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番外 薇薇一笑很傾城（142） 文 / 十里雲裳
洛承天就像不久前的牧樂樂一樣，瞪大眼不敢置信。
「小禮物！！！」
她……
用孩子，甚至是自己的命，重演了事發過程沮。
那種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自己面前摔下去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第二次湧了上來。
第一次，是金雪婷摔下去的時候。
兩次，他都是什麼都做不了！
小禮物竟然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金雪婷，也完全傻眼了。
牧樂樂竟然……
一時之間，她連疼都忘了喊。
就這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峰迴路轉了？
「小禮物！！」
洛承天從發怔中回過神，三兩步就直接通過護欄跳了下去，落在牧樂樂的跟前。
和金雪婷不一樣，牧樂樂這一摔，摔得很嚴重，身下已是一片血泊。
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不知道。
孩子……多半是流了！
「小禮物……」看見那鮮紅的血液，洛承天整個人都怔住，「不會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牧樂樂多希望，自己這一摔，也能跟著寶寶死去。
可是她沒有。
她還有意識，並且很清醒，她能感覺到血液迅速地從自己的腿間流出來。
她感受著那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離開自己的感覺……
心裡難過得要命。
寶寶，對不起……
媽媽很快就來陪你……
洛承天把牧樂樂扶起來，憤怒地吼：「你怎麼那麼不負責任？！那是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算你是他媽媽你也沒權利結束他生存的權力！那是我們的孩子！」
「別碰我！那是我的孩子！」
她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她好像麻木了……
甚至還有足夠的力氣掙脫洛承天的懷抱。
牧樂樂緩緩站起來，拖著身下的一片狼藉走回樓上。
洛承天被那股充滿了她的怨恨的力量推倒在地上，呆住，「你去哪裡！回來！我們去醫院！」
牧樂樂像鬼魂一樣一步一步往上踩，嘴裡吐著冰冷無力的兩個字，「閻王殿。」
他的眼睛睜大一些，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內心複雜萬千。
心裡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動，難受得想要撕開自己的身體。
「承天……承天……」
就在洛承天想要追上去的時候，「昏迷」中的金雪婷呼喚著他的名字。
她的呼吸急促，非常困難，臉色蒼白無血。
洛承天駐足，站在那裡。
「樂樂！！」
蔣行的聲音響起。
牧樂樂停步。
阿行……阿行來了……
「草！條子！快走！」那幾個紋身男一看蔣行身後帶來的人，也不管牧樂樂他們了，轉身就跑。
「站住！別跑！」
蔣行看見牧樂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跑過去，就看到接近樓梯的地方有一灘血跡，怔了一下。
再看到旁邊，金雪婷躺著。
但她身上很乾淨，一點血都沒有。
那這血是……
蔣行的視線落在了上面牧樂樂的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
洛承天當下說道，「別說了！蔣行你快去拉住小禮物！她要尋死！雪婷快不行了，我馬上送她去醫院！」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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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蔣行和牧樂樂那邊，抱起金雪婷就往外衝。
「樂樂！」蔣行跑上去，抓過牧樂樂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路走來，地上都是她的血腳印。
看著她身下紅彤彤的一片，蔣行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心疼得沒有邊際。
為什麼會這樣……
「阿行……」牧樂樂轉過身，看見蔣行的一瞬間，眼淚如失控的閥門，不住地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委屈感爆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蔣行恨死了自己，用手抹掉她的眼淚，「我們回去吧，好嗎？我們去醫院，然後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牧樂樂哭了出來，眼淚潤濕了眼眶，「阿行……我的孩子沒了……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我以為我要死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
蔣行一把抱住了她，聲音亦是哽咽，「沒關係……我們還有很長的路……樂樂，不管未來有多困難，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我們在一起吧！」
「嗚……阿行……」對蔣行長久以來的依賴性，讓牧樂樂放縱地趴在他肩頭大哭了出來，「洛承天他混蛋……是金雪婷自己摔下去的！她根本就沒有你的孩子……我沒有推她你相信我……」
「我信！」蔣行不假思索地喊了出來，「別哭了！你說什麼我都信！我們先出去，承天欺負你的事我們回頭就算好不好？」
阿行信她！
她就知道，阿行一定會信她的！
這個世界上，只有阿行永遠會相信她的話。
……
「砰——！」
恍然間，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廢工廠，讓等在外面的人全都失了色。
洛承天還沒跑出廢工廠，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給掀翻了，一顆炸碎的石塊砸在了他的背上，摔倒的時候條件反射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金雪婷。
「啊——」
金雪婷被這突變嚇壞了，哪裡還顧得上裝暈，尖叫起來。
「雪婷……？你沒事了？」
金雪婷顧不上回答他，哭喊著說：「快把我腿上的石頭拿開！」
這回事真的恐懼，發自內心的。
她知道這裡即將會發生什麼！
洛承天愣了一下，去搬石頭。
「快啊承天！再慢下去就晚了！！」金雪婷急得，一雙眼睛裡噙滿了慌張的淚水，害怕地碎碎念起來，「會爆炸的……這裡會被炸成灰的……一定是於明……肯定是看警察來了他才引爆這裡的……」
洛承天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她，「你說什麼？」
「什……什麼……？」金雪婷被他的恐怖眼神嚇住了。
洛承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裡的憤怒比剛才多無數倍：「我說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叫於明？你為什麼知道這裡會爆炸？！說話！」
漸漸地想明白一些事，他的內心也有一顆炸彈炸開了。
他錯了……
他一定錯了！
「承天……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看著金雪婷，視線落在她的腹部，「不是肚子痛嗎？」
此時此刻，他聯想起樂樂摔下去時說的話，才真正明白是什麼意思。
「痛……我當然痛……」金雪婷傻眼了。
洛承天一把掀開她的衣服，看到她平坦如少女的腹部，雙眼都怒紅了。
「啊——！！」
洛承天一拳頭砸在滿地碎石的地面，嚇得金雪婷縮脖子尖叫。
他用滿是鮮血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之猛，讓金雪婷的臉瞬間漲紅，氣只進不出。
洛承天儼然如惡魔：「不管小禮物有沒有事，你都要給我們的孩子陪葬！」
「承……天……」
她不能死！她怎麼可以死在
這裡？！
洛承天已然下了殺意，又怎麼會鬆手？
就在他準備擰斷她的脖子來平息自己的憤怒時，又一聲爆炸響起。
「樂樂……」他猛地回神。
該死！樂樂還在裡面！
趁他分神之際，金雪婷找到了生機，掙脫他的桎梏，爬起身拖著一隻受傷的腿心心念向著出口走去。
她要出去……她不要死在這裡！
「砰——！」
這回是槍聲，子彈射在她的腳邊。
「啊——」金雪婷已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耳朵尖叫不停。
「你再走一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