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4相鬥 文 / 香胡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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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狂跳失序的不只是唐錦,營地中看到夏侯章燁與子車妍離開時所展露出的身手的人,全都露出了同一副驚駭的表情,那兩人消失後,眾人看向唐錦與溫妮的目光,變得更加敬畏。
一聲吞嚥口水的咕嘟聲從不遠處傳來,壩四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對著轉頭看來的唐錦僵硬地笑了笑:「那,那兩位……」
「昨天,多虧了他們。」因為他們,使得妮妮和小貓得救的緣由顯得天衣無縫。
……所以,這兩位確實是救了溫妮與大老虎的人……聽到唐錦這句話的人,都這麼想。
溫妮團了團帛帶,塞進了褲兜,放入空間,空下雙手,一手提著個籃子,一手拉著唐錦:「咱們走吧。」
唐錦低頭對上溫妮甜美的笑靨,輕翹唇角,抱著她回身躍上小貓的背,兩人一虎飛快出了營地。
「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修為?」壩四一把拉住要離開的唐鐸。
唐鐸掙了掙,沒能掙開,無奈道:「我也不清楚。」
「那他們是溫夫人的什麼人?親人?故交長輩?」
「不知道極道特種兵。」
「他們離開時那種,那種身法,是什麼?」壩四緊緊捏著唐錦的胳膊,「那是什麼……?」
唐鐸看著壩四,壩四的目光有些發直,嘴角有一點可疑的晶瑩液體。
「幾個呼吸,幾秒鐘……」壩四看著視野最遠處幾公里外的一棵大樹:「這麼遠……過去了。」
「……沒聽過,從未聽說過人類能有這樣的速度……」壩四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緊,回頭看著唐鐸,他的目光從呆滯轉向狂熱:「如果學到這本事……」
唐鐸用力掰開壩四箍在胳膊上的手,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壩四哥,我是真不知道。」
「昨夜回到營地一直就是你在照看這兩人,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是在照看他們,可是,他們一醒過來我就去叫總領隊了,總領隊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這就走了。」
「說什麼了?」
「我哪知道。」
「你就沒偷偷聽聽?」
唐鐸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壩四:「你們族長與人說話時,你敢偷聽?」
壩四噎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死心:「真的一點沒聽到?」
「沒。」唐鐸一口咬定。
壩四不甘心地又問:「肯定是溫夫人的長輩吧,還送溫夫人東西了。」
唐鐸看了壩四一眼,「壩四哥,沒事兒我忙去了。」
壩四揮了揮手,唐鐸轉身走了,留下他一人神神叨叨在原地唸唸有詞。
與壩四有著同樣疑問的人,在壩四開口追問時便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可惜,唐鐸什麼也沒說。一個沈家子弟走過來,小心地推了推壩四,「唐族長出營地了。」
「啊……啊?」壩四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家中子弟的身上:「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沈家子弟痛得一陣吡牙咧嘴,他方才也驚住了,哪還想到別的呀。可是,再一看壩四直眉楞眼的瞪他,心裡卻不由自主生出一些委屈,壩哥自己失了神,現在卻怪他,好不講理。
溫妮與唐錦出了營地,選了一個方向,讓小貓跑了一陣,直到感覺所到之處從無人跡到達,溫妮才喝停了小貓,與唐錦一起從虎背上滑下來。
把手上用來作掩飾的籃子放進空間,溫妮開始慢慢搜集草藥,唐錦跟在她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說著話,時不時在她需要時搭一把手。採了兩個多小時,唐錦叫住採得興高采烈的女人:「休息一會兒。」
不遠處有一片草坡,唐錦拉著溫妮選了一塊有石頭的地方鋪上氈子,溫妮洗了手,從空間裡掏出一些小點心,拿出燒水壺燒水泡好茶,兩人吹著風,看著遠處飛舞的蝴蝶,靜靜地享受這刻的靜謐安恬。
過了一會兒,唐錦放下茶杯,摸了摸靠在他身上休憩的溫妮的頭髮:「那兩人的實力比起那些聚集在十萬大山的門派中的人強了太多,只怕,不是來自那些門派。」
溫妮想了想:「他們不是說讓我去十萬大山?那定然還是在裡面的。」
唐錦臉現沉思之色:「那個夏侯章燁說讓你十階後就去……」
溫妮抱著男人的脖子,抬頭親了親男人微蹙的眉尖:「反正有你陪著我,去哪兒都成。」
唐錦的神情一霽,是呀,只要有他護著陪著,她哪兒都去得網游之天災。
兩人說一陣閒話,不知不覺話題又轉到夏侯章燁兩人身上,「……說起來,他送我的是什麼我還沒認真看呢。」溫妮窩在男人懷裡從空間裡掏出那張帛布,展開一看:「清心訣?!」
唐錦探過頭,溫妮將那帛往上又抬了抬,方便他一起看:「……清心游物初,猶輕天上福……靈體納精氣,神魂儲胎舟……」
兩人吃力地看著那塊帛上的文字,只是,不過看了幾百字,已是頭暈目眩,再無法繼續!
