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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番外 眾裡尋她千百度(3) 文 / 十里雲裳

    「得得得!自什麼律!你還真把自己當兵了?你一個女孩子,別這麼粗魯,你瞧瞧你,方圓百里,哪個男人是你的對手,以後誰敢娶你個母老虎!」

    「怎麼的,你有意見?」小魚兒揚了揚手中的拳頭,加以威脅躇。

    左晨雙手往後一撐,乾脆伸直腿伸展了會兒。

    「我敢有意見嗎?」

    小魚兒不理他,就算祠堂裡沒有人監視他們,也沒有攝像頭,她還是跪如松,不動搖。

    「晨兒……」祠堂外,有人輕輕地喊了一聲狸。

    左晨抬腳踢了踢小魚兒:「咱媽來了!」

    「早猜到了!」小魚兒不以為然,「一定是給你送吃的來了。」

    「還是媽疼我!」

    「那必須的,我早知道我是充話費送的,你才是她親生的。」小魚兒呵呵呵地笑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小魚兒卻沒覺得心裡不平衡。

    她媽疼阿晨,左老左父疼她,都是反著來的。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她就更加覺得沒什麼了。

    「晨兒……」謝可欣看了看四周沒人,輕手輕腳地進了祠堂,把面端上去,「晚上沒吃,餓壞了吧?媽咪給你熱了面,趁熱吃吧啊。」

    「謝謝我美麗的的母親大人!」左晨想也沒想就接了過去,然後又看了看問,「就一碗?小魚兒的呢?」

    「你別管她!」謝可欣朝那邊瞪了一眼,「就該餓死她!女孩子沒女孩子的樣,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那是幹什麼!把你爺爺的臉都丟盡了!這麼粗魯,我看她以後嫁不嫁得出去!」

    「就是就是。」左晨附和著。

    「你倆商量好的吧?」小魚兒斜眼瞄了一會兒,「台詞都對好了!」

    「還頂嘴!」謝可欣壓低了聲音,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左晨坐著扒面,一抬頭就看見謝可欣已經從紅木桌上取過了一粗籐條,直接揮向了小魚兒。

    這突然的一下讓小魚兒的身體一傾,腦袋上的碗直接滑了下來。

    眼疾手快地接住,灑了一些水,但碗卻沒摔。

    「我讓你頑劣!」說著又一下揮過去,「你自己愛玩也就罷了!你還拉上晨兒一起!我真的是教不好你這個女兒了是嗎?你爺爺疼你不罰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魚兒愣是不吭聲,雙手舉著碗不放,也不反駁,就默默地挨著。

    碗沒摔,卻也經不住她的身體搖晃,一會兒灑出去一些。

    左晨愣了一下,忙將碗放到一邊,去拉架,「小媽你幹嘛啊?小魚兒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別打了!」

    那籐條粗得很,他沒少挨過,當然知道有多疼。

    爺爺下手的時候,他是放開了叫,能喊多響喊多響,哪像小魚兒!

    不可能不疼啊!

    「不打她不記得疼!」謝可欣心憤,「丫頭,媽咪從小怎麼教你的?你都不記在心上是不是!」

    「我記得。」

    不止一次說過,左晨是哥哥,親哥哥一般的哥哥,她對他不能有非分之想。

    這次她還不打招呼直接「嫁」給了他,想必母親是極其生氣的。

    所以若是東窗事發,這頓打是必須的,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會求饒。

    被推開的左晨踉蹌了一步又撲上去,直接跪下去護著小魚兒:「別打了別打了。」

    謝可欣一下子沒收住手,一籐條抽在他背上。

    「啊啊啊痛啊痛啊——」

    相比小魚兒挨打時的沉默,左晨卻是毫無形象地大叫。

    「哎呀——誰讓你撲過來了啊!」謝可欣忙扔了籐條,果真不再打了。

    「小媽你下手怎麼那麼狠啊!」左晨彎曲手臂艱難地去摸自己的後背,「疼死了!」

    「我看看!打傷哪兒沒!」

    小魚兒依然跪得筆挺,連位置都沒移過,淡定地開口鄙視了一句:「左大少爺,你可真有出息啊。」

    「嘿小魚兒你這個白眼狼!有沒有良心啊你!我這下替誰挨的!」

    小魚兒轉頭,瞥了他一眼,淡淡說:「讓你替啦?我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我媽向來打我不手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傻啊你撲上來?」

    「我去!還沒好心了!」左晨一副呂洞賓被狗咬了的悲催樣,「狼心狗肺!」

    瞧了他一眼,吐了吐舌頭。

    「小魚兒你鐵做的嗎?完全沒事啊你!」左晨不爽地戳了戳她的背,「真不疼你?」

    「都像你那麼嬌嫩啊,左大少爺?敢情我這從小到大的打都是白挨的?」

    「走走,去給你上點藥!」

    謝可欣生拉硬拽,愣是把左晨給拖走了。

    「那我真走了啊小魚兒,你慢慢跪!」

    「走走走!」小魚兒頭也不回,不耐煩地沖背後揮了揮手,「走了清靜!」

    在這唧唧歪歪,都快煩死了!

    還不如走了,她一個人安靜地跪!

