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無福消受美男恩

《》章 節目錄 106刺殺 文 / 唐寅才子

    106刺殺

    「餘恨姐姐,你在看什麼,快過來,太子妃來了。」花喜在旁邊有些焦躁的呼喚我。

    這時,半夏突然握住我的手,把我往側畔一拽。我身子反射性的一傾,竟落入了半夏的懷中。

    他黝黑的瞳孔充滿關懷的盯著我道:「餘恨,你到底怎麼了?」

    我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憤怒的盯著街心。

    這時,宮裡開道的侍衛羅列前行,被護在當中的楚天雪端坐在錦輦裡,她漠然的望著四周。周圍的百姓,無不跪地歡呼:「恭迎太子妃娘娘駕倒,恭迎太子妃娘娘駕倒」

    我獨自站在人群之中,冷笑的看著他們走來。太子妃,好一個太子妃,似乎已經有了母儀天下的風範。

    能得到今天的一切,不知做了多少險惡骯髒的勾當啊,可憐的舞兒,也成了她手中的冤魂。

    「餘恨,你究竟怎麼了?快跪下,太子妃馬上來了。」

    一樣低埋著頭跪在地上的半夏,臉色發青的衝我怒喝。

    花喜也受驚的拉扯著我衣裳道:「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太子妃馬上來了,你可別對她不敬啊。」

    我冷然的看著這一切,緊握的雙手似在發抖。為何,這個女人如此惡毒還能成為母儀天下的太子妃,為什麼老天這麼不開眼?

    就在我無法控制自己之際,雙腿卻陡然望地面一跪,一種鑽心的疼痛讓我深吸一口冷氣,我緊緊咬牙回頭,卻見鬼老怪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我,他同樣跪在我的身畔,語重心長的說道:「丫頭,你不要命了,這般大逆不道是想自取滅亡嗎?就算有千萬般的仇恨,也等此刻過了再說。」

    我聽罷他的話,再次抬頭,看著行軍們個個手持武器,一臉冷漠的向前行走。是啊,現在衝上去,無疑是自取滅亡。可是,眼下大仇不報,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舞兒啊?

    而且,錯過了這次機會,我還有機會嗎?

    以後深居皇宮大院的太子妃娘娘,豈是我這個草民可以隨便見的?

    就在我為了復仇而痛苦得無以復加之際,卻突然聽得一聲冷喝。

    緊接著,數十名黑衣人電閃雷鳴般的衝出人群。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手中的冰冷利器散發出駭人的光芒。四周的百姓見到這一場面,頓時嚇得不清,皆呈鳥獸狀散開。

    「刺客,來人啊,有刺客,保護太子妃娘娘,保護太子妃娘娘」

    侍衛的首領見突如其來的兵刃,一時慌了神,連忙指揮身邊的人將太子妃護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大快。楚天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想不到,要殺你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啊。

    你為非做歹太多,此刻要你命的幾乎可以排成長隊了。

    「上,要活的。」其中一名青衣刺客,用沙啞的嗓子說罷,就直接沖楚天雪躍過去。

    「餘恨姐姐,你還愣在這裡幹嘛?快走啊。」花喜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當下嬌顏涮白的上前拉我。

    我怔怔的看著花喜,心中卻沒有一絲想走的念頭。

    這時,半夏上前拉我,緊蹙的眉宇全是憂忡之色:「餘恨,你到底要幹什麼?還不快走?」

    我陡然起身,然後認真的凝向他們道:「你們先走,我馬上就來。」

    「你要幹嘛?」半夏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擔憂。

    花喜也吃驚的捂著頭,露出一雙不解的眼睛看我。

    我轉過頭,對鬼老怪道:「鬼爺爺,你的恩情以後我再報答,不過現在請你先帶他們離開,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鬼老怪看著我一臉堅決的樣子,原本想說的話也瞬間卡住了,許久才道:「丫頭,你可不能胡來啊。」