閉目靠在唐錦胸前,溫妮呼呼直喘氣:「這什麼東西,看得人腦仁兒痛。」這一小會功夫,比勞動一天還累。
唐錦也不好受,不過,他性情堅韌,比起平素就懶散又沒受過什麼苦的溫妮來,卻是顯得輕鬆了許多,閉目休息了一會兒,那種難受的感覺便褪了下去,伸手替溫妮輕輕按揉著太陽穴,一邊思索著那些文字的意義,只是,明明都看懂了,再一想,一切卻又似掩在雲裡霧中,怎麼也觸摸不到這些文字要表達的本質意義。
「似乎,是修煉的方法。」溫妮有些猶疑,又想了想:「只是,太過艱澀,看得人好累。」
唐錦伸手拿起溫妮放在身上的帛,再次看了幾眼,又很快放下:「看過的地方,再看就輕鬆了,只是,再要往下看,就有些無法負荷。」
唐錦將帛遞給溫妮,溫妮鼓了鼓氣,從頭又開始看,果然,看過的那幾百字,再看卻不再難受,只是,再要往後讀時,胸中一股煩悶的感覺驟起,讓她一陣噁心……看著溫妮難受的神情,唐錦舉手摀住她的眼:「難受就別看,收起來吧。」
溫妮把帛扔進空間,靠在唐錦胸前狠狠吸了幾口男人的氣息,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只是,卻仍然不想離開這熟悉又讓她心安的味道。
感覺到領口被解開,低頭一看,溫妮將頭埋在他胸前,那觸到他胸前肌膚的小鼻子一聳一聳,像一隻貪戀主人氣息的小動物,眷戀迷醉……
唐錦的眼神驀然變深,昨夜為著她受了驚嚇,他抱著她一夜什麼也沒做,這是……提醒他?
