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被擄 文 / 香胡胡
心情極度敗壞,唐錦將溫妮擄回頂樓,按在沙發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到底要什麼?」
「什麼也不要。」溫妮垂下眼皮。
唐錦狂躁地在房裡走了幾個來回,氣怒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了?你不再心動,不再喜歡我的親吻,你對我越來越冷淡,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路人……你到底要怎麼樣?」
溫妮聽著男人的怒吼,咬著唇,反問:「唐錦,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我當然要你!我要你像以前一樣。」男人一把掐住女人的腰將她舉起來與他平視,眼神凶狠地看著她:「在我親吻你時,你要快樂,要喜歡;在我抱著你時,你要羞澀卻一定是喜悅的;和我在床上,你要真心喜歡我的親近;你要把我放在心裡,要把我看得最重要,要全心全意注視著我,不看別人一眼……」
她歎息:「你要我愛你?」
男人一僵,而後重重喘息:「對!要愛我!很愛我!最愛我!」
溫妮看著專橫霸道的男人,明明平日那般穩重成熟,可現在,卻急躁得像個孩子一樣蠻橫不講理,「可是,你拿什麼來換?」
「嗯?」
「唐錦,你拿什麼來換我的愛?」
男人死死皺著眉,:「我剛才不是問你了,我問你要什麼?」
溫妮再次歎息,看著男人此時顯得異常委屈的眼晴:「唐錦,你要我全心愛你,那麼,你就要用你的愛來換重生之迷情都市全文閱讀。」
男人氣憤得幾乎炸了:「我還要怎樣?還要怎樣愛你,才能讓你滿意?我不是已經很愛你了?」
明明一直以來她那麼愛他,甚至早已經打算和他在一起了,為什麼,現在卻又如此無情?以前,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都那麼愛他,如今,他這麼疼她,怎麼她反而要放棄他?
可憐的唐錦,他不知道,愛著他的那個靈魂,已經消散了……
溫妮苦笑:「唐錦,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我不與人分享,你要我的一切,我就也要你的一切;我不接受分享,如同你不接受將我分給別的男人一樣。」
男人一腳踢翻了一張沙發:「唐家主外的主母,必須能自保,陪著我出城狩獵時我不需要隨時照顧她、保護她、擔心她,不會害怕她出事……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能陪著我應付城中、國內、國外的挑戰者嗎?能和我一起支撐唐家嗎?你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男人怒吼:「你為什麼要這麼貪心?」
溫妮的心臟如遭重擊,她踉蹌著退了一步,跌倒在沙發上,貪心嗎?是啊,這不是曾經的太平盛世,她沒有能力為他分擔家族的責任、生存的壓力……
幾乎是認命般,她頹然道:「唐錦,你看,我就是這麼貪心的女人,如同你一樣,我也想要獨佔所愛之人的一切,可是,你不能給我,所以,唐錦,就這樣吧,下屬也好,朋友也好,不論什麼,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但是,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找別的男人、不嫁人,好不好?只是這樣,好不好。」
「不好!」男人憤怒地揮手,一張沙發立時變成了粉末:「不好,我要你,你必須是我的,不是什麼可笑的下屬、朋友,你必須是我的女人。」
男人又一次摔門而去,留下溫妮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沙發上,那個男人,他是打定了主意……
她突然抬起頭,一張帶著獰笑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頸間一痛,世界一片漆黑……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正赤/裸地躺在一張床上,一個腰間圍著浴巾的男人站在床著,一個陰柔的少年坐了屋中的椅子上,托腮看著她。
