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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4大婚將至 文 / 唐寅才子

    84大婚將至

    我不禁埋頭深思,然後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張半仙搞的鬼?張半仙為什麼要害我?他不像是那種謀害朋友的人。」

    蕭清允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忽地展顏一笑,輕輕的戳了我額頭一下,道:「天香,別胡思亂想了。我相信張半仙的為人,他應該只是無心之失。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暗自歎了口氣:張半仙是真的無心之失就好了。他看的那張信到底寫了些什麼?

    蕭清允見我沉思,知道我又在神遊太虛,於是對我喚道:「好啦,不提張半仙了。天香,你昏睡了五個時辰,肚子餓了嗎?」

    媽呀,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這麼說,我竟然在床上躺了十個小時。蕭清允不說我還不知道,我以為我只是昏過去了一會兒。哎……原來昏過去的人,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就跟睡醒了差不多,好像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難怪我腰酸背痛的,但不知是何原因,我並不想吃東西,難道是我身上的痛掩蓋了我的飢餓?

    我直接回答道:「謝謝清允了,我肚子並不餓。」

    「是嗎?」蕭清允轉過頭,望向外頭靜謐的月色,但見月落烏啼,竹林『颯颯』作響。他深呼吸了一下,接著面對我道:「天色不早了,天香,困了嗎?」

    從我暈過去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到現在還暈乎乎的。眼皮確實有點重,倦意上頭,我對蕭清允說道:「嗯,我挺累的,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蕭清允似笑非笑的為我拉起被子道:「好,你今晚舒心的在這睡一覺,沒人會打擾你的。大夫說,這幾天之內你都不能動,安心的休養吧。等你身體好的時候,我帶去做些新鮮有趣的事兒。」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的意思。蕭清允微微一笑,彷彿陽光那般溫暖,直入我很早之前便晦暗的心田。我慌神的趕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還好他沒看出我的慌張。蕭清允腳步輕挪的離開我身邊,怕打擾到我休息的小心向外走去。在他走到門口之時,我睜開了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偉岸的背影。

    多麼令人心神安寧的背啊。世事難料,我與蕭清允分別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的。我心下難免感慨萬千。

    白色而飄逸的衣袍,寬廣而豁達的胸襟,當那名英俊不凡的男子關上了門。我的心兒彷彿化成了一灘河水,漸起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一大早,第一位打開我房門的人,我還以為是蕭清允,沒料到是赫連舞。她神色緊張,火急火燎的衝到我塌下。

    赫連舞坐到我床邊,見我面容憔悴,握緊我的雙手,道:「小姐,舞兒罪該萬死,讓你受苦了。我昨天理應陪你過來的。你為什麼不讓我過來啊?我要是精靈點就好了,即使你不同意,我都應該死皮賴臉過來的。」

    我擠出一個笑容道:「舞兒,你不必自責。其實不是我不讓你過來,是張半仙說只能我一人前來。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昨晚不吃飯,醒來的我餓得是有氣無力。()我氣弱游絲的說話,赫連舞以為我受傷十分嚴重了。

    「張半仙說是小姐不讓我來的。可惡,原來他在撒謊。那個說謊不眨眼的死老頭!」赫連舞撫摸我肩上的繃帶,道:「小姐,看你遍體鱗傷的,疼嗎?」

    見我不在乎的搖搖頭,赫連舞咬咬牙,憤恨不已道:「小姐,你說,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找他算賬的,為你報仇!」

    哎……要是讓赫連舞知道了。恐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不必了,舞兒,我知道你為我好,但那人已經道歉了。不必再追究他的責任。」

    赫連舞牛脾氣上來了,「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總是被人欺負。你能嚥得下這口氣,我可嚥不下。我非要找出背後兇手不可。」

    我正欲勸赫連舞幾句,門突然被推開。只見姜柏道士端著盤子走進來,他身子太高了,只有稍稍的彎腰,才勉強進屋。盤子上冒著騰騰的熱氣,有大白菜,有白米飯,有醬燒茄子,還有小蔥伴豆腐。

