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1太子大婚 文 / 唐寅才子
101太子大婚
鬼老怪重新將我受傷的地方施了針,然後又用木棍固定好骨位,隨即又一翻千叮萬囑,讓我不可像先前那般莽撞了。()否則,這腿就真的廢了。
我聽罷,除了點頭答應以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見我如此乖順聽話的樣子,倒就罷了,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出去了。
她走後,花喜悄悄跑了進來,看到我躺在榻上不發一言,她笑嬉嬉道:「余姐姐,師傅說了,你的傷若不再亂來,還是會好的,只是時間有些問題擺了,你不要這樣悲傷好不好?」
我看她來,當即一笑,望著前面的方凳示意道:「花喜,你坐吧。」
花喜坐下以後,衝我天真的笑了笑道:「唉,真怪我們今天都沒留一個人在家照顧你,害得你才」
聽著她的自責自語,我連忙反駁道:「不關你們的事,要該就該我自己,急功好利。」
「余姐姐,你且不可這樣說你自己,其實我們也知道你很著急。畢竟看著你在榻上躺了三個多月了,這一般人,哪受得了啊。」說罷,花喜有些沮喪的看著我。
我不想讓她擔憂,於是輕淺一笑道:「還好我福大命大,鬼爺爺不是已經又幫我接上了嗎?」
「嗯,如果接不上,我和師兄都會急死的。」
看著她發自內心的關心,我心中微微一熱,這次落崖,若非他們師兄弟二人精心關照,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
「花喜啊,你今天跟著鬼爺爺和你師兄出山了,外面的世界好玩嗎?」我想到鬼老怪的那些翻,不由試探的問道。到底花喜她們會喜歡谷中寧靜與世無爭的生活,還是外面看似花哨實則充滿暗湧的生活呢?
花喜聽著我的問話,嘴角一彎,露出一抹迷色的可愛笑意,同時拉起我的手道:「當然好玩啦,余姐姐,我跟你說哦,外面好玩的可多了,那熱鬧可不是我們無憂谷能比的。大街上,隨隨便便的都是好玩的馬戲啊,雜耍啊,魔術啊,還有那些冰糖葫蘆和麥芽糖可好吃了。可師傅就是不讓我多吃,我本想給你留一些的,但是後來一高興,就忘了。」說到這裡,花喜有些意猶未盡的添添紅唇,似乎還在懷念那個味道。
我看在眼裡,不由笑道:「你出去,就是為了貪吃啊?」
花喜臉一紅,反駁道:「才不是呢。外面可繁華了,那裡的女子個個穿得像朵花似的,還抹了些紅紅的,真的很美,餘恨姐姐。你說,那些是什麼東西啊。」
我埋著頭,想了想道:「那應該是女兒家都喜歡的胭脂吧?」
「對對對就是那個,真好瞧。余姐姐,你說我若抹上那個,會漂亮嗎?」
花喜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我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對方有些急道:「啊,我就不好看嗎?」
聽著她失望的聲音,我「噗嗤——」一聲笑道:「當然不是,我是說花喜就算不抹那個,也很漂亮。她們雖然濃妝艷抹非常惹眼,但比起你的鍾靈獨秀,可愛自然,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經我這樣一說,花喜瞬間笑得合不攏嘴道:「哈哈,真的嗎?余姐姐,你可別騙我啊。我本來還想等你好了,陪我一起去買,畢竟我不想讓師傅和師兄知道嘛。」
「我當然是說真的啦,我像會騙人的樣子嗎?不過嘛,這胭脂嘛也是要塗的,但是呢,最好是在你成親那一天。大紅大喜的,那樣子才漂亮。」
聽我講到成親,對方的嬌顏陡然紅成一片,隨即用手輕輕的推打我道:「余姐姐,你又亂說,我成親,還早呢。」
「不早啦,在外面,你這年紀都開始有人說親了。」
「可是」
「嘿嘿,有沒有意中人啊?」我問完以後,突然發現這問題有點白癡,這花喜在這山谷之中每天除了山她師傅就是師兄以外,哪裡見得到別的外人啊?說意中人,未免有些傻呼了。
不料,她卻沉默了一會兒。嬌顏似霞光的瞪著我道:「余姐姐,我不跟你說這個了。」
「呵呵,那你要跟我說哪個啊?」我逗趣道。
這時,她似想到了什麼,水眸裡靈光乍現。當下,從袖口的錦袋裡搖出一樣東西來。
那東西好像是一張黃紙疊成的四方形,然後由一根紅繩繫著,上面依稀寫著什麼字,但看不清楚,不知是因為太過潦草,還是有人用筆畫上去的。
