯出來了。

    黎明抱著寶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沖風赫嚷嚷:「唉,我說,趕緊分分,我這一會兒還有事兒忙呢。」

    風赫搖了搖頭,接過老虎遞來的十幾個寫著門派名的小木牌扔在桌上:「行,咱這人手也應該勉強夠了,十拿穩定的十幾個門派我和老虎、兔子藏鷹飛鷹去聯繫,盡力讓他們多出力,其他中立的,你們一人負責一個,記著啊,誰要是讓自己負責的那家投了敵,嘿,回京咱可算後帳!」

    看到小木牌,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一通雞飛狗跳的劃拉,最後,張鄖分到了幽冥教、張柳自願去聯繫千幻谷,蔣寧和蔣質選了神木會與天心會、葉朱則去青龍會,少陽宗歸了周復,太極門被風赫強制塞給了孟馳,八大山被幾個侍者護衛分了,黎明選無可選,只能去邪教。

    周復看著黎明手上的牌子,擠眉弄眼一陣笑:「小明啊,這邪教和你的性子其實滿襯的,相信你去了一次肯定就能拿下。」

    黎明臉上的肌肉一陣狂抽:「他娘的,老子哪裡邪了?」

    「據說邪教教主男女不拘,嘿嘿,小明哥,就衝你這張俊臉,那教主也得跟著你走。」

    「呸,小周子,你哥我可是個純爺們兒和嫂子同居的日子全文閱讀。」

    「嘿嘿,人家好的就是純爺們兒這一口不是。」周復樂壞了:「小明啊,沒事兒啊,兄弟我替你把潤滑劑備好,不論到時你倆誰用,都好!」

    黎明看了一眼周復手中的木牌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少陽宗就好啃?哥告訴你,小周子,少陽宗那幫傢伙,那都是一群狂信徒,為了升階、修煉,人家連天性都能抹殺,全部保持著童子身,嘿,就你這貨上去,人家隔著十里,就能聞出你身上的騷味兒,門都恐怕未必會讓你進,更不用說和你坐下來談了。」看著周復一下變得苦了吧唧的臉,黎明心裡暢快極了:「告訴你吧,嘿,這邪教爺還真不楚他,爺手裡有籌碼,一準能把它劃拉到爺的口袋裡。嘿,你呀,就瞧著吧。」

    衝著周復得瑟一笑,黎明摟著寶寶轉身就回了房。

    回到房裡,黎明一下猴在了寶寶的胸前,他一邊蹭一邊抱著寶寶搖:「寶寶,你看,爺這事兒成不成,可全看你的了。」

    寶寶一下沒了人前易推倒的小模樣,抬手挑起黎明的下巴,傲驕地睨著黎明:「那要看你今兒侍侯得我滿意不滿意了。」

    黎明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狠狠打個了哆嗦:「我的女王,你不會弄死我吧。」

    寶寶得意地翹起嘴角:「哼,咱們來看看,誰先叫饒命。」

    黎明一把抱起寶寶,就奔進了浴室:「我的寶寶女王,爺這把命都霍出來侍候你成不,你爹那兒,你可一定得替我拿下來啊。」

    「哼,得看我高興不了。」

    「得,爺今兒使出渾身解數,要是還降不伏你這只妖精,爺從此就掛你褲腰帶上,再不找別的女人了。」

    「好,你說的,君子一言。」

    「你跟了爺這有三年了吧,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

    於是,這後來的幾天,別人攪盡了腦汁地與各門派鬥智鬥勇鬥心眼兒,黎明則在房裡放開了手腳的翻雲覆雨,大戰妖精……

    至於這戰果嘛……

    幾天後,寶寶扶著腰,軟著腿,帶著又甜又媚的笑容,慢悠悠挪進了邪教的地盤,一下撲進了邪教教主張開的懷裡,甜滋滋地跟這個一臉邪氣的男人撒嬌:「爹啊,我給你找了一個天賦異稟的女婿。」

    邪教教主瞇眼看了看女兒猶帶春/色的眉眼,樂了:「女婿有了,那你們什麼時候成婚啊?」

    寶寶衝她爹直樂:「女兒成婚,得帶著嫁妝去夫家的,是吧,爹?」

    「啊!」邪教教主點頭。

    「爹啊,您就女兒一個寶貝,對吧。」

    「那是。」

    「所以,咱家全教跟著女兒一起嫁人,也沒問題哈。」

    「那……」邪教教主說到一半的話嘎然而止,本來樂呵的臉一僵,終於裂開了一條縫,他飛快坐直了腰,一把捉住想跑卻因為腰沒力氣而沒跑掉的女兒,氣急敗壞地吼:「你這個敗家精,你就這麼把咱家祖傳的家業都送了人了?」

