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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7眼露凶光 文 / 唐寅才子

    207眼露凶光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窗外楊柳依依,鳥兒的鳴叫聲陡然讓我驚坐起來。

    我用雙手捧著臉,然後打量屋閣的四周,整潔而乾淨,一股淡淡的幽香從鼻端飄過。靠,昨夜這裡還遍地狼藉,我與蕭清允喝得昏天暗地,屋子裡什麼都亂得不成樣,今天怎麼怎麼

    噢,不對,今天是蕭清允出征的日子。該死,我又睡過去了。天啊,我明明告訴自己要起早一些,好送他的。當下,顧不得那麼多的我,立即翻身起榻。

    衣裳亂穿一通之後,正欲出門,發現自己還是披頭散髮。當下,又退回來,抓起梳子正欲像征性的梳理兩下。哪知,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

    兩個經常侍候我的小丫頭端著一些參湯和茶進來了,看到我眼前的樣子,她有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幫忙道:「姑娘,你這是在幹嘛?」

    我慌得結巴道:「快快,快給我梳妝,我要見清允。」

    那兩姑娘先是一怔,繼而露出一抹遺憾的淺笑道:「姑娘,你還是別急了,少主人早就領兵出征了。」

    「什麼?」那一瞬間,我像被人點穴了一般,驀地愣在當場。

    其中一個,擔憂的看著我道:「姑娘,你還好吧?」

    他都出征了,最後一面我也沒見著,剎那間,我有些賭氣的喝道:「你們為什麼不叫醒我,今天是這般重要的日子。」

    兩個小丫頭可能是被我的樣子嚇壞了,當下埋著頭,有些委屈道:「是少主說,你沒睡好,讓我們不要擾了你休息的。」

    聽到這裡,我那憤怒的心,這才稍有緩解。當下,有些難過的蹲坐在那裡,身子僵硬的盯著鏡中自己。

    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驀地讓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慘兮兮的。

    可能那兩丫頭也見我難過,於是上前安慰道:「姑娘,你別難過了,只要大半個月,少主就會回來的。」

    「是啊,少主叫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蕭清允真是狠心,連走了也不通知我。雖說是為了讓我多睡一會兒,可他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心裡多愧疚啊。真是個自私的傢伙,只會滿足他心裡的所想,而不顧及我。

    可惡,可惡。

    「姑娘,你就別揪了,會疼的。」

    經那小丫頭的提醒,我才發現,我正洩憤般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可奇怪的是,我還感覺不到疼呢。

    當下我抓住其中一個丫頭的手道:「他還交待了什麼沒有?」

    兩丫頭有一起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我聽罷,有些失望的鬆開她們。其實,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他說呢,他怎麼就不給我說的機會呢?

    「姑娘,其實少主有留東西給你。」

    其中一個,陡然說出這句話來,驀地讓我覺得眼前一亮,我立馬握住她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什麼?」

    那個丫頭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然後一臉誠摯的遞給我道:「這個,是少主臨走前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信,想也不想,就打開來看。

    可惜,偌大的信紙,上面就只有筆鋌而堅毅的兩個字:「等我!」

    「就這個?」

    「嗯!」

    我又把目光轉向字上,那字雖然簡潔,但筆鋒蒼勁,尾筆上鉤,似意猶未盡又似戀戀不捨。

    可以看出筆者當時的心情,是對我無盡留戀的。

    因此,這兩個字,沒有說明太多。卻給我失落的心,驀地填得滿滿的。

    我把兩個字緊緊貼在胸口,似乎能夠感受他當時的心情。那種分離不捨的感覺,又期待下次重逢的甜蜜,讓人內心深處,掙扎不已。

    我閉起眼睛,默默的告訴自己。蕭清允,你放心去復國吧,我會等你。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回來。我要讓你知道,無論你成功與否,在你的背後,楚天香都會等著你

    就這樣,蕭清允走了就有三天了。

    沒有他在的這三天,我在清雲山莊可謂渡日如年。

    不過還好,蕭清允走了,有些人也老實了。司馬茹兒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我們很少見面。

    但是,每次撞見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深深的仇恨。那種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的眼神,驀地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不錯,那個人就是——楚天雪。

    我記得,一年之前,在她謀劃要害我的那一次,我與她一同住在府中,她也經常用這樣的眼光看。

    難道說,司馬茹兒,也要計劃對我動手嗎?不可能啊,蕭清允雖然離開了,但是他還是吩咐有暗衛守在我身邊。雖然平日裡我看不見,但是我還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況且,如果在蕭清允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出了什麼意外,是傻子也曉得是司馬茹兒干的。

    她該不會蠢到,真的來害我吧?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到底有沒有可能,這還是一個搞不清楚的未知數。但是我明白,從現在起,沒有蕭清允在身邊的日子,我必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讓自己小心翼翼。

    終於,我和她之間的戰爭,還是爆發了。

    那天,我無意撞見她怒罵一個侍候過我的丫鬟,好像是那丫鬟粗心,弄丟了她什麼東西。她對那丫頭拳腳相加不說,還又掐又打。我看那丫頭孤苦無依,哭得梨花帶淚,於是上前言勸了兩句。

    我知道,我的那番話,必然會觸怒到某些人。可是,我覺得就算她把怒氣放在我身上,但也沒多大撒頭。畢竟我是蕭清允的人,她再凶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可這丫頭就不同了,說不定一生氣會被她揍死。

    果然,見我幫那丫頭說話,她就衝我怒罵,彷彿隱忍了許久的怒氣,要在這一瞬間發洩。

    管這件事前,我已經想到了必然會發生的情況,所以對於她的侮辱和謾罵,我也不放在心上。

    她是條瘋狗,讓她咬吧。我總不能被咬了,還反咬回去吧?