    當然,左晨會走,也是因為老爺子並沒有真的非常生氣,他們就是跪一下意思意思就走,老爺子也不會責怪他們。

    但小魚兒不一樣,她做事說一不二,自小在軍營裡摸打滾爬,習慣了軍法無情,沒人要求她,也還是遵守鐵一般的紀律。

    沒多久,又一個人悄悄地來到祠堂。

    是左明。

    他也端了一碗麵。

    對,一碗,當然,他這一碗,卻是給小魚兒端的。

    「阿晨那臭小子呢?」

    「被媽咪拉走了。」

    左明一看地上那剩下的碗和籐條,立馬就猜了出來:「你媽又打你了?可欣也真是的!每次下手都那麼狠!打哪兒了?背嗎?快去上點藥!」

    別人家的後媽,是怎麼怎麼虐待繼子繼女,他們家可好,疼壞了繼子,往死裡打親女,上別人家哪能見到?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不疼!」

    「胡說!你以為爹地沒挨過你爺爺的打?還不疼!來,不管怎樣先把面吃了,一整天沒吃東西,別餓壞了。」

    「哎呀我真沒事兒,一天不吃也餓不死,爹地你快去睡覺,別理我了!」

    「怕什麼呀,你爺爺也沒叫你不吃,你自己下的罰,你就是全吃了,你爺爺也不會怪罪你。」

    「我不是怕,說不吃就不吃。」

    說了要跪一天,她就一定跪滿一天,少一秒都不行;說了不吃不喝,就一定不吃不喝,一滴水,一粒米,都絕不會去沾!

    這就是小魚兒的原則,迄今為止,她一直遵守,從不食言。

    左明沒了法子。

    「乖女兒,你說你身上流的也不是我們左家的血,你怎麼就那麼像你爺爺呢?說一不二的,你說,莫不是當年醫院抱錯了吧?你才是我們左家的血脈!」

    「哈哈!」小魚兒也笑了,「像極了!我媽對阿晨比對我好,爹地和爺爺對我比對阿晨好,這絕對是抱錯了!」

    左明笑著揉了揉她頭髮,「有女如此,爹地覺得很自豪!爺爺也是這樣覺得的,你是我們左家的驕傲。」

    「嘿嘿!」

    「就是阿晨那臭小子……」提到左晨,左明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遺傳了誰!」

    左明最終還是勸不動小魚兒離開祠堂。

    這一洞房花燭夜,就這麼別開生面地過去了。

    左晨本想瞇一會兒再去找小魚兒,好歹錯是兩個人一起犯的,這罰自然也要一起受,可誰曾想……

    往舒服的席夢思上一躺,就一覺睡到了天亮……

    而此時,小魚兒卻還是跪得筆挺如初,她腦袋上那碗水之後亦是一滴水也沒灑過。

    這證明,她一夜沒合眼。

    一大早,左老聽說昨晚小魚兒在祠堂跪了一夜,頓感心疼,親自趕早去祠堂接她。

    「哎呀爺爺的乖孫女兒喂,你還當真在

    這跪了一夜?」左老去拉她,「起來了!」

    小魚兒不起:「爺爺,還沒一天呢!」

    「誰讓你在這裡跪一天了?爺爺也沒說要罰你!你這丫頭,每次領罰都那麼積極!跟誰學的你!」

    「可我就是做錯了,該罰啊!做對的時候爺爺你要獎賞我,我也沒有不收不是!」小魚兒嘿嘿笑著。

    跪了一夜,丫頭精神似乎還挺不錯。

    「有錯自當罰,可你錯哪兒了?」

    「不該騙爺爺……」小魚兒蔫兒了下去,「又胡鬧……」

    「要說騙爺爺,爺爺也不生氣!你是不是就沒錯了?你倆結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爺爺只是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爺爺,在你們眼裡,我是那麼不開明的老頭子麼?」

    「爺爺?」

    小魚兒眨巴眼,爺爺這話的意思是……

    「你高爺爺說得對!丫頭你要是喜歡別人,爺爺還得心疼你嫁得遠,捨不得你離開左家,現在這樣也好得很!你這丫頭從此就得一輩子留在左家,陪著爺爺了!」

    啊……

    不會弄巧成拙了吧?

    「起來起來,不許再跪了!」左老伸手去拉,「你再跪爺爺才是生氣了!這事兒就這樣了,是你自己給自己定的罰,不是爺爺下的,不作數,你趕緊起來!」

    小魚兒到底是拗不過左老,今天這罰的確不「正規」,便也沒有僵持下去。

    讓爺爺這個老人家生氣,她實在是過意不去。

    「爺爺,那您不生小魚兒的氣了?」

    「氣什麼!你們兩個孩子也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阿晨也的確不小,是該娶妻生子了!」

    「……」

    小魚兒內心澎湃。

    啊啊啊不是這樣的啊爺爺!

    阿晨要娶的人不是她,是向方晴啊!

    可左家上上下下,乃至昨天來參加的賓客都已經知道,左晨娶了她。

    現在小魚兒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突然間覺得,結婚事反而小,假結婚暴露了,事反而大了!

    現在她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樣跟爺爺開口好。

    這婚莫名其妙地結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再說只是一場鬧劇,爺爺的臉上還掛得住笑容麼?

    這事兒……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魚兒不去多想,也想不明白,只好暫時擱置一下,等見到了左晨,兩人再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辦才好!

    小魚兒攙著左老爺子一起去餐室吃早點。

    到的時候,一家人都到了,就沒看見左晨的影子,左老一下子就怒了:「那臭小子呢!天天睡這麼晚!說去罰跪早上也沒見影,倒是把媳婦兒丟在祠堂,回去倒頭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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