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巧圓潤,細膩滑嫩,伸手撫過美麗纖長的脖頸,動作熟練輕巧地拉開她胸前的拉鏈,賁起的美好曲線把緊身衣撐得鼓脹脹的,這等美妙的風景,他無比熟悉,卻每次看到都讓他心跳驟快……呼吸變得急促,他低頭噙住那張微微隙開露出玉白貝齒的紅潤小嘴,親密地磨蹭著,吮吻□……麻癢不禁的溫妮情不自禁張開了口,唐錦的舌順勢滑了進去,輾轉嬉戲,戀戀不去……
等溫妮回過些神來,已被男人壓倒在氈墊之上。
「在,在外面。」喘息著,她輕輕推了推埋在胸前的腦袋。
「嗯。」男人心不在焉應了一聲,動作卻不停,繼續著自己的逡巡大業。
「外面……」多羞人啊,她想說,神智卻因他的動作有些恍惚,胸前他製造的感覺開始慢慢淹沒她的掙扎。
「嗯。」他將她的衣裳全部解開,她的緊身衣在響亮的裂帛之聲後,再次壽終正寢,陽光之下,白嫩晶瑩的身體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緊緊抓住了男人的目光,讓他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寶貝,你真美!」
「哼——」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臉,心喜於他的讚歎,又羞於面對他那火辣毫不掩飾的熱烈目光。
男人輕笑一聲,伸手輕撫過那慢慢被染上淡淡粉紅的肌膚,這女人,是羞了,卻也是情動了。
「嗷——」一顆虎頭從旁伸過來,讓男人伸手繼續拆禮物的動作一滯,一回頭,便對上一對巨大的藍汪汪的虎目,小貓伸頭,頂開唐錦,伸出收了爪子的虎掌,推了推已拿開擋住眼睛的手的溫妮:「嗷嗚?」
溫妮看著虎臉上那疑惑的表情,臉色驟然暴紅,手忙腳亂攏住散亂的衣襟,慌亂地問:「小貓,怎,怎麼啦?」
「嗷,嗷嗷嗚上位!」小貓看了看被頂開後就黑著一張臉惡狠狠瞪著它的唐錦,大腦袋一轉,叨起溫妮,往它發現好東西的地方就跑。
這只死老虎,總有一天,他要——撥了它的虎皮——做椅墊!
被攪了好事的唐錦恨得咬碎了一口鋼牙,卻只能快速跟上小貓的腳步……誰知道那只魯莽沒腦子的大貓要帶妮妮去哪裡,沒準又像昨天似的連累了妮妮。他不去看著,怎麼能放心。
被小貓含在嘴裡,溫妮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臭貓,不能讓她呆在它背上?她又不是小虎崽,怎麼叨起來就走?!
過了幾分鐘,溫妮覺得確實不太舒服,掙了掙:「小貓,放我下來。」
小貓令行禁止,放下溫妮,「嗷嗚,嗷嗚。」
「好了,知道了,有好東西是吧,等一下。」
看著追上來的唐錦,溫妮的臉一熱,目光有些躲閃:「小貓發現了好東西,就來找我們。」
唐錦哼一聲,抱著溫妮上了虎背,「走。」
聽到唐錦冷凝的命令聲,小貓大大噴了一口氣,動了動背部肌肉,「嗷嗚——」一聲長嘯,飛快竄了出去。
跑了有十幾分鐘,小貓停在一片山崖之下,衝著崖壁嗷嗚嗷嗚直叫,溫妮看著那寸草不生的絕壁之上,凌空長出的紫色植株,有些驚異:「小貓,你倒會找東西。」
唐錦同樣仰頭看著那植株,只是,除了生長的位置奇異一些,他確實什麼也看不出來:「那是什麼?」
「不知道!」溫妮搖了搖頭。
唐錦有些詫異地低頭看著溫妮仰著的臉,這麼久,倒是第一次聽她說不知道某種植物。
「就是袁老那兒拿的《變異物種大全》裡,也沒有這種植物的介紹。」
她如今記憶力好,厚厚兩本物種大全,她看了幾遍,就全都記在了腦子裡,可是,這種凌空生長在絕壁之上的植株,卻是實實在在不曾看到過記錄。
「……不過,那絕對是好東西,離得這麼遠,那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我覺得很舒服。」
唐錦皺了皺眉,這絕壁至少有幾千米高,而那植株生長的位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正正生在絕壁正中,山壁之上,除了它,再無別的生物存在,無處攀援,無處借力,要怎麼采?
