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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10暗殺 文 / 唐寅才子

    210暗殺

    我離開了楚府,又跌跌撞撞的在長街四處遊蕩,想起往昔的一切,心裡堵得有些難受。路過劉老三開的書鋪,裡面生意依舊紅火,劉老三一年不見,已經大不一樣,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小販,此時已經成了闊氣的老闆。看著他風光無限的模樣,我也甚是欣慰,並沒有上前打招呼,我便離開了。

    回到清雲莊的時候,已經是日暮。大門敞開,偶有幾個看門的侍衛路過,顯得幽深而寂寞,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閉上眼睛走了進去,感覺有些累,蕭清允不在的日子裡,腦袋幾乎都是空空的,我什麼不也不想想,不願想。只望再別有什麼陌生人來打擾就好。是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實在是需要一點點獨自舔舐傷口的時間和空間。

    但老天總是讓我事與願違,雖然知道每件事情都很不順,但我沒想到,我的風波從這一刻起,便不曾間斷了。

    遠遠的,就看到阿奴在那裡等我。我想,這丫頭還是挺有心的。

    她見我神情有異,尋速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就道:「姑娘,你今天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急死人了。」

    我剛要告訴她沒事,突然肩膀一沉,然後打著滾摔在地上,一時間只覺四周的一切左右搖晃,伴著阿奴的驚呼聲,我懵懵懂懂的抬起頭來。阿奴已經坐在地上了,兩眼發懵的想要喚人,突然四五個黑衣蒙面人拿著長劍,與我對視。

    然,又把方向指准阿奴道:「再喊就殺了你。」

    阿奴一時間,所有的驚呼都卡在嗓子裡。當下瞪著眼睛,含著淚朝我望來。

    我捧著被人狠踢的右肩,然後傾身朝那人一看。

    是他?不錯,那我雙眼睛,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是那日跟隨楚天雪的那個侍衛,三番四次想要殺我的那個傢伙。呵呵,想不到,這麼快她就得到了消息。

    是司馬茹兒那個女人說的嗎?哼,沒有讓慕容紫君殺我,卻又暗中通知了楚天雪。可惡,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怔了片刻,還沒說話,阿奴就已經結結巴巴地道:「大爺,你是誰啊……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是好人……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那黑衣人也不說話,只是長劍一晃,劃出一朵劍花,那劍的寒芒嚇白了阿奴的臉,我趕緊對黑衣人道:「冤有頭,災有主,有什麼事,不要傷害無辜,衝我來就好!」

    「姑娘……」阿奴的眼裡充滿驚慌和恐懼的喊道,我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她安撫地笑了笑:「沒事,你到一旁去,不要出聲!」

    那黑衣人當下就打量四週一眼,發現沒人以後,便直接朝我衝過來。隨即,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就往前跑。這當兒,半空中傳來一聲怒喝:「把人放下!」

    空中掠過兩道剛勁的身影,落到地上,原來是兩名年輕英俊的男子,我仔細一看,發現這兩個男子有些面熟,再看他們身上的領牌,以及「噹」地拔出腰中的短劍,向著黑衣人衝過來,我驀然想起這兩個男子是誰,他倆正是蕭清允派來我身邊,保護我的人。不錯,這幾天,我總感覺有人時不時的跟著,原來就是他們。

    不錯,蕭清允可能早就算到我這裡會不安全,於是就把這兩名武藝高強的人派在我身邊。這下,總算派上了用場,我的心也微微一安。

    然,那黑衣人看了這兩名暗衛以有,也不驚懼,只是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還暗中請有幫手?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你!哼。」話音剛落,眼中精光大盛,抬足一起,人如流星怒矢,破空射出。身在半空急旋如龍,劍身紫氣繚繞,顯然劍上貫了內力,迎上其中一個俊俏男子的短劍,只聽到「當當」兩聲脆響,那男子以劍抵黑衣人的長劍,被他硬生生地逼退數步。那黑衣冷笑一聲,長劍如九天之上驚雷怒響,紫電狂殛,「喀啦」一聲,英俊男子竟被黑衣人劍上的內力震傷,竟吐出一口血來。

    靠,這次,楚天雪真是下了狠心了。竟然請了這麼厲害的人過來,看來,是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了。

    見兩方鬥得不可交,阿奴還算機靈,爬起來就要找幫手。

    我本也想慢慢退後逃開,其中幾名可能看出了我的意圖,立即把去路圍成一圈。

    我知道,我成了重點人物,眼下是走不了。只能期盼阿奴的救兵快來,卻見其中一名少年立即衝了過來保護我,隨後,一揚手甩出幾支飛鏢,帶著勁風向那黑衣人襲去,黑衣人立馬靈活如蛇的避開,那帶著罡風的飛鏢,沉聲道:「你們到底是誰,若再不離開,莫怪我不客氣。」

    這時,黑衣男子收住腳步,看著我,眼裡閃過一抹狠戾的冷笑道:「你們又是誰?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做事?你可知道我們是替誰做的事?」說著,手裡的兵刃又如吐信的毒蛇般飛甩出來。