「余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什麼?」
「這是我在清光寺給你求的平安符,你把她放在身上,這樣你就會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我一聽,不由笑道:「這有那麼靈嗎?」
花喜聽完,不由分說的塞給我,把它掛在我脖子上道:「真的靈,這是經大師開過光的。」
「那行,看你還挺有心的嘛。」
「嘿嘿,這是趁師傅和師兄不注意的時候,我一個人悄悄去的。」
見她笑得春風得意的樣子,我不由也抿唇道:「對了,你手裡另外一個是給誰的呢?」
「給師傅的,他老人家年歲大了,時常還到深山老林裡採藥,也需要一個來保平安。」
聽罷花喜的話,我正想誇她孝順,不料卻間她腰間還掛著一個符,那符與我和鬼老怪的完全不一樣。她的是紅色的,而且形狀也很怪異,像個心形一般。
當下我納悶道:「你腰上面怎麼還有一個?」
被我這一樣問,她就像被什麼電流擊中一般,當下紅著臉裝傻的:「啊——」了一聲!
我立即笑道:「腰上那個給誰的?」
「我我還沒想好。」她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忙把頭移到別處。
「怎麼可能?沒想好的話,你就不會去求了。嘿嘿,我和鬼老怪你都求了,就好像沒給半夏求。你腰上那個,是不是給半夏的?」
經我這樣這一問,她嚇得跳起來,當下有些愣頭愣腦的看看外面,發現無人偷聽,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帶著不正經的潮紅道:「餘恨姐姐,你小聲點啦,你這樣讓師傅和師兄聽到,我會丟人死的。」
我見果然被我猜中,於是心滿意足的笑道:「那你快如此交待啊,這個到底是送給誰的?」
「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啊。」她放柔聲音,扭捏的回答。
「哇,真是給半夏的啊?好像和我們的不一定,你這一定是別有用心吧?」我用胳膊撞撞她,眼神故意曖昧。
她撇過臉,羞得不知該說什麼。許久才道:「是讓大師求的鴛鴦符啦。」
「呵呵,怎麼?你喜歡你師兄啊?」
「余姐姐你」可能無法忍受我的直接,對方驀地轉過身瞪著我,又羞又急的樣子讓我看在眼裡,煞是可愛啊。
「哎喲,喜歡就喜歡,別這樣了。不過花喜,你和你師兄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會喜歡他啊,你確定,那是喜歡,而不是依賴嗎?」對於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也許她們根本不懂什麼叫真正的喜歡和愛。如果有一天,在無意間邂逅真正的愛情,她才後悔,曾經天真的決定。
花喜聽完我的話,認真的點點頭道:「我真的喜歡師兄啦,每天雖然和他打打鬧鬧,時常少不了鬥嘴,可是我就是喜歡跟著他。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幫師兄洗衣服,看著他的白衣,被我洗得纖塵不雜,然後飄逸的穿在他身上,我就覺得好幸福,好滿足哦。」
我一聽,也淡淡的笑了:「你真是個傻丫頭啊,我問你啊,你有見過外面的男子嗎?」
「見過啊,今天出山不就見了嗎?」
「那你覺得,有沒有比你師兄好的男人啊?」
花喜憋憋唇,搖著頭道:「他們雖然很熱情,很親切,但都沒有師兄好。師兄有時候對我很凶,但是他真心疼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見過,長得比你師兄還英俊的男子啊?」
這姑娘也許壓根還不懂什麼叫愛情吧,只是一時的依賴讓他盲目。
花喜歪著頭,想了會兒道:「師兄的模樣,一般男人可比不上的。今天跟師兄出山,多少姑娘盯著我師兄瞧呢,可惜啊,只有我才能陪在師兄的身邊,就是要嫉妒死她們。」
「呵呵,你看看,真像個孩子。」我撫著她的手,微微笑道。
她也笑了,笑罷,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緊緊拽著我的衣袖道:「余姐姐,我跟你說哦,我今天見著一個人,他差不多就可以和我師兄媲美,長得可好看了。」