    對於我的淡漠以對,她並沒有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直到她罵我是喪家犬,狐狸精,沒人要的**,我才略覺有些不對。

    我怒然的瞪著她道:「司馬茹兒,你什麼意思?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對於曾經的楚天雪和楚天霜,我也不曾這般忍耐過。

    她輕蔑的衝我冷笑道:「怎麼?知道急了?被我踩到痛楚了?」

    「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我冷聲說道。

    她只是不屑的揚著下巴,一臉傲慢:「我有說錯嗎?楚天香?你先是勾引姐夫,然後被你父親趕出家門,前陣子還膽大的想刺殺太子妃。哈哈,看你平日裡不卑不亢,原來心腸這麼惡毒啊?」

    聽到她說這些,我心一顫,全身冰涼一片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哼,我告訴你吧,這些天我一直在調查你。想不到,原來你的身世這麼複雜。庶出的小雜種不說,還勾引親姐夫,真不要臉。」

    「你胡說八道。」

    「哎喲也難怪,親姐夫是太子殿下嘛,只要勾上了她,你可以麻雀變鳳凰。可惜啊,你不佩,太子沒選你。可笑的是,勾引不了太子,你就把目光放在清允哥哥身上。你的眼睛可真毒啊,知道清允哥哥是琉若落難的皇子,想借住他一步登天是嗎?你沒門。」

    我怒然的指著她道:「你再亂說什麼?」若不是想到那夜,她抱著蕭清允痛哭,為得一份愛情而不惜丟棄一切尊嚴,念她也是可憐之人,我真想衝上去撕爛她的嘴巴。

    「胡說?哈哈,你以為這事你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告訴你,你的一切,我全知道。你若識相,就快點滾。這裡是我和清允哥哥的地方,你沒有資格留在這裡。」

    「你」一時間,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轉念想想,這裡本就不屬於自己。若不是蕭清允在這裡,我真的就是一個客人而已。現在他不在,自己還真沒什麼底氣。因為,眼下蕭清允的人都不在了,只有少數幾個在這裡陪我和保護我。其它的,幾乎都跟他出征了,留下的,都是司馬茹兒的人。

    見我氣得說不出話,她更為得意的偏著頭道:「怎麼?你也知道生氣了?你可知道,你搶走蕭清允哥哥時,我又是怎樣的心情?」

    「我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心情,我不會走的。」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換了以前,我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可現在,我答應了他,要在這裡等他。所以,我不會食言,這委屈算什麼。

    她聽完,「嘖嘖——」的笑道:「喲,臉皮可真厚啊,怪不得是賤蹄子出身。人啊,就是賤。」

    「你說什麼?」這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當下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哪怕,就算這裡所有人都是她的,我也要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不料,在我剛出幾步的時候,卻被那個丫鬟使命的拉扯了回來。

    她紅著眼睛阻止道:「姑娘,姑娘,不要,不要動手啊。」

    這時的司馬茹兒就離我在咫尺,她那樣囂張得意的看著我,眼裡滿是諷刺的冷笑。如此可惡的容顏,我明明觸手可及,卻無法打下去。

    「哼哼,楚天香,你自己回去考慮清楚吧,趁早離開這裡。我告訴你,這裡容不下你,你早晚都得走。」

    「放屁。」

    「等著瞧吧。」留下這幾個字,司馬茹兒頭也不回就走了,但我深刻記得,她眼裡竄過的那抹狠毒與殺意。

    是的,這樣的眼神,我曾在楚天雪眼中見到過的。

    她們因為傲慢,從不掩飾自己眼中透露出的凶光,所以,只需謹慎一些,就完全可以瞧見。

    當下,我怔在那裡,靜靜的思考她眼中最後那抹冷光所代表的意思。

    這時,受欺負那丫頭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見她高高腫起的臉,心中微微有些不忍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姑娘,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司馬小姐,她的脾氣」說到這裡,她難過得不敢再說下去。

    我當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於是拍拍她瘦弱的肩膀道:「沒關係,其實我本來就與她不合,今天你的事,不過是一個導火線而已。事情,不在於你。」