    寶寶見跑不了,乾脆揉進了她爹懷裡,一把揪住她爹的衣襟,一邊在她爸懷裡又揉又搓又扭搭,一邊放開了嗓子地嚎:「我的娘啊,你咋走的那麼早啊,留下女兒吃苦受累好容易長大了,女婿也找到了,爹他還連嫁妝都不給我備啊……娘啊,女兒也不活了,這就回教跟你睡一塊兒吧……嗷……娘啊,爹這是想給我找後娘,好把咱家的家業傳給別的女兒的後啊……娘啊,你咋就走了啊,留下女兒可憐沒人疼啊……」

    …………

    於是,後來的後來,一個邪教子弟被一頭一臉一身口水鼻涕的教主踢出了別墅,受命去請京中來的黎明少爺,過了半個小時,站在邪教地盤的寶寶扶著腰,喜笑顏開迎進了帶著周復同來的黎明:「爺,這嫁妝今天你接收了,明天咱就辦婚禮吧赤潮星河。」

    黎明一邊竭力壓制住揉腰的**,一邊扭曲著臉,臉上是又苦又樂的說不清什麼滋味兒的笑容:「寶寶啊,婚禮得回家辦啊,你的名字記進了家譜才算成了我黎家的媳婦呢。」

    邪教教主站在別野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地看著黎明:「婚禮回京辦,訂婚禮這兩天就舉行吧。」

    黎明挑了挑眉,也沒推托:「成,咱這就辦,不過,這主婚,請誰呢?」

    邪教教主想了想:「既然在兩儀宮的地盤,那就請夏侯來主持吧,正好十萬大山各大門派雲集,也不用再發什麼貼子了,來參加萬寶會,禮品想來大家也都帶得足……」

    邪教教主一臉笑容,越算越樂呵。

    …………

    月亮升至中天,周復扶著一身酒氣的黎明走出邪教的地盤,「小明,你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黎明瞇著眼,睨了周復一眼,伸出手,衝著周復的肩膀拍了一記,卻因為沒看準,一手拍空了,一個用力過猛踉蹌著幾乎沒摔倒,好在周復手快,一把將他扶著他,這才免除了黎明毀容的危險。

    「小周子,你小子,嘿嘿,你小子傻了吧?」黎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周復身上,瞇著眼抬頭看著天上並不圓的月亮:「咱們,是什麼人?嘿嘿,白天為啥蔣寧一說起婚事,你就嚇得跟老鼠似的?」黎明一邊走著八字步,一邊沖月亮招手:「比起別人,我至少找了個喜歡的,嘿嘿,不用被家族硬性指派一個女人娶回家,爺可撿了大便宜了。」

    周復看了一眼自家的發小,「說不准你爸會替你選個好的。」

    黎明一擺手:「咱可不興干自己騙自己的事兒啊,咱是什麼身份?庶出!咱是什麼資質?平常!看看這一次,家裡難道真不知道這一趟進山危險?就算不知道那什麼什麼的安什麼的會吧,就拿以前參加萬寶會的京中子弟來說,哪一次不在十萬大山裡留幾條命的?嘿,這是拿著我們的命來換政治資本呢,小周子,我告訴你,我這事兒,我一舉好幾得呢,嘿嘿,我賺大發了,我告訴你。」

    「一不用被你家拿來聯姻,二找了個自己喜歡的,三自己的媳婦嫁妝豐厚得讓你像掉進了米缸的老鼠,是這幾得吧?」

    黎明舉起手,擺了擺:「不只,不只,我告訴你,還有呀,我自己拿主意娶了個可心的媳婦兒,不但不會挨罵,我回京還得個以大局為重的好名聲,你信不信?還有呀,寶寶,你知道的啊,嘿嘿,寶寶性情多好,又不像山外的女人那麼多雜念,她跟了我三年,這三年,她從沒像別的女人那樣跟我要了這要那,更沒看別的男人一眼,嘿嘿,你知道,京裡比我出身好、本事大的世家子多的是,對吧,可我家寶寶可愣是一點沒動過心,就沖這,我告訴你,小周子,爺這趟賭命之行,它就值。」