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隨意的問了問:「誰啊?誰在你心中,還能和你師兄一樣好看啊?」
「太子。」
我聽到這兩個字,差點從榻上震下來。好半晌,我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花喜道:「你說誰?」
「太子啊!」她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隨後低下頭來,有些納悶的看著我道:「余姐姐,你的手為什麼在抖?」
我雙手握成拳,衝她苦笑道:「沒有啊,我只是奇怪,你怎麼可能見到太子,他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就算你見到了他真人,也不可能知道他是太子的身份啊!」
見我這樣說,花喜以為我認為她在說謊,當下著急道:「余姐姐,我可沒有騙你啊。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太子,因為他今天成親,在迎親的路上,大家都說他是太子啊。你不知道太子迎親可氣派了,宮裡三千禁衛軍開路,聘禮」
「等等,你說成親?」我大腦只停留在這裡,其它的完全死機。
花喜點點頭道:「是啊,成親。」
「你說的可是慕容紫君?」
花喜歪著頭,想了半晌道:「除了他以外,天下間,還有別的太子嗎?」
「」得到她的完全的肯定以後,我剎那間只覺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曾經我和慕容紫君沒有發生什麼男女之情,可是他對我的好,還是一幕一幕浮現在了腦海中。
他從來毫不掩飾的向我表達他對我的喜愛之意,也許在我認為理所當然之際,慢慢的忽略了他內心的感受。我總是沒有顧忌的接受他對我的好,卻不知,他根本沒必要對我一昧的付出。
這一刻,聽到他成親,即將成為別的女人的新郎,我心中,頓覺一塊大石轟然倒下。那種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我想哭。
連他,也成親了,和別的女子組成一個家庭,那我呢我要找的良人又在何處?
清允剎那間,他的音容樣貌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現在的他,是否又有新的歸宿?而我的離去,是否讓他越發輕鬆灑脫?
「余姐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說罷,花喜用手撫上我的額頭,一臉關懷的尋問起來。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啊,只是在想,像太子這樣的人物會娶哪家的姑娘呢?成為太子妃的那個女人,一定很了不起吧?」
花喜聽完,嘻嘻的笑道:「哎喲,我就知道你關心這個,多少女子因為太子娶親而傷心啊,想不到姐姐你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
「」我又一次,無力苦笑,面對這丫頭,我不知該說什麼。
「看你的樣子,我就告訴你吧,太子娶的可是當今楚丞相的大女兒,楚天雪!」
「楚天雪」
這一刻,我蒼白的念出這個三字時,我只覺得,我的血液都在燃燒。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個女人?是的,當得知他已娶親,我心中是無限悲憤和難過。可是,在得知他所娶的女子以後,我竟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意與殺意。
原先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嗎?慕容紫君,就算你以為我死了,你也不能娶楚天雪啊。
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曾經那些對我說過的話,不過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笑之語嗎?
你把我當成跳樑小丑在戲弄嗎?
