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豪門殤Ⅰ前夫請簽字!

《》章 節目錄 255.我想被你依賴!【6000+】 文 / 十里雲裳

    他的做法,只是給雲歌一種放鬆的心理,所以他不用謝他,否則意義就變質了。

    雲歌心裡不好過,直接蹲了下去,蹲在那裡抽泣著。

    吸吸鼻子,無聲地流流淚的樣子,不用說,何凌霄更心疼了訥。

    白澤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對她說,更沒有說她一句不是,所以雲歌心裡悶悶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旄」

    「什麼怎麼辦?你想幹什麼?」何凌霄緊張了一下,「你不會要為了遵守和他的約定而和我分手吧?你這是嚇我呢?這才交往第一天??」

    他連甜頭都還沒有吃到多少!甚至是還沒從喜悅中走出來,就要被分手?

    不要太殘忍好嗎!

    「那你就要支持我去做一個自私的人嗎?」

    「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會是自私的事?而且我也沒有要你為了我而放棄白澤啊,沒有人說不可以兩全!」

    「兩全?怎麼兩全?」

    「讓白澤留下來!」

    誰都不用離開,誰也不用拋棄誰,這不就兩全了嗎?為什麼非要去臨川不可?在桃城不是一樣嗎?

    「我知道,白澤對你們很好,你也一直覺得有包袱,我也知道他不需要你們去償還,但我答應你,他的恩我也記住了,以後他有任何需要幫助的,我都會盡全力去幫助他!欠下的,總會還完的。」

    雲歌喃喃自語:「阿澤不會留下來的……」

    讓他留下來看他們恩恩愛愛?

    這是死了還要鞭屍啊,更殘忍,不是嗎?

    何凌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咬傷自己,心疼地道,「別這樣,我會讓他知道,他的放手是對的,我也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總有辦法兩全的,我來想辦法。」

    他看著雲歌,實在不忍心。

    首先,他必須搞清楚,非去臨川不可的理由是什麼。

    雲歌渙散的視線漸漸地落在何凌霄的身上,對上他堅定的眼神,心裡也她忽然跟著定了定。

    是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是嗎?我可以試著去依賴你嗎?」

    「當然可以!」他求之不得!「你當然可以!我願意被你依賴,想被你所依賴!」

    他很想,讓她依賴著他,離不開他。

    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他很想要。

    她可以放心地去依賴嗎?

    「依賴是可怕的……若是我習慣了依賴……日後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我會像死掉一樣……」

    「不會有那一天!」

    雲歌看著他,視線下掃,忽然驚了一下:「你的手——」

    他的右手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哦沒事——」

    「什麼叫沒事?!」

    一定是剛才打架的時候碰到了傷口所以才裂開的吧??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不說?」她抓起他的手掌,根本就像是紅色的繃帶,「不疼嗎?」

    何凌霄看著雲歌緊張的樣子,剛才的擔心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你在緊張我嗎?」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疼不疼?」

    「剛才很疼,不過現在只有一丁點疼了。」

    何凌霄咧開嘴笑得很燦爛。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蹲著。

    「有個辦法能完全不疼!」

    何凌霄把臉往前湊了湊,不要臉地索吻:「親一個,親一個就不疼了。」

    還沒來得及收拾心情的雲歌硬生生地被他的模樣給逗笑了,「不要臉。」

    「說了可以不要臉啊,要你就好了!」何凌霄乾脆將不要臉進行到底,死乞白賴地道,「老婆……mua一個,麼麼,麼麼噠。」

    「……」

    還麼麼噠!

    何大少爺,你

    tang媽沒告訴你,賣萌可恥嗎?!

    這時陸續從警局出來了幾人,很奇怪地掃視著他們兩人,何凌霄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繼續湊到雲歌面前索吻,雲歌往後一躲就看到大家都看著他們,「別玩了……都看著。」

    「親我一下啊,就一下,不然手好疼。」

    雲歌拗不過他,想著趕緊親一下就完事了,不然他這麼鬧下去待會兒整個警局的人都出來圍觀了!

    但是……

    她上當了!

    她準備來一個蜻蜓點水算完事,哪知何凌霄卻突然單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真空式激吻,雲歌想躲都沒有力氣,怎麼也推不開他。

    耳傳來不少口哨聲,大家都在看熱鬧。

    快要奪走雲歌的呼吸了,他才放開了她,還美味地將自己的嘴唇舔了一圈,「謝謝款待!」

    還款待!

    雲歌抬手要揍他,何凌霄把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笑嘻嘻地,就等同於一道免死金牌。

    看著那只血染繃帶的手,雲歌怎麼也沒有拍下去,投降地收了回去,「去醫院!要是被何太太看見了,會恨死我的。」

    「是!」敬禮!

    她去哪兒,他就同意去哪兒。

    有人走過他們旁邊的時候,朝何凌霄讚賞地豎起了大拇指:「兄弟,行啊!學習了!」

    果然……大家都看到了!