她坐起身,曲起雙腿,雙手環抱,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唐璨,轉頭看著只圍著浴巾的男人:「葉楓,你不是唐錦的好兄弟嗎?」
「嘖嘖嘖。」托著腮的唐璨輕蔑地掃視著□卻竭力遮掩自己的女人:「看看,看看,面不變色啊,果然,那一幅溫馴自律、冰清玉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吧,你這女人,長得就是一幅招蜂引蝶的騷/媚樣。」看著溫妮鎮定不變的神情,唐璨惡意地一笑,「沒有衣服,你那種一揮散開來就迷翻一群人的粉末就無處藏,你如今,只能等著被男人/干……」雙手一拍,一聲清響後,從旁邊一扇門內,陸續走出四個男人,唐璨眼神惡毒:「女人,小爺給你準備了這麼多壯漢,好好謝謝小爺吧。」
溫妮看一眼唐璨,抱著雙腿的手掐破了腿上的皮膚,疼痛,支撐著她的理智,她回頭盯著葉楓:「能告訴我現在在哪裡嗎?」如今這屋裡,唯有從這個男人嘴裡有希望得到一點信息,如果他還能念著點這麼久以來的熬粥之情。
再一次被突視,唐璨氣壞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這個/賤/女人,居然還這麼不識抬舉,敢把小爺的話當耳旁風。小爺今天一定要看著你被/操/死。」又狠狠瞪著另外四個男人,「都傻站著幹嘛,這個女人可是全城數一數二的極品,小爺待你們可不薄末世辣文男配逆襲記。」
葉楓扯□上的浴巾,看著溫妮,搖了搖頭:「為什麼你要惹著璨少爺呢?」
溫妮看著他:「你是唐璨的人?」
葉楓爬上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是家主的人。」他的眼中帶著憐憫:「因為你,錦少爺傷了璨少爺。」
溫妮平靜地問葉楓:「所以,無論如何,我活不成了?」
葉楓的眼中有著惋惜,站在屋子正中的唐璨則大笑道:「活?傷了我,你還想活?別說你,唐錦也別想活。」
溫妮猛然轉頭,厭惡地看著這個心腸惡毒的少年:「他是你哥,你要殺他?」
唐璨看著終於變色的溫妮,神情得意而扭曲:「不用我動他,他也會死。」
溫妮還想再問,只是,逼近的幾個大漢,那將要落到身上的手,讓她噁心得直想吐,看著幾個男人垂涎/淫/猥的眼神、下流猥褻的表情,她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負面情緒,恨怒欲狂,肝膽欲碎,胸中,殺意狂熾,乍然暴發:「該死!」
隨著溫妮幾近崩潰的瘋狂尖叫,有黑色的液體噴濺而出,凡是靠近她的男人,沒人能夠倖免,全都沾染上了這種黑液。幾個大漢仰面而倒,慘烈地嚎叫著,掙扎滾動,他們努力想要把濺到臉上、身上的黑液抹去,只是,黑色的液體如附骨之疽,劇烈腐蝕著接觸到的肉/體,翻滾很快停了下來,那幾個男人,不到一分鐘,全都沒了聲息,而後,幾個人的腦袋迅速被腐蝕一空,而那液體,卻還如有生命一般流動吞噬著剩下的軀幹……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唐璨驚呆了……
因為一時心憫而退開了的葉楓不曾當場身死,那幾個急切的男人擋住了飛濺的黑液,他,只是胳膊上濺了一滴,卻也同樣被腐蝕了手臂,看到另幾人慘死,他當機立斷,齊根將自己的一條胳膊斬斷,而此時,房內地上原本橫七豎八倒著的幾具屍體,憑空消失了一半,看著還在不斷消失的人體,葉楓的恐懼超越了斷臂之痛,而回過神來的唐璨,二話不說飛快一揮手,一道金光橫掃向同樣驚訝得瞪大雙眼的溫妮。
而後……
那個女人消失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那詭異的黑液。
唐錦知道溫妮失蹤,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粥館裡大師傅沒上班,餐廳裡已經坐了好些能力者——林單看著三個苦著臉趕鴨子上架的廚師,終於還是聯繫了唐錦。
「你說,她沒去後廚?」唐錦接到林單的電話,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她寧肯一直熬粥也不願妥協做他的女人,怎會沒去粥館?
