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希臘古神般的男人(5000字+) 文 / 十里雲裳
豪門遊戲1前夫莫貪歡,希臘古神般的男人(5000字+)
雲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木葉廣場走出去的。愛玒琊朄
身後的喧囂與熱鬧都不是自己的,也與自己無關。
前前後後,整件事回想起來不是一般的可笑,自己即便是有三頭六臂,依然逃不出何凌霄的五指山。
想她幾乎沒有社會經驗的小人物,能讓堂堂帝國集團總裁敗下陣來?
那麼他也別當算了,讓位給她吧崢!
楊曉出來追她,卻被雲歌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理由給遣走了。
她的確需要靜一靜,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哭鼻子。
倔強如雲歌,是不會願意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軟弱的客。
她在路人們詫異的目光下行走,忍了一肚子的酸楚,等走到終於走不動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坐在馬路邊上抹眼淚。
好疼……
身上疼,心裡疼,卻沒有一個可以讓她依靠嚎啕大哭的肩膀。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從遇上何凌霄之後,自己的生活就變得這麼糟糕。
如果喜歡一個人是錯,她為什麼要念念不忘地去記著這個人那麼多年?
有時候會想,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報應。
雲歌怔怔地望著車水馬龍的大路,眼眶已經被淚水浸滿。
模糊的視線外,她看到一抹不清楚的輪廓站在遠方。
記憶倒退,依稀能看見陽光下的少年揚著燦爛的笑容對她說:歌兒,你是我的!
然後……
被火光侵蝕殆盡。
「世清!」雲歌驟然喊出這個名字,站了起來,追想那抹要消失的殘影,「穆世清!別走——」
驟然響起的刺耳喇叭聲並沒有將雲歌那渙散的意識喊回來,下一秒被一股大力往後拉去,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裡。
雲歌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抱著那個人的腰際哭著說:「對不起……穆世清你別走……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先生……」
赫裡斯抬了一下手,示意隨從不要出聲。
雲歌一直嗚嗚地哭著,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哭得很傷心,赫裡斯沒敢打擾她。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雲歌微怔,自己抱著的人是……
「赫裡斯先生……」抬頭看到是他,眼裡的震驚更明顯了,然後忽地反應過來,「對不起赫裡斯先生……」
自己渾身髒兮兮的,怕是把他衣服弄髒了。
赫裡斯沒表示什麼,只是說:「靖小姐,車很多,就這麼衝出去很危險的。」
隱約地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先是道謝了,「謝謝。」
真是糊塗了。
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看到穆世清,如果不是赫裡斯拉了她一把,她恐怕又要落一個自殺的名聲了。()
「舉手之勞,」赫裡斯說道,「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呃?」
雲歌一愣之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哦不用……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
看來他是誤會自己被人……
「哦?」赫裡斯的雙眉不經意地挑動了一下,「這一跤摔得有點大。」
雲歌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那麼狼狽丟人的一面被這個一面之緣的男人看見了。
「你去哪裡?我送你?」
「沒關係,不麻煩赫裡斯先生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和赫裡斯道別之後,還沒走一步左腳一踩膝蓋就疼得她整個人連帶著蹲了一下,差點又撲倒在地上。
赫裡斯眼疾手快地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這才倖免於難。
「看來,你是自己回不去了。」
「?」疑問中的雲歌下一秒就變為啦感歎號:!
赫裡斯竟順著這個姿勢彎了腰,輕鬆地將她打橫抱起。
……公主抱?
一瞬間的當機讓雲歌沒能反應過來。
「赫裡斯先……」
「噓。」赫裡斯像是哄孩子似的。
雲歌自下向上看著他的輪廓,陷入了一瞬間的愣怔。
之前一直沒認真去打量赫裡斯,現在近距離一看,發現自己最初那匆匆一掃並沒有判定錯,他果然是個俊美得猶如希臘古神一般的男人。
這個男人……
簡直是個禍水,俊美得不可思議。
他的五官和何凌霄白澤不一樣,帶著一股西方的神秘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就這麼一小瞬間的走神,赫裡斯已經將她放進了車裡,「回家。」
「?!」
什麼?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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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一直沒能找到借口下車,或者說,自己身邊那個氣勢強盛的男人的緣故,她連呼吸都控制得很微妙。
之前對他印象差,是因為高仿小姐在一邊的陪襯,因而讓她自動降低了他的格調,是個俗人;可現在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有的人,真的不能靠第一眼就判定他的全部。
赫裡斯就像一壺幽香的中國茶,需要人慢慢地去品嚐。
「靖小姐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赫裡斯也沒有調侃的意思。
「啊抱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雲歌匆忙收回了視線。
奇怪……
他明明沒有看這邊,怎麼知道她在看他?
