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魔道 文 / 九憐
「你是在問我昨晚有沒有發瘋嗎？」我微微一怔，隨即後知後覺的問道，「我了個去！師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什麼魔化？」
玄天老頭子明顯是一大早匆匆趕回來的，風塵僕僕的，面色有些發黃。
「魔化就是入魔？」見老頭子不說話，我又追問道，「我現在還是不是人了？」
「你也不必太在意，那只是你身體裡的妖氣和陰氣暴走、融合之後激發的力量，並非真正的入魔，以後盡量不要再發瘋，就不會入魔道的。」老頭子的語氣聽上去很是平和，但是略顯游移。
「那要是偶爾，萬一不小心又發瘋了呢？」我小心翼翼的看著玄天老頭子，等待著答案。
玄天老頭子皺了皺眉，這才歎了一口，繼續說道，「盡量不要再發生那種事了吧？我會想辦法幫你把身體裡的力量封印起來的，至少徹底封印起妖力，這樣只要亡靈眼的陰氣和天罡真氣的陽氣保持平衡，應該就不會暴走了。」
封印妖力？我微微蹙眉，這妖力雖然並沒有明確的使用過，但是一旦封印，這妖眼是不是就無法使用了？
「入魔之後會怎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留我的意識，讓我清醒的魔化？」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我不有些不想放棄，這應該是我脫離弱渣行列的最好機會。
「這個……」老頭子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也不不知道，畢竟我沒有入過魔，這種事，或許你請教一下真正的魔比較好……」
媽蛋，真正的魔？他是在說稜曉尊那個大色魔麼？
頓時嘴角一抽，我立刻搖了搖頭，不情願的說道，「山下那個宅子裡的久奶奶，她的魔鏈稜曉尊死活非要看上了我的鬼鏈妹妹，雖然這妹妹不是親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遠離那個色魔比較好……」
「噗……」瞬間，玄天老頭子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噴了一地，然後顧不得擦嘴，就直接抬頭問道，「你說什麼？」
「額！我說稜曉尊那個色魔看上了我的鬼鏈妹妹……」我不解的看著老頭子，又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那稜曉尊可是魔，曾經雄霸一方，怎麼會看上一個小小的鬼魂？還色魔？小子你能不吹麼？」老頭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頓感無語，我這是找不到證人的節奏麼？苦逼的看了看玄天老頭子，我只好認命的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說道，「只要我可以保持意識魔化，實力是不是就可以再躍上一個層次了？」
「這倒是，但是，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衝動做事，入魔的下場，百分之八十都會喪失心智，這可不是隨便鬧著玩兒的，你身邊的人或許都會受到牽連，」玄天老頭子搖頭，捋了一把鬍鬚，繼續說道，「你可以想像一下，自己入魔失敗，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都被自己殺掉了，你能接受嗎？」
聞言，我立刻搖了搖頭，別說身邊的所有人了，就是青嵐一個，我都放不下啊！
「呵，就算你能接受我們也接受不了啊！」老頭子突然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入魔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是不知道自己魔化之後的樣子，否則，估計就算是老夫逼你魔化，你也不會願意的。」
「可是稜曉尊看上去很正常啊！並不是很可怕的樣子，額，除了一點貪圖美色之外……」我很是不甘心的嘀咕道。
玄天老頭子聽罷，卻是臉色難看的說道，「他是自己修煉入魔道的，你這算是半路速成，又是凡人之體，最重要的是體內促你魔化的妖氣和陰氣沒有屬於自己的形，說實話，有點可怕了……」
「明軒小師弟，你還是不要作死了，魔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混的，魔與魔之間是可以互噬的，就算入了魔道，只要你不能踏上頂峰，那被其他的強魔吞噬也是早晚的事。」童璐瑤面露擔憂之色，似乎不像是在忽悠我。
見童璐瑤如此說，玄天老頭子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不會騙你，你看稜曉尊就知道了，一個魔何必屈居於人類手下？他也只不過是在找一個庇護之所罷了，即使曾經雄霸一方，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需要那一張小小的魔鏈符來遮擋魔氣？」
「會，會被吞噬？」我頓時心中一抖，之前一直被楊天祐的吞噬壓迫著，昨晚又差點被那個女鬼把我吸乾，我可不想再遭遇那種壓抑的事件了。
童璐瑤和玄天老頭子見我一臉心力交瘁的樣子，都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玄天老頭子繼續說道，「弱肉強食，這就是魔道。」
原本還在羨慕稜曉尊的各種強大，瞬間這無比期望超脫自我的熱情直接就被玄天老頭子一盆涼水澆滅了。
不知道這老頭子是來幹嘛的，就這麼各種警告威脅，說了一大堆入魔的壞處之後，就帶著童璐瑤離開了。
施展男見這二人走了，他這才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問道，「要不要吃飯？」
我是有點兒餓，但是卻沒胃口，不知道是當時腦子抽了，還是怎麼的，居然問那小子，「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入魔？」
施展男卻是悻悻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有你這機遇，只要能增加實力，我才不管入不入魔，就算將來會被吞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機遇？」微微一怔，記得李修風老小子說，亡靈眼修成人形需要機遇和時間，若是我入了魔的話，青嵐是不是就可以……
不等我多想，施展男卻是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變強的辦法有很多種啊！你完全也可以去收幾隻魔做手下啊！這樣的話……安全快捷又方便！」
臥槽！可是人家魔根本就看不上我這樣的渣渣啊！我會說？
瞬間沉默，我悻悻的搖了搖頭，腦子有些混亂，起身，朝門口走去，打算到院子裡去清醒一下。
施展男挑眉，也閉上了嘴，自顧自的跑到院子裡去查看自己的那兩盆蘭花。
坐到台階上，我仰頭看著遮住了大半個院子的樹冠，青嵐的聲音突然從我身邊傳來，「你沒事吧？」
心中微微一顫，我立刻側頭去看，只見那個血色的漩渦屏障已然出現，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才說道，「沒事。」
「剛才，你和那個臭老道的話我都聽到了，還是盡量不要做傻事了吧？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些事，沒必要去冒險。」青嵐的聲音聽上去萬分的淡然理智，完全不像我這般優柔寡斷。
「但是，我的實力提高，說不定，你就可以有人形了啊！」我一時激動，說出的話聲音大了些，引來的施展男的側目，那小子看到我身邊的血色漩渦微微一怔，眨了眨眼，隨即又不以為意的擺弄自己的蘭花去了。
「可是有更大的可能，你會變得不是你，那我……」青嵐的聲音瞬間停住，隨即又說道，「陳明軒，有陰差來了，是兩個！」
媽蛋！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
騰地站起身，我緊張的開啟附屬亡靈眼看向了院子，葉理手持血色大刀，正坐在那棵大樹下打盹，幾乎是在我看向他的一瞬間，這猥瑣的大叔鬼也是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警惕的看向了院子的中央。
幾乎是於此同時，院子的中央瞬間凝聚一股陰氣，待陰氣散去，黑白無常兩個不靠譜的陰差出現，黑無常面色鐵青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白無常則是笑呵呵的看著我打了聲招呼，「小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