「是。」林單在電話另一端小心地應對著:「主人,現在怎麼辦?」難道大師傅不是和主人在一起嗎?
唐錦猛地站起身,衝出辦公室,撞翻了進門的人,卻一個眼風也沒掃過去,飛快進了電梯。
衝上一切如常的頂樓空間,唐錦快速穿過客廳,跑進臥室,而後猛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沒有,沒有,沒有,全沒有。
跌坐在臥室的床上,他腦子裡頭一個念頭是:她果然還是跑了。可是,立馬,他推翻了這個想法,那個女人惜命得很,明知道離開他無法生存,她不可能離開。而且,她說過,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兩肘撐在腿上,他用力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一個晚上,就在他的地盤,他中意的女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一聲巨大的轟鳴,整個大廈六十六屋樓的人全都聽到了,而後,大廈主人憤怒、冰冷、充滿殺機的聲音在大廈裡響起:「所有人,集合辛亥大軍閥!立刻,馬上!」
幾分鐘,僅僅幾分鐘,大廈中一千多號人,全都站在了大廈外的廣場上,看著那個憤怒的男人從天而降,將平整堅固的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帶著無邊的殺氣,男人說:「我要知道,為什麼我安置在頂樓的人,會無聲無息消失。」掃一眼廣場的所有人,男人的聲音冷硬如金石:「找出內奸,找到我要的人,立功者,升至五十五樓。」他的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丟了,沒有內奸,怎麼能辦到。
男人的殺機幾乎化為實質,沒有人敢有二話,各樓屋的負責人飛速集合了自己的部下,很快,有了結果,「主人,昨夜守衛的人少了兩個。」
「還有呢?」
「那是主宅的人。」
唐錦的眼神利劍一般刺向匯報的眼鏡男:「你是在告訴我,主宅的人動了我的女人?在我的地盤上?」
眼鏡男低下頭。
唐錦看著眼鏡男:「我要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人是何時消失的?那兩個守衛是怎麼毫無阻礙上了頂樓?一個大活人,他們是如何不驚動任何人擄走的?」男人身上的威壓如火山一般暴發:「給我查清楚,再有任何一點不實……」看著眼鏡男,男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死。」
眼鏡男猛一下抬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人?」
唐錦努力壓抑著自己殺人的**,「我等不了多久。」
看著唐錦殺氣四溢的眼神,眼鏡男顫抖著,驚恐地快速跑開,這個男人,忍得牙齦都咬出了血,如果再留在那裡,很可能會立馬被失控的男人殺死。
半個小時,眼鏡男再次站到唐錦面前:「昨天,上五十五樓的共有二十三人,其中您的護衛十人,另十三人除了您與溫小姐外尚有十一人,這十一人如今都在,他們都沒有機會上到頂樓。」
「所以,沒有內奸?」
眼鏡男頭上見汗。
「那麼,她是怎麼消失的?」
眼鏡男吞了一口口水:「溫小姐完全自由。」
唐錦閉上眼:「她自己走的?」
眼鏡男不出聲了。
唐錦轉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眼鏡男:「小四,你跟了我多少年?」
眼鏡男一僵:「十年了。」
唐錦看著他:「我待你不好嗎?」
眼鏡男的汗流下額際,卻不敢擦:「主人一直待我很好。」
「那麼,為什麼背叛我?」
眼鏡男顫抖著:「主人……」
「小四,你有父母家人。」
聽懂了唐錦的話,眼鏡男的腿一軟,跪倒在地:「主人,小四什麼也沒做啊。」
「能上頂樓的人,除了你方纔那些人,還有你;你稱她為溫小姐,小四,大廈內的人,除了粥館的人叫她大師傅,別人,都稱她主母;」看著臉色煞白的眼鏡男:「昨天,我和她吵架時,你就在屋外,我氣怒離開,你跟上來的時間晚了十分鐘,你說你在放文件?」還有一個理由唐錦沒有說,小四的身上,沾染著他熟悉的味道,那是溫妮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