    我冷靜的對著他說道:「這個,我還有分寸,你們先走。」

    語落,我不顧他們的阻攔,就朝楚天雪的位置奔去。

    這時,一大批侍衛,團團將她圍住,奮力的抗擊著那群黑衣人。

    而她,似乎覺得這些黑衣人,並不能以寡敵眾,所以面色無常的觀賞著這場好戲。

    我心中有著滴血的憤意,卻也只能躲在壁沿之中,尋找一個契機。

    黑衣人的人數雖然不多,但看得出來,個個都是訓練有術的好手。一群侍兵上來,幾番拳腳,便處理得差不多了。

    唯有那幾個侍領頭子,功夫不錯,左右打鬥,皆不分上下。

    我想,現在他們鬥得真兇,已經有些無瑕顧及楚天雪了。此刻若再不出手,一會宮中救兵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思忖這裡,我悄悄的拾起地上的尖刀,然後趁眾人毫不注意的情況下爬到錦輦後面。

    這時,其中一個首領已經被黑衣人擊成重傷,驀地倒退三步之遠。

    「你們這些刺客是誰派來的?竟敢對太子妃不敬,就是與皇上作對。」那頭領雖然有傷,但心懷不甘,武力不行,就想恐嚇對方。

    不料,黑衣人只是冷然一笑,眼中的輕蔑與不屑是如此的明顯。

    「少廢話,直接投降交人,我可以饒你不死。」

    「休息。」說罷這句,那人咬著牙一撐地面,然後迅速躍起,又和這群黑衣人打了起來。

    楚天雪再淡定也坐不住了,她惶恐不安的四下打量,似乎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就在她欲下錦輦之際,一把冰冷的鋼刀卻架在了她冰肌如雪的玉頸上。

    她嚇得微微一顫,整個身子直接往後一傾。

    緊閉的紅唇微抖的說道:「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本宮?」

    我從錦輦下面伸出頭來,一臉冷笑的看著她道:「我是誰?你能忘得了嗎?」

    在她挺直身軀看到我容顏的那一剎那,瞳孔先是由震驚迅速轉變成了驚恐。許久,她全身顫抖的盯著我,臉色慘白得讓人不可思議。

    「你你是人是鬼?」說到這裡,她已經疲軟得沒有任何力氣,若非身後的墊子撐著她,她恐怕直接就暈倒過去了。

    我用鋼刀一步步的朝她逼進,臉上第一次露出些許猙獰,這一場景,是我每日做夢都在想的。

    這一刻,終於實現了。我心中在充滿快意的同時,也是悲涼的。

    舞兒,看到沒有,這個女人也會害怕了。

    「你說我是人是鬼?」

    「你你不要過來」她抱著錦輦的扶柄,本想後退,可鋼刀卻不留情的再次逼近。

    這下,她徹底不敢動了,只要再動,脖子怕就要見血了。

    於是,她瞪大眼睛,幾乎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我道:「天香,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望著她嚇得欲哭無淚的神情,我只是冷然而殘酷的笑道:「當初,你在害我和舞兒的時候,可有想過,要放過我們?」

    「我們是姐妹啊。」這一下,她沒哭,但淚卻直接滾落了下來。

    「那日,你讓我落崖時,你可想過,我們是姐妹?」我鄙夷的反問。

    她不住的搖頭痛哭道:「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你,可是你不是沒死嗎?你別殺我好嗎?」