「如果是誇獎的意思的話,倒是沒關係。」
「啊?」
跟赫裡斯說話,思維還得更跳躍一點。
雲歌往前跳了一步,突然就想明白了。
原來他的意思是,如果她那麼看著他是因為他好看的話,那麼他並不介意,她也不用覺得抱歉。
「……」
她突然有種無語哽咽的心情冒出來。
累感不愛!
雲歌這麼想的時候,嘴角已經跟著翹了一下,而後很快發現,自己剛剛那種糟糕透了的壞心情竟已經煙消雲散了。
想明白似的,又笑了,看著窗外一排排閃過的樹木,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對啊,小事而已,她那麼在意幹什麼?
看,轉頭就會忘,回頭又能開心如常。
雲歌看著窗外,忽然覺得挺好玩的。自己一點戒心都沒有地就坐上了這輛車,她就那麼確定赫裡斯不會把她給賣了?
自己雖然從小就住在桃城,但有些地方也一直沒去過,譬如這輛車正駛向的赫裡斯的家。
沒多久,鬱鬱蔥蔥的樹木更多了,雲歌赫然看見車子駛進一扇高門,牆的另一面,是一片美麗無比的人造林園,就像是來到了遠離城市喧囂的世外桃源,心情分外的寧靜
穿過那扇高門,進入另一個美麗的世界,這種感覺,真心不錯。
而現在她已認定,他們的確已經到了赫裡斯家!
赫裡斯的家一眼看去並不像有什麼極其奢華的裝飾,但光是這起碼有一千平方米的巨大人造林園來看,雲歌只能在內心默默地喊出幾個字來——
萬惡的資本家啊……
能造出這麼大的景觀,沒點可觀的資產,真心不行吧!
這跟主人家性格也是有關的,像何凌霄不缺這樣的錢,但他就絕對不會去造這麼一片綠林,對他來說這是極其沒有意義的。
一閒麻煩二他對這種景觀沒有欣賞的***,建了那不是閒著沒事幹,自虐嗎?
「赫裡斯先生,我能下車走走嗎?」雲歌雙手趴在車窗上,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十分嚮往。
「可以。羅伊,停車。」
黑色的車子就這麼停在了原地,地方那麼大,完全不需要找個特殊的位子了。
雲歌回頭想和他道謝的時候,視線忽地落在了他手上的素描本子上。
那是……
本子上的素描不就是自己嗎?
是雲歌看著窗外在笑的一幕,畫得特別傳神,就像照出來似的,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並沒有畫完,那邊回答雲歌,這邊卻沒有停下手,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捏著筆,在素描本上落下。
並且他也不介意被素描的主人看見,說道:「很多年的習慣了,看見美的事物就忍不住想畫下來。」
忍了好久才沒把「能不能送給我」這樣沒禮貌的話說出口。
她一直覺得男人生得一雙漂亮的手,就應該會畫畫,會彈鋼琴啊,會這兩樣神技的男人,特別有魅力。
所以雲歌一直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會瞎了狗眼喜歡上何凌霄了?
