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二章 、人間蒸發 文 / 再見蕭郎
「現在連一個億的資金都湊不出來?要是湊不出一個億的贖金,眼鏡蛇那幫人很有可能會下毒手的,這些可都是心狠手辣的傢伙啊!」陳剛也急了,在他看來,多少錢都比不上薛如鈺的生命重要,他原本以為這一次可以交贖金了事,可是現在集團湊不出這麼多的資金,那可就麻煩了。
「老陳,我不是不捨得錢,我就小鈺這麼一個女兒,過幾年整個集團我都會交給她的,可是現在公司的資金流真的周轉不開,三天之內籌集一個億的資金,還要買成鑽石,這根本就來不及啊!」薛東昇只覺得痛苦無比,他只恨自己前一段時間把集團的資金過多的投入那些大型項目,如果沒有那麼做,現在怎麼會連一個億都湊不出來?
「這樣,我們做兩手準備,薛大哥你先盡量抽調資金,聯繫一下各大銀行,看能籌到多少的貸款,盡量往一個億上湊,除此之外,再跟國際上做鑽石生意的集團公司聯繫一下,看能不能以抵押的方式拿到一部分鑽石。」
聽了陳剛的話,薛東昇頓時激動起來,如果按照這些建議來做的話,很有可能湊到一個億的贖金。其實以薛東昇的能力,想到這些辦法並不難,只不過他是關心則亂,整個心都亂成了一團麻,哪裡還能想到這些?
「對了,老陳,你說兩手準備,還有一手準備是什麼?」薛東昇想聽聽另外一個建議。
「我的一個戰友退役之後進了國安局工作,普通警察是指望不上了,我想請他出手,看能不能把小鈺給救出來。不過這樣可能會有點危險,我怕……」陳剛說到這裡,就閉上了嘴巴。
薛東昇在屋子裡踱起了步子,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如果營救不成功,女兒的性命就要搭上,可是如果這三天湊不夠一個億的贖金,女兒的性命同樣堪憂。銀行貸款和抵押買鑽石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他的心裡也沒譜。
「老陳,能不能保證小鈺的安全?」薛東昇還是擔心女兒的安全。
「我會跟我戰友說,讓他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絕不出手。」陳剛回答道,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可能了,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國安局出手就能夠成功營救薛如鈺。
「好,那你給你的戰友打電話吧。老陳,小鈺一直把你當叔叔,這次可全靠你了。」薛東昇緊緊的握著陳剛的手說道:「我去通知財務籌集資金。」
半個小時之後,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提著手提箱的男子匆匆走進了薛氏集團的總部大樓,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老崔,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急死了。」陳剛看到這群西裝男子,立刻迎了上來,衝著為首的那名男子說道。
「接到勒索電話的那部電話在哪裡?具體時間記得嗎?」崔博是個干實事的人,他顧不上跟老戰友陳剛寒暄,直奔主題。
「接到勒索電話的就是這部電話,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去把薛董事叫來,具體情況他更清楚。」
「好,最好是當事人過來,我要知道對方的通話內容,要一字不差。」崔博說道。
在確定了屋子裡的那部電話就是接到索要贖金電話之後,幾名國安局的工作人員立刻打開隨身提著的箱子,開始把裡面的儀器一個個拿出來。很快,監聽設備裝置完畢,工作人員開始對通話記錄對來電號碼的信息進行追查,並對來電時的即時信號地進行追蹤。
「崔局,那個號碼的信息已經查到了,是北京的一個手機號碼,登記在一個名叫王成功的名下,之前的幾個月,這個號碼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打勒索電話幾分鐘前才開機,打完電話之後,就再次關機了。」
「追查到打電話時的信號所在地了沒?除了勒索電話,這個號碼還有沒有其他通話記錄?」崔博皺起了眉頭,這幫匪徒如此的狡詐小心,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麼順利了。他沒有想著要去追查這個王成功的線索,因為這個號碼一定是戶主丟失之後,被綁匪集團特意弄到的,就算追查這個名叫王成功的人,也是耗費人力物力。
「記錄顯示,對方打電話的信號所在地在北地市的鬧市區,具體位置還要進一步技術確定。這幾個月以來,這個勒索電話是唯一的通話記錄。」
崔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沒有想到這幫綁匪竟然如此狡猾,打勒索電話的時候不但使用了他人丟失的號碼,而且每次打完都把手機卡抽了出來,這樣,工作人員根本就無法用信號定位追蹤對方的位置。
眼鏡蛇綁架團的資料他看過,這幫匪徒每次綁架的時候,都會兵分兩路,收取贖金和看管人質的人完全在兩個不同的地點,如果不能找到看管人質的那幫人,抓到收取贖金的綁匪,就相當於害死受害人,可是現在偏偏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找到看管人質的綁匪。
薛東昇很快到了,崔博跟他交談之後,整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這個綁架案實在是太棘手了,這些匪徒把一切可以追查利用的線索都給提前切斷了,他現在根本就無計可施。
陳剛跟崔博是多年的老朋友,他立刻看出了崔博有些心神不寧,於是,他找了個機會,把崔博叫到了一邊:「長博,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沒辦法安全的把小鈺救出來?」
崔博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啞著嗓子說道:「不是有沒有辦法救出來,是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們把人質關在哪裡。」
聽到崔博的話,陳剛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自然明白這句話裡包含的意思——營救的前提是找到人質在哪裡,如果連人質都找不到在哪裡,那麼再多的警力也只能被匪徒牽著鼻子走。
「就沒有想想其他辦法?」
「想了,我們查了薛如鈺的手機信號和車子上的gps定位信號,她的車子扔在一個小縣級市的道路上,手機也丟在車上,是什麼人綁架她的,我們完全不知道,又沒有通話記錄,我們怎麼找?高速路口的監控錄像,我也讓附近的人員調閱了,有幾輛車子看起來比較可疑,可是他們出了高速路口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剛的心像墜入了冰窖一般,正當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名字忽然跳入了他的腦海。小鈺曾經跟自己講過他在飛機上是如何勇鬥劫匪的,如果能夠請他出手,能不能逆轉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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