    「可是,她的話」

    「怎麼了?」

    「她趕你走啊。」

    我一聽,笑道:「她趕我走,我就得走啊?她誰啊?這裡又不是她的,最多不過是讓她爹把守在這裡,真正的主人還是蕭清允,只要他沒說話,誰都不能把我趕走。」

    「是嗎?」

    「當然。」我對著她膽怯的目光,拍著胸膛說道。

    這時,小丫頭稍微放心的點頭道:「不過,你也要小心了,我看得出來這個司馬小姐很是恨你。」

    「哪只有你看得出來啊,整個清雲山莊的都看出來了。」她整天瞪著兩隻鬼眼睛,見到我就紅眼,那時不時想弄死我的眼神,只要不瞎,我估記都能看出來吧。

    「我見過她扎小人。」

    「扎小人?」

    對方點點頭,有些畏懼道:「小人上面寫的是姑娘的名字我估計,她是想咒姑娘死。」

    「哈哈」用扎小人的方式來整我,也太小兒科了吧。她是弱智還是白癡啊,這般迷信。

    「姑娘,你還笑啊?」對方顯然被我表情給嚇住了。

    我卻喃喃道:「不笑還哭啊?你看吧,我不是沒事。」說罷,我在原地轉了一圈。

    她這才放心道:「嗯,那謝謝姑娘今天替我解圍了。但也請姑娘,別把剛才的事說出去。要讓司馬小姐知道了,我少不了一頓毒打。」

    「我知道事,你放心吧。」

    「那我先走了。」

    「對了,你叫啥名字?」

    「沒什麼大名,我是家中的老三,賣到這裡當丫鬟就取名叫三兒。」

    我聽罷,淺淺一笑道:「嗯,三兒,很親切的名字。」

    那丫頭臉一紅,點點頭就走了。

    看到她捂著臉快速的離開,我又回想起她剛才所說的話。

    扎小人?哼,司馬茹兒這個惡婆娘,想害死我啊。沒門,這要能詛咒人的話,蕭清允還弄什麼軍隊啊,還要什麼兵馬啊,直接在家做小人,整天扎就是了。

    我就不信,他還可以把一個國家的人給扎死不成。

    雖然對於司馬茹兒扎小人這事當成無稽之談,但我深信,那個女的,的確有害死我之心了。

    不錯,我現在越來越要提防了,不然哪天死在她的毒爪裡,那才叫得不償失。

    正所謂,大風大浪都過去了,陰溝裡翻船那是最倒霉的。

    而且,想翻了我的船,還要搶我男人,沒門。這種事,我楚天香豈能容忍它發生?

    接下來的幾天,司馬茹兒幾乎是處處讓人找我麻煩啊。

    比如說,這茶吧,一天到晚都是涼的。明顯想讓我喝了拉肚子。

    有時吧,菜不是鹹就是淡,有餓死我的嫌疑。

    還有吧,出去散個步,總有人來碰瓷。撞了也不道歉,簡直比日本鬼子進村還要蠻橫。

    不過,這些不危及俺的生命,俺都可以忍。

    而且,我默默的在心底告訴自己,再等十多天,清允就回來了,一切苦難迎刃而解了。

    但是,沒過幾天,傳來了這樣一個消息。

    這邊的探子,突然與琉若那邊失去了聯繫。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時沒人知道,張半仙立馬派去後備兵馬,打算支援。

    我每天過得人心惶惶,一直擔憂蕭清允的安全。不料,這天早上,一大清早就看到司馬茹兒在指揮人般東西。

    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不住外運。

    我納悶的找來一個丫鬟,隨口問道:「她這是幹什麼?」

    不料丫鬟沒回答,卻被司馬茹兒聽見了,她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來,直接就冷著臉回道:「看不出來嗎?本小姐要離開這裡。」

    「離開?」我冷諷的盯著她,這個女人如此死皮賴臉想要跟著蕭清允,今天要離開,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她似乎瞧出了我的不信,於是有些驚慌的哼道:「笑什麼笑?我就是要離開。誰讓你這個臉皮厚的女人,連趕也趕不走呢?沒辦法,本小姐整天懶得對著你這張臉,所以打算暫時搬回將軍府,等清允哥哥回來,我再回來住。」

    我這一聽,樂了,心想,要搬趕緊的。搬不走,我還想送你程。

    免得我整天提心吊膽,搞得人心惶惶。

    這個女人隨時埋伏在我身邊,就好比一顆定時炸蛋一般。

    我那是食不能安,夜不能寢,簡直折磨透了。

    現在,她要搬走,對我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

    當下,我還是有些懷疑的揚起唇道:「該不會是唱空城計吧?」

    「哼,誰給你唱空城計啊?本小姐是真的走了。讓你好好安心住幾天吧,免得到時候說虧待了你。」

    留下這句高深莫測的話以後,她就不理我,獨自打點她的行裝去了。

    我怔怔的跟了上去,冷眼睨她道:「你剛剛說讓我安心住幾天,什麼意思?」

    她不耐煩的瞪我道:「沒什麼。」

    「怎麼?你要放棄蕭清允了?」難道說,她知道蕭清允要回來了,所以,故意把這裡留給我和他?可不能啊,她沒那麼好心。

    「誰說我要放棄?我只是為提前得到他做準備。」

    果然,她一提到蕭清允,就跟全了雞血似的,激動得很。

    當下,我也懶得理她,要走,也好,我也就輕鬆自在了。

    於是,我對著她拱了拱手道:「一路走好啊,恕不相送。」

    「呸,誰稀罕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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