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城篇 第019章 夜風靈 文 / 沐軒源月
親，今天的第三更，沐軒累的要吐信子了，一上午的高強度腦力活動，有些吃不消了~所以，親們，求鮮花，求打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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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冥非羽那副明明想要殺人可還只能保持淡漠的模樣，夜九墨覺得十分解氣，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呢！雖然不樂意夜風舞和夜風空在自己面前晃悠，可能看到冥非羽的吃癟她就覺得很開心，當即，不等冥非羽開口拒絕，搶先開口答應道，「那就有勞風舞小姐了，正好，本座想跟著非羽在貴府上到處走走……」
「冥少主。」一邊的花癡女夜風舞又滿眼迷戀的纏了上來，「舞兒今天正好沒有什麼事情呢，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舞兒去做奧。」
「很不錯，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奧，剛剛還練了會拳腳。」夜九墨滿臉人畜無害的陽光笑容，頓時讓夜風舞和夜風空姐弟鬆了口氣。而旁邊，看著夜九墨熱絡的笑容，冥非羽和寒烈則齊齊抽抽嘴角。
「九墨大人，家父讓我代問一聲，請問在鄙府上住的習慣麼。」夜風空有些拘束的問道，不知道怎麼地，他打心底裡對這位雪發金瞳的夜九墨大人總有種畏懼害怕的感覺，不過和父親姐姐說過之後，也只以為是對方過於尊貴強大的原因。
看到這兩人，冥非羽和夜九墨不約而同的在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冷光，旋即齊齊點頭，態度很不錯。至於夜九墨這廝，笑的陽光率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對這對姐弟有多麼滿意喜歡呢。
來人正是夜風舞和夜風空，奉他們父親的命令送來早餐的吃食。
「冥少主，九墨大人。」
看著這廝的得意樣，夜九墨眉頭一擰，剛要抬腳憤恨的踹上這個變態的小腿，卻因為看到從院子外走來的兩個身影而瞬間變了個態度。
聽得出夜九墨言語中的小小報復，冥非羽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
讓你對著我一口一個的本少主，現在本座對本少主，咱倆彼此彼此！
腳下一個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夜九墨瞅著這個總是鑽縫子找時機佔自己便宜的傢伙，連臉都不會再紅了，劈手奪下那塊手帕，一邊自己擦汗一邊嘲諷的笑著，「堂堂靈宗因為出汗吹風感冒，你這是在說哪門子的笑話麼！還有，這裡是夜家，本座可是男孩子，你也給本座注意點！」
走到夜九墨的身前，因為身高的原因低頭看著這個笑的挑釁的小傢伙，冥非羽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一方手帕，抬手認真的為她擦拭著額頭的薄汗，「天冷，出汗吹風會感冒的奧。」
寒烈則保持默然，就全當沒聽到剛才倆人再說啥。
「呵呵，怎麼會，本少主只是不想打擾你練武而已。」從紅色的廊柱後走出來，冥非羽聳聳肩膀笑道，渾不在意夜九墨話裡話外的諷刺。
「呼——」收起拳氣勁，氣沉丹田的緩緩吐納口冬日的寒冷空氣，夜九墨便瞬間卸去了全身的凌厲，從定星鏈裡取出自己的黑色罩袍轉身披上，麻溜的繫上了腰帶，一雙金色瞳子利劍似的衝著不遠處刺去，皮笑肉不笑的叫道，「冥非羽，一大早的你就來搞偷窺麼。」
寒烈沒有貿然接口，束手立在冥非羽的身後，宛若影子一般。
冥非羽卻是倚著旁邊的廊柱淡淡一笑，「當然會很強，她可是九墨呢。」
很強！寒烈只是如此簡單卻中肯的評價道。
收回那有些沉迷於武術中的視線，寒烈連忙俯下頭顱低聲道，「少主，那是殺人的招式，九墨大人很強！」