    是啊,我沒死,但這一年多的傷痛,豈是人能熬過來的?而且,舞兒在九泉之下,看不到這個女人的屍體,她是不會安心轉世的。

    也許,看出了我眼中的殺意,她臉色更是青紫,整個人幾乎有些胡言亂語道:「你放了我,我把一切都讓給你,你想當太子妃也行,只要你讓活著,我幹什麼都願意。」

    「哼哼,你覺得可能嗎?」

    「李護衛,快來救本宮啊,救駕啊。」

    下一秒,她竟然直接趁我不注意,滾下了錦輦。

    只聽「咯嚓——」一聲,是手腕斷裂的聲音。當下,她也不敢亂跑,只是抱著手腕,不住的哀呼求救。

    好啊,想逃,沒門。

    我跨過錦輦,直接跳落在地。

    看著她滿臉淚痕,我竟沒有絲毫心軟,反而有種變態般的快感。

    「楚天雪,你的死期到了。」

    就在我舉刀揮下的那一刻,卻忽聽遠處怒喊一聲:「住手。」

    眼下,就算天王老子在,我也不可能住了。可惜我沒想到的是,一個黑衣人卻從我背後攻擊,一腳陡然踹在了我的手臂上,力道有些大,我只覺得手臂一麻,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聽「匡當——」一聲,刀落在了地上,就離楚天雪五厘米之遠的距離。

    若再近一些,就近一些,她可能就人頭落地了。

    我痛恨的轉過身,怒瞪著那黑衣人喝道:「你在幹什麼?」他們的目的不也是楚天雪嗎?為何我現在可以手刃她了,他們卻要阻止。

    不料,那人卻冷冷道:「我們主子說了,要活的。」

    「活的死的都一樣,大不了,一會屍體給你們。」

    說罷,我又用另一隻手去撿地上的刀,楚天雪趁我撿刀之際,抱著手腕就要逃。

    我冷然一笑,伸去撿刀的手還沒拾倒,卻又被人「匡——」的一聲,提出多遠。

    「靠,你們是來殺人的,還是來放生的?」就在我怒不可遏的大罵時,卻見為首的那黑衣人陡然停下動作,有些愕然的朝我望來。

    在我們目光相對之際,對方卻怔住了。

    那雙眼睛,明明有些渾濁,似乎在哪見過,驀地讓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但我已經無瑕去想那麼多。不錯,一想到這群黑衣人既要來報仇,但又不殺人,就讓我覺得惱火不已。

    可惜我此時勢單力薄,又阻止不了他們,只能乾瞪著眼道:「殺個人,要那麼費事嗎?」

    「是你?你沒死?」那略顯低沉暗啞的聲音,讓我頭腦再次一驚。

    不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聲音,我一定聽過,而且很熟。

    就在我和那個人同時陷入震驚之中的時候,那與他打鬥的首領卻趁機一刀劈來。

    「小心!」下意識的,我大吼一聲。

    雖然現在還分不清黑衣人是不是朋友,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敵人。

    眼下,他們既然要共同對付楚天雪,那麼就要團結一致。

    那人聽了我的吼聲以後,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用手臂去擋,試圖將傷害減到最低。

    刀一落下,他的手臂力立受了刀傷,剎那間,鮮血如泉,順著他的五指而下。

    旁邊其它的黑衣男子,看到這一狀況,立馬解決掉身邊的人,然快速衝到為首之人的身邊。

    「頭兒,你沒事吧?」

    「你的手」

    為首那個男子儘管受傷,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眼神充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而手上的傷,彷彿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當下,他微微抬起臂來,用一副命令的口吻道:「我沒事,今天不必抓人了,立刻護送那位姑娘安全離開。」

    此令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也包括我,我站在那裡,一手護住自己另一隻臂膀,愕然得不知所措。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在這緊要關頭,竟然放棄抓楚天雪,而要護送我離開?

    不,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白白丟了機會。

    「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我要你們去抓那個惡毒的女人,殺了她吧。」

    此刻的楚天雪,已經被那群宮中侍衛團團圍在當中。他們個個量出兵器守護著她,將她層層防禦。

    我知道,已經錯過了時機,要殺她,不容易了。可是,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吶。

    黑衣首領見我拒絕,卻並不理會,而是再次對那群人下命令道:「我的話,你們聽清楚了沒有?務必送那個姑娘離開,若有閃失,你們就提頭來見。」

    語落,他翻身一躍,就負傷離開了。

    而我,還怔在當場。

    這時,十多名黑衣人,迅速將我圍成一個圈,背對著我,雖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們的語氣,有說不出的恭敬。

