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匯聚 文 / 香胡胡
炎城不像呈圓行的五行城,炎城是四方形的,整個城分成東南西北四塊,每一塊由一位最高負責人管理,而位於城市最中心的便是城主府。
最近一段時間,城主府連續遭遇了刺殺,鬧得全城的人目光都盯在這兒,城主府裡三層外三層地防守,可是,沒有用,刺殺從沒斷過,最讓城主府的人抓狂的是,不論黑夜白天,刺殺完全不管時間不管場合,就跟不要命一樣找著機會就攻擊,如今,少城主已經龜縮在府中不敢出來,可就算這樣,也不敢說絕對安全。
這一天,溫妮聽到有人喊:「刺殺,又來了。」跟著人群湧去,卻見城主府前死了幾個侍衛,刺殺者早已蹤跡渺渺。
不知該慶幸唐家人沒被捉住,還是該歎息無法聯繫這些人,溫妮聽著人們議論著若捉住這些殺手,能從城主府拿到何等樣的獎賞,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當日她和遇到的那個獰獵隊一起回城,卻在城門口分開,在無人隱蔽處和小貓進入空間,換了一番形貌,拿著從打劫她的人那裡搜來的身份牌,交了入城費用後,就直奔這裡來了,這才兩天功夫,便果真聽到城主府又一次遭遇刺殺,只是,卻是來晚了。神情有些凝重地走在路上,不小心居然撞上了人,溫妮往後一跳,緊張地看著那人,這街道可不窄,這故意撞人的,不用想,肯定不是無意。
只是,看著從那人衣中鑽出的小老鼠:「錦毛!!」
來人眼中爆出狂喜之色,不過好歹想起所環境,左右看了看,他懷中的小老鼠跳進溫妮懷中也不管,只示意她跟上。
抱著小老鼠,溫妮激動地摸了又摸,一聲不吭跟著這人走了十幾分鐘,進了一座看著平常的房子,而後,從後門走出,七轉八轉不知走了多少小巷子,進了一座六屋小樓,不過,這人沒上樓,卻從一樓的回收處進入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內血腥氣瀰漫、還有低低的壓抑的□聲,聽得門響,沒受傷的十幾人霍然起身,看到進來的人又都放鬆下來,可再見到他身後的陌生女人,這些人呈包圍之勢快速移了過來,顯然覺得不妙。
「子鼠,你怎麼敢帶陌生人進來?」一個男人冷硬質問。
那個叫子鼠的也不理人,只回身一膝點地,半跪著垂下頭:「夫人,族長連續派遣三批人來尋您,卻一直找不著,這才希望刺殺行動能引起您的注意,讓您知道唐家人的行蹤。」子鼠暗自歎息,兩個月,兩個城市的人都沒找到這位族長夫人,這位夫人,也太能躲了平安傳全文閱讀。這一個月,他天天守在城主府附近,終於,今天讓他等著了。
子鼠一番話,不說溫妮聽得心房震動,便是房中十幾人也面面相覷,先前說話那人顯然是領頭的,看著行禮的子鼠:「族長夫人的照片你也是見過的,你沒昏頭吧。」這女人,可沒一點喬裝的痕跡,要說是族長夫人,如何讓人相信?
子鼠看一眼領頭的人:「丁一,我會認錯,主人的晶寵可不會認錯。」子鼠慶幸著族長的安排,正是憑著這只晶寵對族長夫人的感知,他才能通過食能鼠的指示尋到族長夫人,若沒它幫忙,對面不相識將是何等的恨事!
