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番外 眾裡尋她千百度（45） 文 / 十里雲裳
小魚兒偏偏不提任何事，就這麼坐著，對向方晴來說很是折磨。
她終於忍不住輕聲問她：「小魚兒，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聽到她的問題，小魚兒忍不住笑起來，「你覺得我想怎樣？糌」
「我是被逼的！」向方晴看一眼樓上，確定左晨沒出來，才低聲說，「我沒想真的要你死！楮」
她現在是做賊心虛，看到小魚兒心臟就撲通撲通的，根本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你沒想我死？」這話更好笑了！「你別告訴我，是我自己把我自己鎖進去的。」
「真的對不起！！」向方晴焦急地道歉，「我當時腦子裡太亂了，只知道不能讓你告訴阿晨真相，否則我們就真的完了……一時想錯了才會那樣做，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再給她一次機會？
小魚兒不信。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一個人的初衷是不會變的，看的是她以什麼為出發點。所以再來多少次，也還是同樣的結果。
小魚兒只是笑笑，不表態，向方晴便拉著她的手：「小魚兒……我真的很愛阿晨，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向方晴現在很沒辦法。
本來只有袁浩一個隱患，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小魚兒。
她實在沒想到她命居然那麼大，這樣也能活下來！
小魚兒不喜歡她拉自己的手，猛地往回收。
這時，向方晴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人影，猛地抓住小魚兒的手哭喊著：「小魚兒……你別這樣……」
小魚兒的雙眼微瞇了起來，別哪樣？
下一秒，小魚兒眼睜睜地看著向方晴從自己面前莫名其妙地彈開——
肚子狠狠地撞在了茶几邊角上。
向方晴滑落在地上，慘叫起來，二樓的左晨喊著她的名字衝了下去。
「方晴！！！」
看見向方晴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雙腿間流出殷紅的血，止都止不住。
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她的伎倆。
看來……
火場裡，自己無意間幫了她一個忙。
但可惜的是孩子沒有流掉，借今晚的「事故」，她既可以打掉袁浩的孩子毫無後顧之憂，又可以把責任推到她身上，讓左晨遷怒於她。
袁浩的孩子，始終是個隱患，她可以博取左晨的同情心，讓他暫時無心去查證孩子的事，但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走開！」呆站在那裡的小魚兒被一股力從後面猛地推開。
左晨這一推，她也摔了，一屁股坐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但背部卻因為撞到了沙發而疼得不得了。
「方晴！！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阿晨……孩子……我們的孩子……」向方晴沾了血的手抓住左晨的手臂，滿臉都是淚，「好痛……」
小魚兒想，這她倒是不用裝了，只怕剛才那一撞，對她來說的確很疼。
然而她哭得越厲害，小魚兒就越覺得噁心。
剛剛那一瞬間，她險些就要心軟了，卻不知，向方晴一直在算計她。
她根本就沒打算要和她和平相處。
「你確定那是你們的孩子？」小魚兒的聲音略冰冷。
「竇璞瑜！！」左晨轉頭，雙眼怒轟，「方晴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如果我說我想她死——」
帶著他滿腔憤怒的一耳光，在小魚兒的臉上落下。
其實她可以躲，但她沒有，她任由那一耳光在自己臉上落下。
她需要這重重的一耳光來打醒自己。
太久了……
那麼長的時間，她一直都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任由猛虎他們怎麼調侃，她都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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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發現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她真的是喜歡阿晨的。
因為喜歡，所以每每看到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神，心裡才會那麼煩悶。
因為喜歡，所以看見向方晴和他的每一次親暱，她心裡都會跟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溜溜。
因為喜歡……
她才需要這一耳光讓自己清醒，看清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的關係。
她在看清楚自己心的同時，一同選擇了放棄，她不能再錯下去。
左晨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的餘怒未消。
小魚兒不怒反笑：「祝你們兩個恩恩愛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著小魚兒站起來，向方晴都忘了哭疼。
「向方晴，你放心，我不會再破壞你了，你倆多恩愛啊，我這麼拆散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何其殘忍？安心地過你的幸福日子吧。」
剛剛看著向方晴裝作的樣子，她真的很想告訴左晨，她那一刀是替她挨的，而他的女神卻想置她於死地。
但現在看著這一切，她認為沒有必要了。
有些事，她不想再管了。
不管向方晴的孩子還在不在，小魚兒離開了左晨家，逕直回了左家。
向方晴流產的事沒能瞞過左家，除了小魚兒外，連同左老都去了醫院，一直呆到晚上才回來。
向方晴那個樣子，縱是左老也終於軟下心來，同意了左晨的提議，讓她回左家休養，暫時別讓向家知道。
謝可欣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小魚兒一耳光。
小魚兒同樣沒躲，謝可欣打她，她從來不躲。
但那會兒，小魚兒受傷的事還瞞著他們，謝可欣和左老還都不知道她被人砍了一刀，還險些命喪黃泉再也回不來。
「可欣！」左老瞧著小魚兒似乎不對勁，卻猜不出是怎麼了，「你也不聽聽小魚兒是怎麼說的！好端端地，小魚兒為什麼要傷害向方晴肚子裡的孩子？」
左老還是不信，小魚兒雖被他們寵壞了，但不至於去害人，甚至是完全沒有理由地害人。
左晨扶著向方晴，陪在左老身旁。
「我沒什麼好說的。」看著地板，小魚兒毫無表情地說道。
心裡……
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好悶。
謝可欣抬手還要教訓她，小魚兒卻忽然跪了下去，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依次給左老謝可欣磕了頭，說：「爺爺，媽咪，對不起……小魚兒不孝。我決定了，不管你們怎麼反對，我還是要去參軍。請允許我叛逆這一次，唯一的一次。」
有些人，可能看不見是最好的。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是什麼反應，更不管他們答應還是不答應，小魚兒轉身上樓。
原來他們還在醫院的時候，小魚兒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一聽小魚兒要走，還要去參軍，謝可欣嚇壞了，不知所措地去拉她：「小魚兒——小魚兒你別去！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你別生氣——」
「媽咪，我沒生氣，我只是想了想，外面的世界真的不適合我，我還是想穿上那身夢寐以求的軍裝。」
謝可欣怎麼求小魚兒都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最後使力過度，謝可欣摔倒在地上。
左晨見狀立馬去扶，抬頭嚴肅地看著小魚兒：「小魚兒你發什麼瘋？！」
看了他一眼，一個字也沒說，拉著行李箱轉身走出左家。
左老自始至終都在沉默，既沒有同意，也沒有阻攔。
可能有些事，真的只能讓小魚兒自己來決定。
最近發生的事不少，或許去軍營，對小魚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我來——了……」獵鷹的聲音弱了下去。
猛虎等人背著衝鋒鎗，悠閒地站在外面，看著已經將歹徒擒拿歸案的小魚兒，攤攤手，無奈看獵鷹：「我覺得有必要給想犯案的人
提個醒了，最近別想不開做壞事！」
其他幾人也是搖頭：「嘖嘖，看來小魚兒這回受的刺激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