    「無論你們替誰做事,就算是上天派來的,也不能動她分毫。」兩當名男子立即擊擋,同時,神情凌厲的回答。

    「不識好歹!」黑衣人怒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長劍氣勢如虹,向兩名俊男子直直逼去,劍氣帶著罡風,聲音讓人聞之顫抖。

    然,那兩名男子也不甘落後,飛鏢四下飛散,像漫天飄落的落葉。黑衣人持劍擋過,越逼越近,兩個俊男子不閃不避。同時,他們的臉上浮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只見那黑衣人就要衝到兩人面前時,一抹奇異的色彩閃過,黑衣人身形突然一晃,撫胸踉蹌退了兩步,伸手在身上急點數下,猛地抬頭,又驚又怒:「你們好卑鄙,竟然用毒!」

    那兩俊美男子得意的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們卑鄙?沒辦法,寡不敵眾,只能如此!」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派來的嗎?」那黑衣人正欲說,另一個黑衣人忙拋來一個眼色,那人驀地收聲,捂著胸口。好像是有些忌諱,又好像剛剛那俊美男子下的毒發得極為迅速。

    當下,楚天雪派來的那群黑衣人也不敢再耽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我和那兩個俊男一眼,轉身向山莊的苑牆一躍,轉眼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其中,一位清俊男子舉步想追,卻被另一個俊朗一點的給擋住了,他沉聲道:「算了,只要姑娘沒事,我們就不必費心了。」

    那人聽罷,頓了頓腳,冷哼道:「幸好那人跑得快,再耽擱一會兒,想跑也跑不了,下次再敢來,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兩位公子,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淺笑著走過去,沖二人笑了笑。

    他們卻一臉恭謹的對我拱了拱手道:「姑娘無需如此,我們也是奉少主之命。」

    我聽到這裡,微微一頓,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姑娘,你若沒事,就先回房間休息吧,有我們在,你放心就是。」

    「我知道。」我衝他們感激一說,心中有些愧責。都是我惹的事,卻讓他們來收拾殘局,實在有些不應該。

    「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說罷,他倆相視一笑,便起身一躍,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中。

    我看著那如貓頭鷹般隱去的身影,心中一怔,似乎有些頭緒還沒有理清過來。

    這時,阿奴帶著,幾個懶散的侍衛過來救人,卻見場面上除我以外,已經空無一人了。她先是一愕,然而,鬆了口氣,喚道:「姑娘人呢?你受驚了沒有?」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我淡淡地一笑,也不答她,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然後回到房間,阿奴不放心我,一定要陪我一起。我只是稍微敷衍了剛剛的事,這時,她便伺候我洗漱更衣,剛換好衣服,阿奴又端了碗冒著熱氣兒的參湯過來,低聲道:「姑娘,喝點湯吧,壓壓驚。」

    我看了那碗湯藥一眼,不以為然地笑笑,對阿奴道:「其實也沒事,何必如此受驚。」

    「姑娘……」阿奴納悶道:「這還是小事啊,你看那幾個黑衣人多凶啊,差一點你的命就沒了。對了,是誰要害你啊……」

    「哼,要害我的人,可多著呢。」我皺了皺眉,又道:「很顯然的那一個,你應該知道。」

    「噢,我知道了,司馬茹兒,一定就是司馬茹兒。不錯,她剛一搬走,先是太子來這裡,後又惹來殺手。」

    我不說話,只是沉默。

    「唉,這個女人真惡毒,不過姑娘你別怕,少主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我服侍你休息。」阿奴伶俐地道,看我坐到梳妝台前,機靈地湊過來,「我幫你解發。」

    「唉,要是少主在身邊,就不會讓那女人那麼放肆。姑娘,你說吧,她怎麼那麼不要臉,明明少主喜歡的人是你,她卻要死纏著,還老害你。」

    聽著她說,我怔了怔,手撫上腦上的髮髻,望著鏡中的女子剎時蒼白的臉,心中一痛。輕輕拔下頭上的髮簪,滿頭的青絲如瀑布垂瀉而下。我拿起那支髮簪,望著它怔怔出神。是一支桃木髮簪,釵頭雕著一朵盛開的玉蘭,雕工算不上精細,簡潔的線條古樸而粗獷,與玉蘭花的細緻溫潤的氣質完全格格不入。

    這一支簪,是曾經蕭清允與我一同出遊那五天,從一個小販手裡買來送我的。他曾對我說,這簪就如我人。此刻,我看著那支簪,想到蕭清允的容顏,不由有些意亂情迷、不能自己。是不是我已經寂寞得太久,孤單得太久,所以他一個無心的雕簪綰髮的舉動,卻正好天時地利人和,讓我圓了前生一直以來的夢想。在這個對其他人來說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時空,對我卻是危機四伏、步步驚心,可以使心靈安寧或者使**逃避的,除了醇酒,只剩愛情了吧?所以心動、情動,才來得這般迅猛這般狂熱,所以不管是誰給我溫暖的懷抱,我都眷念都貪慕。我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蕭清允,你在哪裡,你可記得,有一個人還在這裡苦苦等候你?