溫妮看一眼劍拔弩張的房中眾人,將手中的食能鼠向前遞了遞,十幾人見那鼠老老實實呆在溫妮的手中,還愛嬌地抱著一根手指舔著。看一眼這個女人枯黃起皺的臉,再看一眼那隻老鼠,眾人一時無法決斷。
這十幾人的神情一下把溫妮逗樂了,「給我打盆水,我把臉上的藥洗了。」
本就在幫傷員處理傷口,自是備有淨水,一個人從旁邊很快端了一盆清水過來。
將食能鼠放在肩頭,溫妮背著人從空間掏出一個小瓶,往盆中倒了幾滴藍色液體,而後,慢慢用水將臉上的偽裝去除。
從旁邊接過毛巾擦淨臉上的水漬,溫妮回過頭……
「嘶——」
十幾人呆立當場,只不知為溫妮的手段,還是為那羞花閉月的容顏。
「咳。」一直不曾起身的子鼠使勁咳了一聲,房中眾人一個激靈,全都單膝點地:「見過族長夫人。」
溫妮抽了抽嘴角:「都起來。」這禮行得是不是太大了?溫妮不知道,這些死士與族中的護衛、下屬、員工都不同,規矩禮儀也自然不一樣。
看著那幾個受傷的人要掙扎起身,溫妮揮手止住他們的動作,走到床邊,「你們受了傷,這些虛禮不必太較真?」又問:「都受的什麼傷」
「骨折、刀傷、箭瘡、異種能量入體……」
邊聽邊察看傷情,溫妮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外傷抹這個。」說著把膏藥遞給領頭的丁一,又問:「異種能量入體是哪位?」
族長夫人的手段,族中人盡皆知,她的藥,必是好用的,不做二想,丁一將盒子打開,正要給受傷的人,聽著族長夫人問話,回手將藥膏遞給身邊的人,領著溫妮走到最角落處一個昏迷的漢子身邊:「他本是木系,被火能侵入了筋脈。」這種情況,只能等那火能量被木能量慢慢磨滅。
溫妮坐到床邊一手搭在這人的腕上,向著他體內緩緩輸了一點自己的能量,果然,那人的木系能量運轉的流速一下變快了,而那正與木能力纏在一起的火能卻如同聞到腥味的貓一般,嗖一下全都撲向了溫妮的那一點能量,而後溶入了其中。
等到感覺所有火能都被吸收後,溫妮將自己的能量收回體內,因為回收過程快了一點,溫妮痛得臉色白了一下。
木能力者體內異種能量一去,本身能量自動流轉一圈後,便甦醒了過來。
看著醒過來的同伴,丁一再一次瞪大了眼,而後敬畏地看了一眼族長夫人,卻見她臉色有些發白,想著要治好同伴,族長夫人定是消耗不少,心裡更生感激,看著還傻看著族長夫人的同伴,丁一氣得咬牙:「丁九,還不快謝過族長夫人相救,發什麼傻。」
丁九回過神來,脹紅著臉滾下床,單膝點地:「丁九謝族長夫人。」
溫妮抬手示意他站起來:「你們都是為我才受的傷,救你們,都是應該的,起來吧小妖造反史最新章節。」
「是。」體內異種能量一去,丁九便好了大半,此時也不用再躺回床,直接跟在了自家頭領與族長夫人身後。
溫妮在替丁九治療時,房中另五個受傷的人都抹上了藥,等三人走回去,那幾人的傷口居然已經開始癒合了,看著傷口處的情況,所有人都傻了眼,要不要效果這麼好?
所有人都看稀奇一般圍著那幾個受傷的人看,連丁一的咳聲也沒人聽到,忍無可忍的丁一一腳踢開了擋路的人,「一邊去。」
被踢的人踉蹌撞在同樣看西洋景的同伴身上,兩人同時變成了滾地葫蘆,丁一沒想到自己輕輕一腳居然就把兩人弄地上了,一時想笑,不過想到族長夫人在一旁,便又忍住了。
溫妮看了傷者的傷口,放心地點了點頭:「這藥膏製作不易,我也不多,目前只能這樣了。」溫妮吁出一口氣,連累別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好,能讓他們快點好起來,她這心裡才沒有那麼重的負疚感。
所有人看神明一般看著這位年輕的族長夫人,他們早聽說了族中幾百護衛被她撈回了命,知道她手段不凡,可親眼所見的衝擊力,卻更加震撼。
子鼠從屋角拿著一份電報跑過來,臉色興奮:「夫人,族長給您的電報。」
溫妮的心一抖,捏了捏拳頭,按捺住亂跳的心臟,這才接過那份電報。
「等著我!」
僅僅三個字,卻讓溫妮的眼眶發熱,鼻頭發酸。
城主府
一個二十幾歲的護衛急匆匆拿著一張紙跑進少城主的書房,差點撞著少城主的作臂,「少主,截獲唐家密電,那位唐家的族長夫人果然出現了。」