    我看得是眼冒金星,差點口水直流啊。那些飯菜的味道是香,可惜都是些素菜。看來蕭清允和姜柏道士在林中清修,並無沾半點腥葷。

    「楚小姐,你的早飯來了。」姜柏道士把盤子放下,對我恭恭敬敬說道。他那樣子,像極了五星級的酒店服務員。

    赫連舞瞧姜柏道士風流倜儻,卻面生的很,小聲問道:「小姐,這個道士是誰啊,怎麼長這麼帥?」

    還不待我開口,姜柏道士就急急對赫連舞說道:「這位姑娘,你是舞兒姑娘吧。我是蕭公子的部下,我叫姜柏。」

    「嗯,姜柏道士,我來的時候,聽蕭公子提起過你。對了,謝謝你對我家小姐的照顧。」赫連舞十分友好的回禮道。

    姜柏道士面露菜色,道:「這……舞兒姑娘可不能感謝我,折煞我了。」

    「怎麼能不感謝你呢?你不僅照顧我家的小姐,為她請大夫養傷,還送來這麼可口的飯菜。」赫連舞走下去,低頭聞著那香味四溢的飯菜,閉著眼睛滿足道:「嗯,真是色香味俱全啊,姜柏,是你烹飪的嗎?果然好手藝!」

    「怎麼可能是我煮的呢?」姜柏道士笑著搖搖頭,然後嚴肅道:「是這樣的。舞兒姑娘,我不想欺騙你,其實你家小姐的傷……是我一手造成的,萬分抱歉。」

    「什麼?」赫連舞差一點一碰三尺高,踩到地雷一樣,叫道:「你說小姐是被你害的?!」

    姜柏道士的目光四處遊走,說是沒面子,說不是更沒面子。「好啊,你這個臭道士!」赫連舞不容分說,一掌,『啪』地驚天響,將姜柏道士的束髮打亂了。

    「啊?!」姜柏道士披頭散髮的退步好幾步,才穩穩停下,神色極其的狼狽不堪。他又氣又惱道:「舞兒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殺了你!以洩本姑娘心頭之恨!」

    我剛要大叫住手,但已經遲了。赫連舞從靴中迅速抽出兩把二十厘米長的匕首來,毫不遲疑便朝姜柏道士刺殺了過去!

    姜柏道士見勢不妙,一個急扭頭。但見赫連舞的匕首和他的脖頸只差了幾毫釐。我驚叫了一聲,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真是又驚又險,姜柏道士哪裡料到赫連舞一出手就要自己的命,真是鬼門關前走一趟。「赫連舞!別以為你是女人,我便不敢動手打你!」

    赫連舞哼哼說道:「臭道士,本姑娘沒讓你不出手,而且,你躲得挺快的嗎?!」說著,她另一隻手的匕首又向姜柏的面門襲擊而去。

    「是,這事是我不對。赫連舞,楚小姐都說不追究我的責任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姜柏道士閃躲騰挪,連連閃避。身子靈活的像蛇一樣。以至於赫連舞的每一刺都落空。

    不過,屋內極窄小,不多時姜柏道士便被赫連舞逼到了牆角邊。「哼,臭道士,小姐不追究你,那是小姐仁慈,我可沒有饒過你!」

    「住手啊!舞兒!姜柏道長!」我急切的喊道。「這種窩裡鬥真的不必要!」

    姜柏道士像只壁虎,貼在牆壁上,被逼無奈的對我道:「楚小姐,你要看清楚,不是我不想住手,是你的丫頭實在逼人太甚!」

    他回話的一瞬間,赫連舞看見姜柏道士的破綻,匕首如猛虎下山一般,迅猛劃過,姜柏道士的袖口霎那被切成了兩半。

    姜柏道士結實的手臂完全暴露出來,他火上心頭,大怒道:「舞兒姑娘,這件衣服可是我最崇拜的人送給我的,你竟然敢把它弄破,我不會對你客氣了!」

    說著,姜柏道長拔出身後的長劍,與赫連舞的雙把匕首戰在了一起。這一記出手,他終於從牆角逃脫了出去。

    我趁此機會,趕忙喊道:「舞兒,你先前不是說他長得帥嗎?怎麼想動手打帥哥?!」

    赫連舞戰意洶洶,如何聽得進勸,「小姐,他長得好看又如何,內心必定是一顆骯髒齷蹉的心。對於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看我打死他,替天行道!」