不由知主的,我仇恨的抓起鋪在身上的錦被,兩隻手不住撕扯著。如果這是楚天雪的臉,我恨不得就此撕爛。
現在的她,一定很高興很幸福吧。這個時候,正是她的洞房花燭,她多年來的美夢實現了。
而我呢,卻這般無力的躺在床上,面臨著孤苦寒冷的黑夜,還要忍受腿部傳來的痛楚。
剎那間,原本讓鬼老怪壓制下去的恨意,再一次,讓我快要失去理智。
若非花喜一直拽著我的手,我恨不得推倒身邊的一切,然後用盡所有力量衝回去。
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楚天雪醜陋的面孔,我要把我遇害經過說出來,我不能讓舞兒白死。
可惜,這一切,除了在我腦海裡自導自演以外,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是個廢人,廢人了。
也許,就算我現在站在慕容紫君的身邊,他一定也會與楚天雪,用同樣鄙夷與嘲笑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冰涼,瞬間,連一絲一毫的求生意志也沒有了。
「余姐姐,你幹嘛,余姐姐你」
看到花喜那驚恐的面容,我才知道,我的紅唇已有腥味,鮮熱的血已經滴落下來。
「快,快,手帕。」她忙從腰裡掏出來,然後擦拭著我的唇瓣。
我竟不覺得疼,反而還有一種自我折磨後的快意。
「余姐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認識太子啊?你怎麼那麼大反應啊?」花喜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同時後悔她剛剛給我講的事。
我木然的搖了搖頭道:「不認識,我一個孤女,怎麼會認得太子。只是聽你說到楚家大小姐,我跟她有些交情,知道她現在成婚,我高興而已。」說到高興兩個字,連我自己都想笑,可是眼眶卻發起熱來。為了不讓花喜看我掉淚,我連忙加撇開頭,用手揉著眼睛道:「風好大,吹得眼睛不舒服。」
花喜卻不可思議道:「哇,你認識楚府的大小姐嗎?」
「嗯。」豈止是認識,我和她的仇恨,此生難化。
花喜一邊擦拭我唇角的血絲,一邊天真無邪的說道:「我可聽人說,她是個大美人呢。」
「有些女人越美,心就越毒。」
「說得也是,不過楚家好像有三個女兒,楚丞相有府啊,大女兒現在成了太子妃,二女兒成了蘇家的蘇夫人。這三女兒嘛」說到這裡,花喜突然不說了,一臉詭異的看著我。
我心想,她一定知道什麼,當下就故裝無事的笑笑道:「你說吧,不必在意我。」
花喜這才點點頭道:「我聽別人說,這三小姐因為是庶出,一直不得寵,但卻才識過人,深得皇上太子的喜歡。本來太子有意娶三小姐為妃的,後來大小姐嫉妒,於是暗夜讓人把三小姐給謀殺了,所以她才有幸成為今天的太子妃。」
聽花喜講著,我心中悲涼得很,這事,確實如此,我卻不知如何開口。
「唉,若真是這樣,這三小姐也太可憐了。雖身在大護,從小就受她們的排擠與欺負。眼看長大了吧,被太子看上,苦日子算是出頭了,可卻招來了殺身之禍。嘿嘿,還好我在師傅身邊長大,沒有生在那種大院裡,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喜,那你今天見著新娘子了嗎?」我不想讓花喜的話題一直圍繞在我身上,連她都用憐憫的眼光看我,那我就活得太可悲了。
花喜搖了搖頭道:「新娘子坐在轎輦裡,又頂著紅蓋頭,不是誰都能見著的呢。不過,人家都說她可美了。但是,我總覺得,她那麼美心腸卻那麼壞,害死了她親妹妹奪了她的一切,她就不做惡夢嗎?不怕她妹妹回來索命嗎?」
「呵呵,若是那些壞人會怕這些,那麼天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惡人了。」
花喜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聽余姐姐,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道理啊。」
「花喜,你真單純。」我看著她,心情漸漸恢復平靜,然後用手順順她額前被風吹凌亂了的發。