溫妮嘿嘿笑,拍了拍小貓的頭:「把虎爪亮出來。」
小貓聽話地伸出爪子。
「看看能不能插/進石壁。」
「嘶——」小貓鬱悶地用力一抓石壁,「叮——」鐵石相碰之聲後,石璧安然無恙。
溫妮驚異地瞪大了眼:「這什麼石頭,這麼硬?!」
自己想的辦法行不通,溫妮開始原地轉圈圈。
「呤——」一聲清脆的鳥鳴,一團燃燒的火焰在空中幾個閃動,憑空凌立於那株紫色植株之前全系法師。兩人一虎聞聲抬頭,卻是一隻如同老鷹大小的紅鳥,只是這鳥的羽毛著實艷麗,不留心看去,可不就像一團火焰一樣嘛。
「呤——」輕脆的鳥鳴聲中,那植株根部突然憑空伸出一些黃色的觸鬚,那觸鬚向著那鳥狠狠一抽,紅鳥憑空橫移,躲了過去,只是,就這麼片刻時間,卻又有新的觸鬚伸出,不一會兒,無數觸鬚在空中揮舞,使得那只火焰一般的紅鳥只能在植株旁不停飛舞卻什麼也做不了。
「那黃色的,是什麼?」溫妮看著那些觸鬚,覺得深身發麻,軟體動物神馬的,蛇狀物神馬的,真心讓人膽寒犯怵。
靠進唐錦懷裡,抓住他的兩隻手往自己腰上一環,男人非常善解人意地將她緊緊裹進自己懷裡,感覺男人隔著衣裳仍然燙人的體溫,蹭了蹭男人的頸,在男人寬厚的懷裡,自己被密密實實地保護著,疼愛著……心底不適的感覺慢慢褪去,再看那不停攻擊紅鳥的觸手時,雖然仍然覺得噁心,那種驚懼的感覺卻是沒有了。
「如果不看那顏色,倒像是章魚!」唐錦有些不確定。
「魚不是只能生活在水中?」
「變異了,也許,陸地也可以。」唐錦仔細想了想,「這裡曾經是一片海。」
溫妮瞪大眼:「不能吧?!」
唐錦看著溫妮瞪圓了眼回頭看他,忍不住無聲輕笑:「大災變發生後,有個臨海的城市因為地殼運動陷了下去,海水倒灌,帶著海中的生物一起淹沒了那片土地,後來的一百多年,地殼不停地變化,此起,彼伏,海水帶著海中生物慢慢向著如今的京城淹來,直到後來,那座陷入海水的城市,再一次從海中出現,並連帶的,有無數海底山脈同時崛起,離開了海水的圍困,出現在海平面之上,帶著無數海底生物離開了海水……沒有接連不斷的海水的後援,京城之外,許多生物,在缺水與陽光的暴曬的雙重作用之下死去,卻也有某些適應力強的,變異後,生存了下來。」
因為震撼產生的暈眩,溫妮的眼中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這是真實的嗎?地面不停地、不停地起起伏伏,於是,海水被帶到了京城不遠處?!這是何等的偉力才能做到的事!
果然,地球生氣了,把身上每一塊皮膚、肌肉、骨賂、經脈都換了換位置嗎?!
「所以,也許那黃色的、有著無數觸鬚、巴在石壁上、隱匿得天衣無縫的,真的有可能是章魚變異出來的?」
「它吸附在石上,守著那紫色植株,那紅鳥,看中的也是植株!」唐錦仔細觀察著那在空中游鬥的兩種生物……其中一隻觸手衝著紅鳥噴了一口汁液,紅鳥雖然飛速避開,卻仍然沾染上了一點,以至淒厲地長鳴了一聲。
「那汁液有毒!」唐錦很肯定。
紅鳥仍不肯離開,繼續與觸手游鬥,抓住一個空隙,一口咬斷了一根最長的觸鬚,只是它自己再一次被毒汁噴中,這一次,幾根紅色的羽毛從空中飄散了下來。
看著鍥而不捨仍然不肯離去的紅鳥,兩人忍不住歎息,那變異章魚佔據了天時地利,紅鳥要想打敗它,太不容易了。
飄散下來的許多羽毛其中的一根飄飛到了兩人身前不遠處,溫妮伸手要去撿,被唐錦一把拉住:「那上面有毒汁。」