    姜柏道士憤而反駁,「赫連舞,你沒看見我親手為楚小姐送來飯菜嗎?我有悔改之心的!」

    赫連舞只覺得那是姜柏道士的借口,冷笑道:「黃鼠狼給你拜年——沒安好心!」

    吵鬧間,兩人斗作了一團。劍和匕首敲擊,火星四濺,慎人的劍聲此起披伏!但見劍光閃爍,猶如龍騰虎躍一般。匕首像一道閃電,白鶴晾翅那般與長劍膠著。俗語說,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雖然姜柏道士的長劍比赫連舞的匕首長出幾倍,但赫連舞絲毫不落下風,姜柏道士的每次襲擊,赫連舞都能輕而易舉化解。

    赫連舞的武姿,像一直翩翩起舞的花蝴蝶,而當她攻擊的時候,她又像一隻迅捷的毒蜜蜂!這是上次伊郎中無意提高赫連舞武功後,赫連舞的第一次運用。竟然如此得心應手。姜柏道士招架的越來越吃力,額頭逐漸冒出汗珠。眼前的嬌小女子,招招狠辣致命,讓他驚歎連連。

    但姜柏道士同樣不是喝白開水的。暗中運氣,劍走偏鋒,如出洞的游蛇,晃出一道華麗的劍花。赫連舞險險的避開,髮絲被割了幾根下來。

    本來我是想勸解的,但他們對打的精彩連連,見招拆招的刁難程度,讓我這個門外漢看得是瞠目結舌。

    當下,兩人邊打邊罵,互相鬥嘴鬥得不相上下,斗武功也鬥得難解難分。

    「通通住手!」隨著一聲霸氣的大喊,只見蕭清允飛了進來。一身白色衣袍的他,凜然的站在兩人中央,喝道:「你們還不不放手!」

    誰知姜柏道士和赫連舞把蕭清允的話當耳邊風。姜柏道士頭髮散亂,像一個瘋魔道:「蕭公子,我不會放過這個死婆娘的!」

    赫連舞豪不客氣回道:「蕭公子,我也不會放過這個臭道士的!」

    「好,你們兩個!」蕭清允見兩人又上前衝殺,抓準時機,對兩人各自一掌。只見赫連舞和姜柏道士各自悶哼一聲,連連後退。

    我根本看不清蕭清允的招式,只覺得他的掌法軟綿綿的。原來威力這麼巨大。

    赫連舞和姜柏道士不甘心,再衝上去,想要再鬥。蕭清允雙手各朝左右方向,再次擊打,兩人又退了出去。

    「鐺」,「叮噹」兩人的武器長劍和匕首紛紛掉落在地。

    姜柏道士和赫連舞面面相覷。蕭清允一掌擊退了他們,端的是瀟灑自如。他無視赫連舞和姜柏道士兩人,彎下腰端起盤子道:「還好飯菜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蕭清允信步走了過來,笑容滿面道:「天香,你醒了啊,來,吃飯。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我一個遲疑,道:「是你做的飯?」蕭清允此刻在我眼中,簡直就是十項全能選手,什麼都會的好男人。

    蕭清允不答話,點點頭後讓我騰出一個位置。他把盤子放在上面,然後對赫連舞道:「舞兒丫頭,還不來照顧你的主子。」

    「是。」赫連舞在蕭清允面前,簡直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她儀態端莊的走過來扶住我道:「小姐,你行動不便,我來餵你吧。」