    「姑娘,你快走,剩下的,我們來斷後。」

    「不,我不走。」我倔強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女人要眼睜睜的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我怎麼能暢心。

    而且經過這次,她一定不會再輕易給我們刺殺的機會了。

    其中一黑衣人聽罷我的話,卻突然轉身,身後不由分說的把我扛在肩上道:「姑娘,得罪了。」

    話畢,我就覺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耳畔,只是依稀聽見楚天雪尖銳的命令聲:「快追,不要放過那個賤人。」

    風在耳畔呼嘯,我只覺得胳臂上的痛意加重了幾分。

    就在我有些暈眩之際,卻陡然被人放了下來。

    我反射性往後一退,人撐著牆,黑衣男子背對著我,雖然看不到臉和神情,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粗重的喘息聲。

    「姑娘,你安全了。」

    說罷,他欲要離開。

    我連忙喝道:「等等」

    「姑娘還有何事?」對方還算聽話的停止腳,但並沒有轉身。

    「首先我謝謝你救我。」

    「不必了,這是我頭兒的命令,我必需服從。」

    聽著他冷直僵硬的聲音,我能感覺,他們對於自己主子的命令,是誓死遵從。

    「你們的頭兒是誰?」不錯,這才是我問話最主要的目的。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救我,他好似認識我。可我仔細想了想,我認識的人當中,目前還沒有與楚天雪為敵的。

    就算是有,也是一些小嘍嘍,根本沒有這麼龐大的實力啊。

    不料,那人並不回答我,而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恕我無從相告。頭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原因。」

    「給點小提示不?」

    「姑娘,告辭。」

    留下這句話,那黑衣人如蝙蝠一樣,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彷彿剛剛發生的所有,都是幻覺一般。

    再一次,經歷了一場生死,我的心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更多的是一種迷茫和空落。

    「餘恨,你沒事吧?」

    前端,半夏像發瘋了般的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就搖晃起來。

    從未見過他這般狂燥的一面,一時驚愕道:「我沒事,我沒事,別搖了,我手有些疼。」

    聽了我的話,他這才小心翼翼的鬆開我,然後用憂慮的眼神仔細打量。

    不遠處,花喜和鬼老怪也喘著氣迅速走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我納悶的問道。

    鬼老怪年紀大了,指著半夏,上氣不接下氣道:「這小子擔心你,死命要回來。」

    我抬起頭,看著半夏眼裡的痛苦與難受,以及慢慢安定下來的那抹滿足。我心中驀地一熱,有些愧疚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半夏搖了搖頭道:「你下次不要這麼莽撞好嗎?還有,你的手怎麼樣了?」他又難受中充滿愛憐的看著,陡然注意到我一直護著自己的右臂,瞬間他似明白什麼的問道。

    我輕聲回答:「剛剛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可能扭到了。」

    半夏再次焦急的想要上前,可是又怕弄傷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時不知怎麼辦。

    「讓我來看看吧。」鬼老怪上前一步,目光堅定的說道。

    半夏立馬騰出位來,讓鬼老怪上前。

    鬼老怪輕輕握住我的手,然後慢慢一抬。

    「丫頭,怎麼樣?」

    「痛。」

    「你看,前面是什麼?」

    我立馬抬起頭,朝前端一望。以為有追兵來了,可是這才發現一切空茫茫的,什麼也沒有。

    「喀嚓——」一聲響,我仰天慘叫一聲。

    「好了,接上來了。」鬼老怪輕唉一聲,然後把我的手放下。

    半夏這才如釋重負的上前來,神情難過道:「你還知道痛啊,方才不要命的勁去哪了?」

    我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只能嘀咕一聲:「要命的事不痛。痛的事要命啊。」

    花喜也鬆口氣道:「姐姐還知道貧,說明沒事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