    雲歌想死。

    ……

    兩人一回到家,就看到何家一些人正陪著老爺子看晚間新聞。

    今天不是週末,並非家宴日,但有空閒的人比如謝可怡何凌瑜,就會過來陪老爺子。

    儘管何凌瑜今晚回來,是帶著目的性的。

    「凌瑜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了?不用陪朋友出去玩嗎?」何爺爺問道。

    「嗯不用啊,」何凌瑜玩著手機,回答道,「來陪爺爺!」

    「真乖啊!凌瑜越來越懂事了!」

    「爸你看,是公交搶劫的新聞!」謝可怡立馬提醒道。

    是的,一家人守著,就是想看這條新聞的重提。

    昨晚是播過的,但只是報道,而今晚是公交事件的一些交代,對三位主角和一些當事人的採訪。

    主播先是提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然後交代了審訊兩位犯罪嫌疑人的結果。

    「據兩名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都是桃城本地人,原先也是公交司機,曾經也遭遇過公交搶劫,當時其中一名司機吳峰的妻子是同車的售票員,兩夫妻因為出頭而受了傷,妻子至今癱瘓不起,付不起高昂醫藥費又求助無門。當時車內十幾名乘客見死不救,讓他感覺到很後悔很絕望,因此對社會產生怨恨。據吳峰交代,近期妻子又徘徊在生死邊緣,念頭一錯,就想到了公交搶劫,沒想到碰上了幾個不怕死的乘客,他們實在有著意外。」

    是世間太冷漠,對這類人群沒有關注,使他們對社會失望了。

    鏡頭緊接著跟隨去那名吳姓嫌疑人家中,的確有一名癱瘓在床的女子,兩夫妻都才三十歲左右,有個女兒十歲。

    記者是他們家裡的時候,該女子央求記者幫幫忙,讓她去以命賠命,放了她丈夫,因為如果他坐牢,女兒就沒有人養了。

    「然而人間有情,法理無情,不能別人傷了你,你就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犯了錯,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替人贖罪是行不通的。罪要贖,但在這裡我們也要呼籲,孩子是無罪的,縱然她的父親犯了錯,但罪不至妻兒,如果有人想要援助這個家庭……」

    「孩子的確是挺可憐的。」何爺爺心慈。

    「你怎麼看?」雲歌問何凌霄。

    「你呢?」

    「孩子是無辜的。吳峰也是走投無路才會這樣——雖然這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救一個人,總比讓孩子那麼小就對這個社會失去期盼的好。他日她長大了,自然知道感恩,去回報社會。」

    「聽老婆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好在傷人的也不是他,或許法官大人也會酌情量

    刑的。」

    「三少爺,靖小姐?你們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何爺爺他們這才回頭,「哎呀,凌霄雲歌,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哎呀!」

    「呀!」謝可怡嚇得從沙發上彈跳而起,「我的天吶!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啊?不是說出去約會了嗎,這臉怎麼回事啊……衣服怎麼都這樣了?這是被誰揍了嗎?」

    謝可怡走過去好好地瞧了瞧,擔心壞了。

    怎麼就真的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呢?這才出去多久啊,舊傷都沒好,又添了一身的傷回來!

    謝可怡再一看旁邊完好無損連頭髮都沒有一絲凌亂的雲歌,心裡其實已經有些不開心了。

    有什麼情況會是她兒子受傷,靖雲歌卻一點事都沒有??

    不難猜出,他一定是為了保護她才給自己添了一身傷的!

    很矛盾,沒有和靖雲歌在一起,他不開心,也總是鑽牛角尖,跟自己過不去,可現在在一起了,卻三天兩頭受點傷,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支持他們了!

    「秀恩愛死得快的典範?」何凌瑜嘀咕了一聲。

    「凌瑜!說什麼呢!」謝可怡道。

    何凌瑜吐了吐舌頭,「不是啦二哥……你們是不是拉仇恨被失戀大軍給盯上了啊?」

    見謝可怡不懂,何凌瑜解釋說,「三嬸,他們在大街上秀恩愛被人拍了下來po到網上了,所以我想會不會是招人嫉妒了啊!」

    其實說真的,就是她看了都覺得,真的甜蜜!

    如果那張照片上的兩個人不是他們的話,她也會覺得很有愛,但一旦代入靖雲歌的臉,何凌瑜果然還是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所以何凌瑜今晚會來這邊,就是想聽聽有沒有什麼八卦的。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謝可怡道,「我就想知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約個會還能受傷?!凌霄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就派保鏢成天跟著你!」

    「何太太!」嚇一跳,「我這麼大個人了,要什麼保鏢?讓人笑話不?」

    知道是讓母親擔心了,何凌霄又好言好語地勸了一句,「好了何太太,雲歌她哥哥不肯把她嫁給我,小小地考驗一下我而已,沒事的,別擔心!」

    「她不是獨生女嗎?什麼時候有個哥哥了?」

    「這不重要!何太太你看!你兒子上鏡了!」何凌霄手指一指,「何太太你這麼漂亮才能生我這個這麼靚的兒子是不是!」

    雲歌:「……」

    雖然知道他是在哄謝可怡開心,但還是被他的厚顏無恥給無語到了。

    但這招對謝可怡挺管用的,黑著的臉一下子就緩和了一些。

    屏幕上,是他們被媒體採訪的一幕,早上預備出門的時候碰上了媒體。

    「現在很多人都說你們是這次公交搶劫的大功臣,你們怎麼看呢?」

    「不是我也不是他,」雲歌答,「是那個第一個站出來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我很佩服他的勇氣,他才是真正勇敢的人。」