    「舞兒,這怎麼好意思。我等下自己動手吃吧。」我一直把舞兒當姐妹看,怎麼可能把她當丫鬟使喚。而且她餵我,我可是會彆扭的吃不下去的。

    赫連舞偷瞄了一眼蕭清允,接著對我說道:「小姐,我之所以能來這裡,是蕭公子親自去雲錦樓把我帶過來的。我們要好好感謝蕭公子。」

    我凝視蕭清允,萬分感激道:「清允,謝謝你的暗中幫助。」

    「天香,都是朋友,不客氣。此次舞兒丫頭過來,好像有其他的話要對你說哦。」蕭清允說著這番話,然後走下去對姜柏道士說道:「你怎麼和舞兒丫頭動起手來了?」

    姜柏道士覺得好無辜,眼神裡一片莫名其妙的意味:「公子,不是我和赫連舞動手的,是她偏要找我的麻煩。」

    赫連舞不服氣了,插嘴道:「臭道士,要不是你傷害小姐,我才不會對付你呢!」

    「可是我道過謙了,憑什麼你還來針對我!還痛下殺手。」姜柏道士辯解道。

    赫連舞哦地一聲,重重的點點頭,「原來你知道被別人痛下殺手的滋味呢,我還以為你昨天對付小姐,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呢。」

    「你!」姜柏道士指著赫連舞,啞口無言!赫連舞送過去一個鬼臉。姜柏道士氣得臉色發青。

    我輕輕拉了一下赫連舞的衣角,小聲道:「行了,舞兒,給他一個台階下吧。」

    姜柏道士絲毫不領情,咬住下嘴唇道:「楚小姐,你別在那兒貓哭耗子——假慈悲。誰不知道,赫連舞是你的丫鬟!」

    「夠了!姜柏,你出去吧。」一旁的蕭清允終於發話了,氣勢磅礡。

    姜柏道士眼睛瞪得極大,一副『關我什麼事」的表情:「憑什麼啊?蕭公子,我根本沒做錯!就算我做錯了,但我道過謙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蕭清允毫不客氣喝道:「你還不退下!」

    「好、好。蕭公子,你執意幫著外人!」姜柏道士的頭髮飛舞,活似一個瘋子。他可能肺都要氣炸了,「我走!」

    說完,他氣沖沖的奪門而出。哎……因為一件誤會,鬧得這麼不愉快,看姜柏道士受氣的頹敗像,我在舞兒耳旁說道:「舞兒,我們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小姐,是他先害你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赫連舞正經的學著我的口氣說道,一副古怪的模樣,看我的直想笑。

    蕭清允瞧我們聊得正歡,道:「天香,你們慢慢聊,我去對姜柏說清楚,剛才對我有點凶了。」

    我贊同蕭清允的做法,到:「嗯,清允,你去吧。說清楚就好。本來就是一場誤解。」

    赫連舞欲言又止,顯得十分為難。我調笑道:「舞兒,你怎麼了,一臉的猶豫,莫非在思念你的木槿國師了。」

    赫連舞一點都沒被我逗笑,而是嚴肅說道:「小姐,我來這兒,其實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說吧,我洗耳恭聽著。」我把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

    赫連舞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這事是有關蘇士賢的。昨天他告知了全京城的達官貴人……」

    「哎……小姐,我不會說,你自己看吧。」赫連舞從懷內掏出一張紅色的帖子,鄭重其事的交付我手上。她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小姐,你千萬別生氣啊。」

    看赫連舞緊張兮兮的樣子,我知道,準沒好事。「不會的,我和蘇士賢再無任何瓜葛。我不會對他生任何氣。」

    赫連舞給我的是一張沉甸甸的喜帖。

    翻開帖子,只見上面寫著。「七月十六日,蘇士賢與楚天霜將喜結連理。蘇府邀請貴客前來賞光。」

    『哦,原來是這樣。』我心中暗暗的說道。手上的喜帖彷彿忽然重了千斤

    赫連舞見我盯著那幾個金色的小字有些時候了,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你說過不會對蘇士賢的事敏感的。」

    我淡然的笑了笑,「舞兒,我道是什麼呢,原來是蘇士賢的大婚將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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