赫裡斯在素描本子上畫龍點睛地加了幾筆之後,只見他也完全沒有要主動送畫的意思,直接把本子合上,放在了座椅上。
「你腳沒關係嗎?」
「沒事!我好多了,想呼吸下新鮮空氣。」
「那下車吧。」
其實雲歌還是逞強,為了能看到大自然,膝蓋的傷自然而然就被忽視了。
接下來,幾乎是半躺在赫裡斯的懷裡散步的,一直走或許能走很遠,但在車上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再下地,腿就更疼了。
最終赫裡斯沒由著她任性,看她走得跟美人魚似的,還是把她勸了回去。
在這片人工林園的深處,讓雲歌再次驚訝的,是一座羅馬古城堡一般的建築,很有西歐的建築風格,談不上奢華,風格簡約,但就是沒由來的讓人覺得很喜歡。
每天住在這樣一種優雅別緻的環境裡,真的是一種享受啊。
由此雲歌直接感歎出來:「赫裡斯先生可真會過生活。」
「人生苦短,能享受就享受吧。」
赫裡斯把雲歌扶進去,讓她坐在沙發上,羅伊進屋拿了一個急救箱出來。
「有點疼,你忍著點。」
「嘶……」
赫裡斯用究竟幫她磨破的傷口消毒的時候,雲歌疼得倒抽了一口氣,擱在沙發上的雙腿也顫抖了一下。
「靖小姐以後走路要小心點了,每次摔這麼大的跤,很疼的。」
赫裡斯說著,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知道了……」她忍著疼。
她沒想到的,是赫裡斯會親自幫她消毒、上藥。
完了之後赫裡斯像是早就吩咐過了似的,女傭端著一盆水過來,「先生,水來了。」
赫裡斯將水裡的毛巾拎起來,幫雲歌臉上的冰淇淋等污漬細心地擦乾淨。
舉手投足之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雲歌愣怔了好久。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男士香水,味道很好聞。
「赫裡斯先生……一直都這樣樂於助人嗎?」雲歌忽然很好奇。
像赫裡斯這樣有種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男人,怎麼會和高仿小姐在一起?
他怎麼看都不像是衣冠禽獸的混蛋啊……
「怎麼說?」赫裡斯認真地幫她擦拭。
「像今天這樣……看到需要幫助的人就會出手相幫?」
「確切地說,並不是。」
「那……」
「看情況吧,」他說,「想幫就幫了,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靖小姐看起來很傷心,就想借你肩膀一靠,反正不花錢。」
「噗……」雲歌對赫裡斯的印象已經逐漸轉好,笑了出來,「赫裡斯先生還挺幽默。」
「是嗎?」赫裡斯不置可否。
「不好意思啊赫裡斯先生,之前在桃朵會所好像對你不禮貌了,我在這裡鄭重道歉。」
「沒關係。」
雲歌剛想說自己跟他真是沒法比的時候,赫裡斯又笑說,「那時的確是我錯,那位……叫什麼來著……高仿小姐吧,讓她任性地欺負我會所的客人,是我不對。」
只見雲歌的雙眼緩緩睜大,「什……什麼?」
一回想之前的種種,以及那時候經理的擠眉弄眼……
她才忽然明白過來,「赫裡斯……先生就是桃朵會所的老闆?」
「嗯,應該算吧,不過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兩個字。」
老闆嗎?
也難怪,上上下下好像都叫他赫裡斯先生,這所城堡裡的人也都是尊敬地喊他一聲先生。
赫裡斯說:「那時候看見靖小姐覺得有點意外,就想看看你會怎麼處理高仿小姐的事,沒想到讓靖小姐感到失望。就是為了挽回我們會所的聲譽,這次看到靖小姐,也不能袖手旁觀。」
「赫裡斯先生的中文說得很好啊,我完全聽不出其他國家的口音。」
其實桃朵會所的聲譽,她怎麼可能毀得掉?
那天的事之後就沒在意過了,反正氣也出了,她是沒想過要去毀掉桃朵這麼不自量力的。
一直聽說桃朵會所背後的老闆金權不缺,勢力不容小覷,她怎麼會傻到去以卵擊石?
「我母親是這裡的人。——好了,不介意的話,靖小姐休息一下,晚上請你吃飯,就當為上次的事情正式道歉。」
「啊不用了——」他今天已經幫了她一個大忙了,已經功過抵消了不是嗎?
「要的,請不要拒絕。」
赫裡斯說得誠懇,雲歌竟然拒絕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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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裡斯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忙的,他去書房之後,雲歌就在客廳裡看電視。
一直到晚上七點,赫裡斯下樓來,發現雲歌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鐘又指向八點,雲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赫裡斯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指腹輕輕地滑過書頁,翻了過去。
「赫裡斯先生?」一看牆上的木鐘,已經是八點!「怎麼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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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字分四章發,一章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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