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觀玄殿 文 / 茶山楊梅
「傲孤雪，只要你肯加入我們玄通別院，你傳真弟子的待遇不變。」
鄧言鳴道：「另外，我們玄通別院不限制你任何自由，所有禁地你可以自由出入，有事還可以隨意離開九玄宗。」
這樣的條件，比起萬法界開給紀若塵的待遇，差別天壤。
「你們玄通別院好大的氣魄。」
樓北冥陰測測道：「傲孤雪，只要你願意轉投我們萬法界，什麼條件隨你開。」
沒有拉攏到紀若塵，樓北冥把目標轉向傲孤雪。其實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傲孤雪，紀若塵不過是陪襯的綠葉。
「樓老鬼，你竟然跟我們玄通別院搶弟子？」
鄧言鳴不忿道：「凡事都有個新來後到，傲孤雪是我們玄通別院先看重的，你中途插一腳是什麼意思？」
「被你們玄通別院看重就變成你們的了？真是可笑。」
樓北冥道：「傲孤雪不是還沒有答應嗎？在凡事沒有定局前，我萬法界為何不能拉攏他？」
「別以為你們萬法界財大氣粗，傲孤雪就會選擇加入你們，論起資源，我們玄通別院未必輸於你們多少。」
鄧言鳴怒道。
「袁長老，你為何不問我傲某想加入哪一門？」
樓北冥和鄧言鳴吵得面紅耳赤，身為當事人的傲孤雪當他們如過眼雲煙一樣，直接忽略過去。
樓北冥和鄧言鳴聽到傲孤雪的話，登時面色一變，停止爭吵。
「呃！」
袁不才神色一震。
觀玄殿已經成功拉攏紀若塵，袁不才喜上眉梢，他不是個貪心之人，對於傲孤雪他絕對毫無想法。所以，袁不才樂得在一邊看樓北冥和鄧言鳴爭執。
袁不才看的正歡，哪預料到傲孤雪突然問起自己的意見。而且傲孤雪這話問的跟先前的紀若塵一樣，難道？？
當下袁不才遲疑了一會，不確定的道：「傲孤雪，難道你也想加入觀玄殿？」
「傲某正有此意。」
傲孤雪神色自若的道。
他的話剛剛落下，袁不才整個人如篩糠一樣顫抖不止，差點激動的暈過去。
自觀玄殿凋零後，一下兩名絕世人物主動加入觀玄殿是前所未有之事，難怪袁不才會完全失態。
「廢靈墟測試的前兩名先後都選擇加入九玄宗最落魄的觀玄殿，這是演的哪一齣戲？」
周邊所有弟子面色都是古怪、詫異之極。
「對呀，觀玄殿有什麼地方吸引紀若塵和傲孤雪？讓他們否決掉其他幾門那麼優厚的條件主動投身觀玄殿？」
「傲孤雪你拒絕我們玄通別院，如果是因為利益關係加入條件優厚的萬法界老夫能理解，但是你為何要加入一無是處的觀玄殿？」
傲孤雪加入觀玄殿彷彿重重一擊砸在鄧言鳴胸口，讓他喘著粗氣的同時隱隱火冒三丈。
「不錯。！」
樓北冥陰沉道：「作為萬法界的長老，老夫也想知道答案。」
「你們萬法界和玄通別院有地階功法嗎？」
傲孤雪反問道。
「自然沒有。」
樓北冥皺眉須臾，忽然驚訝道：「難道、難道你是為了地階功法——九九上玄劍氣才加入觀玄殿？」
「不錯。」
傲孤雪橫了一眼紀若塵，淡聲道：「我想擁有此想法的不止我一個人。」
「傲孤雪，你想參悟九九上玄劍氣？」
鄧言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可知道古往今來，多少天資過人的弟子嘗試參悟九九上玄劍氣，可是都一一失敗了，你認為自己的悟性高於他們？」
鄧言鳴搖搖頭，露出一絲譏諷的意味：「真不知道你是自信，還是愚蠢。」
「普天之下，還沒有我傲孤雪學不會的劍法。」
傲孤雪此言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既然你已經決定去處，最好不要後悔，如果將來反悔哭著要求加入玄通別院，我鄧言鳴不會未必會答應。」
鄧言鳴拋下狠話，甩手就離去。
除去紀若塵和傲孤雪，其他七人實力都超過聚元境，已經是四門的弟子，無需拉攏。
「傲孤雪，既然你選擇進入觀玄殿，就一輩子都觀玄殿的人，我們萬法界絕對不會破格再招收你。」
樓北冥怒聲道，隨即也尾隨鄧言鳴而去。
「若塵，孤雪，你們兩既然選擇加入我觀玄殿，現在就跟老夫一起回去吧。」
袁不才興奮的如一個孩童一樣，走路都輕飄飄的。
「傲孤雪，等等我。」
采心追了上來，趴在傲孤雪背上。傲孤雪一臉的無奈，任由采心壓著。
「紀若塵，你這就走了嗎？」
碧瑤對著他的背影滿臉幽怨的喊道。
「我有空就回去青竹閣探望你。」
紀若塵沒有回身，直接抬起手對著身後的碧瑤揮了揮手，夕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九玄宗四門之中，萬法界，玄通別院，青竹閣都以大陣法支撐，懸浮在虛空中如仙山瓊閣，瑰麗之極。
唯獨觀玄殿和雜役弟子居住的凡谷沒有區別，坐落在群山環抱中。
觀玄殿如一座古鎮，外表殘破不堪，飽經風霜。裡面所有弟子加起來不到一萬人，和其他三門的實力差別天壤。
「袁長老，為何觀玄殿的建築跟其他三門差別那麼大？」
紀若塵抬眼望著雲霧中忽隱忽現的觀玄殿，忍不住道。
「在幾百年前，我們觀玄殿鼎盛之時，也是描龍繡鳳，瓊樓玉宇，壯觀之極。」
袁不才歎息道：「不過後來隨著逐漸沒落，連支撐觀玄殿懸浮虛空的陣法都被其他三門強行移走了，名曰其實浪費資源。」
「我知道。」
趴在傲孤雪背上的采心道：「觀玄殿的陣法現在還擱置在萬法界。不過陣法裡面的能量都被轉移到一座傳送陣裡面，每個經過傳送陣的弟子都要經過萬法界的同意，抽取不菲的費用。特別是觀玄殿的弟子如果想從傳送陣經過，費用都要加倍。」
「拿原本屬於觀玄殿陣法裡的能量自私架設傳送陣，強行收取觀玄殿弟子的過路費，這口惡氣無論觀玄殿哪個弟子都不可能忍下去。」
紀若塵暗道。
「我們觀玄殿以前的建築奢華之極，都是採集天地間難得一見的奇石靈玉打造，其他三門根本不能與之比擬，在陣法被其他三門瓜分後，隨著觀玄殿的沒落，門下弟子囊帶羞澀，為了維持修煉，就開始挖掘、偷盜觀玄殿建築裡鑲嵌的靈玉，元石和其他門弟子換取修煉的資源。」
袁不才蒼老的臉龐上隱隱浮現起一絲不忿之色：「開始被發現的時候，殿主就下令重重責罰那些偷盜元石靈玉的弟子，就這樣弄得人心惶惶，諸多弟子偷偷逃離觀玄殿，為了維持觀玄殿弟子的人心，殿主無奈下也值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們偷盜，最後富麗堂皇的的觀玄殿就變得如此殘破不堪了。」
紀若塵、傲孤雪聽得一臉沉默，感慨之極。袁不才見證觀玄殿的興衰存亡，心下更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