    「是,是!」周復鼻子有些酸,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發現這月亮長了毛,心裡想著估摸著明天得下雨:「咱倆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找著個可心的,確實是好事。」

    山風吹來,黎明的酒意慢慢褪去,他覺得腦子在此時,前所未有地清醒,他瞇著眼,站住腳,回頭看了一眼周復:「小周子,咱倆在家裡的處境,都一樣,不過,我想了,回京後,把寶寶的名字記進族譜後,我就跟著隊長去參軍。」

    「參軍?」周復的眼珠子幾乎掉了出來:「你多大了?」又伸手扶住黎明:「得,別說醉話了,趕緊回吧桃運狂醫最新章節。這都多早晚了。」

    黎明一手揮開周復扶自己的手,瞪了周復一眼:「告訴你,爺現在清醒著呢,我這回回京辦了婚禮,就可以分出來住了,我告訴你,我在那群人裡我住夠了,什麼二十一世家,嘁,你看看,就我們這一輩,誰他娘的有隊長的能耐,嘿嘿,二十六歲的十六階,這牛得!嘖嘖,看得爺眼發紅,心發顫……小周子,乾脆你也去吧,咱倆一起,跟著隊長,我還不信,憑我自己,我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壞了。」

    周復摸了摸下巴:「小明啊,這軍中,可苦啊。」

    黎明一揮手:「苦?我們從小吃的苦還少了?」

    「這個,軍中,可累。」周復看了一眼黎明:「而且,跟著隊長,那可是拿命拼的,隊長那人,你沒看出來?他是哪兒有危險,他往哪兒跑,嘿嘿,那晚上,他可是單槍匹馬的帶著自己的女人就敢跟著人走了,咱們要真跟他,往後,可別再想過以前的逍遙日子了。」

    黎明嘿嘿笑了一聲:「逍遙?自我放逐是逍遙?自污是逍遙?哼,小周子,你自己再想想,是趁著此次機會搏一把,還是一輩子在那些眼睛的盯視下,不敢越雷池一步,醉生夢死地活著?……怎麼選,你好好想想。」

    黎明說完,再沒讓周復扶,直接大步回了別墅。

    周復站在別墅外,舉頭望著天上缺了一角的月亮,眼中,是一片迷茫。

    …………

    邪教教主手裡端著一杯酒,坐在沙發上,聽著教徒的稟報。

    「這麼說,那小子還有些志氣?」

    「是,以屬下看,姑爺看著雖有些浪蕩不羈,其實胸中自有丘壑。」教徒偷偷看了一眼一臉沉思之色的教主,「而且,以屬下的淺見,姑爺這性子也正合了咱們的教義。」

    邪教教主嗤笑了一聲:「教義?拿那玩意兒當真,你小子傻了吧?」

    教徒低下頭,「至少,姑爺確實是少有的不會被世俗愚見左右的人。」敢娶邪教教主的女兒,這膽子,一般人他可未必有。

    邪教教主端著杯子又想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教徒:「你肯定他們不知道你跟著他們,那話確定不是特意說給你聽的?」

    教徒點頭:「屬下肯定。」

    邪教教主放下酒杯,揮了揮手:「行了,既然如此,就通告各門派咱家小公主嫁人的事吧。」

    站起身,邪教教主向樓上走去,準備回臥室休息,走到樓梯下,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抬腳踢翻了花瓶:「為了這女婿,咱全教人的性命都賭了進去,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是不是也太值錢了點?」

    明明是教主自己不看好安南會,卻偏要擺出一幅吃了大虧的模樣,果然,教主的邪性,不愧是教中眾人之冠啊!

    不過,他要真是把這話說出口了,他就是個傻的,再次看了一眼教主扭曲的臉,教徒深深低下了頭,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

    樓梯轉角處,寶寶吐著舌,小心地縮回腦袋,飛快溜回了房,嘿嘿,爹爹又在和自己較勁兒了,她還是躲遠一點吧,免得遭了池魚之殃。

    京中一行人的別墅內,黎明躺在床上,臉上,再沒了平日那輕浮得招人厭的邪笑,他睜著眼,看著房頂,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露出了一個輕淺而真實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電腦機箱進水,壞了,沒能極時更新;今天修好了,三章並一章發上來,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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