「寒烈，你怎麼看？」冥非羽輕笑著問道。
無疑，這位在院子裡練拳的少年正是夜九墨。在這個夜家因為心事總也睡不踏實，天邊剛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為了發洩心中的郁氣便直接在院子裡打拳了。
看著那種很少出現靈師戰鬥中的肉搏體術，冥非羽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不用靈力與契約獸的情況下，或許真的還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吧。那一招一式，練的純粹就是招招殺人的手段！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從哪裡來的這麼老辣的戰鬥經驗。
冥非羽在意的卻是那人的氣質。殺伐、凌厲、狂肆，冰冷的似乎比那寒冰還要讓人心寒上幾分。一招一式揮出，都是穩如磐石、風吹不動，卻又偏生的輕巧靈動，像是在表演鳳舞九天一般多姿多藝。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只能捕捉到他殘留在前一秒的身影，輕盈中不乏沉重，每一掌揮出都帶起一片破空之聲，出招的力度若是打在一個人的身上，怕是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吧。
轉過一處走廊的拐角時，就看到那邊，一個身穿黑色短打勁服的少年在練著掌法。
第二天，冥非羽起床梳洗之後，就帶著小尾巴的寒烈走出了房間。
吃了個閉門羹的冥非羽忍不住揉了揉眉角，這個小傢伙！只不過看到裡面影影綽綽的身形時，又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容，墨兒，信息本少主是送到了，就看你打算怎麼鬧騰了。畢竟，做壽的話，會有很多人，場面更加混亂，出了什麼事更容易宣揚的沸沸騰騰……
「嗯，走吧走吧。」隨意的揮揮爪子，正想著自己事的夜九墨很不客氣的關上了房門。
「嗚哈——沒什麼別的事的話，那本少主先回去睡覺咯。」信息已經遞到，冥非羽便主動開口告辭了。
夜九墨頓時眼中一亮，並沒有想到冥非羽已經知道她的來歷，只當這個信息是他隨口透露，當即掛上了陰沉的冷笑，心中迅速的盤算起來。
「那你也早點休息，正好過兩日就是夜蕭元的五十誕辰，等事情過去本少主就一起陪你去帝都。」冥非羽似乎想要不經意的提醒了夜九墨什麼，很隨意的說道。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就因為這事跑過來，真有什麼事，夜家的下人們又不是擺設。」聞言，夜九墨頓時賞了冥非羽一個白眼，雖說嘴裡這麼說，可心底裡卻感到了絲絲的溫暖，以致於小臉上帶上了不少開心的笑容。
「呵呵，敘舊只是來找個借口，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哪裡不習慣。」打眼往房間裡看了看，冥非羽關心的笑道。
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和剛才在記憶晶石中所看到的夜風靈完全不一樣神采的小傢伙，冥非羽頓時就覺得不久前一直沉積在心中的，恨不得立刻殺了某些人的憤怒漸漸平緩下來，暴戾的情緒也平靜祥和了許多。
聽到冥非羽把自己跟夜蕭元扯的理由拿出來用，夜九墨頓時就磨了磨牙，將懷中總是呼呼大睡的煌雲和冰兒小心的放到旁邊的枕頭上，掀開被子後，下床穿鞋，在白色的睡袍外穿上了黑色外袍，一邊束著腰帶一邊往門扉的方向走去，「嘩啦」的拉開兩扇門後，陰沉著小臉對門外笑吟吟的聖魂少主沒好氣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敘舊，你屬夜貓子的麼！」
「九墨，本少主來找你敘舊。」門外，冥非羽一手背在身後輕笑著，從寒烈那裡知道夜九墨的身世和經歷之後，總有種想來看看她的衝動。雖然知道此時風華絕世的夜九墨已經不是昔日內向怯懦的夜風靈，可他心中還是泛著陣陣的心疼。
「誰？」雖然在發問，夜九墨大概也能猜到這西北風狂刮的大晚上誰來找自己。