吊著左臂的少城主狠瞪一眼那冒失的護衛:「什麼唐家的?那是你少主我的。」
護衛一僵,「是!少主的!少主,要搜城嗎?」
少城主簡直想踢這笨蛋一腳:「怎麼搜?全城這麼大,你知道他們躲在哪裡?」
「那怎麼辦?」
少城主站在窗前,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等!」
五行城唐家老宅
明顯瘦了的唐錦站在三位長老身前:「我要去炎城。」
圓胖老者一掌拍在身邊小几上:「胡鬧,你一族之長,怎可為一個女子輕離族中,還是去往被你鬧得天翻地覆的炎城!」
光頭老者看一眼唐錦,又看一眼兄長,沒吱聲。
紅臉老者道:「你可再遣族中死士前往。」見唐錦不為所動,紅臉老者皺了皺眉:「你是族長!」
唐錦垂下眼皮,沉默著站了有十分鐘,「我已經七階了。」
三隻手齊齊捏碎了手中物件,泰山崩於眼前也不變色的三張老臉此時都掩不住驚異。紅臉老者心疼地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古物就這麼毀了,再看那個眼中帶笑,明顯早有預料的孫兒,氣得牙根直癢癢。老二老三偷偷把手中的唐朝玉杯碎塊捏得更碎,直變成粉末後才不動聲色收回手。
唐錦壞笑,讓你們把我晾在一邊裝風雅、扮文士、喝什麼清茶,現在好了,道具也毀了,該!
「什麼時候進階的。」幾位長老沒空計較唐錦的小心思,「怎麼進階的?你這才到六階不久,怎麼就能進階?」
唐錦嘴角勾了起來,「妮妮的功勞惹火嬌妻很羞澀。」
「關她什麼事?」
「她都走了兩個多月了。」
「你找去炎城的借口也找個像樣的。」紅臉老者覺得頭很痛:「再說,她現在生死不知,你去了有什麼用?」
唐錦臉上的笑容情不自禁加深:「找著了!」
「找著了?」
「是,所以,我要去。」
…………
半個小時後,唐家的飛機騰空而起,飛出了五行城。
機倉中,唐錦平復著自己激盪的心情,白天航行危險增加了至少一倍,可是,他等不了啦,兩個多月,他差點都絕望了……
看著機倉外成群如炮彈般衝來的飛鳥,唐錦深吸口氣:「不用惜力,補充能量的物品我們帶得很足!」
「是!」
幾個小時後,唐家的飛機落在炎城的機場,城主府的人已排開陣式等著了。
機場中凝肅的氣氛,讓站在舷梯上的唐錦瞇了瞇眼,不過,連猶豫也沒有,他的腳一步一步下了飛機。
「哈哈,唐兄,歡迎光臨炎城,小弟恭候多時。」少城主從一輛車裡走了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少城主兩月前造訪五行城,唐某而今便來炎城逛逛。」唐錦翹起一邊唇角,臉上帶笑,眼神卻帶著一絲肅殺。
「城主府掃塌已待,唐兄請!」
「少城主美意,唐某必不辜負,不過,卻須稍等,唐某的禮物應該快到了。」既是來別人的地盤,唐錦又怎會不做準備,少城主想把他直接截回城主府,他又豈會如了這人的願。
就在兩人話中有話,唇槍舌劍互不相讓之時,一個滿頭大汗的年青人飛快跑了過來,附在少城主耳邊說了幾句話,少城主猛然扭頭看著唐錦,那眼神,恨不得當場把唐錦劈成兩半。
「唐兄,你的禮,小弟收到了。」少城主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往外蹦著。
唐錦臉上的笑容加深:「少城主不必客氣,你知道,我這都是跟你學的,要不然,以唐某愚笨的腦子,可想不到這麼多。」哼,你綁我的女人,我就綁你老娘,六月的債,咱還是別欠太久的好。
少城主眼神陰森:「既到了炎城,想來唐兄會多盤桓幾日,小弟會在城主府恭候。」
「客氣客氣,少城主有事請便。」
十幾輛車飛快駛出機場,唐錦冷笑著看著那遠去的一行人,一揮手,同機的一行人化整為零,分成多個小隊,飛快沒入這個城市,因這些人衣著相同,無人知道唐錦在哪一隊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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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