    就在我握簪苦思之際,卻聽到有人敲門。經過剛剛那事以後,阿奴猶如驚弓之鳥。當下,她嚇得縮成一團,身子有些發顫的看著我道:「姑娘……怎麼……怎麼有人敲門啊?」

    我淡瞥了一眼門外,冷然道:「沒事,如果真有人要害我們,也不會這麼直接的來敲門了,說不定,早就破門而入。」

    「可是……」阿奴仍心有餘悸。

    「開門吧。別忘了,有人會暗中保護我們的。」

    此話一落,阿奴這才想起剛才那倆位俊俏少年,當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你是……」

    門打開那一刻,對方先是愕,繼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

    那震驚與不可思議的聲音讓我也是一愕,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受了攻擊,所以才跪在地上。可眼下,聽到她喚出的聲音以後,我立馬從鏡台坐起。

    門外不知何時立著慕容紫君的身影,一身紫裳琉璃袍的他,顯得格外的英姿勃發。

    雖與那日在街游時的霸氣凜然大不相同,但眼下的柔情模樣,也別俱深意。

    「起來吧。」慕容紫君對著她大掌一揮,然後阿奴有些不安的回頭看我。

    我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阿奴見我發話,這才轉身離開。

    見阿奴走了,慕容紫君便把門關上。

    「你怎麼來了?」我淡漠的坐下,然後倒上一杯茶:「外面沒人阻止你嗎?」

    語落,我給他把茶端了過去。再怎麼樣,來者是客。再說,想到那日對他,我還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他就算娶了楚天雪,可是,他對待她的母親,還是沒有手軟。

    慕容紫君見我給他倒茶,唇角噙起一抹淺笑,眼神柔和下來道:「一直想見你,沒有機會。」

    「今天的人,是你派來的嗎?」

    「什麼人?」他一愕,幽暗的黑瞳有些詫異。

    我苦澀一笑:「沒什麼。」

    這時,他突然抓過我的手道:「天香,我聽山莊的人說,你方才遇伏了,是不是有人要傷害你?」

    「呵呵,是啊。如果不是運氣好,恐怕你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是誰?有這麼天大的膽子?敢傷害你。告訴朕,朕立馬派人抓住他,誅滅她的九族。」

    「如果我說是楚天雪呢?那麼是不是連你也要受到牽連?」

    聽了我的話,他俊毅的容顏先是一沉,繼而不可思議道:「天香,你又在說笑是嗎?」

    「呵呵,是啊,怎麼?捨不得傷害她?」

    「天香,你也太不瞭解我了,在我心裡,明明只有你。」說罷,他一把拉我入懷,還未等我有所反應,已經捧起我垂落下來的青絲,然放在鼻端,輕輕嗅道:「好香,國色天香,形容你,果然一點不差。你真是,越來越迷人了。」

    我先是怔了怔,下意識的抽回手,從他身上起來。

    我紅著臉道:「你這是幹嘛?」

    見我神情有些激動,他抬眼瞥我,表情慵懶,眼中卻帶起一絲笑意,身子懶洋洋地向後融,笑道:「怎麼?害怕還是緊張?」

    「什麼都不是,就是覺得荒謬!」

    「荒謬?如何荒謬?你又不是不懂朕的心意。」他淡淡地道,同時不住上前。看著我的眸光,如火般灼熱。

    「我們不可能了。」我冷漠的轉過身,避開他的目光。

    「不可能?」他不甘心的上前,然後衝動的把我摟在他懷中,容不得我掙扎道:「天香,你知道嗎?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卻對我說不可能,你是想讓朕難過嗎?」

    「什麼意思?」

    他溫柔的把玩著我的頭髮,神情莫測,他懾人的眼神收斂之後,眼神便如春水般澄澈:「你知道,我至今沒有封後,是有何原因嗎?」

    「我不想聽。」

    我冷聲拒絕,他卻直接回道:「那是因為朕留給你的,當今天下,也只有你配做朕的皇后。」

    我嗤之以鼻道:「那楚天雪呢?」

    「她不配。」

    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內心一寒。

    「天香,我以為,很早以前你就知道我的心意,可為何,你一直不肯給我機會。」

    「如果我說我心裡有人呢……」我望著他清朗的目光,心緒如麻,難道他曾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我知道他的戲謔的言語中,有幾分認真,但從未見他如今日這般。

    看著那深情而誠懇的目光,那眼神彷彿能觸碰到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一時竟覺得他慵懶的笑容是那般討喜,那樣得我心,我定定地望著他俊朗的臉,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天香,你不可能有別的人,也沒有別的男人有朕出色。只要你跟了朕,朕的天下就是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他淡淡地道,同時,順了順我耳側的發。

    面對慕容紫君這般柔情而浪漫的一刻,我幾乎快忘了一切,忘了蕭清允,忘了我與楚天雪她們之間那些仇恨,忘了我身處在險境,忘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便一直小心謹慎地求生存……當下,理智告訴我,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於是,我忍痛,生硬的將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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