「叩叩。」突然傳來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翻看著藥植書籍的夜九墨。
夜九墨這邊，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後，換上一襲白色的棉衣睡袍，趁著水晶燈的明亮半躺在床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從進入夜家起受夜風靈的殘留影響心裡就亂晃晃的，她急需一個能夠安定下來的方法，這麼一來看書就是一個不錯的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是。」寒烈單膝而跪應道。心底裡對夜家的那些人也充滿了憤懣，那可是自家少主相中的少夫人啊，居然被如此對待過，真是死不足惜！
「叩叩叩。」屈指輕輕敲打著檀木桌几，冥非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緩緩平復下暴怒到想殺人的情緒，淡漠的開口，「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九墨……墨兒她女扮男裝和真實身份是夜風靈的事情不許外傳。」
「關於九墨大人如今容貌性情大變，實力暴增的原因，屬下推測可能是一種血脈覺醒。畢竟當時的帝月雪來歷頗為神秘，很有可能是……」說到這兒，寒烈便緊緊閉上了嘴巴，顯然對自己的猜測也有些畏懼。
「……六天前，正是少主駕臨歷城夜家的前一日，夜風舞和夜風空又將夜風靈毆打至吐血重傷。本來沒有丹藥治療的夜風靈應該在荒院中修養，可兩天後她卻失蹤了！那一晚，一名經常欺負夜風靈的高級下人夜安被殺死在自己的房間中，然後就是荒屋起火，火勢甚至蔓延到了附近的樹林，人人都說沒有修為的夜風靈被燒死在了大火中。之後，因為忙著要迎接少主，夜風靈被燒死的事情便被眾人拋到了腦後。」
「夜蕭清！夜蕭元！夜風舞！夜風空！統統都該死！」咬牙，冥非羽的話語中透露著攝骨的森寒，似乎恨不得把這些人大卸了八塊去餵魚。
看到這個小小身影的瞬間，冥非羽就有種確定的直覺，這就是九墨，就是自己的墨兒！想起那初見面時的風華絕世，雖然他不知道夜九墨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不會去問，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疑問讓她重新回憶起那些悲傷的過往。
在那上面，冬日的寒風呼嘯中，荒草打起的屋子四下裡漏風，一個穿著單薄破舊衣物的女孩就那麼瑟瑟發抖的站在荒院中仰望著夜空，看起來發育不良的只有十一二歲，蠟黃而且到處都是傷痕的小臉，一頭亂糟糟的枯黃頭髮，滿臉的孤獨和悲傷，清澈的漆黑瞳眸中緩緩流著淚水……
「砰！」手中的茶盞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碎片，冥非羽急促的喘著氣，眼中滿是森寒的看著寒烈用記憶晶石投影出來的圖像。
「夜風靈性格自幼內向，確定沒有修煉天賦之後更是極度的自卑懦弱，以前有夜老家主護著還好，但被流放到歷城分家之後，便孤立無援無所依靠。先被夜蕭元安排到連下人都不會居住的荒院草屋居住，過著一日三餐不飽、夏熱冬冷的生活，還要經受三小姐夜風舞和五少爺夜風空以及其他一些旁系子弟甚至下人的毒打欺負……」
「是的。」束手而立的寒烈認真的點點頭，「夜風靈，夜家直系九小姐，以前名動大陸的天才夜蕭君和神秘女子帝月雪的獨生女，在十四年前夜蕭君和帝月雪齊齊失蹤之後，夜家便對外宣稱兩人過世，留下夜風靈養在老家主的身邊。7歲時夜風靈被檢測出沒有修煉天賦之後，夜老家主便一直在為她尋找著煉神果，甚至親自出沒於危險的落日大森林。數年後，夜風靈12歲時，夜老家主在落日大森林中遭遇獸潮，重傷而歸，只能傳位於長子夜蕭清，閉關養傷。而夜蕭清繼位後，便把夜風靈發配到了這裡的歷城分家，究其根本原因應該是忌恨夜風靈的父親，畢竟夜蕭君以前是夜家名正言順的少主。」
「夜風靈？」斜靠在那檀木的軟榻上，品著香茗的冥非羽錯愕的睜開魅惑的紫瞳。
入夜，棲風院，冥非羽的臥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