她傻笑著道:「嘿嘿,姐姐,你覺得這樣好不好呢?師傅常常說我傻,不喜歡帶我出山,說是怕被人家騙。」
「呵呵,傻人自有傻福,放心吧,就算沒有你師兄和師傅,老天也會保佑你的。」
「真的嗎?」
花喜的話剛剛落下,就聽門口傳來了半夏溫雅的聲音:「什麼真的假的?這麼晚了,花喜你怎麼還在,也不怕打攏了餘恨休息嗎?她今天的傷發作,師傅說讓她早點睡呢。」
花喜見師兄一來就訓斥自己,不由嘟著唇道:「你不是也來了嗎?為什麼你可以和余姐姐聊天,我就不可以呢?」
被花喜這樣一說,半夏俊顏有些微紅道:「我是為她好,師傅讓我守著她睡了,我再睡。」
「哦!」花喜有些失望道。
半夏卻推了推她道:「還站著幹嘛,下去啊,早點睡,明天要去山上採藥呢。」
「好的。」在半夏的催促下,花喜雖然萬般不耐,但還是應允了。當下,對著半夏做了個鬼臉,她上前一步衝我嬉笑道:「余姐姐,我要去睡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啊。」
我看著這好笑的師兄妹二人,不由淺然笑道:「什麼事?」
「我們剛才的話,你可一個字也不許告訴師兄啊。」
「你」半夏假裝生氣,衝她一瞪眼。
花喜吐著舌頭膽大道:「我走了,就不告訴你。」
看著花喜那灑脫離去的身影,半夏這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道:「唉,花喜真是個孩子。」
「呵呵,是還小嘛。」
「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半夏有些好奇道。
我看著他清俊的容顏,在燭光的照耀下潔淨無瑕,漂亮得就如一塊美玉。
當下癡然的笑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待她願意告訴你一切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半夏聽完,不由皺眉道:「現在不行嗎?」
我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還是要在適當的契機,適當的場合,適當的時候說出來,才可以。」
「你也變得這麼神秘了?」
「嗯」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他卻突然朝我湊近,黝黑的瞳仁充滿了關懷的問道:「咦,你的唇角」
我忙用手掩住:「沒事,不小心咬破了。」
他這才愕然道:「真不小心,要不要我找些藥擦拭?」
「不用了,沒事的。」我清淺的說著,眼神淡然的盯著遠處。
他發了一會兒怔,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東西來,在我眼前晃了晃,瞬間那清脆的「叮鈴」聲讓我有些失神。
「餘恨,你看這是什麼?」
我盯著那東西瞧了好一會兒道:「好像是鈴當。」
半夏有些吃驚的回道:「咦,你怎麼知道,這可是我從一個西域人手裡買來的,你聽,這聲音可好聽了。」
我欣慰的笑笑道:「確實好聽啊。」
「送給你。」半夏一臉認真的盯著我道,那纖長而烏黑的睫毛,撲閃撲閃的,讓人彷彿聯想到了蝴蝶的翅膀。
「給我?」
他點點頭道:「以後你要是一個人睡不著,孤單無趣的時候,就聽聽這個鈴聲,有它陪著你,你就不寂寞了。」
我心一熱,對於半夏和花喜師兄妹不知該說什麼。這麼難得出去一回,竟然都為我著想。
「拿著吧。」
他遞到我手裡,我輕輕接過,看著那銀鈴做得頗為精緻,雖在現代街上一抓一大把,可是古代卻少有的稀奇。
「怎麼樣,喜不喜歡啊?」
「嗯。」我點頭,一臉感激的看著他。
他有些不自然的撇開眸,喃喃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聽著他的話,我的思緒彷彿又飄回了很遠的地方。
喜歡曾經,也有不少人送我東西,問我喜不喜歡可後來,卻沒一個留在我的身邊。
終究,他們還是成了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