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血鏈 文 / 九憐
斬鬼術也不管用,心急之下,我他媽居然想到了鬼鏈符,抽出一張沒有使用過的符紙,我立刻咬破手指,用血在那符紙的右下角快速的寫著女鬼的名字……
媽蛋!焉怎麼寫?傻傻的一愣,我頓時深深的理解到了沒文化真可怕的最深奧義。
卡在喉嚨上的手還在用力,我覺得我隨時都有嚥氣兒的可能,胡亂的在符紙上寫下了一個『焉』字,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就一回手,將那張符紙貼在了守孝女鬼的額頭,頓時白光爆閃,一條紅色的符文鎖鏈從那符紙之中貫穿而出,直接貫穿了女鬼的心臟位置,然後回折。兩頭猛的相撞,之後迅速將守孝女鬼拉進了符紙之中。
我頓時覺得脖子一鬆,腦海裡依舊回想著剛才那血色符文鎖鏈出現的一幕,有些犯嘀咕,這東西和癆病鬼以及阿夢的白色符文鏈似乎不太一樣……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阿夢看到守孝女鬼被收進了符紙之中,也是頓時一愣,然後表情陰冷的看著我,『咚』的一聲將鐵棍戳在地上,那威武霸氣的樣子……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她是青嵐上身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啊!這小妮子實在是她喵兒的太暴力了……
見我傻呵呵的看著她,阿夢微微皺眉,猛的提起鐵棍,走向了那根斷掉的橫樑,微微俯身,在那橫樑旁邊的地上,撿起了那個染血娃娃,頓時一陣濃郁的黑氣籠罩,片刻之後,小夢夢抱著那個染血娃娃從那黑霧之中走了出來。
見小鬼一臉懵懂的走了過來,我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單手拿起用白色符文鏈連接著小夢夢的符咒,露出一絲笑意,一個『收』字,小夢夢重新回到了符紙之中。
與此同時亡靈眼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似乎是之前在水池裡泡了太久的時間,即使那皮夾有防水的效果,這符紙的邊緣還是濕了一些,我用袖子輕輕的擦了擦,這才將小夢夢的鬼鏈符小心翼翼的放回皮夾。
轉身正欲離開,卻一眼瞄到了那張掉落在地上的鬼鏈符,那是柳焉的鬼鏈符,我猶豫了一下,看著正在不斷塌落的走廊,還是撿起了那張鬼鏈符,帶著柳焉一起離開了這條詭異的走廊。
似乎是回到了和袁來走散的那個拐角,我這才稍稍覺得安穩了一些,環視四周,依舊沒有袁來的身影。
明明看到他是走了這邊,怎麼會沒有人?更何況,這裡除了這條走廊已經沒有其他的路了。
其他的路?想到此處,我微微一怔,突然想起這裡是古墓啊,免不了有些機關暗道,最重要的是這裡總不可能只有這一個沒有棺材的墓室吧?
如此說來,一定是有岔路,只是沒有發現罷了。
心裡冒出一絲疑慮,我立刻在拐角附近摸索著牆壁,或者用力的踹兩下腳下的地面,胡亂的一頓倒騰,最後我都沒有弄清機關在哪裡?就尼瑪腳下一空,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得罪了土地爺,為什麼我的人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坑?
我掉落的地方並不是很深,只是心裡沒防備,手電甩出去了老遠,閃了幾下,不過還好沒有滅,慌裡慌張的爬起來,急吼吼的去拿手電,這時腳下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
手電還在很遠的地方照著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牆角,似乎是快沒電了,光線顯得很是暗淡,腳腕子被抓住,我瞬間就是一驚,驚恐的低頭去看,黑乎乎的只能看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黑影。
這……是人手?
明顯的感覺到抓著腳脖子的東西像是一個人手,我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問道,「袁,袁來,是你麼?」
沒有聲音,周圍的空氣壓抑到了極點,亡靈眼沒有出現,這抓著我的是什麼東西?
緊張的沉寂,片刻之後,我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腳,那只緊抓著我腳脖子的手就鬆開了,見狀,我立刻朝手電跑了過去,然後撿起手電朝身後照過去。
頓時一股惡寒襲上了我的心頭,剛才抓著我腳脖子的竟然是……女經理?
而此時那個說話很是囂張跋扈的女人已經支離破碎,殘破的身體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一般,只有上半身還保持著基本的完好。
我當時就嚇得腿都軟了,很是慌張的用手電照了照周圍,這是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石室,似乎除了我進來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任何的出口,而女經理殘破的身體就躺在我剛才掉下來的不遠處,並沒有大量的血跡。
儘管心裡害怕,但是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用手電照著女經理的臉看了看,此時她的雙目圓睜,嘴微微張著,臉已經有些發青,在左臉頰還有幾條猙獰的抓痕,傷口很深,翻開的肉皮彷彿已經看到了骨頭。
盯著女經理的身體看了一會,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是已經斷氣兒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伸出手,過去探了探鼻息,氣息果然已經沒有了,不過鼻尖還有點溫熱,似乎是剛死不久的樣子。
或許剛才她抓著我腳的時候還有一絲氣吧?但是就她這幅已經殘破成這樣的身體,即使活著,那也肯定撐不到離開這鬼地方了。
淡淡的惋惜覆蓋過心頭的恐懼,這時我的右手心突然又傳來了微微的灼熱感,我頓時一愣,心說,尼瑪不會吧?剛死就變成鬼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從我身側撲了過來,堪堪與我的臉擦肩而過,那個黑影狠狠的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什麼東西?我心中一驚,頓時用手電照過去,都不用亡靈眼去看,我看到了一個暗灰色的小巧身影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扒在牆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圓睜著看向我。
要不要這麼衰?這尼瑪一共就倆鬼,都來找我?難道袁來已經被解決掉了?
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鬼,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但是它出現的時候亡靈眼會開啟,我下意識的抬起左手,將斬鬼劍橫在了身前。
那個鬼嬰,扒在牆壁上,那原本森白的倒齒已經染得一片血紅,它的爪子上,身上都是新鮮的血液,卻不見這東西的身上有什麼傷口。
我最後很是同情的瞄了一眼女經理的屍體,此時此刻面對著這麼一個東西,我很是能理解女經理被襲擊時的驚恐。
這時,那鬼嬰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吼,聽上去就像是嬰孩刺耳的啼鳴。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心說,你他媽若是就這樣一直叫喚,雖然難聽了點兒,只要不過來老子就寧願選擇無視你,反正我跟這個女經理也不是很熟,犯不著冒著生命危險去給她報仇……
我這心裡正犯著嘀咕,那鬼嬰突然用力一彈,又姿勢詭異的朝我撲了過來,我急忙用斬鬼劍去擋,卻在已經基本完美格擋的情況下,那東西居然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體,然後直接撲到了我的肩膀上。
瞬間,我就是心頭一顫,立刻用手去撥那東西,卻覺得肩膀一陣火辣辣的疼,似乎是那鬼嬰的爪子深深的抓進了我的皮肉裡,這一拉一扯之間,險些疼死我。
像是沒有毛的猴子,那鬼嬰的身上簡直是皮包著骨頭,瘦到了極點,卻靈敏異常,我好不容易把它從肩膀上弄下去,這東西卻彷彿像是貓一樣,剛剛落地就有輕巧的跳了起來,嘶吼著撲向了我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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