拉著溫妮蹲□,謹慎地拿根木棍翻動那根紅色的羽毛,果然,羽毛根部位置,黃色的汁液尤自侵蝕著那根羽毛的根,不過,根部全部溶化之後,因為羽毛的滑溜,那毒汁終於滑落在地,浸入了土中。
從溫妮那裡拿來一副手套戴上,唐錦小心地撿起羽毛,確定安全後,才把它遞給溫妮:「這紅鳥的羽毛倒是少見。」
漂亮的羽毛讓溫妮有些愛不釋手,她拿出一塊棉布,打濕了輕輕把紅羽擦拭了一遍,舉起手,紅羽彷彿藝術品一樣美得奪目……
「呤——」又一聲淒鳴,紅鳥在啄斷了十幾根觸鬚後,終於體力不支,趔趄著降落在離兩人不遠處的一片山石之上傲世丹神。
紅鳥看了看觀戰的一男一女,空氣中熟悉的味道讓它想要靠近他們,卻又有些猶疑,身上的傷讓它十分難受,那個人,肯定能幫它,看了看那個人身邊那只又大又蠢的老虎,紅鳥張開嘴:「啾啾,嘰,唧唧喳——嘰——」
「嗷,嗷嗚,嗚——」小貓得意地蹭了蹭溫妮的褲腿。
「啾,啾啾,嘰——」紅鳥衝著山崖那植株看了一眼,回頭衝著小貓啾啾直叫。
「嘶,嗚,嗚,喵,嗷嗚——」小貓有些猶豫不決,看看主人,看看紅鳥,又看了看那紫色的讓它垂涎的植株。
…………
站在一邊的唐錦與溫妮面面相覷,這一鳥一虎是在對話?小貓喝了空間水開了智也就罷了,這紅鳥,也如此聰明?
「動物界的語言是相通的嗎?」溫妮呢喃出聲。
唐錦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溫妮,又看了看兩隻兀自啾啾嗷嗷得高興的一鳥一虎……也許,可能,大概,真的相通?!
一鳥一虎終於談完了,那紅鳥展翅一拍,滑翔著落在溫妮身前,展開翅膀,將身上的傷亮給她看。
這是,讓她治傷?!
「嗷,嗷嗚嗚。」小貓蹭著溫妮的褲腿。
「讓我給它治?」
「喵。」
溫妮看了看側頭看她的紅鳥,摸了摸鼻子,想了想,盛出一杯空間水,就要給紅鳥倒在傷口上,卻被唐錦制止,他從溫妮手上接過杯子,把溫妮往後推了推,自己端著杯子緩慢又小心地走到了紅鳥跟前,把杯子放在了它的面前。
紅鳥看了唐錦一眼,低下頭,把杯中的水慢慢喝完。
紅鳥的傷口處,慢慢滲出一些黃色的渾濁的液體,那液體順著羽毛滑落,滴在草葉上,發出滋滋的聲音,草葉被蝕穿,濁液被土壤吸收,等紅鳥身上的傷口不再有濁液流出後,傷口以肉眼幾乎能看到的速度慢慢癒合,終至全部痊癒。
感覺身上的痛苦被解除,紅鳥高興地拍了拍翅膀,扇動的狂風吹得唐錦的衣衫獵獵作響。
唐錦再一次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安慰,這破鳥,這是想把人扇飛?如果是妮妮,豈不吹得她肌膚生疼?!
變異生物的智力,唐錦是早知道的,越是高階的變異生物,其智力越高。這隻鳥,不說別的,智力絕對比那只蠢老虎的高。
「唧啾,啾啾啾啾,嚶——」
「喵。」
兩隻再次開始對話,唐錦回身圈住溫妮,半是保護,半是戒備,高階變異生物殺死的人類高階能力者何止百千,即使他們救了它,也不能保證它不會恩將仇報……無法溝通,就只能處處小心。
溫妮卻完全沒有唐錦的警惕心理,雖然看到了太多變異生物,只是,這鳥一看就不像那種嗜血好殺的,他們又救了它,它肯定不會攻擊他們,溫妮知道,有時候動物比人更記恩!
側頭看了看唐錦警惕的眼神,溫妮歎了口氣,再次回頭心動地看著一身漂亮羽毛的紅鳥……好想摸摸……不過,這男人肯定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