    「可是他真的很勇敢啊!」指的是何凌霄,「竟然可以為了救你而以身犯險——」

    雲歌的笑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為什麼要笑呢?」

    何凌霄抓起雲歌的手向他們展示,「別把我英雄化了,我沒那麼厲害!說起來反而是我老婆更勇敢,敢在其他人都不敢的情況下去幫助那個人。」

    「啊……你……老婆??」

    「對啊,老婆在車上我才去的,有人動我老婆,那必須不能忍啊,是不是?」

    其實雲歌知道,依照何凌霄的性格,如果當時是其他人有難,他也不會見死不救,這樣的說法自然是在討喜。

    而現場的氣氛也被他點燃了,大家都笑得不行。

    「原來是這樣!」恍然大悟,「但你還是做得很不錯了!有多少人,在愛人危險的時候都無作為呢?相信過了昨天這一遭之後,你老婆一定會更愛你的!」

    「你說了不算,」何凌霄笑道,「愛不愛我,這得問她是不是?」

    畢竟不是什麼情感節目,不好說太多八卦,話題很快又拉了回去。

    他們說,問了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男人,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會出頭,他的回答出乎雲歌的意料,是「會」。

    記者問:為什麼?不怕到時候依然孤立無援嗎?

    那個人的回答是:為什麼是依然?這次我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不是有位美女出來幫我了嗎?應該謝謝她,讓我依然有那樣的勇氣。

    說實話,聽到記者的轉述時,雲歌是很意外的。

    她以為在經歷了這樣的事件之後,他不會再強出頭。但他的回答卻是這樣,並且還要謝謝她。

    於是記者問雲歌,那你呢?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下次還是會挺身而出嗎?

    雲歌笑著回答:「我會。那位先生都會,我為什麼不呢?」

    採訪是以記者的一番感慨結束的。

    何凌霄轉頭看著雲歌,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我不許。」

    「什麼?」

    「我不許你再不顧自己安全去做危險的事了!」不知道他很擔心嗎?!

    「我作秀而已,你別擔心。」

    他不信!

    恐怕如果還發生那樣的事,她還是會那樣做!

    但他沒有再提,因為就算雲歌現在答應他了,轉頭馬上又會忘到九霄雲外去。

    她的保證,太讓人懷疑了!

    「二寶呢?怎麼沒看見他們?」雲歌的視線掃了客廳一周,也沒看見二寶的身影。

    「他的姑奶奶帶他們出去玩啦!」何爺爺一臉輕鬆地說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她只是覺得,二寶和何家的人相處得還真是毫無壓力。

    「雲歌,你先陪爺爺一會兒,我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

    「嗯。」

    何凌霄那一身,的確是該換了。

    謝可怡見何凌霄離開後,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何凌霄剛走進自己房間,謝可怡也鑽了進去,說道:「兒子,媽咪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

    「你真的要和她廝守一輩子嗎?」

    「那當然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們三天兩天就……」

    看到謝可怡擔心的樣子,他已經明白了什麼,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安慰她:「何太太,我都說我沒事了,偶爾受點小傷而已,不打緊的。而且這跟雲歌也沒關係,別這麼迷信!」

    雖然跟雲歌有間接關係,但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他現在可不敢告訴謝可怡實話,回頭就反對他們在一起可怎麼辦?

    ……

    白澤關掉了電視。

    他剛看完晚間新聞。

    雖然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實,但看到新聞上那麼要好的兩人,心裡還是忍不住悲涼了一下。

    因為他覺得何凌霄運氣真的太好,做了那麼多傷害雲歌的事,卻還是得到了她的原諒。

    還好他現在比以前想得開了,不會在這些事上鑽牛角尖。

    就像他跟雲歌說的,他會放他們幸福,這並沒有關係。

    他和雲歌無緣,也早就做好了不能得到她的準備,這些年的付出也是他心甘情願的,他希望她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儘管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那個人還是何凌霄。

    然而卻也是這個男人,讓他更放心。

    傷害雲歌失去過雲歌的他,只怕會更加珍惜他現在所擁有的,通過這次事件更直觀地表明了他的態度,所以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做為二寶的親生父親的他,就更不用怕他會待他們不好。

    雲歌的終生大事他無需操心了,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瑤瑤。

    她和顧西城……

    而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他無法以一位兄長的姿態去管這件事。

    並且就算他以哥哥的身份出現在海瑤面前,他也沒辦法肆意插手瑤瑤的選擇。

    白澤走到日曆面前,又用紅筆圈掉一個日期,站在那裡思索著。

    或許,他可以?

    ***

    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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